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感谢乌兰察布市纪委副书记赵师军兄撰写书评!</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心灵憩息的居所(自序)</p><p class="ql-block"> 我是北方山乡一个土生土长的农家子弟。长到十几岁以后,我总是瞅学校放学和放假的空儿,趴在庄稼地谷黍垅间的荫凉下,或钻进打谷场的麦垛里,一遍一遍翻看从同学手里借来的小说。虽然,我对山外的世界也有过憧憬,懵懂中,似乎还有一丝作家梦倏尔闪过,但我着实不懂也不敢设想自己的未来。有一年,家里翻修了低矮的土屋,父亲请来画匠为我家画“墙围子”,我蹲在画匠师傅身后,一看就是一整天,村里的四大爷说,好好儿看人家画画儿,长大后,你也能当个画匠。</p><p class="ql-block"> 最终我还是没有当画匠,更没有向当作家的方向努力,我考上了部属中等专业学校,毕业后成了国家干部。从学校毕业分配工作至今,我三十年的职业生涯,基本上是和文字打交道的,在旗里工作的时候是当秘书,调到盟里工作还是当秘书,当办事员科员时候是秘书,当了副科长科长后也是秘书,再后来当了副秘书长,这个“官位”里面还是有“秘书”两个字。当秘书,是靠写材料吃饭的行当,三十年来写过多少领导讲话、调研报告、工作安排总结或其他文稿,自己实在是数不清说不清,盈尺之牍,点墨所积,垒叠起来恐怕也能以“等身之作”来形容了。</p><p class="ql-block"> 不入其行,不知其难。这么多年来,我和所有的秘书同仁一样,焚膏继晷,忘我忘家,慎独慎微,清苦无怨,特别是为不漏事不误事办妥事,为应对处理急事难事,神经长期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人们常说,人一生从二十多岁入职到五十多岁接近退休,有知有力的年龄也就三个十年,我在党政机关办公室从事秘书工作、政务工作,满满当当干到三十年,这份“坚守”,真是需要有点耐心和耐力的。曹雪芹在《红楼梦》第一回中掩泣长叹:“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一语道尽他写书的酸甜苦辣,仔细品味这首短诗,我内心也是五味杂陈。</p><p class="ql-block"> 这么多年来,我八小时之外的时间大多被加班加点占用,双休日也很少能像样地休息一天。对父母尽不到孝心的自责、妻子女儿偶尔的埋怨、亲戚朋友的不理解,长年累月身心疲惫导致身体上不断产生的抵触,让我心里也有许多委屈和酸涩,我也不止一次感到精神迷茫、失落,感到孤寂和痛楚。</p><p class="ql-block"> 我一直在寻找一处心灵憩息的居所。</p> <p> 1993年6月11日,我写的一篇小散文《恩情》发表在《乌兰察布日报》“大青山”副刊上,这是我第一次尝试散文写作,也是我自己的文字第一次变成印刷体在地区级报纸上发表。从这一年起,工作之余,我开始耕耘一块纯属自己的“自留地”。那年,我一共写了七八篇小散文投向“大青山”,无一退稿全部发表,记得当时副刊的责任编辑叫乌云。</p><p> 说是耕耘,其实,我根本算不上一个勤于“耕田”、精于“耕田”的“好把式”。我不是中文系科班出身,我知道爱好不等于有文学方面的天赋,仅在当年课堂上读过几篇如杨朔的《荔枝蜜》、刘白羽的《长江三日》等名家范文,仅仅从报刊杂志上剪下几百篇散文小品偶尔翻翻,就想挽起袖子在写作上大显身手,就想做文学梦,那这个梦也太天真了。那年发表过几篇散文后,我并不是自此文如泉涌,以后的几年,我因懒惰疲怠和少有闲暇、少有心情,这块“田”几近荒芜,在真正因某地某人或某事触动心弦的那刻,才会有感而发,才会想起重新料理自己的“自留地”,写得多时,每年也就四五篇散文和五六首小诗,写得少时仅一两篇散文和两三首小诗。好在,二十多年来,我一直惦记着这块属于自己的“田”, 也没舍得放下手中的“犁”,偶尔静下来,我还是用心去耕耘,疲惫的时候,我的心灵能在这里得到片刻的憩息。</p><p> 在机关做政务工作,不是许多人想象的坐在办公室喝茶看报那样轻松。当秘书的辛苦自不必说,做农口副秘书长的那七八年,一年十二个月不时地往旗县跑,往乡下跑,工作场所更多的是在田间地头、养殖场舍,在造林现场、水库大坝,担任市防火、防汛、防疫的副总指挥,多年来夜间就没敢关过一次手机。在政府办工作的后几年,我在履行副秘书长职责的同时,又兼了政府办主任的职务,承担的工作更繁冗,更来不得半点马虎懈怠,除办会开会、安排和参与接待、重要文稿修改把关、每天一大摞公文的签批及其它内务运转,还分管几个科室,许多事情摞在一起,每晚睡前,都要把第二天要做的事再细细捋一遍。这些年,我也想多写点东西,总觉得挤不出时间,我知道,没时间终究是个借口,其实真是静不下心来,把心放在这头,只能抛舍那头。2014年初,我写的系列散文《访台散记》刊发在《中国作家网》原创栏目,圈内一个朋友看到后,用手机给我发来一条信息,他说,母鸡的职责是下蛋的,打鸣儿是公鸡的事,不是你的活儿你非要干,小心荒了你的本业!这话虽是调侃,但也无不中肯。</p><p> 近十年来,一位叫孙树恒的文友,一直鼓励我坚持写点自己的东西,他是作家、诗人,笔名恒心永在,现供职于阳光保险内蒙古分公司。他曾经也在政府办公部门工作多年,共同的职业经历,共同的文学爱好,让我俩成为相知相惜的挚友,我俩常能小聚,或我去呼和浩特,或他来乌兰察布,一壶浊酒,神聊诗文,互动心得,叙说友情。因为有他的鼓励,我才一直没有扔下手中的笔,有“恒心永在”那个笔名彼此共勉,我俩一直为心中的文学理想默默坚守。</p> <p class="ql-block"> 我写的“小豆腐块”,除了投给报纸副刊和文学类杂志,我还把文学类网站作为一个练笔投稿的平台。我得感谢一位网名叫“知青姐姐”的文友,是她把“红袖添香”、“榕树下”等几个较大的文学网站介绍给我。她本名韩晓云,河北隆尧县文化馆退休干部,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著有《一朵飘不走的云》、《坐看云起时》等多部诗集散文集。当时不少业余作者对文学类网站比较认可,并在这些平台发表诗词散文小说等,经韩姐引荐,我把自己几年前写的散文和诗整理,逐篇投送到“红袖添香”网发表,篇目达到一定数量后,自动生成个人文集,之后,我每写诗文都发表在该网站自己的文集里,计有散文七十余篇,我给文集定名为《望美人兮天一方》。</p><p class="ql-block"> 前年5月,我工作岗位调整,也稍稍有了些闲暇时间。偶尔翻出多年来我在报纸杂志上发表过并剪裁下来的“作品”,一时间有了归集在一起出一部散文集的想法,这些陈年旧篇,如果再随便扔在柜底几年,我恐怕以后捡拾不起来了。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三两千字的小豆腐块,既不流畅、也不凝练,整理筛选后四十多篇的小体量,根本谈不上厚重,出版这部集子,难免污人耳目,贻笑大方。我只是想有一次二十多年坚持笔耕的总结,还想有个今后继续坚守初心的开端,再就是,对文学的爱好,偶尔拿起笔写一点心情文字,恐怕永远是我心灵赖以休憩的一个居所。</p><p class="ql-block"> 这本集子断断续续整理了二年多,共分了六个专辑,我把书名仍定为《望美人兮天一方》。美人,是我矢志不渝追求的人生理想,也是我心中一直追寻的文学梦。</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作者2020年6月6日于集宁</p> 分辑导读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散文集部分插画(王永鑫画作)</span></p> <p>有一个地方叫边关</p> <p>感受春天的美好</p> <p>十年大学梦</p> <p>放马</p> <p>老家的院儿</p> <p class="ql-block">给白斯楞书记当秘书的那段日子</p> <p>永远的思歌腾</p> <p class="ql-block">关于草原和大海</p> <p>作者</p> <p class="ql-block">联系作者:微信号和二维码:</p><p class="ql-block">wxid_i3yybbxckgir22</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