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永恒的天堂 永恒的电影》</b></p><p class="ql-block"> ——怀念杜桂兰阿姨</p><p class="ql-block"> 今年的7月22日,是我的同学方辉母亲杜桂兰去世一周年的日子,去年的这天杜阿姨离开我们去了天堂。</p><p class="ql-block"> 无论对谁而言,2020年都是刻骨铭心的一年。每个人都处在惊恐、焦虑不安和无奈的不良情绪之中。由于疫情影响,乌市于2020年7月17日零点再次全城封闭,紧随其后,伊宁市也于7月27日凌晨实行了二次封闭,也就是说在杜阿姨去世5天后伊宁市才二次封闭。可以想象: 这段时间方辉他们经历了何等的精神和肉体的磨难啊!</p><p class="ql-block"> 去年一年里去过方辉大院好几次。伊宁市封城后首次解封是3月8日,赵红4月12日打电话给我,说是花都开了,苜蓿也长起来了,让过来转转。第二天上午我拿了相机开车接上黄瑜直奔大院,(刘乙丁开车拉他夫人和顾明兰在我们之前到达,在院儿里还见到了郭建国)拍了一些照片又采了几袋苜蓿后才离开。</p> <p class="ql-block">2020年4月13日在方辉大院里拍片</p> <p class="ql-block"> 第二次是6月10日,早上方辉打了电话,开车过去摘了一些杏子和樱桃。第三次是7月21日,方辉又打电话说夏苹果也熟了,我又赶过去,自然是满载而归。说实在的,这些年方辉和赵红把这个大院经营的井井有条,春季可谓百花盛开,夏秋季则果实累累,而我们把方家大院都当成免费的采摘园和摄影打卡点了。每次从方辉那里带水果(或干果及杏子汁)回家时夫人都要抱怨:你们这些人不劳而获,好意思吗?(她的意思是让我在开春的时候过去帮着干些力所能及的活儿)我回答说:那怎么办呢?谁让我们是同学呢。</p> <p class="ql-block">2017年5月31日在大院拍的照片</p> <p class="ql-block">2016年7月30日在大院拍的照片</p> <p class="ql-block">与女同学的合影</p> <p class="ql-block"> 说也奇怪,以前每次去方辉那里都要问问杜阿姨的情况,偏偏这次(7月21日)我俩见面尽聊了一些疫情期间的事,对杜阿姨的事只字未提,没想到第二天下午杜阿姨就永远离开了我们。</p><p class="ql-block"> 伊宁市的第二次封闭是7月27日凌晨开始的。再次的封闭没有像第一次那样紧张和恐慌,先下楼到小区门口买了些米、面、油和调料,再去把汽车的电瓶线拆了下来。社区工作人员的方式方法也有所改进,后续的物资保障也还不错。这期间和方辉通了两次电话,聊了聊与疫情相关的事儿。再见到方辉已是解封后的9月2日。他表现的很平静,与往常无两样,对于杜阿姨同样也是只字未提。后来我从崔伊萍的微信里得知这一消息,打电话给方辉证实了这件事情,没有多余的解释。</p><p class="ql-block"> 9月16日与影友去塔城阿勒泰外拍。18日夜晚,躺在禾木村的小木屋里,伴着影友的鼾声阅读了由王民斌转发在《伊犁老故事》作者群里方辉为祭奠母亲而写的《再送一程》,看完之后心里感觉怪怪的。他对老人离世的做法和解释以及对生与死的一些个看法令我费解。怕影响影友休息,在阅读过程中我没有点开《天堂电影院》这首贯穿始终的电影主题曲,因为沒有看过这部电影,对其中的主题曲不知所云,当然也就对方辉的这篇文章没有更深的理解。在之后的日子里,我又细细品读了《再送一程》一文,在《天堂电影院》主题曲动人的旋律中,方辉将母亲坎坷不平的一生娓娓道来,将一位平凡而伟大,普通而又典型的中国妇女形象展现在我们面前。</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看着文章,听着音乐,一位慈祥老太太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眼前。方辉的母亲叫杜桂兰,上面的这张照片是方辉发在他文章里的其中一张照片,是2018年4月15日拍的。从老人家深邃的目光里你能感觉到这是一位性格钢毅,做事干练的人。在看了《天堂电影院》之后,我发现杜阿姨和电影里主人公多多年迈的母亲有点像,所以翻拍后把它放在这里作以对比。</p> <p class="ql-block"> 对我而言,八中70级同学的父母中要说接触较多并熟悉的要算是杜阿姨了,有30多位同学的父母亲我能随口叫出他(她)们的名字,但不是很熟悉。方辉的父母尤其是方辉的母亲,留给我的印象十分深刻。方辉在文中描述老人家的节俭程度和具体作为真实可信,我也很有同感。这大概是从旧社会过来人的共性和特点。我们的母亲,她们可以把所有的心血倾注在儿女身上,但对自己却十分的苛刻,一切从简,能省则省。那个年代为了补贴家用忍辱负重去给人家看孩子当保姆(看到这儿,我很心酸,因为我的母亲也有过这种经历),去市场买最便宜的菜。即便是儿女长大,生活条件改善以后还是改不了这个“毛病”。</p><p class="ql-block"> 方辉在国外和内地工作时我经常抽空去看望老人。</p> <p class="ql-block">处于伊宁市新华东西路口的拜图拉清真寺</p> <p class="ql-block">方辉父母亲的合影照</p> <p class="ql-block">电影公司家属院楼房</p> <p class="ql-block">2楼左手就是杜阿姨居住的房间</p> <p class="ql-block">每年春节期间我都要(或者约上唐洪贤一起)去给老人家拜年,冬至时还会把包好的饺子给老人家拿去一些。有一次我去电影公司家属院看望她,刚好那天是个阴天,进门后我看她独自一人待在昏暗的家里,心里很不是滋味。我对她说: 我有几个哥儿们是搞装修的,您暂时搬出去10天或半个月到大哥(方嶺)家里住一阵儿,我帮您把房子简单装修一下您再搬回来住。老人家是坚决不同意,她的这种倔犟劲儿方辉在他的文章里也有所描述。方辉的父亲病重住院肘,全靠杜阿姨跑前跑后寻医问药。当时她挺自豪地对我说: 医生开的那些药都不太对症,老汉儿的情况时好时坏,我从外面买来的药吃了后精神好多了。听完这话我心里是由衷地钦佩: 这老太太真是太能干了。2007年12月1日方辉的父亲方绳祖去世了,记得那天中午是龙维勇电话通知我的,连忙赶了过去,帮忙的人不少,最后确定由我代写悼词,回家后连夜把悼词赶写出来,第二天交给了方辉。自从赵红回伊以后,电影公司家属院我去的次数就少了,但慢慢地我发现杜阿姨的记忆力越来越差了,见面后重复的不停的问我: 董平,你妈妈身体还好?你有几个孩子?等等。心中不免有些伤感,觉得这辛苦了一辈子的老人时日可能已经不多了。“人生与电影不同,人生……辛苦多了”,这是《天堂电影院》中经典的一句台词,我想,用在这里也还合适吧。</p><p class="ql-block"> 说到电影,我想起来了。方辉的父母就是电影人,在电影发行放映这个岗位上几乎是工作了一辈子。记得方辉还在电厂上班时,有一天晚上他约了我去红旗公社的俱乐部看电影,电影是由杜阿姨亲自值机放映的。我俩在楼上放映室里从小窗口看完了整个影片,至于看的什么片子,现在是把脑袋想疼了也想不起来当时看的影片叫什么,但杜阿姨熟练地操作着放映机的样子却历历在目。</p> <p class="ql-block">放映中的杜阿姨</p> <p class="ql-block"> 去年12月我去伊犁河拍冬景,为走捷径我从果园街至伊犁街穿行。行驶中看到了原红旗公社的俱乐部。</p> <p class="ql-block">原伊宁市红旗公社俱乐部</p> <p class="ql-block">《天堂电影院》中即将拆除的影院</p> <p class="ql-block">《天堂电影院》电影海报</p> <p class="ql-block"> 俱乐部房屋建筑物还在,只是觉得破败了许多,看来已经是废弃多年不用了。忽然之间触景生情,想起了当年杜阿姨在此工作的情景,赶紧下车用手机拍了几张俱乐部旧貌。</p><p class="ql-block"> 受方辉这篇文章的影响,我从网上下载观看了《天堂电影院》。该片由意大利导演朱塞佩.托纳多雷执导,于1988年11月17日上映,获1990年第62届奥斯卡奖最佳外语片。这是一部有关童年、有关成长、有关爱情、有关电影的电影。</p><p class="ql-block"> 我们这个年龄段的人,我相信每个人都有一段电影情结。小时侯,看电影是我们唯一的娱乐方式。方辉他们是在电影公司大院里长大的,看过的和知道的电影肯定要比我们多。小时候为了看电影不辞辛苦跑遍了伊宁市所有的电影院,我记得有人民电影院、伊犁剧院、绿洲电影院、群众电影院、军人俱乐部、工人俱乐部等几个室内影剧院,还有灯塔、文化和西公园几个露天电影院,当然,最喜欢的还是军人俱乐部旁边的露天电影院,因为这里可以逃票。从区党委大院攀爬到墙上或树上就可以看到银幕上的画面,或者乘人多时从3米多高的墙上跳下混入人群,再找个空座位坐下,就能心安理得的看免费电影啦。有些电影是3遍5遍的看,里面的故事情节和台词是记得一清二楚。小伙伴之间还动不动就模仿一下电影里的故事情节,你演坏人我演好人,台词对的有声有色,好不热闹。电影的魅力整整影响了一代人。当年电影院里的那种人头攒动、喧哗声、口哨声、嗑瓜子声以及刺鼻的莫合烟味儿和汗臭味儿等,这些场景如今回忆起来仍是十分的亲切。</p><p class="ql-block"> 下面再说说《天堂电影院》的主题曲。《天堂电影院》的配乐是被誉为“电影音乐灵魂诗人"的作曲家埃尼奥.莫里康内最脍炙人口的代表作之一。在动手制作这个美篇之前,我已经听过了很多不同配器和演奏方式的版本,有小提琴家吕思清演奏的,有大提琴家马友友演奏的,还有姜小鹏指挥的《天堂电影院》主题曲。说来说去我还是比较喜欢管弦乐队的四重奏,小提琴之后单簧管如泣如诉的引出,再由长笛和小号缓缓的界入。它恬静淡雅,轻声细语,诉说着人性内心最深刻的感动与怀念,穿插着追思与感慨,传递着向往与遗憾。一段很简单的旋律,让人伤感而又觉得很温暖,此刻我也就明白了为什么方辉要把《天堂电影院》主题曲放在《再送一程》里的真正用意了。</p><p class="ql-block"> 正如方辉所说,把母亲写进自己的文章里,就是对她最好的祭奠。我想,我也是,就把《天堂电影院》主题曲放进这个美篇里,敬献给杜阿姨,愿她在另一个世界里不再那么辛苦,不再那么操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21.07.21</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