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孩子文.图/李慎广

九九

放暑假了，教师的最大福利来了，作为教师的我们就想借此机会帮女儿看看孩子。外孙一岁多了，吃喝拉撒都要有人照顾，他父母上班忙，平时就靠他奶奶看着，我们只是借着假日和空闲时间过去帮帮忙。这个年龄的孩子正用人，吃饭次数多，营养要均衡，睡眠要规律，活动要寸步不离，启蒙教育要合理及时，等做完了这些，大人做饭或休息也就剩下孩子睡着的时候了。这些属于劳力范围，那劳心之处是什么？要时时处处注意孩子的安全。玩伴互撕、蚊叮虫咬、生病哭闹、磕碰绊脚，这都是哄孩子的红线，不能触碰。别看没有没有奖惩制度，别看没有量化管理，别看没有补助酬劳，一种天生的责任心就把自己搅得脚不着地睡不好觉，要知道，一个小孩就是几代人好多双眼睛的闪亮焦点。孩子是家庭的未来，为了家庭的未来，做父母的也真是做足了功课。定期体检、科学喂养、及时启蒙、优化教育，凡此种种，就是为了把孩子培养成“别人的榜样”。尤其是这教育，大家首先想到的就是这百年大计，而实施大计的第一步就是买一个好的学区房。 （一）房子女儿家买的是二手房，它的周围有好的小学、初中和高中，为的就是得到较好的教育资源。这个房子是2006年建成的，主要是为了满足那些有钱有势有头有脸人的较大欲望。为了建好这个楼盘，承建单位专门到南方几个有名的大城市考察，所以在位置、设计、质量上都很有讲究，最终成为当时最豪华的住宅区。这是一座东部地级市，上个世纪九十年代，靠着小商品批发带动了城市发展，吸引着全国各地的人前来经商。南方人脑子灵会赚钱有闯劲，率先一步走在前列，在挣到大钱的前提下，也让当地人有了小钱可挣。这也是建造这个好房子的市场基础。正如其所愿，房子虽贵，可还是很快卖了出去，只是买主多是南方来的老板，并且人家多是不住，或是租出去，或是让它闲着。原来，人家买房是用来卖的。 （二）孩子这里的房子较大，里面的房间很多，可房价不是太高，为啥？这些房子多是用来卖的，可对于收入不高的当地人来说，房子太大没人能买。再说，前些年市委市政府北迁，这房子便少了人气。眼看着房价越来越稳，房子尽快脱手就是上策。现在，这里的房子剩的不多了，这得益于它是好的学区房、正在转凉的住房市场和当地多生孩子的传统观念。一个人曾经告诉我：“中间那个楼上四个孩子的很多。”我问：“这么多孩子，怎么养？”“看来是有钱奥，哄孩子就得找保姆了。”当初，人家买大房子的初衷可能是因为有钱。现在，人口多的人家买下来是为了需要。 （三）哄孩子到了下午五点以后，楼下花园里挤满了大人和小孩。小孩是出来撒欢的，散去家里一天的闷气。大人不是乘凉赏花的，是来看紧自己家里小宝贝的。这里是孩子的乐园，也是大人们的聊天室。A.女，45岁左右，保姆。“她姐妹仨，大的上三年级，二的上幼儿园，这个小的一岁多一点。”“孩子不少啊，还想要吗？”“可能还是想要个儿子吧。这个孩子还算听话，上午自己玩，下午睡会觉，不哭不闹，下午出来坐坐就行。”B.女，58岁左右，奶奶。“他在家里呆住了不想动，我想让他下来跑跑，这个孩子就是懒，一个劲地让抱着。”“你也没事了？”“我退休后就报了个老年大学，可还是看孩子要紧啊。”C.女，65岁左右，姥姥。“本来我打算等到外孙女上幼儿园我就可以走了，谁知道又生了小的。我想明天回家过六月六，闺女就是不答应，怕我回去不回来，常嫌我“不自觉”。我在这里呆不惯，又没个人拉呱。”“她奶奶过来替替你吧？”“就是知道催着要孩子，要了你可来看啊，就是不来。”D.女，35左右，保姆；E.13岁左右，保姆。D：“主家有了一儿一女，还想再要个儿，可一下生了双胞胎儿。比那家还强，那家原来有两个儿，想要个闺女，可一下又生了双胞胎儿。”“看来主家很有钱啊？”“咱也不知道他是干啥的，也不常见面，咱也不能问。不知道的事可多了，别看我和E在一家哄孩子，我也不知道她是干啥的，只知道他没有户口。”F.女，68左右，姥姥。“俺这是给闺女家看完了，又过来给儿家看，都是放开二胎闹得。眼看着身子越来越不行，可还是得看，要不这话就不好说了，怎么说也是儿家近啊。”G.男，70左右，爷爷；H.女，70岁左右，奶奶G：“老了是没用，你看我常坐着，我是真没有劲了。你看现在的孩子多野剐，骑着个小车到处跑。”J.女，55岁左右。她是为数不多的一个南方人，每天一早一晚出来遛两只小泰迪，见到我们也不说话，只是时而看看我们。有时，她的狗由一个30岁左右的男孩牵着，他可能是她没有成家的儿子。…… （四）哄孩子“多米诺”本想这次来孩子家帮她看一个假期，没想临时出了插曲。岳母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太好，一早一晚身边少不了人，平时多是由内弟关照。今年暑假，他的孩子毕业找到了工作，想借着上班前的空闲时间放松放松，一家人打算到海边亲戚家住上几天，看看大海。这样，我们就要暂时回来填补一下这个空岗。女儿的婆婆只好回来，女儿小姑子的孩子没人照顾了，女儿小姑子的婆婆就去补上，女儿小姑子的二姑子姐二胎月子只好换别人伺候了。这一连串的换防，没有一个权威人士统一指挥，彼此之间相互协商，在不声不响中完成了调整。这种默契，可能来缘于大家的善良，可能缘于大家的理解，可能缘于大家对新生命的爱恋和对老生命的悲悯。但愿每一个生命都有一个好的站位。2021.7.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