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师山书院”的几点回应

芦苇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有点意外,一早起来,在有“金乡文化高地”之称卫城客厅公众号上看到了“卫小白”同志发布了《“师山书院的前世今生”一文需要商榷的几点意见》一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其实不同观点讨论,本是好事,所以我怀着很欣喜的心情阅读这篇文章,但最后深表失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一是没有自己的新观点,新史料,只是把我与中苏老师和如亮兄在微信群内的讨论内容作为依据(这两位都是我的好友)。我不知道,到底是卫小白与笔者商榷,还是代表中苏和如亮两位好友与我商榷。如果是代表,我想问问,有没有取得两位好友的“授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二是笔者依据知县汤肇熙《出山草谱》中判词的记载,判断“师山书院”的原址在“卫国寺”。而“卫小白”的文章中说“师山书院在金星街”,其依据是几位老人并不明确的回忆讲述,这并不令人信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237, 35, 8);">其实没有史料支持的争辩,一切都是无意义。</span><span style="font-size: 15px;">但是既然“出招”,那我就再亮亮“证据”。看看谁是没有“建设性的研究”,看看谁更有“原则性”。</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237, 35, 8);">1、“历史使命”的问题。</b><span style="font-size: 15px;">我在《师山书院的前世今生》中认为,清廷下令“各省府州县书院改为各级学堂”,“师山书院”由此也改为“志成学堂”,后来与卫西学堂、醒狮学堂三校合并为公立金镇公学,完成了历史使命,我是站在师山书院的历史角度而言,因为新学校不再是在卫国寺,而是在金乡南门。而中苏兄认为,“师山书院”改“志成学堂”,其实已完成历史使命,他是就教育的价值取向而言,完全没错。我们只是认识角度不同,这本来就是正常的探讨,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何以被卫小白先生作为“商榷之一”?</span><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237, 35, 8);">(我不禁怀疑,这是否在调拨本人和中苏先生的关系。)</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237, 35, 8);">2、师山书院原址是不是在卫国寺问题。</b><span style="font-size: 15px;">汤肇熙《出山草谱》中有好几篇写道“师山书院”是如何在金乡出现。他从选址,到学田,交代的非常详细,记载非常清楚,笔者在《师山书院的前世今生》一文中,已经详细披露,毋庸赘述。但让我奇怪的是,卫小白引陈如亮兄的观点,说不在卫国寺,而在金星街。还说汤肇熙</span><i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57, 181, 74);">“有要求把卫国寺改为狮山书院,但是没有实施。最后选择殷汝镕建的五间房子。</i><span style="font-size: 15px;">按照“谁质疑,谁举证”的规矩,既然质疑我的观点,总要举证吧。汤知县“计划没有实施”的证据呢?什么原因导致计划没有实施?文中只字未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好吧,既然是“计划没有实施”,最可能的理由是金乡的乡绅反对吧。我再举一则汤肇熙的判词,看看金乡乡绅们的态度。在《禀金乡镇议建书院,以积谷案内余李氏捐田改充膏火经费,情批示遵办》中,汤肇熙写道:</span><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237, 35, 8);">“惟金乡镇素无义塾,只以经费难筹,缺而未举……兹据各绅士商议,就本地旧有庙宇一所,劝捐改建书院。是项捐田,请以租息改充膏火等费。众情悦服,余李氏亦所乐从,一再面禀前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这里的“旧有庙宇”显然就是前文的“卫国寺”。“众情悦服”指的是各乡绅都同意,包括余李氏也乐意,极大欢喜。我不知道,哪里有半点“计划没有实施”的影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寺院、宫祠办书院,不需要征地、购地,不需要建房,只需将房子的功能改变即可,方便易行,历史上官府都采用这种办法。明代平阳知县王约,为了在平阳县内推行社学,他将县内的数十所“淫祠”、佛堂等皆改为“社学”,如龙港东庄的东林寺就曾改为“东林社学”;仙居寮(乡村佛堂)改为“仙居社学”;金乡附近的灵鹫寺内办“箭岙社学”。到清代,与师山书院同时期的宜山“亲仁社学”也是在“杨公祠”(纪念杨配篯)内;陈际中和陈筱垞父子在“仓圣祠”内办“星岩书院”。甚至到了民国和解放后,这种做法还延续,比如芦浦的报恩寺内设学校,我的父亲就在其中读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卫国寺本来就是地方人士集资建设的,并非是私人的寺院,有三十多间房子,非常适合办学,所以汤肇熙想到将卫国寺改为师山书院,“似一举两得”。据余德贤先生说,卫国寺在解放后、文革前那段时期,曾在里面办“东海中学”,“金乡通”之称的王德科先生任校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卫小白在文中又说,汤肇熙的判词是政府抄告,言下之意是内容靠不住。古代知县是行政、司法一肩挑的,这类判词是知县处理民事案件的结果,类似今天法院判决书,而不是政府抄告这么简单。试问,如果判决书都不可靠,那我请问,你有师山书院在金星街的文字依据吗?听几个老人并不明确的讲述,就断定金星街是师山书院的地址,是否有失草率?</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237, 35, 8);">3、再说一说“师山书院”和“狮山书院”。</b><span style="font-size: 15px;">其实这只是称呼上不同,实际上同一座书院。《金镇文成碑记》中明确写作“师山书院”。汤肇熙在判词中,就有写作“狮山”,也有写作“师山”。刘绍宽先生在民国《平阳县志》的《学校志二》中明确写道:</span><b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237, 35, 8);">“狮山书院,在金镇乡,清光绪间,邑令汤肇熙所设。初,职员余倬章妻李氏助社仓田二百亩、基地亩许。至是,拨田为书院膏伙资。嗣书院改为志城小学校,与卫西小学合并为金镇小学,今为金镇东南小学,其田及售出基地金并入小文成田,为全乡小学固有学款。采访。”</b><span style="font-size: 15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我想,创办师山书院的董事余寿相,夏毓兰都是金乡有名的乡绅,他们都是贡生、秀才、监生等,是有学问的人,既然在《金镇文成碑记》记为“师山书院”总有他们的考虑,不管他们出于什么想法,我在行文要时遵从习惯,也写作“师山书院”。这总该没有异议了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最后想讲一点,我事务繁忙,对卫小白之文所谓的商榷,本来懒得理睬,但金乡朋友来电咨询甚多,故回应一下,以正视听。</span><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237, 35, 8);">我真心期待有人拿出“硬码”的证据出来,来证明金星街66号是师山书院,而不是靠几位老人不明确的回忆,就断定汤肇熙的判词不靠谱,这不是做文史的应有态度。</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