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巷

锦瑟

　　雨巷

这两天流行唱《雨巷》，唱得真个下起雨来了，不过不是细雨梦回，而是刮台风下大雨，天色微明时劲急地响成一片。因而想到民国时期的情感表达仍然很东方，没有惊天动地，只有淡淡的一瞥。戴望舒还有一首诗也被谱成曲子了，好像是民国时期一个电影插曲：我走遍天涯之路，望断迢遥的云树。我的梦和我的遗忘中的人，我终日浇灌着鲜花，却无心使幽兰枯萎。不知道这首歌现在还找得到不？记得戴的诗集中还有一首诗《忘了她》，说是戴为纪念早夭的女儿写的：忘掉她，象忘掉一朵花，如果有人问起，就说忘掉了。也有说是闻一多写的，记不清了。还有一说是一个外国诗人写的的，是不是爱尔兰诗人？这个诗也谱成曲子了。这些早年的记忆总是似是而非的。

当年T大西门外，沿P大北墙河边，一溜丁香，春天开得极盛。沿河走到圆明园南门，进门也是一条丁香大道。另外香山植物园有丁香园，里边有个丁香茶社，可以买几个茶叶蛋、水煮花生一类小食。后来T大西门和圆明园的丁香都砍了。丁香大道没有了。当年女生爱玩一个游戏，找五瓣丁香，找到了就会找到幸福。这是所谓的“用一朵花占卜自己的命运”吗？女生的小把戏和小心思。

而丁香花是永远聚拢着收紧着，象女孩子羞涩的心事，却不留神泄露了香气，固执而惆怅。它不曾恣肆，却依然盛开，刻骨铭心。

2021.7.24，台风登临日

又及：同及学友看了这个小文后说，戴的另一首谱成歌曲的诗作叫《初恋女》，并且分享了他两年前唱过的这首歌。曲调并不幽怨，是探戈慢摇的曲风，仿佛回忆已经不再伤痛、变成了习惯，变得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