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i>年前,墨尔本街头偶然一瞥,让我很惊讶地发现:在一侧墙面上“一位藏族老阿妈手摇经轮祈祷”的大尺度涂鸦,视觉的震撼直接冲击着我的心灵。我,从不同角度观赏着,前后远近,甚至用手试摸着涂鸦的墙壁。不可思议,生活在异国他乡的我己经久许没有见到在公共视线里的西藏主题。</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i></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i>慢慢地老阿妈手中的经轮也开始摇动了起来,我的思绪很快就切换到回忆的模式,回忆起曾经在西藏的日子。美丽的西藏呵,想起你我就停不下来。停不下来的回忆,梳理着我与你结下的情缘。</i></b></p><p class="ql-block"><i></i></p> <p class="ql-block"><b><i>缘喻为命运纠缠的丝线。</i></b></p><p class="ql-block"><b><i>缘由天定,情由缘生。</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i>记得,一九八四年我大学毕业后的第二年。当时,我己经在一家事业单位的建筑设计所工作。七月份我休假去了黄山,在云海缭绕的山石间,偶遇正在写生的张先荣。闲聊中得知张同学是不久前刚刚从南京工学院建筑系毕业。巧合我们是同专业,话题慢慢多了起来,就这样我们结伴而游,他时而有写生我亦拍照,说话的投机也让我们彼此有了解了。而引起我更多好奇的是,新朋友是一位家乡在拉萨的藏族。哇,多么遥远的西藏?那里应该就是离天最近的地方吧!</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i>后来,我问了许多关于西藏的事情,朋友也给我讲述了许多关于西藏的传说。</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i>黄山返回之后,西藏则变成一个特别的符号收在我的脑中。从那时起,我会经常地在家注视着掛在墙壁上那张大幅的中国地图和图中的西藏自治区区域的绿色色块,有时我会用地图比例尺来丈量青岛到拉萨的距离。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南,俩城市间的距离应该超过四千多公里。</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i>不得不说我的心已经开始蠕动,在准备我自己心理功课的同时,也在注意和收集关于西藏的信息。</i></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i><span class="ql-cursor"></span>一九八五年三月十四日的中央新闻,西藏拉萨暴乱。</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i>原来准备的西藏之行搁浅。</i></b></p> <p class="ql-block"><b><i>九月底,我到西安建筑科技大学学习进修。</i></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i>十一月初,在课余时间我去了四川阿坝藏族自治州的九寨沟,那是我生平第一次进入较高海拔的藏区,抬头望天,天蓝的出奇,白云和远处的雪山相互呼应,显得格外清透。站在诺日朗瀑布前的我,看到的不是银色水流的飞泻,而是阳光在腾起的水雾上漫染的淡淡金辉。沟内,秋色在雪山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明亮。只见几位身著藏族装饰的少女从那明亮的画面中漂落了下来……。太漂亮了!这画面美的纯洁!我情不自禁地喊着。大自然的美丽仅赏赐给在高原生活的民族,而且只有藏族才能协调这雪域高原的美丽。</i></b></p> <p class="ql-block"><b><i>次年,毕业实习。全班大多数同学去了南方沿海,唯我选择了西北,青海的湟中 —— 塔尔寺。想象中的塔尔寺应该就是规模大一些的喇嘛寺庙,其不知塔尔寺是如此宏大,院内可供养着上千的僧侣,是藏传佛教(格鲁派)的六大寺院之一。那独具特色的藏式风格的白塔及红墙金顶的殿堂,比比皆是。看着那些身穿紫红色僧服的喇嘛和前来朝拜的善男信女,你来我往,带着虔诚和友善,一种莫名其妙的平静由心底而升。我想是他们在用信仰不断地编织着和谐,既使你不懂佛教,你也会受到感染。我想:这就是我对藏传佛教最初始的印象。</i></b></p> <p class="ql-block"><b><i>一九八七年四月,人民文学(第一、二期)连载文章“伸出你的舌苔或空空荡荡”被停封。</i></b></p> <p class="ql-block"><b><i>这是一篇有关于西藏的习俗、文化、有性有天葬的中篇小说。因为被禁,所以就增加了它的文学价值,特别是在那个年代,引起的风波很大。我通过朋友找到了这本被禁的杂志,从风情地貌开始延伸阅读,让我对西藏的人文有了一些印象。尽管是小说,我更愿意相信它是一篇记实文学。也就是通过这篇被禁的读物,让我坚定了去看看真实西藏的决心。</i></b></p><p class="ql-block"><b><i><span class="ql-cursor"></span>我的藏族朋友也在不断地向我呼唤。</i></b></p> <p class="ql-block"><b><i>我不顾及家人们的反对“为什么要去西藏旅游”,而是坚守着自己的选择,最终踏上了我的西藏旅程。那是一九八七年,七月二十一日,由青岛乘火车到兰州转西宁然后转到格尔木,在格尔木改乘汽车到拉萨。</i></b></p> <p class="ql-block"><b><i>记得特别清楚,当汽车驶进拉萨市郊的时候,就有人急于离开座位站起来,说是就要看到布达拉宫了,我也跟着焦急盼望。突然有人在喊:“布达拉宫!” “看见啦!” “在哪?” “前面,是的,前面” 。顿时,几乎全车的乘客都站了起来从车窗往外看,“在哪呢?”看不见的人在问,其实只有前车窗才能看见。因为我座在前排,隐隐约约的看见在群山之中耸立着一座红白相迭的建筑。在大家兴奋地相互指点的时候,汽车已经驶近布达拉宫脚下。车内易常热闹,看到很多人开始双手合一的祈祷,有的拿出哈达 …,当看到他们充满激动的眼神和面目表情,直觉告诉了我,圣城拉萨终于到了。平安和心喜让我忘记了在长途汽车上所受的颠簸之苦。不知为什么,突然让我想到了第一次到北京看到天安门时的心情。其实在藏民们心中的天安门就是布达拉宫。</i></b></p> <p class="ql-block"><b><i>从格尔木到拉萨是青藏公路海拔最高的一段,汽车一路经过了五道梁、唐古拉山口、那曲、当雄。听说车厢里很多人在过唐古拉山岈口时(海拔 5072米)都有头疼呕吐的高原缺氧反应。奇怪了我竟然没有!其实我心里一直在紧张,因为从西宁出发时我曾发焼看过医生,医生劝说,等退了烧再走,患感冒进藏是很危险的。可是我的火车票好不易才买到,便央求医生给我打了两针退烧的柴胡,睡了一夜便上路了。我想是上苍保佑了我进藏!</i></b></p> <p class="ql-block"><b><i>我独自来到布达拉宫前门的广场,广场空旷旷的,没有一个人。在广场中间有一个类似国际象棋的棋盘,由黑白方格拼成。我走了进去,想穿过这个棋盘,可是走呵,走了很久才到达了棋盘的边缘,谁想到那黑白方格又变成了一堵高墙挡住了我。我开始向上爬,墙也在长高,我使出很大的力气也无济于事,象是被困在由黑白方格拼成的巨大合子内。我爬了很久,心存恐惧,因为广场内寂静非常,我就开始奔跑,跑又跑不出去 …… , 突然惊醒,出了一身的汗。发现这只是一个梦,是我在拉萨第一晚的夜梦。第二天一早起,我就去布达拉宫广场,广场上没有黑白方格,只有络绎不绝的朝圣人们,他们手摇经轮围绕着布达拉宫不停地走着 …… 。</i></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