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1979年中越战争：越南在战争中的“隐形”损失有多大？

握瑜怀瑾

新中国成立之后相当长一段时期内，胡志明领导下的“越南民主共和国”（即“北越”）与中国都保持着“同志加兄弟”的情谊。

在1950年，中国最早承认了“越南民主共和国”的合法性。在越南的国家统一战争中，中国更是给予了其不计其数的宝贵援助。单就军事层面而言，我国派出了以陈赓大将为首的军事顾问团，直接到越南指导作战。

越南最精锐的304师、308师、312师、316师和320师，几乎全部由我军援建和提供后勤保障。

再从经济层面看，仅仅在“抗美援越”战争期间，中国向越南援助的物资总价值，就高达100亿美元，远远超过中国在“抗美援朝”时期对朝鲜的援助。

然而，即使“亲如兄弟”，在国家利益的驱动下，两国也最终难免兵戎相见。归结起来，中国被迫进行“对越自卫反击战”的主要原因有以下几个。

首先，越南野心勃勃的“地区霸权主义”图谋，严重危害了中国周边地区和平。历史上，越南王朝在继承中华思想文化与政治制度的同时，也继承了中国传统的世界观，把自己想象为东南亚区域的“核心霸主”，希望构建以自己为中心的“朝贡体系”。

在历史上，越南也是在中南半岛上不断进行着侵略扩张。例如，越南今天的“米粮仓”湄公河三角洲，就是19世纪通过战争从柬埔寨夺来的。

越南著名史学家陈重金在其著作《越南通史》中谈到这一问题时，更是毫不避讳地谈到：“现今南越六省之地，是夺取真腊国的土地。”

同时又辩解道：“我们越南人的苗裔日益繁衍增多，而在北面已有强盛之中国，西面则山多林密，交通不便，因此才沿海岸而逐渐南下，攻林邑，灭占城，占领真腊之地，开拓出今日之毅域”。

即使到了近代被法国殖民之后，越南也是念念不忘建立一个，包括越南、柬埔寨、老挝在内的“大印度支那联邦”的梦想。尤其在1954年，越南军队在中国的大力帮助下，在奠边府战役战役中一举击溃了法国军队。

从此，越南开始变得忘乎所以，忘了自己吃几碗干饭。竟然野心勃勃地提出，要一鼓作气，“乘胜追击”打败“南越”。然后囊括老挝、柬埔寨，建立以自己为中心的“大印度支那联邦”。

然而此时的中国，正处于国内经济极度困难的时期。不可能继续大规模援助越南，我国的国内经济恢复和建设，也需要一个和平的周边环境，而越南的冒险行为极有可能引发西方国家的大规模干预，稍有不慎就可能将中国卷入国际冲突。

因此，中国从中越两国关系的大局出发，充分考虑国际国内形势，劝说越南签署《日内瓦协定》：越南以北纬17度为界，南北分治，北方由胡志明领导，南方由保大帝领导，越南战火暂时得以平息。

在中国的劝说下，胡志明权衡利弊之后接受了建议，但北越党内对中国的不满情绪也由此滋生：他们认为是中国“阻断了”越南的“强盛大国梦”。在这其中，当以黎笋为代表越南党内的“南方派”，对中国尤为仇视。

胡志明去世后，黎笋全面掌握了国家政权。经过十年的艰苦作战，越南也最终统一了全国，黎笋再次产生了“老天爷第一，我第二”的错觉：“美国都败于我手，试问天下孰可匹敌”？于是乎，建立“大印度支那联邦”的幻想再度被提上日程。

1977年，黎笋访问中国时明确得知了中国对这一疯狂想法的反对，一时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回国后开启了全面反华之路。其次，越南不知深浅地将自己绑在苏联的“战车”上，追随苏修遏制中国。

邓小平同志曾谈到：“苏联和越南勾结在一起在我们的威胁最大，所以假如中国对越南这颗棋子大胆下手，就能最有效地阻止苏联的包围。”

中苏关系走向破裂之后，苏联为了全方位遏制和围堵中国，开始积极扶持越南作为苏联在东南亚的代理人。而越南也乐于抱紧苏联这根“大腿”，并在苏联的庇护之下，不断向中国等周边国家寻衅滋事。

上世纪60年代，苏联就打着“援助越南社会主义兄弟”的噱头，向我国提出了5点非分要求：

第一，允许苏联的军事援助物资从中国过境；第二，要求将云南的军用机场提供给苏联空军使用，并由苏联军队驻扎；第三，在中国领空内开辟一条，从苏联到越南的“空走走廊”；第四，允许苏联军队直接过境中国；第五，举行苏中越三方抗美谈判。

对于这些明显侵犯主权的要求，虽然胡志明曾亲自求情，我国还是是断然拒绝，越南方面自然是恼羞成怒。此后，越南便一步步倒向了苏联，1978年越南和苏联签署了《苏越友好合作条约》，越南还加入了苏联操控之下的经济组织经济——“互助委员会”。

为了积极响应和配合苏联围堵中国的无耻阴谋，越南“狐假虎威”般在中南半岛搞起了侵略扩张。1978年，越南以莫须有的理由出兵侵占了中国的友好伙伴国柬埔寨，并在中越边境不断侵扰中国。

邓小平同志在80年代曾提出，阻碍中苏关系正常化有“三大障碍”，其中就包括“苏联支持越南侵略柬埔寨”。

有了苏联的撑腰，越南在“迷失自我”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有了“北极熊”的支持，北边这条“东方巨龙”似乎也没有那么可怕。对此，中国的选择只能是迎头痛击，用大国的铁拳使之清醒自我！

最后，越南不自量力地充当“反华先锋”，在华侨华人、领土、领海等问题上挑衅中国。作为陆上和海上邻国，中国和越南之间一直存在着广泛的领土争议。主要包括陆地边界划线，北部湾海域和西沙群岛的争议，其中又以西沙、南沙群岛的部分岛屿归属争议最大。

越南南北统一之前，南越曾单方面对西沙、南沙群岛宣示主权，北越则公开承认了这两个群岛属于中国。但越南统一之后，黎笋政权迅速撕下了伪装，强硬宣布两个群岛属于越南。并趁着当时中国忙于国内经济建设，无力南顾之际，强行侵占了大量岛礁。

另外，统一后的越南政权还对在越华侨华人采取了野蛮粗暴的同化和驱逐政策。

越南执政当局甚至污蔑中国华人华侨是中国“侵略越南”的第五纵队”，在汹涌澎湃的“排华风潮”下，至少有40万华侨华人惨遭不同程度的迫害。我们的人民共和国政权，自然不会眼看着自己的海外同胞受辱而不管不顾。

上述多个因素叠加在一起，在忍不可忍，且所有外交手段均不奏效的情况下，中国决定坚决回击。

1979年1月，邓小平同志在访问美国，在与卡特总统谈到国际问题时曾风趣地说道：“如果小朋友不听话，就要打屁股”，邓公此处所指，显然就是飞扬跋扈的越南。

1979年2月17日，我国的人民日报以《是可忍，孰不可忍》为题发表了一篇社论，正式宣告将与越南方面在有限的时间、空间、规模“进行自卫反击、保卫边疆的战斗”，由此拉开大战的序幕。

当日，我国十万钢铁雄师，如神兵天降般集结至中越边界。随后，人民解放军兵分多路由我国的广西、云南出发向越南的谅山、高平、下江、老街、莱州进军。

我军仅用一个月时间，便将不可一世的越南军队打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抱头鼠窜的越南军队尝到了挑衅强者的后果，我国也达到了“教训越南”的目的。于3月17日将军队从越南完全撤回。

在这场战争中，中国军队一度打到了凉山地区，距离其首都河内仅有不足百公里。

根据越南1979年在其官媒公布的题为《截至一九七九年三月底一些目前可以看见的损失的初步统计》的文章数据，越南军队中有近6万人被直接击毙，超过一万人受伤或被俘虏。

当时的越南医疗卫生水平奇差，受伤的伤员多数也免不了不治身亡。再加上越南当时所谓的“全民皆兵”策略，又有大量平民丧生。

综合来看，越南在这场战争中损失的人口保守估计在十万以上，这些人几乎都是精壮劳动力，整整一代越南国家精英在战争中烟消云散。

1979年的“中越战争”结束后，坦率地讲，越南被英勇神武的人民解放军打怕了，甚至有些“杯弓蛇影”，生怕那天再挨一顿胖揍。

所以只能继续维持着一支数量高达150万的正规军队，是抗美战争时期的3倍，如果加上全国各地的民兵等非正式武装，越南军队人数占其总人的比例不低于5%。

如此庞大的军队规模除了拖垮经济外，还导致越南军队的武器装备，后勤补给举步维艰，人数多了但战斗力反下降。

当时的苏联经济也是“泥菩萨过江”，虽然也会时时接济一下越南，但也仅仅是聊胜于无。而且，越南这个国家，似乎天生习惯于向别人伸手，长期的援助使得越南在军事上对苏联产生了高度依赖性。

苏联解体之后，越南的军工厂甚至连坦克等基本军械，都不能完全自主生产。时至今日，越南依然没有像样的军事工业体系。国无防不立，没有强大的国防，越南的“大国梦”永远只能是梦。

众所周知，所谓兵马未动，钱粮先行，打仗就是烧钱拼经济。我们的这个南部邻居，统一之后的领土约为33万平方公里，与日本相当。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人口也有4000余万。

其国土南北狭长约1600公里，东西最窄处仅为50公里。长山山脉纵观越南国土两端，北部连接着辽阔的红河平原，南部直抵膏腴肥沃的湄公河三角洲，有人将其形象地比喻为“一根扁担挑两个箩筐”。

因此，单从人口规模、领土面积和资源禀赋而言，越南在世界范围内来看，都是个不折不扣的“中等强国”。但“不幸的是”，他的对手是中国，在中国面前越南就是个十足的小国。与中国一战之后，越南经济瞬时陷入绝境。

他们在战争中，共有4座大城市，300多个县镇被摧毁，近五万栋住房被毁坏，60多万平米的建筑被夷为平地。还有数不清的医院、林场牧场、基础设施被连根拔起：

被毁的中小学校有七百多所，占当时越南学校总量的80%以上；省级医院被毁4所，县级医院被毁近30所，占越南医院总量90%，乡卫生站总更是几乎全部被破坏。

越南的《人民报》还统计了越南在战争中的牲畜损耗量：24万4000头猪；15万7000头牛被杀死，约占当时越南牲畜总量的60%。当时的越南还是一个落后的农业国，这些都是重要的生产生活物资。

因此，战后越南的经济陷入了崩溃边缘。1980年越南的粮食缺口高达200万吨，原本盛产水稻的越南，人民的粮食供给只有每月10公斤，吃顿饱饭成了奢侈。到了1981年，越南外债已达到35亿美元，超过越南当年经济总量的三分之一。

论及此处，笔者必须澄清一个事实，我们的人民解放军向来是仁义之师，即使是对抗穷凶极恶的日寇时，我们也始终保持着大国礼仪风度：不虐待俘虏，不斩杀平民，许多日本战争遗孤，最终都被善良的中国军民救下养大。

然而，“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卑劣下作的越南人，利用我们的善良，搞了个所谓的“全民皆兵”：上至耄耋老妇，下至垂髫孩童都被培养成了杀人机器。

一个个看着“人畜无害”的放牛孩童、白发医生，常常都是牛身上绑着炸弹，手术台下藏着刺刀。经常出现我人民解放军，本着人道主义原则放过他们，但转身就被这些败类攻击致死。

我们在蒙受了巨大损失之后，才痛定思痛，下定决心猛烈回击。在这场战争中，“解放军钢刀之下无冤魂”。对凶恶的敌人，抱定“秋风扫落叶”般冷酷，绝非无情，而是形势使然。在我方的坚决打击下，越南经济至少倒退了十年！

更为关键的是，战败之后的越南，错过了实现工业化的良机，其经济水平至今仍被锁定在国际产业链的最低端。实现国家经济的工业化，是近代国家走向强盛的必由之路。但至今为止，全世界实现了工业化的国家也寥寥无几。

究其原因，要实现工业化，除了自身天赋异禀、刻苦努力之外，还需要有工业大国的协助以及千载难逢的时机。二战后的欧美国家在第三次科技革命的潮流冲击下，掀起了轰轰烈烈的产业结构升级风潮。

而产业升级就意味着大量传统的工业生产部门需要向外转移。韩国、新加坡等东亚国家，紧紧抓住了这轮产业转移良机，实现了经济腾飞，开启了工业化进程。

而自然资源和劳动力资源丰富的越南，只能干瞪眼瞅着别人发财。其原因有二。第一，承接产业转移需要有一定的工业基础和基础设施条件，毕竟谁也不愿意去一个一穷二白，穷山恶水的地方投资。

本来，越南“跪舔”苏联大哥多年，再加上中国的慷慨友好援助，多少也攒下了一点工业家底。如果不出意外，这些作为其工业化起步的家底还是足够的。但作死的越南人，令中国人民寒了心。

我人民解放军在回撤途中，果断收回和销毁了，此前我国援助越南的大批物资，并破坏了大批由我国援建的桥梁、道路、矿山等基础设施（在中越关系友好时期，北越方面出于安全和便利考虑，将多数中国的援助物资囤积在中越边境）。

中国人民的血汗财富，可以给朋友帮忙，但绝不送给豺狼为祸！失去了工业根基，损伤了基础设施，再加上越南在1979年之后，又和中国“死磕”了多年。

越南一败涂地之后，仍然贼心不改，仰仗着苏联的暗中支持，在边境地区与中国进行了长达十年的对峙。

这段时期里的中越冲突主要发生在中越边境的老山和阴山附近，我们的各大军区也几乎是轮番参战，所以又称之为“两山轮战”。所以，广义上的“对越自卫反击战”，我们整整打了十年。

等到上世纪90年代硝烟散尽，越南事实上已经错过了好几轮承接产业转移的大好契机。不仅如此，改革开放春风泛起之后，在党的正确领导下，中国迅速崛起为东亚经济的“发动机”。

许多周边国家都搭上了中国经济发展的“快车”，但与中国撕破脸的越南，再次“完美”错过了与中国合作发展工业化的大好时机。时至今日，越南依然幻想着依靠美国的帮助发展经济，实现工业化。

但翻翻历史就不难发现，在美国的战略视野中，越南这样的国家只有两个功能：第一，充当美国攻击对手国家（当前主要是中国）的马前卒；第二，作为美国经济发展的原料产地和倾销市场。想着依靠美国实现工业化，无异于“与虎谋皮”，天方夜谭而已。

作为中南半岛的区域强国，越南原本在柬埔寨等周边国家，有着很强大的影响力和国家威望。但越南一系列称王称霸的野心行为，遭到了周边国家的普遍反对和反感。尤其对中国战败之后，越南在周边的地位和形象一落千丈。

以越南柬埔寨关系为例。如今的柬埔寨国内存在着汹涌澎湃的“反越仇越”情节。柬埔寨《金边邮报》一篇文章写道：

“十分明显的是，柬埔寨针对越南的种族主义和柬埔寨的越南少数民族并不是在历史真空中发展起来的，而是作为前殖民地帝国扩张倾向的回应而发展起来的。数百年来，越南侵占了包括柬埔寨克罗姆（Kampuchea Krom即越南的胡志明市）在内的许多柬埔寨领土。”

时至今日，几乎每个月都会有大批民众走到越南驻柬埔寨使馆前游行示威，焚烧越南国旗。抗议越南在历史上对柬埔寨的伤害。甚至柬埔寨王室每年都会派代表参加纪念日活动。

更有甚者，一些学者通过调查发现，许多柬埔寨民众在生活不顺心时，也时常把问题归咎于越南：

我们的麻烦，都是yuon（越南鬼子）造成的！在柬埔寨的互联网上，“越狗”、“越兽”、“鳄鱼”、“越南是贼”、“越南是帝国主义”、“越南是侵略者”、“越南亡我之心不死”、“越南是狼子野心”、“越南还我河山”等是经常出现的词汇。

2017年，柬埔寨干丹省（Kandal）有一处在“柬越人”（生活在柬埔寨的越南族裔）的墓园被柬埔寨民众破坏，共有16座墓被毁，砸墓的柬埔寨人将视频上传到“脸书”上，引发大量柬埔寨网民叫好，有人跟帖要求越南人滚出柬埔寨。

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面对如此糟糕的周边环境，越南未来的发展必然是举步维艰。

再次回望这段历史，不自量力的越南，最终还是搬石头砸在了自己的脚上。一直到了1986年，“死硬反华分子”越共领导人黎笋归西之后，越南政府才最终意识到与中国的对抗是得不偿失的。

1989年，越南军队撤离柬埔寨。1991年，中越关系实现正常化。但这场战争在军事、经济、国际关系层面造成的“隐形损失”，越南至今仍在为其承担后果。

“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今天的越南，可是实实在在的“伤疤没好就忘了疼”。依旧在某些霸权大国的教唆下，与中国在领土、领海、经贸，等领域纠缠不断。时常提出无理要求，不断进行出格挑衅。

对此我们的态度是：中华民族爱好和平，但对于不知天高地厚的“跳梁小丑”，我们随时保留出手教训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