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

<p class="ql-block">昨夜在惊雷里醒来,接着便听到铺天盖地的哗哗雨声。睡眼朦胧中关了窗,看了时间:凌晨三点。带着惊喜与安然,在持续的大雨声里,在间断的雷声里继续入睡。</p><p class="ql-block">持续两周的高温,让人真真感觉苦夏的难耐。每天一睁眼,火一样的太阳就晃眼而炙热。每天看国际频道的天气预报,就特别羡慕欧洲的人们:瑞士,巴黎,伦敦,莫斯科……每天都是18-26度左右。想起以色列作家奥兹在《爱与黑暗的故事》里写到父辈们在欧洲面临种族清洗的情况下,才极不情愿地来到祖先居住的故土:以色列—那个似乎受过火型的地方。南昌,也有火炉之称,似乎也正经受着火刑。这种境地,特别理解犹太人的选择。</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哗哗的大雨,一直下到早上七八点。眼看着门前的路成了混浊的河。朋友圈也传来各种看黄河看海的消息,叫人忍俊不禁。这气势汹汹,没有前奏的暴雨,终究是浇下了高温,带来了短暂的清凉。</p><p class="ql-block">下面要说到的是两盆绿植,是我们新住进来时买的。那时意图是新居除甲醛什么的,把它们放在室内。后来嫌占空间,又把它们搬到了窗台下的小阳台。店主说是非洲茉莉,种在白色瓷盆里,有厚重之感,也有摇曳之姿。只是它们并不像名字那么耐热,这么一年一年,酷暑后是严寒,就由原来的鲜妍之势成了萎靡之态了。叶不再新生,枝不再遒劲。</p><p class="ql-block">我看看楼下小院的花花草草,再看看空中的这非洲茉莉,得出结论:一定是空中不适合它们生长,它们需要接地气,需要同类。于是先生把它们运到小院,黄爸爸的柚子树下。正好春夏多雨季节,一场一场酣畅淋漓的雨,它们就一天一天的变了样:像获得新生了一般,新生许多叶子,嫩嫩的,绿绿的。之前的叶子也加深了颜色,碧绿碧绿的。所有的叶子,都像玉一般质感有光泽。在它的白瓷盆上,是眼睛看得到的生机。这生机,带给人无限的喜悦与希望。</p><p class="ql-block">我想它们应该改名儿:江南茉莉。事实和时间都证明,它们喜欢江南的雨水,喜欢大量的雨水。</p><p class="ql-block">昨夜雷雨中,它们和小院的花花草草,简直是痛痛快快地喝了饱,干干净净地淋了浴,然后精精神神,活泼泼地出现在我的眼里。</p><p class="ql-block">原来,植物也不喜欢苦夏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