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今日之团场,如此的窝棚一一俗称地窝子早已远离我们的视野,只有在博物馆里,在一些文学作品里才能见到,依稀记得父亲从七师调塔额总场工作时,就住在这样的地窝子里面,夏天下雨,地面上的流水直往里灌,一会就几十公分的积水,母亲则带领我们几个孩子用桶用盒往外泼水,而冬季呼啸的大风卷着飞雪一会就把门掩埋了,又不得不全家人合力把门推开一道小缝钻岀去打扫通道,如果是夜里那第二天根本无法再推动门只能等警卫班的战士来解救。地窝子搭建简宜,并且门异常的低,母亲年轻时身材高大,出入时时常碰到头,气恼时会将门踢坏,害得父亲又得收拾一番,以防备夜晚被成群结队的野狼伤害,如此窝棚我们一直住了近一年。</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至第二年冬季来临之际,位于团部的新房子终于盖好了,所谓的新房子也不过是土坯砌墙搭几根檩条,再把芦苇扎成苇把中间以短木连接铺在檩条之上,再辅以麦桔上抹一层泥巴,如此之房在团场初建时己算豪华型的了,搬家时天己较冷了,加之房子刚盖好很阴湿,至冬季时房内墙壁上在微弱的煤油灯映射下泛出点点银光,那都是冻得霜花,小弟刚出生换下的尿片一会就冻得硬邦邦的,就是这样的房子兵团人一直居住到八十年代初才有所改善。</p> <p class="ql-block">后来团部逐渐建设起军营似的住房群落,慢慢地学校,商店,医院都建了起来,但建筑材料依就是土坯,芦苇,塑料布窗户,但好象我们这班孩子们倒挺开心,天天玩耍,天天调皮捣蛋打架,想来甚是稚气未脱,可笑之极,感恩那时的老屋还能给我们带来无穷的回忆,尽管不富足,尽管不豪华,尽管下雨屋内用盆接漏水,尽管冬日屋里冷如冰霜,但那里曾是我们的归宿,那里留着我们的童年。尽管如今己找不到这些老屋了,但老屋永远是我们记忆中的烙印,在我们的脑海之中永久挥之不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