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塔楼，让我窥见中世纪的意大利城市

西域西川

感谢塔楼，使我得以窥见中世纪的意大利城镇，让那年国庆假期意大利参团游行程不再单调乏味！ 塔楼（Campanile）即钟楼，在罗马式教堂建筑中往往与主教堂、洗礼堂三位一体珠联璧合构成完整的宗教建筑群。著名的有比萨斜塔、威尼斯圣乔治马焦雷教堂的钟楼。而在罗马式教堂向哥特式教堂的过渡中，塔楼依然作为附属建筑物单独建设。如佛罗伦萨百花圣母大教堂旁的乔托塔楼、锡耶纳大教堂的塔楼（依靠在教堂的左侧中间部位，与穹顶平行）。当然也有附在市政厅的瞭望楼。 塔楼作为钟楼，首要的功能是敲钟召集信徒和传达神圣喻意，塔楼建得高，钟声才传得远。钟声一般来说一天要敲三次，早上、中午、晚上各一次。教徒与民众按照钟声传递信息进行宗教礼敬以及安排生产、生活。第二，教堂的钟楼在过去往往是一个城镇的制高点，除了指示时间的作用外，还往往承担了瞭望、报警、宣告重大事件发生等向当地传递重要信息的作用，这也是钟楼巍峨挺拔的原因。 2014年国庆节假期，我参加了康辉旅行社的意大利旅游团。团友中有个“糖糖6人组”，小唐是旅游业从业人员，之前邀约了几个小伙伴想去意大利旅游，但是考虑到旅途安全问题。于是分享了线路并策划了这个行程，除了必须游览意大利五大城市中的四个（罗马、米兰、威尼斯、佛罗伦萨），还增加了白露里冶奥（天空之城）、五渔村等小众地方（于当年而言）。团友加领队共28人。 经过漫长的空中飞行，下飞机当天中午（9月30日）按部就班参观了梵蒂冈圣彼得大教堂。后来去广场外中餐馆吃午饭，突然瞥见教堂大圆顶上一群穿着蓝绿色衣服的人，地接导游说那是来自德国的朝圣团体。这提醒我下一城参观教堂时一定要想办法到高处俯瞰全城。 赭色的锡耶纳！ 这个想法第二天（10月1日）到了锡耶纳得以实现。从锡耶纳坎波广场（贝壳广场）一散开，照例掉队瞧不见导游，自己凭着感觉摸索到了大教堂广场（团友在导游带领下是从另外一个入口进的），在广场观看教堂外观，右侧则是当地政府办公楼。因为先前下雨的缘故，地上有点湿，天空灰白。我望见教堂附属建筑物美术馆的一个罗马引水槽式的建筑（眺望台）上面有隐隐绰绰的人，遂怂恿刚遇到的老欧夫妇一起上去（登顶费7欧/人）。进了美术馆，每一层都是雕塑、绘画和古代教职人员的衣物展览，我们以为走错了地方。在一位台湾游客的指点下，在某一层展厅坐着排队等候。原来要从这个展厅一个拐角上去眺望台，螺旋形上升的阶梯狭窄（131级），必须控制参观人流量和顶上观赏时间。很快我们三个人跟着前边排队的人员就上去了。管理人员要求我们平台上控制在5分钟时间内。买嘎的！ 上到瞭望台，虽然还有零星雨滴飘扬，但阳光居然挣破了西边的云团，投射出一道道光柱！天地苍茫，静谧壮阔～。我们十分激动，没有顾及雨滴黏在镜头上，我甚至还在眺望台上更换了广角镜头。但是全景风景真的很赞！尤其是雨后放晴光线下。西边天空有漏光，东边有贝壳广场，北侧是教堂穹顶和塔楼，南侧底下为大教堂广场。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不知不觉其他登顶人员都下去了，我和老欧还在狂拍。仿佛已经憋了两天似的。最终我们不厚道地多占用了5分钟，才恋恋不舍地下到广场。 这个眺望台不算钟楼，是未建成的大教堂的一部分，但正有了它，让我饱游览了赭色锡耶纳。 百花之都——佛罗伦萨 10月2日，全团中唯一一个辛苦登上乔托塔楼（From the staircase tower）眺望佛罗伦萨城景色，平视前方世界上第一大教堂圆顶。徒步上下85米高塔楼仅用了25分钟。登顶观景感觉很震撼！但行色匆匆下塔楼按时归队发现导游领队均腻在某购物店不动，感觉很无语！ 乔托塔楼面积13.7平方米，高85米。在中世纪教堂建筑中实属罕见。塔楼的设计者，正是意大利文艺复兴初期一位与诗人但丁同时代的大壁画家乔托，故又名乔托钟楼。但塔楼内螺旋台阶很狭窄。 之前看了指南，我本以为可以像圣彼得大教堂那样登上百花圣母大教堂屋顶的。但也知道跟团游往往不安排，领队和地接自然有他们的购物点安排。因此在大教堂底下听地接导游（估计是专门接待国人的皮具店雇员）讲解时，我询问百花圣母大教堂游玩安排多少时间。他们告诉我，25分钟。我惊呆了，摆明了就是拍张到此一游照片的意思。于是我不想听他背诵导游词，走到教堂旁边去拍照。教堂侧门关着。之前往大教堂过来时发现教堂的另一侧街道上排着长龙，导游说上大穹顶往返要5个小时！意思是要我掐掉登高的想法！当我靠近教堂侧门，工作人员指着乔托塔楼示意。我和也喜欢拍风光照的老欧走到塔楼，登楼要10欧元。老欧想想不上去了。于是我一个人买票登楼。 我印象中钟楼里面隔成三层。当我背着摄影包，脖子挂着、手上提着相机，尽量蜷着身子从中世纪的台阶盘旋上到第二层平台时，乍以为到顶了，仰头一望顶上挂着大钟，原来只是大钟检修层。拍了四个方位后，继续上到上一层，特别长，这一层是在大钟顶上，透过拦护网，可以看见大教堂的穹顶了。当然这一层也可以外眺，佛罗伦萨的红色屋顶还有洗礼堂、远处的圣罗伦佐教堂历历在目。我继续气喘吁吁登上了钟楼顶层，发现也是四面隔着防护网。美景撩人！我请塔顶上一位女同胞帮我拍了留念照，又匆匆拍了几张教堂大穹顶侧逆光照！然后四面瞭望百花之都——佛罗伦萨古城，作为世界艺术之都、欧洲文艺复兴运动的发祥地，佛罗伦萨城区规模远远大于锡耶纳，街道似乎扔保持中古时期格局，街巷狭窄；阳光下的蓝天白云，色彩艳丽的红瓦黄墙，如色彩浓厚的油画！ 匆匆从塔楼下来（登楼加上三个高度四个方位观赏、拍照花了20分钟，如此方不辜负那些年登小白锻炼）。问题是导游、团友不见了。我以为他们走到下一个游览点了，直到瞧见老欧夫妇才知道他们在旁边的服装鞋帽品牌店和钟表店购物。导游和地接全泡在一个钟表店里认真指导团友。于是，我们就在旁边耐心等待，围着教堂绕圈圈，拍洗礼堂广场的马车，圣若望礼拜堂在维修中，用与礼堂外观相似的画布遮蔽（这也是一个特色）。结果半小时过去了，他们还在购物！郁闷！ 山丘树林上隐约露出的城堡 参加旅行社团队游特点一般是景点游览限制时间，但购物不限时。我一直示意导游或地接出来一个指引其他团友去锡尼奥列广场的方向，但两个人都不出来。无奈我自己跟着其它游客、凭着手上地图经共和国广场终于找到了旧宫，不久后大部队也跟上来了。在这个石雕和铜像精品林立的市政厅广场（附近有兰齐敞廊、韦奇奥宫、乌菲齐美术馆）参观也是25分钟，几个博物馆里面压根没时间进去。时间一到，地接就招呼我与大家一起快速离开。我以为是还有一个游览点，结果大家都懂得：一家皮具店，大家坐在那里乖乖听介绍，与国内类似购物点不同，没有提供茶水。最终还是有一位团友买了根皮带，然后到隔壁餐厅午餐。我以为适可而止了，结果餐后第一站便是佛罗伦萨郊区的THE MALL购物村（欧特莱斯购物中心），行程中领队出现了最宽宏大量的安排：购物2小时。实际上花了2个半小时。当然，我没有购买名牌礼品与用品的兴趣。在停车场独自溜达，好奇对面山丘上橙色建筑。我拐进旁边小树林，发现有一条土路往山丘方向，结果居然被我找到了一个魔幻古堡。当然2小时内我准时返回旅游车。 以上记叙，我并没有怪那些在血拼的团友的意思（有位女团友到米兰机场返程时两个32寸拉杆箱满满的，现在想起来或许是代购），某种意义上正是她们的购物业绩，才让那些领队、地接们心情愉快，也就容忍了我小小的自由安排。领队、地接安排我们沿途吃喝游玩，我们必须让领队、地接高兴。 很遗憾没有登上比萨斜塔！ 但正由于THE MALL购物村拖延了时间，行程上规定的比萨游览时间由120分钟变为50分钟，让我和老欧分别浪费了18欧，却未能登上著名的比萨斜塔！这一点，多数团友都责备导游在时间上安排欠合理，有意不让我们团员登塔（当然行程单中也有说明不上塔的，但并未限制自费登塔啊）。我买票时间是17:55，而比萨塔楼规定关闭时间为18:15，也可能根据季节略有变化吧。但当我们在售票处买了票，塔楼大门的工作人员却不让我们登塔，意思是此刻只能下、不能上了。语言障碍啊，导游也不见踪影。于是跑过50米外售票点退票，里头服务生也不予退票，却坚持要我将双肩摄影包寄存。我以为仅仅是这个意思，结果重新来到塔下还是不行。我只得去大教堂内部参观。连玩得比较嗨的室友小猛也觉得不登塔顶真的遗憾。 没能登上著名的比萨斜塔，是此行的老大遗憾！伽俐略啊，晚辈对不起你老人家呵，没法模仿你当年向塔下扔球球的壮举。 当天傍晚的夕阳很美妙，打在建筑物上的光线先是朦胧的郁金黄，接着变成金黄，然后换成玫瑰红、酒红，最后暗淡后迅速冷了。在广场边的领队误以为我去登塔了，集合时也不管我就带着其它团友直接出园了。好在晚餐地点就在出口摆摊一条街那儿，我去售票处领了双肩包一出门就找到了。 比萨是科学伟人迦利略的出生地。迦利略从比萨大教堂天花板吊垂的油灯有规律性的摆动中得到启示，发现了“钟摆原理”。于是利用比萨斜塔的倾斜做了箸名的自由落体试验，使其与斜塔一起万古流芳。 圣马可广场上四角形钟楼 又是全团28个人当中唯一上了威尼斯四角形塔楼俯瞰教堂圆顶的，但这次不用走台阶了，可以 “come up by lift”。 相对来说，在威尼斯圣马可岛的的时间算是比较充裕的。大约当地时间14:40登岛，集体安排乘坐贡朵拉（15分钟），但由于时大中午时光，商业化很严重，我放弃了这个自费项目。在小巷里自由行走。后来回到贡多拉码头，与团友汇合，15:20一起来到总督府、圣马可广场。拍了几张相片，转眼不见了地接和导游的小旗子。我就在教堂外面游逛，广场上光线太强，百无聊赖。我估计团友们都去艺术展览中心参观传统的吹玻璃工艺（后来他们说也是一个旅游纪念品购物中心）。距离集合时间还有2小时，遂决定排队登上钟楼。事先知道这个96.8米高的钟楼可以电梯上下的，费用为10欧。排队等候近30分钟，此期间遇见团友老欧，我建议他上塔，但因比萨登塔未成的影响，他的夫人叫他放弃了。电梯自然较快，16:25上至塔顶，此时光线较好，威尼斯城尽收眼底。这个塔楼上没有时间限制，游客根据实际情况上下（但电梯里以及上下电梯间外均有工作人员守护，根据上面情况决定底下放闸人数）因此我观景、拍照比较从容（决不像乔托塔楼的仓促经历），在顶上呆了近1个小时，使用三个变焦镜头轮流在四个方位观察、按快门。 塔楼在城市上的投影 在塔楼上远眺圣乔治马焦雷教堂及塔楼 在钟楼上遇见了来自成都的忆痕，他们安排中南欧游历一个月，实在羡慕。我们国庆假期跟团实际游玩时间太少，接近一半时间都在机场、机舱和倒时差中。飞行超过12小时的地方至少要15天旅游日程才合理。可惜我们还无法自由使用休假。17:30下至广场，没有时间游逛岛上其它区域了，边拍边撤，17:50到达指定地点集合（领队规定18时）。不过团友小鱼和小猛深入威尼斯水巷里太远了，出来时迷失方向。18:00“瓦波雷托”开动了，他们没能赶到。15分钟后旅游公司指定的水上巴士均离岸了，他们还是没有找到码头位置，最终他们租用了摩托艇回到圣卢恰车站停车场。 行程尾声登上了世界第二大教堂的屋顶 米兰大教堂外侧有两个入口可以通往教堂屋顶。在教堂正面的左侧分别有楼梯和电梯至屋顶的入口。米兰大教堂屋顶是一个非常舒适的场所，参观哥特式教堂不上屋顶观看刺破云天的尖塔难免很遗憾。所以，我在米兰不再留下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