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而过.西域行之三（2021.6.10）

小星星

　　昨天，我们走出童话世界琼库什台，立刻赶往百公里外的昭苏县。过特克斯县城后，G577正在拓宽改建，汽车一路上在漫天尘土中颠簸，5小时后抵达昭苏已过晚上9点，在酒店附近找了一家餐馆，吃到了新疆美食“面肺子”和“米肠子”，这是一种羊肺羊杂与面筋做成的新疆美食，味道酸辣鲜美，央视曾经专题报道。

今晨，去往七十公里外的“夏塔风景区”。这里养马场很多，一路上看到好几个，成排成排的马厩建于山坡上，一群群马匹在悠闲地吃草。大片农田中，种植着玫瑰花、向日葵、油菜花、薰衣草等经济作物。因为是机械种植，这些农作物整齐地排成一行一行，红的、黄的、紫的、绿的，给田野披上一条条彩带。见到路边闪过的玫瑰花，女士们发出阵阵尖叫。司陪王飞指着搁在田边的架子告诉我们，到了季节，这些架子搭成栈道深入花海，那才叫一个美！

八、天堂之路——夏塔古道。

夏塔古道，也叫夏特峡谷，是古代丝绸之路中最为险峻、高危的一段古隘道，又名唐僧古道。这里地质条件十分复杂，有众多高山垭口、激流、冰川、冰雪大阪、温泉、草原、森林等，非常危险却风景十分优美。人们已将这段弃用的古道当作最具挑战性的陡步探险线路之一，因此有“天堂之路”一说。由于气候恶劣，冬季狂风暴雪，冰雪崩塌，山洪频发，所以每年4到10月才开放，遇有恶劣天气随时关闭。

　　抵达景区大门，已远眺雪山，巍巍冰峰使我感到震撼，仿佛又被美丽的景色砸晕。一次强过一次的视觉冲击，拨打着心弦，让人们无法控制自己激动的情绪。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停车场已停满大大小小车辆，看来有一大批与我们一样“冲动”的游客。早餐时，与一对上海夫妻同桌，他们抱怨昨天吹了一天冷风、淋了一天雨，却没能进入景区。我很理解他们的心情，就像我们没能去成独山子大峡谷一样，迢迢千里，却与景区擦肩而过，令人沮丧、失望。今天的人潮，可能是昨日的积淀。

　　进入景区乘坐摆渡汽车，一种比较破旧的柴油动力中巴车，有点像长沙90年代街头的“踩一脚”。汽车在峡谷中沿着夏特河边逆流而上，右边是陡峭山崖，凹凸不平且狭窄的路面，两车相会，一车要靠边停下让行。

同伴们在争论，究竟是“夏塔”还是“夏特”。有一说，古道称为“夏塔”，峡谷名为“夏特”；还有一说，“夏塔”在蒙古语中称为“沙图阿满”，是阶梯的意思，清朝专门没置70户凿冰梯的人家，因尔得名“沙图”，“夏特”是“沙图”的转音，意为“阶梯”、“台阶”、“梯道”，也有称之夏塔。不管这条古道叫什么名字，从名字上可得知，这条北起昭苏县夏特牧场，南至温宿县破城子，跨越天山、长120公里的古道，是需要人们躬身攀爬的艰难道路。

入峡谷不远，第一个景点“神龟石”，一块露出水面的巨石，形状颇像千年老龟。

　　这个景点叫“流沙瀑布”，高山上随雨水或雪水冲下的地表砂石泥土，足以证明夏特峡谷地质复杂和多变。

　　此处流沙瀑布显得有趣，就像山体破了一个洞，一股砂由高山沟壑倾泄而下，在沙瀑北面点缀着许多绿色植物，颇似盆景中栽种的“肉肉”。

　　看来今天幸运女神眷顾我们，初夏之时，天气晴朗，蓝天白云下，穿行于茂密的森林间，脚下是冰川雪水汇成的河流，空气清新。过“沙瀑”后，已出垭口，地势开阔平坦，两边都是绿色满眼的青山。

　　汽车行驶30公里后，来到温泉疗养院，在这里又要换乘电瓶车进冰川景区。游客为了争购电瓶车票，乱成一团。一位年过七十的老者插队与游客争吵，工作人员停止购票走开了，人们吵得更激烈。我走过去轻声对老者说：您年纪最大，又是男子汉，应该懂事。老者霎那间语塞，从此再不发声。老者的儿子突然爆跳如雷、声嘶力竭地吼着：我偏不排队，就不排队，……。众人静静地看着他疯狂表演，投去鄙视目光。工作人员恢复售票，不一会儿都乘上了电瓶车，何必如此！游客的心情可以理解，国人的素质啊……，有愧美景！

　　有的游客租乘马匹向冰川进发。

　　道路在峡谷的河滩上曲曲折折，蜿蜒伸向冰川，绕过一丛丛榆树、柳树。这里河面宽阔，河水从森林中平缓流出，高大雪峰屹立在森林后面。

　　摆渡车从温泉疗养中心出发，行驶4.5公里，便达到峡谷口。峡谷口有一座横跨夏特河的木桥，在桥口有一座木亭供游人休息候车。

从这里再往前便进入冰川区域，听说要骑马走二十公里，才能到达木扎尔特雪峰之下。

　　夏特峡谷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地方，天山主山脉雪峰林立，山头终年积雪、银装素裹。风和日丽之时，冰山揭开面纱，姿态万千，分外妖娆，堪比阿尔卑斯风光。

　　从崇山峻岭倾泻而出的夏特河，将谷底的草原划成两半，在河道狭窄落差大的地方流水湍急、波浪滚滚，如骏马奔驰；在宽的地方慢慢流淌，温柔恬静，如羞涩的姑娘。

　　三面被雪山环抱的草原，水草肥美，各种野花五彩斑斓、竞相争妍。

　　据说，木扎尔特就是《大唐西域记》所记载玄奘西行翻越的“凌山”，亦是夏特古道的“瓶颈”，有多处石阶梯，均为当年古道遗存。“唐僧古道”由此得名。

　　时间关系，我没有再向前走。在这里享受峡谷中静谧的时光。地上是翠绿的草原，靠近山脚便是大片墨绿色森林，森林之上便是白雪皑皑的山峰。草原上牛羊成群、蜜蜂飞舞，旱獭、野兔四处奔跑，雄鹰在天上翱翔。

　　峡谷周边，有的山峰已逐渐褪去银装，危岩风化裸露，褐色石砾随时可能坍塌。

新疆有三条最著名的古道，一条是有“天堂之路”之称的“夏塔古道”；一条是有着“眼在天堂、身在地狱”之说的“塔莎古道”；还有一条是“让你走完人生所有曲折”的“盘龙古道”。这三条古道都是翻越天山的古道，而尤其以夏塔古道最为凶险，很多地方只能徒手攀爬，遇到山洪、雪崩等自然灾害，很可能与天山永远融为一体。

　　雪山顶上气象万千，一会儿白云缭绕，遮盖山峰；一会儿云开雾散，历历在目。即算是夏季，冰川内经常听到白雪融化、冰块崩裂之声。

　　当年，人们为了少绕2000公里路，行走在横穿天山南北120公里的古道上，翻越天山主脊海拔3600米的哈塔木孜达坂，在高山、冰川、急流等复杂地质条件下，其艰难和危险可想而知。也许这是“天堂之路”的另一层含义。

　　树林边，又看到了那熟悉的哈萨克族小木屋。

　　前往冰川探胜的人已开始返回，估计他们没走多远，二十公里步行往返在短时间内不可能完成。

　　初夏烈日下，身着棉服依旧感到冰川阵阵寒凉袭来。一个风景如画的地方，美到极致便成诗，甚至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依依不舍，却又不得不离开美丽的夏塔。期待下个美景和下一次惊喜。

　　从早上8时到下午4时，粒米未进。兴奋之情挡不住饥饿。出景区不远，我们找到了一家名叫《花香满院农家美食民宿》的农家乐。进门一问，餐服人员告知已打烊。正在商洽中，一位干部模样的中年妇女开始严肃地对服务员说话：人家老远来新疆，现在没吃中饭，你们想办法给客人做一点，招待好！话毕，从包厢内端出饭菜水果放在院中太阳底下桌上，一边解释：这是我自己买的，给检疫人员的中餐。你们用包厢吧，里面凉快。我真的很感动，咱们的基层干部都是这样就好啦。

　　与农家乐维族姑娘合影。

　　下午5时，填饱肚子后离开夏塔。迎接我们的不是惊喜，而是有点“惊吓”。因为要赶到新源县住宿，避开正在改扩建的G577，司陪决定走县乡公路。县乡公路路况不错，特别是路边风景优美，处处是长满绿草的小山坡，马群、羊群遍野，一派西域草原风光。新疆的公路都相似，路的两边生长着一行行笔直的白杨树，风吹树叶闪银光。司陪也是第一次走这条路，手机没有信号，问当地人都不懂汉语，好几次走错路，使我们担忧和紧张。赶到新源下塌酒店，已近凌晨2点。

九、最早见到太阳的地方——那拉提。

那拉提，准噶尔蒙古语“最早见到太阳的地方”，瓦刺蒙古语意为“绿色谷地”。那拉提草原又名（西）巩乃斯草原，因巩乃斯草原大部分位于巴音郭楞州和静县境内。那拉提草原位于那拉提山北坡，是发育在第三纪古洪积层土上的中心地草原，东接那拉提高岭，西北沿巩乃斯河上游谷地断落，地势大面积倾斜，面积1800平方公里，是巩乃斯草原的重要牧场，亦是世界四大草原之一的亚高山草甸植物区，自古以来就是著名的牧场。

那拉提风景区为那拉提草原核心区，是国家五A级旅游风景区，新疆十大风景区之一，伊犁河谷在全国的著名旅游品牌。

　　昨晚从夏塔到新源已是凌晨2点，今晨起来还有点懵。所住酒店环境优美，一个很大的院子，中间是一条宽阔的主干道，两旁种有两行高大的核桃树相掩成荫，完全遮掩住阳光，树上挂满了绿色大核桃。道路两边分别依次建有一栋栋客房，有大花园和大鱼池，早餐在一个可容纳上百人的餐厅内。这应该是新源党政机关接待宾馆。

早餐后立马出发，连新源城区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汽车沿着G218一路向东，巩乃斯河一直陪伴着我们。

　　在车上打了一个盹，便错过那拉提镇、错过杏花沟，杏花沟看杏花在4月，现在去只能看到青涩的酸杏。

牛群挡道，车辆靠边等待牧人将牛赶到公路护栏外。新疆公路的护栏外都设有专供牲畜行走的泥道，泥道不会伤牲畜的蹄子。

　　从这里开始，渡过巩乃斯河，由G218转上G217，也就是著名的独库公路，向南爬上那拉提山。

　　每年4月——10月间，牧民就赶着马群、牛群、羊群，从“冬窝子”来到水草肥美的那拉提草原，进入牲畜长膘的黄金放牧季。草原的草系亚高山草甸植物，中生杂草与禾草构成植株高达50～60厘米，还伴生糙苏、假龙胆、苔草、冰草等植物，甚至还生长着茂盛的细茎鸢尾群系山地草甸。这里才是真正的“风吹草低现牛羊”的畜牧天堂。

从黄色的毛色和较小的体形判断，这是一群中国美利奴绵羊。

　　那拉提草原是哈萨克族人的家乡，据调查统计，这里集中居住了16000名哈萨克人，占全国哈萨克族的1.13％。2005年4月，那拉提草原被上海吉尼斯世界总部授予“哈萨克人口最多的草原”。哈萨克人热情奔放，浪漫大方，心胸开阔如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且能歌善舞、形式多样。有人说是王琪的《可可托海的牧羊人》唱红了那拉提，其实应该说是那拉提千百年来历史积淀孕育出各种艺术奇葩。

哈萨克的小伙子英俊如天空雄鹰、草原奔驰的骏马，哈萨克姑娘美丽如天山雪莲、草原花朵。有人说：哈萨克族人会说话就会唱歌，会走路就会跳舞，还不会走路就会骑马。司陪小王飞一路多次夸道：你看佟丽娅多漂亮，她就是我们伊犁州姑娘，360度无死角，她爸爸……。我故意打断他：兄弟，你是陕西人，佟丽娅是锡伯族。他不在意，嘿嘿一笑，继续骄傲地夸佟丽娅、夸伊犁州。

其实伊犁和哈萨克早在我的心上埋下了种子。1964年，由北京电影制片厂和西安电影制片厂联合拍摄的电影《天山上的红花》就是在伊犁河谷的大草原拍摄的。美丽的雪山草原森林骏马雄鹰打动众多观众的心，美丽的哈萨克姑娘阿依古丽（法蒂哈）令无数青年倾倒，带有浓郁西域风格的主题曲《我们的人民公社》至今仍回响在耳边。

　　看来牧人的吆喝也是“对牛弹琴”毫无作用，牛在前面慢行，我们在牛群后面徜徉。

　　巩乃斯河离开我们向东而去，我们沿着那拉提风景区东边边缘向南而行。

传说：成吉思汗西征时，有一支蒙古军队由天山深处向伊犁进发，山中风雪弥漫，早春的寒冷和路途饥饿使军队疲惫不堪，当翻过山岭，眼前出现一片繁花似绵的草原，此时云开日出，夕阳如血，将士们不由大叫“那拉提”（有太阳），于是那拉提就成了这片草原的地名。

　　山路越来越高，几乎到山顶，海拔已到2000米以上，山路围绕拉尔墩达坂盘旋。

　　仰看，离天三尺三，伸手可摘云；俯瞰，大地苍茫，高山踩在脚下。风景很美，都想停车欣赏、拍照留念，但在独库公路是不准随意停车。终于看到指示牌，前方300米有指定停车点。

　　这段路可能算是独库公路、那拉提到巴音布鲁克最危险的一段路，公路在多个山头上绕成“弓”型，称作“发卡公路”。

　　这段路也是独库公路最美的一段路，尽管道路右边时而临危崖，左边总是满目翠绿。

　　如果不是山上成片的草原和塔松，我总以为置身江南。

　　抵达拉尔墩达坂，在达坂下的草原没有找到美丽的“养蜂姑娘”，有人说她随可可托海的牧羊小伙去了美丽的喀纳斯，只留下孤独的小木屋和散落的蜂箱。

山沟里残存着一些没融化的冰雪，万绿中一抹雪白，如同大山的经络。这里是这段公里最高点，向前便是一路下坡，直达巴音布鲁克草原。

王之涣能在鹳雀楼上，面对荒凉的中条山，写出：“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的绝句。如果站在拉尔墩达坂，也许他的视线会越过波澜壮阔的太平洋。

　　草原下一处临渊平地，设有一些蒙古包，用于接待游客。

　　那拉提山海拔2700米的拉尔墩达坂下，路边断断续续出现一排排终年不化的冰墙。

　　来来往往的游客为“青史留名”，早已将冰墙墙面“整容”。我不忍心在上面留下污渍，但还是张牙舞爪象征性地摆个造型。

　　暮然回首，我们的轨迹清晰可见。

　　远方艾乃什克孜山告诉我们，开始进入巴音郭楞州和静县境内，在新疆的前6天时间，我们仅仅是在伊犁州的一个角上打转，新疆太大了！

　　进入巴音布鲁克草原，独库公路在宽阔草原上划出一道直线。远处山坡下，一大片羊群。

　　这里盛产焉耆天山马、巴音布鲁克大尾羊、中国的美利奴羊和有“高原坦克”之称的牦牛，被誉为“草原四宝”。

　　绵羊的著名优质品种，巴音布鲁克大尾羊，也叫黑头羊，身体较大，产毛量多，公羊体重平均可达75公斤左右。黑头羊蛋白质和维生素含量高，肉质细腻，元、明、清三朝均为贡品。

绵羊臀部的红色印记是牧民刷上的记号，以防羊儿混群走失。

　　这里还是伊犁天马的重要产地，第一次亲眼看到这么多马的马群奔跑起来的壮观场景，只听到一阵轰隆隆响声，马群像一阵风一样从身边掠过。

　　同伴们都去追赶马群、羊群，我坐在蓝天白云下小憩。我给小王飞拍了一张他满意的照片，作为回报，他给我拍了这张照片。

　　司陪小王飞坐在草地上，不大的眼睛在剌眼的阳光下显得小，但炯炯有神，盘腿而坐的姿势颇有几分草原汉子的味道。

　　按规定休息20分钟后，沿着G217国道进入巴音布鲁克镇。230多公里路程，汽车走了近7个小时。用完中餐，入住酒店，到达巴音布鲁克草原风景区已是下午17点。

　　十、星星平原——巴音布鲁克草原。

面积为23835平方公里的巴音布鲁克大草原位于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和静县西北部的巴音布鲁克区境内，天山山脉中段的高山间盆地，四周雪山环抱，海拔2500米，草原地势平坦，水草丰盛，是新疆最重要的畜牲业基地之一。

巴音布鲁克草原在裕勒都斯河流域，古称为“尤鲁都斯”或“珠勒都斯”草原，蒙语是“永不枯竭的甘泉”的意思，突厥语则为“星星平原”之意。草原内水系发达，因此有高寒草原、高山沼泽和高山湖泊，千余处泉水、7个湖泊、20条河流。

　　从游客中心乘大巴上高原，约40分钟车程便来到“天鹅湖”。天鹅湖是国家级动物保护区，由高山草原中大大小小湖泊组成高山湿地。这里主要有四种天鹅和多种鸟类，在已被栅栏隔离的水边有只天鹅在孵蛋，成群黑头鸥肆无忌惮飞向游人觅食。

　　没看到“天鹅舞”，但“海鸥舞”也跳得很美，一只只黑头鸥都是饕餮之徒，为了争食在水面强盗般展开大战。

　　小朋友刚刚举起手中饼，黑头鸥便迅速俯冲过来，空中姿态非常漂亮。

　　巴音布鲁克风景区内主要有两个景点，天鹅湖和巴西里克山观景台。巴音布鲁克景区是集山丘、盆地、草原、湿地为一体的生态旅游景区，其它地方没有开发，由于这里水系发达，开都河在草原上恣意流淌，形成许多“牛扼湖”，登上巴西里克山观景台俯瞰草原，可以看到弯弯曲曲的河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如同给草原挂上钻石项链；数不清的湖泊星罗棋布、繁星点点般缀在绿色草原上，顿时理解为什么巴音布鲁克叫“星星平原”。

源出天山山系的阿尔明山的开都河，明代蒙古辉特部语称“开都郭勒”（开都形容弯曲悠缓的妙曼姿态，郭勤即河）。开都河就是《西游记》中传说的“通天河”，传说唐僧取经的“晒经岛”也在开都河流域的和静县内。美丽的天鹅湖、博斯腾湖都是开都河的优秀作品。

　　九曲十十八弯是巴音布鲁克草原的名星，不少电影电视剧纪录片都以此为拍摄地。神话故事后羿射日有九个太阳，在巴西里克山观景台拍开都河日落，也能拍出九个太阳，但必须是在农历八月十五前后。

登上观景台已是19点30左右，山下还是烈日炎炎，穿T恤还出汗，山上却是凉风阵阵，寒气袭人。观景台上挤满了人群，“长枪短炮”加手机，期待着多拍出几个落日，当好“后羿的子孙”，初略估算有2000人左右。风越来越大，云越积越多，气温越来越低，我估计今天拍不到日落，带着失望在瑟瑟寒风中乘车下山。途中只听到远处传来雷声，遇到几辆摆渡大巴急匆匆上山，说观景台曝雨加冰雹，去接被困游客。再次领略到高原天气多变的坏脾气，看来我预判准确，他们今天看不到巴音布鲁克的日落。

从天山天池到喀拉峻草原，从喀拉峻到琼库什台山村，从琼库什台到夏塔古道，从夏塔古道经那拉提草原到巴音布鲁克草原，一路走来，美景不绝，我已经不知道该组织什么语言来描述它们的美，也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表达我激动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