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第三代

娄荣生

<p class="ql-block">我们是第三代</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建党百年,感慨无限。前几日,我和老伴去长安街瞻仰了那十组建党百年的大花坛,置身其间,让人不禁联想起家中的往事。</p><p class="ql-block">我和老伴都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加入的党组织,是家族中的第三代共产党员。</p><p class="ql-block">我的祖父是解放初期加入的中国共产党,是家中的第一代共产党员。祖父一直在铁路工作,并且是一个扳道工,退休后迁居北京,并且先后在居住地白纸坊和德外大街等街道承担过一些领导工作。祖父对往事很少提起,但我还是从家人的谈吐中听到了一些:祖父曾在解放前日伪时期,利用工作之便掩护过我党工作人员,被日本鬼子察觉并险些遭到杀害,幸亏被我方打入敌人内部人员解救才得以幸免。以后为了避免敌人的注意,曾先后四次转换搬家。去年在北京去看三叔,三叔对我说到了祖父,祖父临终前对守在身边的三叔说:我就是李玉和!三叔对我说,祖父有些事一直不愿多说。我想祖父不是样板戏中那个高大威武的李玉和,但是他肯定作过李玉和那样的事。我曾经想等有时间再和三叔疏理一下祖父的事情,但不幸的是,今年年初,86岁的三叔突然离世,悲痛之余,我的想法也落空了。三叔也是一名共产党员,退休前一直在首钢党委的宣传部门工作,是一位很有才华的宣传干部,也有着较强的文字能力,三叔的去世让我深深的感到惋惜和遗憾。</p><p class="ql-block">我父亲和二叔都是上个世纪五十年的共产党员。其实二叔解放前就秘密加入了党组织,后来因为直接关系人的失联而失去党员身份。后来二叔参军,在部队又入了党,在部队医院工作了几十年,是一位对党忠诚勇于奉献的革命军人。</p><p class="ql-block">我的父亲是秦皇岛耀华玻璃厂的普通工人,在我小时候的记忆中,家中小屋里的墙上,总是挂满父亲的先进奖状,有一年还去市里开会,领回了一个很大的奖状。</p><p class="ql-block">文革时期,父亲的党员身份迟迟不予恢复,迁延日久,车间里只剩下父亲一个人沒有恢复党组织生活。对此父亲百思不得其解,一度感到非常苦闷,当时得知父亲的党籍一直挂着,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我参加工作以后,无论是本职工作还是在车间兼职的其他工作,都得到领导的赞许。单位领导曾问我:为啥不写入党申请?我不敢说出其中原因,只很能是说自己太年轻等等,答非所问。终于有一天盼到了父亲恢复了党组织生活,我就赶紧把早已写好的入党申请书交了上去。后来才知道不让父亲恢复组织生活的原因,竟然是一封荒唐无比的举报信,信中的举报让父亲哭笑不得。</p><p class="ql-block">1973年10月22日,秦皇岛电厂南山发电站党支部通过了我的入党申请,1974年6月8日,车间党支部为我举行入党宣誓仪式,宣誓完毕后,记得我对全体与会的同志感言到,我已经成为我们家的第三代共产党员。我的前辈和我都是普普通通的共产党员,但是我们都拥有着伟大的信仰,也都决心不负于这伟大的信仰。如今,我的祖父、父亲、二叔和三叔都已先后离世,他们都无愧于共产党员的称号。</p><p class="ql-block">现在让我倍感欣慰的是,女儿在大学二年级就入了党,现在也已经是有了二十年党龄的共产党员了,女儿和女婿是我们家的第四代共产党员。</p><p class="ql-block">江山无限,锦绣滿怀,我们继往开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