<h3><p> 为庆祝建军94周年,我部组织开展了“庆建党百年·展军旅荣光”主题活动。现将本部老同志中退转军人投稿的军旅照片、感人故事等素材刊发如下,敬请大家品阅!</p><p> 谨以此刊向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94周年献礼!</p></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照片辑》</b></h1> <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齐迪清</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图上左 1970年12月在宁波东海舰队航空兵战士</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图上右 1979年在海军航空兵部政治部秘书</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图中左 1987年在海军航空兵部副团职政治协理员</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图中右 1986年在海军良乡机场</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图下左 1989年在海军上海吴松港调研</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图下右 1991年任海军航空部军事法律顾问部主任</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r></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r></div> <h1></h1><h3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inherit;">崔 健<br></span> 1970年内蒙古大青山,时任陆军30师侦察连二排五班班长</h3><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r></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r></div><div> </div> <h3><p></p><p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inherit;">张延京<br></span></p><p></p><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inherit;">1977年1月,秦皇岛海军38580部队机关总机通信班话务员</span></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inherit;">图 1978年5月,参加秦皇岛地区各部队业务大比武荣获第二名</span></div><p></p><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r></div></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回忆录》</b></h1> <h1><p></p><p style="text-align: center"></p><p></p><p style="text-align: center;"></p></h1><h3 style="text-align: left;"><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inherit;">遥想我心中的崇山峻岭</b></div><span style="color: inherit;"><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inherit;">涂昭明</span></div></span><span style="color: inherit;"> 1972年12月,我被征兵进铁道兵第13师61团。该师1969年从越南战场撤回到襄渝线湖北与陕西的两省交界处,我所在的团分散在陕西省的白河段。<br></span><span style="color: inherit;"> 当年,我们被拉进襄渝线的腹地时,这条铁路线已经接近尾声。新兵军训结束分到老连队的头两、三个月,老兵争相向我们讲得最多、也最让他们眉飞色舞的两个故事:一个是我们营一位参加过抗美援朝的副营长因为生活作风问题被先后降掉了三级;另一个是团长坐阵抢塌方。每次发生大面积塌方,我们团的团长总是在第一时间赶到,站在塌方现场或隧道的进出口坐阵指挥。他的旁边站着手捧笔记本的作战参谋,身后一溜儿站着以十人为一组的抢险突击队。现场气氛最紧张时,伤员一个接着一个往外或背或抬,抢险突击队一队接着一队没命地往里冲,每背或抬出一名伤员,都要在团长面前停一停。“记三等功”、“记二等功”,无须研究,用不着讨论通过,团长的命令就是决定,这个决定的唯一依据就是被砸破脑袋、砸断手脚的严重程度。如果是由四人担架抬出、旁边跟着一位或排长或连长,团长一声吼:“断气了没有?”排长或连长举手敬礼:“报告团长,身体还是热的!”此时,团长绝不怪罪回答是否准确,一边吼问,一边用手贴近伤者的鼻子或翻看眼睛:“立即抢救,挂一等功,报革命烈士”。如果事后的抢救无效,“挂”字就换成“记”字,一条刚刚还是活蹦乱跳的生命戛然而止。用我们后来的话说,一粒微不足道的种子被狂风吹落进了深山。<br></span><span style="color: inherit;"> 新兵军训结束分到老连队第二个星期的星期天下午,我们不约而同、擅自从半山腰的帐篷营地直奔山脚下的白河而去。白河的对面就是湖北的郧西,下游就是汉江。沿汉江直下到它的终点就是武汉,就是我们的家乡。亲近白河,我们一路狂呼乱叫,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很快,狂呼乱叫嘎然而止,大山的沉寂吞噬了我们的激情。在蜿蜒曲折的山径小路途中,一大片坟地突然横亘在我们的面前,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每座坟堆前都戳着一块粗糙的木桩。我们没有一丝一毫的思想准备,如同被一记闷棍痛击在后脑勺。猝不及防中,我们小心翼翼地收住了脚步,在杂草丛生中一一辨析木桩上的字迹。除了三、五根新木桩上的墨迹清晰、坟堆新土明显外,其余的字迹已经相当模糊:有的勉强能认出是哪连、哪排、哪班的战士,叫什么名字;有的能辨认出是哪连、哪班,但名字是怎么也猜认不出来;有的只剩下一星半点的墨点,什么也看不清。一种不祥的预感袭心而来,下山时的兴奋烟消云散。我们当中的一位家中独子,当场就蹲在地面呜呜哭了起来,哭到最后是躺在坟堆中仰天嚎啕,我们十几位同乡也被他哭得泪流满面。<br></span><span style="color: inherit;"> 我一直不无偏激地认为,一个人如果不经过一番靠近死神的磨难,做人的脊梁是很难挺硬得起来的。但是,由生命价值奠定起来的人生价值追求,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追求挫折的发生,只是个时间的早晚或程度的差别问题,性格决定命运是与性格的形成过程密不可分。对于我来说,我得恭恭敬敬地承认:在那个艰苦和险象环生的环境之中,沉浸在当时只要能搞到手的任何书籍之中,既不是对生命价值的蔑视,更不是把更高的人生价值追求置于崇高理想的希翼之中,仅仅只是为了消磨和打发过剩的青春活力 。迄今,我丝毫不怀疑这个盲目的消磨和打发似乎在冥冥之中助了我的一臂之力。<br></span><span style="color: inherit;"> 1978年4月15日,我结束了五年零四个月的铁道兵生涯,从北京昌平退伍还乡;7月20日,我走进了高考的考场;10月,我一头担着军被,一头担着木箱走进了大学的校园。四年大学生活结束,一纸毕业分配,我又重新坐上了北上的列车。当然,比坐闷罐军列舒服,心情也很不一样。</span></h3> <h3><p></p><p></p><p style="text-align: center;"></p><div style="text-align: left;"><b><br></b></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b><br></b></div><b><p style="text-align: center;"></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inherit;">难忘的记忆</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inherit;">齐迪清</span></p><p></p></b><p></p><p></p><p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color: inherit;"> 记得1971年的冬季,我刚从新兵机训队毕业分到东海舰队航空兵四师十二团一中队三分队当仪表员不到半年。正值我团受命全团转场从宁波到黄岩路桥。路桥机场被列为一线机场是因为位于东海最前沿,斜对面就是国民党的台北机场。那时国民党的飞机经常串入我海岸线进行侦查,威胁和干扰我渔民正常作业。我们的飞机除正常训练外,还担负24小时的一等战备值班任务。我的职务是维护所在分队飞机的仪表。<br></span></p><p><span style="color: inherit;"> 仪表员大多时间是在座仓里工作,检查各类仪表是否正常,发現故障要及时检测和排除。一次飞行后检查完回到宿舍,我突然发现我兜里的5分钱硬币不见了。这是我中午到服务社买肥皂找的5分钱,我反复寻找和回忆每一个细节。我清楚的记得把找回的5分钱放在上衣右侧的兜里。我也明白这5分钱如果掉到飞机里会造成机毁人亡的严重后果,我下了一身冷汗。怎么办?眼看天快黑了,幸苦劳累一天的战友们都准备洗漱休息了,我如果向组织报告,势必会造成全分队相关的人员去机场一齐去找这5分钱,打开飞机蒙布,拆卸机仓座椅。天又黑又冷给战友们增加了很大工作量。我违反了带硬物进座仓的规定不说还连累了大家,造成很大的不良影响。我想不说,谁也不知道。可又一想如果硬币真的掉到座仓里,硬币在高空卡住飞行操纵杆,肯定会造成机毁人亡的后果。多么严重的后果呀。不行,得向组织报告。我怀着坦忑和不知所错的心情向老兵顾玉林同志报告了。他先是劝我不要着急,冷静下来,再好好想想是不是放在那儿了或交给了別人。我说我是放在兜里了,也没给别人,我能找的地方也都找遍了,顾老兵鼓励我说,你这样做是对的。不要考虑影响,要向部队负责,向飞行员的生命安全负责,向国家的财产负责。接着,部队集合了,相关部门的人,管机械的,军械的,无线电的,雷达的业务人员步行五公里都到了机场打开我当天进过的两架飞机的机仓仔细的寻找。我当时的心情是即内疚又着急。按着行规这5分钱是必须要找到的。这时我下意示的又把上衣的兜翻过来,仔细的摸着,忽然发现在兜的角边破了个小口,接着往下摸,发现5分钱掉到的下沿在衣服的里衬里。我高兴极了,大声喊5分钱找到。赶快告诉正在寻找和准备折座椅的战友们。战友们都为我高兴。却沒有一个人埋怨我。这件事,组织上并没有批评我,反而表扬了我。但给我的教训是非常深刻的。他教育了我,鞭策了我,使我懂了什么叫责任,什么忠诚。这种忠诚体现在对工作,对党的事业无私无畏上。这是种责任,是表现在向党和向人民负责的一致性上。它一直激励和指导着我的人生。</span></p></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