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style="text-align: justify;">沉甸甸的馒头,热腾腾的年糕,外门上的红春联,楼下水泥路上火红的鞭炮屑,以及儿子兜里的大红包,这一切都在告诉我们—过年啦…</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style="text-align: justify;">每年春节大年初一早上我们吃过早饭,全家都要到街上去逛逛玩玩,粘一粘街上的喜气。今年妈妈生病了去不了,爸爸在家陪她和我奶奶一起看电视,我和老公就带着儿子去街上玩,儿子一人牵一只手走在我们中间。空气里弥漫着浓浓鞭炮味,身边不断响起 的爆竹声🧨常常把我们吓得一惊一乍的。街上已经有好些人了,和年前不一样的是他们不再是拎着袋子匆匆赶路的行人,而个个是穿着光鲜靓丽、悠闲自得看风景的“观人”,原来这些个躲在袋子的新衣服、新鞋子也趁机耀武扬威的陪着主人在亲朋好友面前显摆一番。他们有的边走边说话,有的三簇两簇的站在一起相互说着祝福的话。一个个面带微笑,到处一派喜庆祥和的景象。我们牵着儿子的手来到农工商门口,看,一串串大糖葫芦笑弯了腰;听,嘎嘎作响的小风车笑得合不拢嘴;这边捏面人儿的捏了个孙悟空;那边的吹糖人吹了个小老鼠🐭。地面上摆着各种玩具各种商品真琳琅满目,美名词曰“套圈圈”。就是花五块钱给你几个用铁丝钳好的圈,站在一条白线外面往排列好的玩具和商品上扔,套中了就可以带回家。儿子一下子就感兴趣了,兴奋得很,玩了好一阵,套了半口袋的小玻璃玩具带回家。刚踏上自家的楼梯就大声喊:“奶奶,我赢了这么多宝贝”。</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style="text-align: justify;">春节那几天就在家里吃吃睡睡,眼看假期就要下来一半了,老公却咳得厉害,还伴着有点低烧。过年前放假回家就有点感冒,他自己吃点感冒药,也没放在心上。这两天却越发咳得厉害起来,我说让他去医院,他总说不碍事,眼看就要上班了,这次说什么我也要“压”他去医院。到了医院医生让做下血常规再拍个片子,检查结果出来了,是肺炎。医生说先连续挂两个星期的水,如果好了便罢,不行就住院治疗。</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style="text-align: justify;">我们把医院拍的片子和血常规的单子带到路对面的小沈医生家,请她每天给老公就在她家开的小诊所挂水。春节假期的后几天我天天陪他一起去小沈医生家挂水,她是个热情开朗非常健谈的人。老公两瓶水挂完了,我也知道了很多她家的情况:老公在劳保处(就业处对面那栋楼)上班,她家的儿子和大龙一样大也在县幼儿园上小班…</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style="text-align: justify;">到了初八我就上班了,因为和小沈医生已经很熟了,老公下午睡过午觉一个人去挂水,等我下班回家他已经把粥煮好了。看着一家人四代同堂的围着桌子一起吃晚饭我竟然很高兴,把老公因为生病挂水才没去上班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吃过晚饭收拾完碗筷看着妈妈吃过药,我们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儿子玩一会儿就睡着了。老公说:“奶奶今天和我说话了。”“说什么?”“她说了好长时间我才听懂。”“她到底说什么了啊?”“她说,你怎么得了这个,让妈妈得吧……”听了老公的描述我瞬间感到两眼发涨,喉头紧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style="text-align: justify;">两个星期以后老公再去医院检查时各项指标已全部正常,又歇了两天后就去上班了。妈妈的病情也趋于平稳,继续恢复中。表妹新年也没有出去打工,就在响水靠近204国道那边的一个厂里上班,因为厂离我家有点远,她就在东园街临街门面的三楼上租了个十几平方的出租屋。爸爸和我商量决定孩子中午请他爷爷接回去,晚上我们再带回家。老太(我奶奶)也暂时到乡下姑奶奶家去过几个月,等妈妈身体恢复更好些再全部接回来。</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style="text-align: justify;">寒冷的冬天过去了,随着渐暖的空气,妈妈每天到楼下去锻炼,看着她和徐奶一前一后的走着,想着妈妈不久后又会像以前一样和我们说笑,我心情就像那刚刚抽丝的杨柳随风荡漾。</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style="text-align: justify;">2004年3月初财政局对全体委派会计进行工作调整,我从原来的就业处调到机关保险处。刚到这个单位一点都不适应,一共七、八个人的小单位却肩负着全县机关事业单位所有人员的养老金核算工作,单单一张财政代扣代缴的凭证就要输入九十几张明细,不要说还有其他自收自支单位和差额拨款单位了。整天忙着输入凭证。也许是原来单位的同事太照顾我了,到了这个新单位我常常感到力不从心。现在的人社局在十几年前还称之为劳动局,这个机关保险处最早是属于人事局。在这个单位上班的人,除了我和另外一个搞信息管理的科长是自己考进来的,其他个个都是有后台、有靠山的“大佬”。劳动系统的基金每个季度末都要向市里报季报,我必须在月底前把全部凭证输进电脑里去,每天一到班上坐下来就输凭证。</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style="text-align: justify;">春天是生发的季节,是不是人的肝火也会变得特别旺。不知为什么这几天爸爸心情变得不太好,说没有办法再替我接孩子再接他和我妈都得死。我不知道爸爸会何出此言,意气之下连句为什么都没有问就决定了:我自己接。儿子下午四二十就放学了,从幼儿园接过他带到班上再工作一个多小时到六点钟等我下班一起回家。没想到刚接了没两天就出叉了,真是“漏屋偏逢连夜雨”。那天下午因想着月底的季度报表,想早点把凭证输完,一掸眼看电脑上就到孩子放学时间了,随便加了个数字夹平了凭证,匆忙下楼跨上电瓶车直往孩子幼儿园。已经看到幼儿园牌子了,没来得及看一眼后视镜就向左拐去,就听见“轰”的一声我坐倒在地上,左脚轱拐像裂了一样的疼,原来我是被一个骑摩托车车的人撞了,我疼的眼泪💧直淌只说你不要走,再看看他的摩托车连牌照都没有,我试了几次想站起来都没有成功。这时候路上都是赶来接孩子的家长,我一眼看到原来老响中的邻居奶奶来接孙女,请她到我们院子去喊爸爸。很快爸爸就来了喊了三轮车准备送我去医院,我抬眼看了一下围着一圈的人,忽然看到妈妈也站左人群中,要知道妈妈自从生病以后就没有再走到大街上,我连忙强装轻松的对她说:“你怎么来了,你快回家去啊,我没有事啊……”我再看一眼周围的人竟然看到了*蓉(我曾经提过的她),我把妈妈托给她:“*蓉,你快把我妈送回家...”</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