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菜园

真子

几畦绿油油的青菜种在地里，几棵茄子挂在枝上随风招摇，竹架子上还有两棵丝瓜向上不断攀爬着；西边角落里有一棵柠檬树枝繁叶茂，一颗颗青绿色柠檬挂在枝头；更远处，一棵高大的龙眼树，果实已一串串挂满枝头……这就是母亲老房子后面的菜园子，它为我家后院增添了几缕田园风光，也是我家饭桌上的“菜篮子” 。

  母亲已七十六岁了，她一生辛勤劳作，勤勤恳恳抚养我们五个子女长大成人。如今虽然已年老，但还是闲不住。每天早上鸡鸣不久，五六点就起床，她就在菜园子里忙碌:浇水，施肥，捉虫，除草。我和姐妹们如果回家，她必乐颠颠到菜园子采几把空心菜或者地瓜叶，摘几条长豆回家。然后择菜，清洗，加上蒜瓣清炒。再把自家养的鸡蛋或鸭蛋煎一盘，搭配一盘小杂鱼酱油水。一桌香喷喷的闽南农家小菜就齐全了。每逢周末回家，我最爱吃的就是这样一桌母亲亲自下厨的小菜，它有满满的妈妈的味道。再配上一碗地瓜稀饭粥，清甜而不油腻，爽口开怀。

母亲还有块菜地紧邻村庄旁边，我家的田地已大部分租给邻居去种菜了，只有留村旁一块离家近的小菜园供妈妈偶尔劳作一下。顺着村庄一条弯弯的小路就到了菜园子，只见母亲在田头种了几棵香蕉树，它们宽大的叶子伸展开，犹如伸开的大手。田里种有一小片花菜，长势喜人，另外架子上有两排长豆，叶子长得很茂盛，淡绿色的长豆挂满了枝条。母亲说:“长豆种下去一般两三个月就能吃了。”我问母亲:“你平时是怎么浇水的？还用以前那口老井，然后在井边架起“轱辘”打井水吗？”

记得小时候，爸爸就是在这口老井边教我用轱辘打井水的。轱辘是把两条绳子从滑轮穿过，用木架子架在井边。两条绳子各绑一个塑料桶，爸爸教我一手往上滑动绳子，一手往下滑动绳子，不一会儿，白花花的井水就被我打上来了。把它们倒到田垄的过道上，看它们哗哗地流向远处，我内心喜滋滋的，体验到一种劳动的快乐。这里有我童年美好的回忆。妈妈说:“我现在年纪大了，早就不用轱辘打水了，你看对面，村里承包这一片土地的阿莽，他用抽水机抽水，放到对面这个水塘里，我就跟他商量接几桶水来浇一浇就好了。”我听了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之前还担心母亲年老了，如果再用老方法打水肯定打不动。随着现代农业技术的发达，现在种田、种菜简单多了。母亲又说:“你看人家阿莽，书没读几年，现在专门承包地种西瓜，种红萝卜，一年也能收入十几万元。你瞧，他把水管都拉到田里头，开关一按，抽水机一开，水自动喷洒浇菜，全自动化，多舒服啊！”

我听了母亲的话，感慨万分。是啊！现在农业技术发达了，种菜也简单多了。我望着母亲绽开的笑脸，望着母亲的小菜园。微风吹拂下，菜园里绿色叶子随风飘荡，几颗圆圆的南瓜伏在地上，煞是可爱。我又望向对面绿油油的田野，一块块红萝卜田，萝卜叶在风中像一波波海浪起伏，好一派田园风光。

这里充满了亲切的乡村气息、泥土气息。我亲爱的乡亲们在这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远方一抹夕阳如红灯笼挂在天边，彩霞映红了天空，耳边传来几声狗叫。我的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柔情。

                        2021.7.16

 

作者:谢阿贞，笔名：真子，沙漠玫瑰。厦门市翔安区大嶝人、厦门市作家协会会员、翔安区作家协会副秘书长、翔安区作家协会会员。热爱诗歌、散文，作品散见于《世界日报》《同安文艺》《厦门日报》《厦门晚报》《中国诗歌网》《今日头条》《世界诗歌网》《厦门文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