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产业工人阶级创造的历史奇迹——“酒篓”翱翔在抗美援朝的天空

王尧

　　翱翔蓝天的战斗机无疑是人类的高科技军事武器。可您听说过人手工编制的“酒篓”挂在飞机的翅膀下上天，作为战机的副油箱为飞机加油吗？

这是人类创造的军事史上真实的奇迹。在战火纷飞的抗美援朝战场，志愿军的战机就是“挑”着这样盛满航空油的“酒篓”，在空中与美国“空中强盗”鏖战，并夺回了制空权。

　　上世纪60年代，在东北边境城市安东（现丹东市）的机场上，人们经常可以看到一架架雄鹰的两翼下，悬挂着一米多长，500多粗的银色箱体，这就是战斗机的副油箱，抚顺挖掘机厂工人们生产制造的战斗机副油箱。创造这个奇迹的主人公，就是中国的产业工人阶级，原抚顺挖掘机厂的工人们。

　　大音希声。老抚挖这座实干兴邦的共和国挖掘机行业的开山鼻祖，历来做得多、说得少。他们开创的奇迹和为之付出的东西太多了，一是数也数不过来，二是在他们看来都是份内该做的事，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我1982年底到老抚挖参加工作，在整整10年在母厂的岁月里，只耳闻过抚挖老一辈曾用手工编制了飞机副油箱，支援抗美援朝的传奇，但并不知道具体的过程。

　　1984年，老抚挖庆祝建厂80周年时，在工厂走出去的国家部委级领导、司局级领导和抚挖人写了很多回忆母厂历史的文章，结集成册为《建厂80周年纪念文选》。那时，刚到厂团委工作的我被厂党委送到党校读书。错过了这次盛大的庆典，也错过了这本书。

　　这本书里，有我1987年从母厂团委下派到铸钢车间时的党总支书记张录山前辈的回忆文章——《让战鹰飞得更高更远》，非常详尽地介绍了老抚挖在抗美援朝战争中创造了土法制作战斗机副油箱的传奇过程。

　　这是一笔价值连城的财富。了解了这个过程，您更会明白我们的国家为什么会能在建国初期那一穷二白的困境中建设起来，为什么永远在任何坎坷面前会屹立不倒。

分享它，是我的责任，能够分享到它，是您和我的幸福。

　　1950年5月25日，爆发了朝鲜战争，美帝国主义不顾中国政府的一再警告，把战火烧到我国东北边境，严重威胁我国安全。美国五角大楼在内部文献中毫不掩饰对中国东北丰富的资源禀赋的垂涎觊觎。因为侵占了中国东北，不仅可以踩稳台湾这块反共基地，并可以东北为战略基地，直接面向远东更广阔的幅员和二战后他们认为最强的对手。

在美国人眼里，中国这个刚刚站立起来的衣衫褴褛的病汉，根本没有胆略也没有底气来一场生死决斗。所以，1900年是“八国联军”屠戮北京，今日来了16国大大小小的喽啰，陈兵鸭绿江畔。

“正义在我手，何惧豺狼凶！”我英雄的中国人民志愿军雄赳赳气昂昂地跨过了鸭绿江，艰苦奋战在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战场，打响了这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立国之战。

　　抗美援朝战争打响后，美国的“空中强盗”肆意横行在朝鲜的天空，倾泄着成千上万的炸弹。因为没有副油箱，志愿军战机在空中续航能力不够，作战半径小。中央军委把制造战斗机副油箱的重任交给了当时的东北人民政府工业部。当时的抚顺挖掘机厂（老抚挖）厂长韩清泉主动请缨，承接了制作副油箱，交付沈阳112厂（沈飞前身）配套的重任。

　　1950年12月的一天，东北人民政府工业部在辽宁省城沈阳召开了一次特别的紧急会议，来自东北三省的所有机械制造厂的厂长们和部门领导悉数参加。

会议开始，东北工业部一位领导发表了重要讲话，讲话的中心议题是支援抗美援朝，全力保家卫国。他讲到武装到了牙齿的美帝国主义，不顾朝鲜人民和我国人民的强烈反对，悍然出动大批飞机，对朝鲜人民的大好河山进行狂轰乱炸，犯下了滔天罪行。为了严厉打击他们的嚣张气焰，我们决定派空军参战。

（图为我志愿军战士冒着敌人的炮火轰炸顽强地坚守阵地）

　　为了延长空中作战时间和扩大作战半径，充分发挥空军的威力，需要为战机紧急配备生产副油箱，这是万分火急的军工任务。

（图为志愿军用高射炮防空）

　　讲罢了任务和形势，东北工业部领导开始点将：“看看哪个单位能够胜任这个任务，请报名！”会场上顿时鸦雀无声。

战斗机副油箱？这可不同于一般的机械加工。人们静默着、思索着，心里火烧火燎地难受。

在会场中间就坐的抚顺机电厂（当时老抚挖的厂名）厂长、抗战老八路出身的韩清泉同志也在一个劲儿地琢磨能否接受这个任务。这是关系到反侵略战争的胜负成败的关键任务，也是我们为国尽力的时候了，老抚挖必须坚决承担起并完成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他站起来，坚定而有力地说：“这个任务我们包了！”

与会者对有魄力勇挑重担的韩清泉厂长，投来钦佩羡慕的目光。这就是71年前老抚挖承接东北工业部的生产战斗机副油箱任务的现场真实情况。

（图为东北工业部领导及工作人员）

　　韩清泉厂长是出身知识分子的抗战老革命。他1914年10月25日出生，原籍吉林省德惠县。1935年毕业于哈尔滨工业大学。抗战爆发后入关至太行山任抗大六分校教导员，1945年抗战结束后任吉林省德惠县县长、县委书记，1946年后任长隆县县长、县委书记兼支队队长，1949年8月调任抚顺矿务局机电厂厂长，1952年后分别调任东北工业部机械处处长、国家冶金部基建司办公室主任、宝钢建设副总指挥等领导职务，享受副部级待遇离休。

　　在返回抚顺的路上，韩清泉厂长在军用吉普车里一口接一口地吸着香烟，与一同参会的老抚挖工程师室副主任、高级工程师金作江同志，共同研究如何完成刚刚接受的制作副油箱任务的问题。

韩厂长说：“这个任务对于我们来说是陌生的，困难肯定是不少的，但只要我们相信群众，发动群众，集中群众的智慧，发挥我们老厂的作用，肯定是能够完成的。”

金作江副主任赞成的连连点头。这位技术专家、爱国知识分子坚定的表示，一定想办法发放群众共克难关，把还处于国内空白的飞机副油箱尽快造出来！

　　金作江是最早一代抚挖人，彪炳老抚挖史册的爱国知识分子出身的我国著名高级技术专家。

他1920年8月24日出生于辽宁省海城县岳家屯，汉族，1935年参加工作，曾任教员，1940年在奉天工业大学机械科读书，1944年在金州满洲重机株式会社任职员，1946年4月到抚顺矿务局机电厂机器厂任车间主任。1947年，先后担任辽阳兵工厂修造所、沈阳兵工厂工程师，1948年12月回抚顺矿务局机电处机电厂，先后担任技术股技师、计划股副股长、生产科科长、检查科科长、厂工程师、副厂长等领导职务，1956年12月加入中国共产党。1961年至1967年任老抚挖厂长兼总工程师，1972年8月病逝。

　　回到机电厂，韩清泉厂长没有顾得上休息，立即向厂党委做了汇报，并主持召开了代号为“051工程”的落实会议。

韩厂长向与会的厂各级干部、技术骨干和职工代表们传达了前线的形势和机电厂面临的任务，会场立刻沸腾了。

（图为曾在空中肆虐横行，不可一世的美国战机）

　　同仇敌忾的心气燃烧着与会同志的心。大家都知道，美国飞机不仅轰炸了安东市，炸死炸伤了百十来名老百姓，而且抚顺县的马圈子等地，也都发现了美国飞机撒下的蚊子、苍蝇等细菌战病毒。没有制空权，打不赢战争，惩治不了空中强盗，也没有国家和咱们老百姓的安全！

（图为我民众在抗美援朝战争中杀灭美国军机撒下的细菌毒虫）

　　大家充分发表了意见，有的说这个任务特别急，时间就是生命，时间就是胜利，我们应该马上投料造出第一批副油箱，送到前方去看看效果怎样，然后再大批主持生产。有的说，这是国家给的军事任务，我们丝毫也不能马虎，必须又快又好地抓紧干出来！整个会场热气腾腾。

（图为志愿军二级英雄关崇贵用机枪对空射击并击落敌机）

　　韩厂长看到大家热情这样高，决心那么大，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但用什么材料，采取什么样的工艺，这就是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

韩厂长提出这个问题后，一些工程技术人员纷纷看图纸、出谋划策。沉思了一会儿，经过周密思考，韩厂长胸有成竹的站起来，挥动着手臂说：“同志们，为了祖国的需要，大家提了很好的建议，出了很多好的主意。我赞成大家提出的，一是速度快，二是质量好的建议。我们厂的库里，还有一些进口的铝板，咱们说干就干！”

（图为被美军轰炸下的朝鲜民众惨状）

　　“我赞成大家提出的，一是速度快，二是质量好的建议，我们库里，还有一些进口的铝板，咱们说干就干！”这是韩厂长果断处理问题的一贯作风，会上当即宣布了党委作出的立即组织人员进行实验的决定。

（图为我英雄的志愿军空军宣誓出战）

　　说干就干，也是老抚挖这支英雄队伍的厂魂。韩厂长话音刚落，不少同志就站起来向他请求任务，这个说，这个任务交给我们吧，那个说，那个活儿让我们干吧，大家都说我们厂是老厂，恢复国民经济打了头阵，抗美援朝我们还要立新功。

会议结束了，与会者充满必胜信心，回到了各自的工作岗位，会后，领受任务单位的干部，工人都行动起来了，有的搞设计，有的编工艺，有的收集材料，有的准备工具，全厂上下立即形成了一个自愿抗美援朝，保家卫国，坚决造出副油箱的强大声势。

（图为建国初的东北老工业基地）

　　老抚挖专门成立了第11分厂，作为副油箱生产车间。第11分厂的地点，就在原老抚挖厂榆林老厂区的北大门进门往东，即后来厂生活服务公司的那片地方，面积大约3500多平方米。人员也很快抽调出来了，第一批配备了400多名老工人。简易厂房也很快的盖起来了，生产很快的组织起来了。不久，第一批铝制战斗机副油箱很快的试验成功了，运往了战火纷飞的前线。

（老抚挖第11分厂即副油箱车间，就在走进厂门之后向左的位置）

　　前进的道路是不平坦的。试验和生产副油箱的工作遇到了接二连三的困难。在一次志愿军飞机执行出击任务中，左翼的副油箱失灵，没有脱离机身，影响了战斗任务的完成，上级对质量提出了严肃的批评。韩厂长知道这件事情后，马上去副油箱车间去了解情况，立即召开了质量分析会，与大家一起查原因。经过反复分析判断，查明了问题是副油箱的连杆失灵，当即组织干部工人对这个问题采取了有效措施。

（图为严阵以待的志愿军战鹰）

　　更严峻的情况出现了。

制作副油箱的任务量大，但原材料供不应求。材料中断，但任务不能不完。库存价格昂贵的进口铝板吃光了，老抚挖就改用镀锌钢板。镀锌钢板没指望了，就用沾锌黑钢板代替。后来，沾锌黑钢板也断路了，老工人们惊世骇俗地提出，沿用民间传统的糊酒篓的方法来造副油箱。

　　在老抚挖的老工人和技术人员们看来，既然副油箱就是盛油的容器，那么只要这个容器结实、密封住、不漏油，有什么不敢想，有什么不敢做的呢？

经过周密的设计和论证，亘古未有的用民间编酒篓的方法，用东北大地漫山遍野富有的柳条资源来编制战斗机副油箱，就这样在老抚挖第11分厂开始了。

这是没有机械化生产线的手工生产，生产工具只有一双双手。这是没有资金用高精尖材料生产的产品，保证质量的只有工人们一颗颗滚烫的爱国心。

　　破天荒的创意出来了，但采用毛头纸加猪血糊酒篓的方法可非同小可。它涉及的材料很多，需用量很大。毛头纸要到外地去采购，猪血要四处去收购。一个副油箱，需要糊十几层，从哪下手，怎么个糊法，这可是“大姑娘坐轿头一回”。

为了解决这一连串的问题，老抚挖立即派出人马到全国各地购买材料，并从彰武县等地请来了一共25个能工巧匠，帮助老抚挖工人出主意，传授技艺。

　　曾任老抚挖厂领导的郝清忱老前辈，当时是厂运输科团支部书记，与团员青年们加班加点、多拉快跑为支援前线做贡献。他跟运输科的师傅王幼清一同去沈阳，在大东城门边门旁边的一座屠宰场拉猪血。郝清忱和师傅每天拉一趟，每次工厂给8角钱出差补助。

郝清忱他们驾驶的都是志愿军在战场上缴获的战利品——美国史德奈克，自重5吨的10轮大卡车。这种车没有电打火，都是用摇把靠力气发动。身高1米85，身大力不亏的郝清忱总是晃着膀子把摇把抖欢了，开着吐着黑烟的大卡车奔驰在沈阳和抚顺之间，与运输科的司机们一起把猪血源源不断地拉到第11分厂。

（图为志愿军缴获的美国大卡车）

　　在试制过程中需要给柳条编成的“酒篓”打2.5CM平方的压，有的承受不了压力，一打压就崩开了，究竟是什么原因？为了解开这个谜，老抚挖就召开诸葛亮会进行分析，原来症结是在操作时猪血涂抹的不均，干燥的不够所致。于是对症下药，使问题迅速得到了解决。

　　每一次挫折和教训都是每一次进步的起点。每一个工人干部都认识到，副油箱是战斗机执行出击任务的加油器，是完成战斗任务的保证，没有良好的副油箱，也就没有反侵略战争的胜利。老抚挖从操作员到检察员都精心操作，认真对待每一个柳条的选材、每一张毛头纸的检查、每一勺猪血涂抹的密度、每一个零部件的质量，从而保质保量地保证了前线作战的需要。

随着战争的升级，需要的副油箱数量成倍的增长，月产量由原来的800个上升到1200个、2200个、4800个，最高达到12000个，副油箱的结构也做了大胆的改革，生产组织也从起初的几百人达到了2000人，生产组织的编制也从以前的几个组变成18个组，实行了三班倒。在任务量大大提高的时候，每个班次要保质保量地完成10个副油箱。

　　图为陈列在中国军事博物馆里的由老抚挖工人们制作的土造副油箱说明。

　　老抚挖工人们为了完成任务，早来完走，日夜兼程。有的工人把家属请来一起奋战，有的自己动手搭起了板铺，絮上稻草在厂里住，有的孩子妈妈怕影响任务完成，让自己的亲属把孩子送到厂门喂奶。繁忙的厂房里不时的传出“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的清脆悦耳的歌声，生产记录不断刷新，捷报不断传来，厂房门口的光荣榜上又增添了新纪录的创造者，宣传板报上又更换了新的典型人和事。

“酒篓”副油箱经受了实战的考验，制作副油箱的工人经受住了意志的锻炼，捷报飞出了机电厂，赢得了荣誉，创出了路子。东北工业部与东北军区联合召开了表彰大会，授予了老抚挖一面锦旗，上面绣有“抗美援朝，保家卫国”金光闪闪的八个大字。

　　在副油箱制作期间，当时的东北工业部、东北军区、抚顺市和矿务局领导（机电厂当时归属矿务局），曾多次来厂视察慰问，极大地鼓舞了工人们为支援抗美援朝奋发努力工作的战斗情怀。

更使人难忘的是，1951年初，朱德总司令在志愿军政委王平陪同下来机电厂视察。老工人们回忆，朱总司令迈着矫健的步伐，首先到副油箱分厂视察，当他看到工人们正日以继夜的支援前线，热火朝天的大干景象，朱老总满意的笑了，连声说“好、好！”

朱老总到厂视察的喜讯，像春风一样很快的在全厂传开了，极大的鼓舞了战斗在各个岗位上的干部和工人群众。老抚挖干劲倍增，在这个特殊历史时期，不折不扣地完成了党和国家赋予的副油箱研制生产任务，在抗美援朝的历史中，创造了前无古人的奇迹，在新中国的工业史册上记下了光辉的一页。

（图为当年的老抚挖民兵师）

　　有了空军的强力支持，我志愿军地面部队越战越勇，把不可一世的“联合国军”打得老老实实坐在谈判桌前，在所谓第一个在没有打胜的停战条约上乖乖地签了字。

（图为志愿军飞行员模拟飞行）

有了祖国人民的支持，志愿军越战越勇，英雄辈出。抚顺也涌现出以空军英雄赵宝桐（新宾县）、英雄连长赵连山（清原县，电影《奇袭》连长方勇的原型）等为代表的战斗英雄。

　　图为抚顺籍志愿军英雄连长赵连山。籍贯清原县，电影《奇袭》连长方勇的原型，战斗英雄。

　　图为抚顺籍空军英雄赵宝桐，籍贯新宾县，著名战斗英雄。

　　鲜为人知的是，在抗美援朝战争期间，抚顺产业工人们捐出了手表、结婚的金戒指，全市捐款总计达162亿元（东北币），接近购买11架战斗机的所需款数。3年中，仅新宾收购了猪6057头，牛419头供应给前线。抚顺出动修建、技术、担架、护理员和各种学员、翻译等共42745人次，车辆4714台次，担架1020副，为抗美援朝胜利作出了重大贡献。

（图为当年中国国内民众举行“抗美援朝，保家卫国”大游行的历史镜头）

　　更鲜为人知的是，1954年抗美援朝战争停战后，国家外贸部、一机部组织了100多名职工赴朝，帮助朝鲜人民从战争后恢复重建。我在母厂参加工作时的第一个车间——模型车间主任郑万信老前辈等3名模型工参加了这支队伍。老抚挖曾派出职工赴朝鲜、柬埔寨、尼泊尔、突尼斯、南也门等50多个国家参与援建！

而这一切，我也从未听郑主任和抚挖老职工夸耀过。原因也是一个，他们认为这是国家的召唤，这是中国工人阶级的本份，是应该作的。这件事，也是我查阅老抚挖厂史时才知道的。

　　与英雄为伍，是我一生的荣幸。对近在咫尺的英雄的事迹茫然不觉，是因为铸造了黄钟大吕的英雄们保持着始终如一的谦虚，又是我这样的后来者难以弥补的遗憾。

老一代积累了金子般珍贵而丰厚的精神富矿，代表着中国机械工业弥足珍贵的最辉煌的历史。正如当年国家第一机械工业部五局局长刘赞平同志的题词所赞誉的那样，老抚挖无愧于祖国机械行业的先驱（如图）。

我要做的，是作为挖掘机人的本份——永远持续的挖掘，为我们英雄的前辈代言。

谨以此文，献给伟大的中国共产党建党100周年，献给顽强不屈的中国人民，纪念中国产业工人阶级的杰出代表，抚顺挖掘机厂的老一辈英雄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