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18px;">到人间一趟,大不易,一定要尽最大努力去看看这颗星球上的风景,这是我“脚走八方”的原因。更重要的是,</span>走着走着,面对苍穹下尘埃似的自己,刹那间会重新认识自己,所有的功名利禄在那一刻都尘归尘,土归土,回归生命的本真,回归<span style="font-size:18px;">安详的内心。</span></p><p class="ql-block"> 到罗布泊,是多年的愿望了,但那时的时间,对于人送“工作狂”的我而言,实在是奢侈品。而今终于可以松口气,遂趁今年五一节的五天长假,飞赴哈密,参加罗布泊(哈密段)无人区的行摄之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 设备: 华为mate30</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 尼康D850</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 大疆御2无人机</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 后期:snapseed PS</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 图片/视频/文字:蓝冬季</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部分史料文字来自网络,包括旅途中所抓拍之人像,都是纯写游记,未作它用,如有侵权,请评论区留言删除<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p> <p class="ql-block"> 4月30日凌晨两点,才飞抵哈密。虽然极度疲惫,但这是我第一次踏上新疆的土地,心情颇好,匆匆洗漱上床,已是凌晨三点半。</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哈密是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下辖的一个地级市。位于新疆东部,是新疆通向中国内地的要道,自古就是丝绸之路的咽喉,有“西域襟喉,中华拱卫”和“新疆门户”之称。 </p><p class="ql-block"> 来之前,正如许多外地人对郫县(现郫都区)的了解仅限于郫县豆瓣一样,我对哈密的了解也仅仅是“哈密瓜”而已。</p><p class="ql-block"> 来之后,才知天山横亘哈密中部,两边多为荒漠、戈壁。在哈密的几天里,几乎天天大太阳,光照很强,白天如果直晒,要不了多久皮肤便会有灼烧之感。从哈密回家后不久,裸露的皮肤便变黑脱皮,老婆戏称“非洲人”。哈密昼夜温差很大,民间有"早穿皮袄午穿纱,晚间围着火炉吃西瓜"的谚语。也正因如此,“哈密瓜”才有“甲天下”之美誉,瓜以地得名,地以瓜闻名,是哈密的自然条件,孕育了哈密瓜的甘甜如蜜。我喜欢吃水果,但对哈密瓜,只敢吃一小块,不敢多吃。如果多吃,你会强烈地感受到什么叫“甜得发齁”,那种糖份粘在喉咙的感觉我只在吃哈密瓜时才有。</p><p class="ql-block"> 这张照片是我在哈密市区拍的一户农户的房屋,屋顶上顶着一个哈密瓜和一个西瓜雕塑,颇有意思。</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18px;">第一站 秀美的南湖大峡谷</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第二天一早,来自全国各地的20多位无人区行摄爱好者便乘坐“哈密大漠飞虎车队”的11辆车(含一辆后勤保障车)沿着哈罗(哈密—罗布泊镇)公路前往罗布泊南湖大峡谷。</p><p class="ql-block"> 出哈密市区不久,便进入茫茫戈壁,此时还能看到骆驼刺和红柳,一棵棵,一簇簇,在风中昂扬着,给人以勃勃生命之感。再过不久,它们也不见了,车窗外只有一望无际的漫漫黄沙和土丘,风起沙扬,风停沙落。手机信号也时有时无,最终全无。我们2号车的师傅刘队(他是整个车队的队长)说,这里是罗布泊的边缘地带,我们正式进入罗布泊无人区了。</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这里的路都是黄沙和石子而成的戈壁,似乎到处都可以走,却又没有“路”。师傅们不敢轻易乱开,尽量沿着已有的车辙印走,主要防止车陷沙里和尖锐的石头扎爆车胎。我们这个车队很幸运,此次行程仅遇到一辆车陷沙里,后面我会写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span></p> <p class="ql-block"> 当天我们扎营于一座二十多米高的山丘背面,第二天半夜遭遇的惊魂沙尘暴证明了向导扎营于此的无比正确。</p> <p class="ql-block"> 这是我们的后勤保障车,主要提供餐饮服务。车厢已改造成厨房,巨大的银白色的是储水罐,这几天几十号人的饮用水都靠它。另有简单的厨具,让我们在无水无电无信号的戈壁无人区还能吃到一口热饭喝到一口热汤,不至于顿顿啃冷馕喝冷水,这对几天都在无人区的我们是个莫大的幸福。</p><p class="ql-block"> 不过,后勤保障车上的水只能煮饭和饮用,不能它用。因此我们每人出发前都自购了桶装的饮用水,带到各自车上备用。在茫茫无人区,水才是最重要的东西,饮用、洗脸、刷牙、洗手都靠它,一点不敢浪费。洗脸时将毛巾打湿即可,刷牙也只敢用一小杯水,洗手一般只敢用湿巾纸。每天水的用量都得按岀行天数算着用。</p><p class="ql-block"> 很幸福的是,后勤保障车随车携带了一个发电机和一大桶汽油,每天晚上发3小时的电。一到这段时间,所有人都把手机、充电宝以及相机、无人机的电池密密麻麻地摆在地上充电,确保第二天可以继续“战斗”。</p><p class="ql-block"> 来自北京的欣哥还专门带了卫星电话,这为我们此行安全又增添了一条保险绳,也是我第一次打卫星电话。</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在罗布泊无人区最大的安全风险在风。这里的风有两个特点:多且大。</p><p class="ql-block"> 我们在罗布泊的几天时间里,风的频度很大,估计每天都有二十个小时左右在刮风;风的级数也很高,一刮基本就是七八级风,十级风也不罕见。最可怕的是,风吹沙走的沙尘暴,那种铺天盖地而来的漫漫黄沙可以掩埋所到之处的任何东西。此时此刻,最安全的地方则是背风的山丘后面了,每次扎营地向导都会精心挑选山丘背风面。</p><p class="ql-block"> 因此,在这里扎营,对于帐篷等地面上重量较轻的物品而言,最重要的是防止被风刮跑(就连垃圾桶,也被师傅们埋了一半在沙砾中。户外爱好者的环保意识一般都很强,这次的垃圾处理方式非常正确:食物残渣挖猫坑掩埋;其余垃圾全部用垃圾袋带出无人区)。 </p><p class="ql-block"> 大帐篷随车带了固定帐篷的沙包,用充气泵充气固定即可。而我们各自住的小帐篷,每天扎营时,都得自己四处寻找有重量的石头,压住帐篷四周边缘,再把几十斤重的摄影包和行李箱放在帐篷里面压住。</p><p class="ql-block"> 即使这样,第二晚的沙尘暴还是着实让我长了见识,更感受到了户外的恐怖。</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南湖大峡谷与我想像的谷坡陡峻、深度大于宽度的雄壮山谷不同,也许说它是“河沟”更合适:两边各有一条几乎平行的有二三十米高的沙丘土梁,中有一条宽约二三公里的平坦戈壁,它们绵延几十上百公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趁风停之时,我放飞无人机,将其飞到极限高度499米,试图拍下南湖大峡谷的全貌,最终徒劳,只能拍下其局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从空中俯瞰,峡谷中间的宽阔地带仿佛还有流淌的河流似的,其实那只是早已干涸的河流留下的印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到了罗布泊无人区,对“沧海桑田”一词才有真正意义上的认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罗布泊又名罗布淖尔,是蒙古语音译名,本意就是多水汇集之湖。位于塔里木盆地的最低处,塔里木河、孔雀河、车尔臣河、疏勒河等汇集于此,曾是仅次于青海湖的中国第二大咸水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公元330年以前湖水较多,西北侧的楼兰城为著名的"丝绸之路"咽喉。1942年测量时湖水面积达3000平方公里。1962年湖水就减少到660平方公里。1970年以后干涸,主要原因是因为塔里木河两岸人口突然增多,不断在塔里木河沿岸修建各种取水工程,使其长度急剧萎缩至不足1000公里,使300多公里的河道干涸,最终导致罗布泊无水注入而干涸。</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可以说,罗布泊的“沧海桑田”,既是天灾(气候变化),更是人祸啊!</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这是我踏上罗布泊的第一个脚印,拍个照,留作纪念。</p> <p class="ql-block"> 曾经的海底世界,在经历了风吹雨打及沙蚀后,极为壮观的雅丹地貌矗立在戈壁沙漠之中。这里的地形地貌在地球上都罕见,常常让人疑似到了外星球。</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31, 31, 31); font-size: 18px;"> 在这片苍凉的土地上,连绵的峡谷显得非常神秘,怪异的雅丹地貌让人有新奇、探索的欲望。走在谷底,仿佛入了迷宫,</span>几千万年这里的雅丹被水流和风沙侵蚀成各种形状,有的像头戴礼帽的贵妇,有的像遥远神秘的玛雅人,有的像金戈铁马时的烽火台,有的像商贾云集的古城堡……形态各异,栩栩如生。</p><p class="ql-block"> 我被无人区的雅丹美景吸引,边摄边走,终才发现已是独自于这寸草不生、苍凉静寂的天地间。初始还有点害怕,赶紧寻找营地,待见到两三公里外的营地时(罗布泊的空气很通透,能见度很高),心里便踏实下来。我向来属于胆大之人,做事不喜循规蹈矩,喜欢探索未知世界,营地在那,安全感就爆棚。心想,这是无人区,既无植物,更无动物,除了狂风和沙尘暴,还怕啥呢?便继续独自流连于这天地间,拍摄了很多的“独家”照片。</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这是我很喜欢的片子。这边太阳还骄傲地将光辉洒向大地,那边一轮圆月早已升起,挂在湛蓝的天空上,开启它的统治时段。日月同辉中,一块<span style="font-size: 18px;">巨大的岩石被风沙这把雕刻刀雕刻而成一面大鼓,斜立在茫茫戈壁上,似乎鼓槌在手,即可让之响彻这寂静而神秘的天地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span></p> <p class="ql-block"> 偶尔还能看到湖泊干涸留下的印迹,提醒我这里曾是<span style="font-size: 18px;">河流清澈、</span>绿林环绕、牛羊成群的生命绿洲啊!可惜现已成为一望无际的戈壁滩,没有一滴水,没有一棵草,没有一只动物,连<span style="font-size: 18px;">天空也不见一只鸟,没有任何飞禽敢穿越这片戈壁沙漠。</span></p><p class="ql-block"> 在这里,你才会体会到“斗转星移,沧海桑田”的深刻含义。</p> <p class="ql-block"> 这里是白天热夜晚冷。五月的罗布泊早晚是零下几度,必须要穿防寒服。而白天尤其是正午温度则陡升至40多度,听说<span style="font-size: 18px;">夏季七八月份地表温度可高达71℃,那时的帐篷就会变成蒸笼,所以七八月基本上没人敢踏进罗布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我们这群好摄之徒,基本上都是上午9:30前和傍晚18:30以后外出拍摄,正午躲在帐篷休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这天阴间多云,午休至16:00,感觉帐篷外阳光不那么强烈了,我遂独自徒步攀爬到营地山丘的背面,想活动活动筋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不曾想,竟让我发现了一处曾有人在此活动的痕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在一处山凹处,几大块风吹日晒的裸露山丘,上面竟布有几百条纵横皆平行的线条,仿佛切割般整齐,将岩石切成若干一平米见方类似我们现在地砖样的正方形。线缝中间还夹杂着白色的灰浆一样的东西,因时代久远,用手一扣就成灰粉。这种白色灰浆样的东西被层层叠叠镶嵌在整齐划一且平行的线缝中,完全就像修房造屋时墙体和地面的处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若你说这是自然形成的,那么几百条横竖平行的线缝怎么解释?每条线缝中都夹杂的白色灰浆物又该怎么解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我估计,这是曾有人类在此居住生活过的证据吧?那曾是什么人在此?是什么年代的?这里是过去的乡村还是市镇?……很多问题都在我脑海里盘旋,可惜自己没有任何一点考古知识,也只有惊讶而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我想,时光易逝,转眼千年,多少城镇、烽燧、驿站,在这历史长河中被自然侵蚀,遭坍塌直致湮灭?与时光相比,人类何其无助啊!</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傍晚,夕阳渐渐西沉,将最后一抹红霞留在天边。<span style="color: rgb(51, 51, 51);">天空渐渐变暗下来,</span><span style="color: rgb(51, 51, 51); font-size: 18px;">留下黄昏那宁静的美丽,让我们的内心祥和而安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color: rgb(51, 51, 51);"> 然而,无人区的天气真的变化多端,谁也不知道这安静祥和的背后,等待我们的竟是“戈壁夜惊魂”。</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color: rgb(51, 51, 51);"></span></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 18px;">罗布泊素以广袤、干旱、炎热、无常的风沙,容易迷失方向而被称为“死亡之海”。到此地两天来,我感觉这里除了风大,貌似平常,没传说中的那么神秘可怕,而且风景独特,是个很易让人感到“天人合一”的好地方。然而这迷人的面纱后面却隐藏着风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p class="ql-block"> 在<span style="color: rgb(51, 51, 51);">安静祥和的傍晚后,因无电无信号,我们陆续钻入帐篷睡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51, 51, 51);"> 谁知</span>夜半时分,十级大风呼啸而至。帐篷外呜呜怪叫的风声将我从睡梦中惊醒。偶有飞起的沙砾打在车上,发出令人心惊肉跳的“当当”声。随后,帐篷顶上就有一阵接一阵的“沙沙”声,那是沙子落在帐篷上的声音。我知道,可怕的沙尘暴来了。</p><p class="ql-block"> 过了没多久,帐篷外的<span style="color: rgb(31, 31, 31);">风越刮越大,风声已变为“嗷嗷”的啸叫,在漆黑的夜里分外刺耳,也更令人胆寒。帐篷顶一阵紧似一阵的沙落声更加频繁了。风实在太大了,它疯狂地撕打着帐篷,撑起的帐篷便一次次折服着被压下来扫在我的睡袋上,风小立刻又弹回去,如此往复。此时才知道我们住的帐篷为什么不是常见的那种有气势的撑杆帐篷了,它不仅低矮,而且撑杆极有韧性,原来是适应大漠戈壁的狂风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31, 31, 31);"> 但再有韧性,也抵不住十级狂风。时间一长,狂风已经开始把帐篷</span><span style="color: rgb(34, 34, 34);">PU涂层的尼龙布撕开细小的口子,细沙便进入帐篷里,狭窄的帐篷里开始变得沙尘弥漫。帐篷是我们的“窝”,是这个风沙肆虐的大漠戈壁里唯一让我们有点安全感的地方。如今,它也开始被风沙“攻陷”……可怜的我只能往睡袋里钻,口鼻戴上四个口罩,眼睛上也套上两个口罩,再把睡袋的头套全部套紧在头上,这样的话,既可防止大量吸入细沙,又可保证正常呼吸。</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34, 34, 34);"> 此刻,帐篷外面狂风号叫,</span><span style="color: rgb(31, 31, 31);">飞沙走石;帐篷里面沙尘弥漫,篷顶立覆。向来胆大的我也开始有生命安全之忧了,怎么办?出去昏天黑地,风吹石走,毫无躲避之处,更不安全。只有牢记向导说的“千万不要出帐篷”,遂以不“动”应万“动”,蜷缩在最后的防线——睡袋里。脑海里不断地想:幸好扎营于这避风的山丘后面,风力和沙粒都减弱减少许多,否则后果很可怕;幸好不仅用了八九个大石头压住帐篷外部边缘,还在帐篷里面也放了几个大石头,否则此时的我还得顾及帐篷会否连我吹跑。想得更多的是:时间长了,会否将帐篷彻底撕开?吹进来的沙子多了会否掩埋我?旁边的几位摄友们住的大帐篷体积那么大,会否被吹翻?狂风卷起的石头会否砸中我?想到此,又赶紧把冲锋衣等所有的衣物盖在身上,还把摄影包、行李箱、三脚架都放到头胸部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31, 31, 31);"> 再后来,想到我能做的也就这些了,其它的无能为力,想也白想,焦也白焦,尽人事而听天命吧。任你风吹浪打,老子一个“睡”字以对,没想到竟真的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天哪,后来自己都佩服自己心理的强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31, 31, 31);"> 第二天早上醒来,外面已是大亮,风声小了许多,也基本没有沙粒落在帐篷上了,忙掀开覆盖在睡袋上的物品。谁知一睁眼,就有异物进入眼里,立马意识到是细沙粒,忙摸索着找到湿巾纸(湿巾纸在沙漠戈壁露营的用处很大,每次我都会多带几袋),慢慢清理眼睛,这才发现眼眶周边,包括眼睫毛上全是细沙。待能睁眼,又清洗鼻腔,鼻腔里也满是细沙,将湿巾纸包在牙签上伸进鼻腔,才慢慢地将鼻腔清洁干净。耳朵也如法炮制……出帐篷后,再狠心用了600ml的矿泉水用毛巾彻底清洗了面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31, 31, 31);"></span></p> <p class="ql-block"> 营地的大帐篷当晚因风力太大,将注气的气闩掀开而半夜倾斜坍塌。这段女生们拍摄的女生大帐篷里的视频,真实记录了当时发生的一切。幸好司机师傅们紧急发动发电机,给帐篷重新注气,并插紧气闩,帐篷才又重新立了起来。</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我的小帐篷里已是一层沙子,昨晚我就在它们的依偎下入眠的。</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这是早晨起来后摄友拍的视频,最右边靠近大帐篷的那顶飘摇得最欢的小帐篷就是我住的,此刻的风已恢复到常态。</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这两张照片是我住的小帐篷的对比图。上图是头天外面用了十个不算小的石头压住的样子,下图是第二天早上起来后的样子,外面所有的石头都被刮跑了。可怜的帐篷昨晚遭受了怎样的肆虐!</p><p class="ql-block"> 对我来说,已不是第一次在荒漠的无人区里扎营过夜,也不是第一次在无人区经历沙尘暴,但是经历如此强烈的沙尘暴,还是第一次。</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 18px;">在罗布泊,什么都可能有变数,不知道会遇到怎样的困难,会身处怎样的困境或险情,但</span>一生有一次充满探险意味的越野之旅,也是此生非同寻常的经历。当穿越荒漠戈壁,当灵魂与肉体震撼冲击,当天、地、人合为一体,当挑战进而更深刻了解文化历史时,我认为自己生命的厚度拓宽了。生命的长度我控制不了,生命的厚度总可以增加点吧。</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这一夜的惊心动魄,让我们切身体会到,沙尘暴</span><span style="font-size: 18px; color: rgb(31, 31, 31);">是上天给人类的活生生的警告。人类可以放弃生存规则而折腾,甚至放弃良知祸害他人、放弃家园而迁徙,但如果大自然要选择了放弃,那会放弃什么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color: rgb(31, 31, 31);"> 茫茫戈壁,人不过是天地一粟。 人啊,别总以为自己多聪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color: rgb(31, 31, 31);"></span></p> <p class="ql-block"> 第二天一早,我们紧急从营地撤离,回到哈密市区休整,补充给养,继续准备完成后面的计划行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第二站 壮哉大海道</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b></p> <p class="ql-block"> 第二天一早,我们出发前往丝绸之路上赫赫有名的罗布泊大海道。</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 18px;">大海道,是古丝绸之路的一段路线,也是最为神秘的一段,为什么这样说呢?这段路线启用于汉代,唐代后逐渐舍弃。彼时,因为丝绸之路北线(大约与今G312高速一致)在匈奴的掌控之中,而南线绕行罗布泊的路线又太远。大海道就成为了古代敦煌-哈密-吐鲁番之间最近的一条道路。</span></p><p class="ql-block"> 大海道的开辟可上溯至曹魏时期。《魏略·西戎传》:"从敦煌玉门关入西域,前有二道,今有三道。……从玉门关西出,发都护井,回三陇沙北头,经居庐仓,从沙西井转西北,过龙堆,到故楼兰,转西到龟兹,到葱岭,为中道。从玉门关西北出,经横坑,壁三陇沙及沙堆,出五船北,到车师界戊己校尉所治高昌,转西与中道合龟兹,为新道。"</p><p class="ql-block"> 龟兹即今库车,葱岭是今帕米尔高原,戊己校尉治所高昌,即后来的唐西州城,今吐鲁番高昌故城,犹存。在汉代已有的"中道"基础上开辟出的敦煌至高昌的"新道",即大海道。吐鲁番出土的北凉后期文书中多次提到"守海",所守之"海"即为大沙海。"守海"实际上就是派士兵守卫大海道,使之通达安全。</p><p class="ql-block"> 此线路由于地理环境实在太恶劣和凶险,唐代以后官方的利用渐趋停止,大海道也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成为停留于历史记忆中的丝绸之路古道。丝绸之路作为古代沟通中西方文明的通道,因其在人类文明交流史上的巨大作用,一直为学术界所关注。随着学术研究的深入丝绸之路绝大多数路段已经被逐渐揭开历史的面纱,唯独大海道的具体路线仍然湮没在历史尘埃之中。</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当天我们在大海道里一片三面是山丘,地势较高的地方扎营。有了南湖大峡谷的“戈壁夜惊魂”,我们对营地的选择仿佛也有了经验,都觉得司机师傅们选择的这个营地很不错。这正是“没有经历哪有经验”呀!</p><p class="ql-block"> 这是我在大海道的帐篷,有了头晚的教训,我特意搬了大石头将周边紧紧压住。</p><p class="ql-block"> 当晚一直担心再次出现十级大风,结果是一夜平静。大海道以少有的安静祥和欢迎我们的到来。</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早晨起来,我独自登高,初升的太阳已将光辉洒向荒原。整个大海道,更显广阔苍凉,雅丹群如波浪般的线条伸向远方。形态壮观,奇特俊美的雅丹景象,目不睱接的涌入眼帘,给人一种视觉冲击力的至美享受。 </p><p class="ql-block"> 我静静眺望,远古的时光在大海道缓缓的流淌,留下苍桑的痕迹,苍凉中有一种洪荒之感。当年汉时张骞出使西域,唐朝玄奘西天取经走的可是这一条路?</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据说,地球上三分之一面积是荒原,罗布泊系其中之一。极目四望,幽蓝色的戈壁滩,冷峻的峰丘,隐隐的天山,匆匆的行者都化作苍凉而又精妙的风景,长存记忆中。</p><p class="ql-block"> 100多年前,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来这里探险时,曾写《亚洲腹地探险八年》一书,其中有这样一段文字:</p><p class="ql-block"> “沿岸的雅丹越来越高,形状也越来越奇,有的像桌子,有的凸出一块像屋顶,在地面上留下一片深色的阴影,有时它们像塔,像墙,像古老的房子和城堡,似乎告诉人们这里是一片城镇的废墟。有时又好似卧伏的狮子,斜躺着的龙,睡着的狗和一些不可思议的怪物,像一个童话般的世界。此地没有树,浅灰和玫瑰色的大地上到处打着死亡的印记。我们进入了一片优美奇特的原野,到处让人心驰神迷。”</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也许是边关冷月最能表现大漠戈壁的凄凉,也最能勾起古时戍边将士想家怀乡的情感,自古以来,它就是文人墨客歌咏的重点。</p><p class="ql-block"> 受文学的影响,自从爱上摄影,也很想拍出“大漠冷月”的意境,而无人区则是最好的场所。去年在青海的俄博梁无人区幸运地拍到了“红月亮”,今天在罗布泊大海道也拍到了平原地区罕见的“彩云追月”,何其幸哉!</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营地背后的山上,有一奇石,人称“孔雀石”。晨曦之中,逆光之下,仿如蓦然回首、引颈翘盼的孔雀。那<span style="font-size: 18px;">灵动溢彩的桂冠,</span>栩栩如生的神态,令人不得不佩服大自然的鬼斧神工!</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听当地人讲,罗布泊腹地曾有人类生存,这就是罗布人,属于维吾尔族最古老的一支,生活在与罗布泊相连的塔里木河畔。“不种五谷,不牧牲畜,唯一小舟捕鱼为食”。清朝史料也有记录:“罗布淖尔回人以鱼为生,织野麻为衣,取雁毳为裘,籍水禽翼为卧具,人多寿百岁以外。”</p><p class="ql-block"> 在更为广阔的罗布泊水域,还曾存在一个大名鼎鼎的楼兰古国。楼兰,不仅是丝绸之路上的重要节点,也创造了物阜民丰的繁华,成为茫茫沙海中的人类文明。 然而,一百多年来,水源的不断干涸,成为罗布人永远也无法挥却的恶梦。</p><p class="ql-block"> 来之前,我一直以为罗布泊干涸是几百年前的事。来之后,才知罗布泊彻底干涸是1972年底,距今不过区区50年。无水,使罗布人最后只得离开罗布泊。其原因既有天灾,更是人祸——这就是人类无节制地向大自然索取!</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要用一个词形容大海道的话,那一定是“壮观”。在<span style="font-size: 18px;">幽蓝色的戈壁滩上,干枯的河道纵横,随处可见的一座座如同城堡一样的雅丹地貌,怪石嶙峋,造型各异,绵延不绝,横亘在你的面前。</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入夜,白天高温的戈壁竟起了寒意。在云遮雾挡、苍黄凄冷的月光下,寂静的戈壁常常会让人“胡思乱想”。1500年前,这里还是繁华的商道,驼马往来,屯兵守戍。如今的大海道,却是年平均风速4米/秒以上,极度干旱的戈壁无人区。那呜呜的风声中,似乎还能听到遥远大漠的驼铃声;那大风一起,满地沙尘中,仿佛还能看到汉唐边塞的狼烟……</p><p class="ql-block"> 历史的碎片还能在荒漠千年的风沙之后重拾吗?</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在罗布泊的几天里,我们的作息时间一般是早晨6点出发去拍摄,10点左右回营地早餐,下午6点再出发去拍摄。中间的八个小时,只能呆在自己的帐篷里休息。说是休息,实为躲荫。刚进入5月份,这里白天的地表温度最高时已达40度,无人区里又没有荫凉遮阳的地方,只能躲在帐篷里。</p><p class="ql-block"> 这8小时除了“补瞌睡”,怎么打发是个问题。无人区里没有手机信号,玩不成手机。摄友们大都聚在大帐篷里唠嗑,我则躲在自己的小帐篷里,看起随身携带的沈复的《浮生六记》(外出带书已是习惯,可有效利用候机候车等闲碎时间),这是我们鹃城读书会5月共读书目,必须按时读完。</p><p class="ql-block"> 正午的罗布泊,泛蓝的天空下,太阳正倾尽全力将阳光洒在孤寂凄美的大地上。四周没有任何声音,寂静得让人能听到心跳声。这里没有信号,没有人烟,没有喧嚣,却有着回归大自然的宁静与悠闲。我独坐帐里,伸直双腿,手捧《浮生六记》,<span style="font-size: 18px;">惊讶地发现书中所写的</span>浓厚的生活气息和<span style="font-size: 18px;">怡然自得的浪游</span>与我此时的心境何其相似。沈三白的那份超脱淡泊,不正是自己下半生所追求的吗?只是在超脱淡泊外,我还想宁静以致远。而这寂静的罗布泊荒漠,正是我致远的“道场”呀!</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span><span style="font-size: 18px; color: rgb(85, 85, 85);">驼铃悠悠,黄沙舞风;古道漫漫,丝路绵长。</span>茫茫戈壁上,唯有驼铃才会让荒凉有丝生机。为让摄友们真切感受丝绸古道,组织者专门邀请了驼队表演。这也是我最喜欢拍摄的题材,特写打油诗一首以纪念:</p><p class="ql-block"> 《罗布泊大海道行摄有感》</p><p class="ql-block"> 大漠千嶂千里寂,</p><p class="ql-block"> 戈壁孤烟孤城台。</p><p class="ql-block"> 丝绸古道今犹在,</p><p class="ql-block"> 不见当年驼队来。 </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狗熊吞月,像吧?</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大自然的路灯。</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相较而言,我更喜欢罗布泊的日落时分。</p><p class="ql-block"> 暮蔼沉沉,夕阳余晖。天空一片通透的金色,远处那一望无际广袤的地平线苍茫神秘,本就红褐色的雅丹地貌被映得通红,大地便呈深红色,似被点燃了一般。随手一拍的照片都会让人感觉后期过度添加了饱和度,呈现一种不真实感。</p><p class="ql-block"> 这边太阳尚未落山,那边一轮清冷的圆月已斜挂在山边,将皎洁的月光急急地洒向大地。那着火般通红的云朵里也就有了若隐若现的圆月,仿佛在云中自由荡漾。</p><p class="ql-block">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此刻曹操的这几句诗便脱口而出。</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 18px;">百年驼铃声,声声犹闻汉唐音;</span>千里大海道,漫漫古道烽烟起。而今这沉寂的古丝绸之路大海道,又响起了喧闹声,那轰鸣的车辆掠过的阵阵风沙,像当年烽烟一样绵延…… </p><p class="ql-block"> 大海道,我来了。一位半百之人为了他心中那久远的记忆和家国的情怀,来圆梦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在要离开大海道的早上,我收纳帐篷,特拍照留念。</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18px;">第三站 妩媚的小南湖</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18px;"></b></p> <p class="ql-block"> 相较南湖大峡谷的秀丽和大海道的雄壮而言,小南湖的美一定是妩媚,是那种雅丹与沙丘相互作用相互衬托的妩媚。</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罗布泊无人区有“三多”:风多沙多石头多,<span style="font-size: 18px;">是奇石爱好者的捡石天堂</span>。在去小南湖的途中,有一片被当地人称为“宝石滩”的地方,据说此处常有<span style="font-size: 18px;">戈壁玉、风凌石、玛瑙等宝石,大家纷纷下车开捡宝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宝石滩”与我想像的不同,它其实是砾石和沙子组成的戈壁滩,这里鲜有较大的石头,基本上是细小的砾石。这一大片戈壁滩上到处都是红褐</span><span style="font-size: 18px; color: rgb(31, 31, 31);">、奶黄、淡蓝、纯白的各色小石子,仿佛远古仙女的饰物散落一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31, 31, 31); font-size: 18px;"> 刚开始我还很奇怪:怎么这里遍地都是宝石,却没人捡?后来才知道,这些大都是罗布泊戈壁上随处可见的石英石,虽然颜色鲜艳,棱角分明,异于内地石头,却不是什么值钱的宝石。在当地的刘队指导下,我才开始初步辨识了玛瑙之类的宝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31, 31, 31); font-size: 18px;"> 在戈壁捡石头真的太辛苦了。当时是上午十点半左右,地表温度已是30多度,火辣的阳光炽烤着大地。捡石头必须要蹲在地上,仔仔细细地在密密麻麻的细小石砾中寻找有价值的石头。头顶是毒晒的烈日,地面是三四十度的高温,虽然头戴遮阳帽,身穿防晒衣,才几分钟我就满身大汗,继而开始“汗滴脚下土”,只得拼命喝水,生怕缺水虚脱。若起大风,则必须背对风向,用魔术巾捂住口鼻,防范风沙的侵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31, 31, 31); font-size: 18px;"> 经40分钟的“辛苦”寻找,大多也没能找到真正的“宝石”,但手中收集的石头却不少,红的、黄的、白的,虽不是晶莹剔透,却也色彩斑斓。结局有点遗憾,过程却已很美好,也许这就是人生吧。</span></p><p class="ql-block"> 新疆有个专门的工种叫“捡石人”,听说,石头与捡石人很讲究缘分。<span style="font-size: 18px;">几千年来,这些</span>石头一直默默地呆在荒凉的戈壁上,风吹日晒,只为等待自己的有缘人。有时,明明彼此已经靠得很近了,但一个偶然的转身或一个不经意的停留,就会错过彼此。寻找和石头的“奇缘”是每一个捡石人最美好的向往。</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color: rgb(31, 31, 31);">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用这句穿越了千年云烟的经典诗歌来形容捡石头的过程真是再贴切不过了。再多的劳累和辛苦,都会被拾到宝石的欢乐取代。我虽没捡到宝石,却也拾到了几块“仔料”,感受了一把捡石人的酸甜苦辣,心里也颇为高兴。</span></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这张照片里有一颗“玛瑙仔石”,你能辨识出来吗?请评论区留言。</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当天到达小南湖后扎营于一山丘背面,但看到山丘另一面就是沙丘,我很担心晚上风大又重演大南湖“戈壁夜惊魂”,但运气不错,平安地度过了戈壁无人区的最后一夜。</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罗布泊小南湖分为东坑和西坑两个天坑。宇宙万物皆分阴阳,东西两坑虽都妩媚唯美,却风格各异。<span style="font-size: 18px;">东坑的雅丹地貌刚正挺拔,豪迈坚毅,线条粗砺浑厚,颇具阳刚之气。</span>西坑的雅丹地貌姿容雅致,娇巧柔美,若邻里小家碧玉。</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这几天早已对大南湖和大海道大气磅礴的雄壮雅丹审美疲劳,刹那间看到小南湖的旖旎婉约之美,眼前顿时一亮。这里与前两者最大的不同是不仅雅丹矮小妩媚了许多,还多了与其相依相偎的浩瀚沙漠。那沙漠里工艺地毯般流畅精美的花纹,让我对大自然钦佩不已,世上最好的手艺人原来在这里呀!</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 18px;">摄影是一场修行。我特别喜欢无人区的苍茫感觉,那里是修行好地方,收获除了大片外,更多是对自然.、对人生的感悟。</span></p><p class="ql-block"> 茫茫戈壁,漫漫而土,生而自由,爱而无畏,<span style="font-size: 18px;">我忽地想起了东坡的一句话:“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 ”。自从去年深入可可西里无人区,我常常在寂静的无人区里独处时,油然生发对自然的敬畏,对生命的珍惜,对世俗的重新定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愿人生中的每一个脚印都如这小南湖的纹理般美好,让我到这人世间无怨无悔!</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span></p> <p class="ql-block"> 这世间有太多美好,好像都是通过<span style="font-size: 18px;">“权”、“钱”</span>而来。但<span style="font-size: 18px;">“权”、“钱”是个无休止的无底洞,多大的权,多少的钱才能让世人觉得幸福?得到的“权”、“钱”又该怎么使用才会让人幸福?过度对“权”、“钱”的追逐是否让人变为“权”、“钱”的奴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当独自面对小南湖这温暖而凄美的夕阳,在不断摁动快门时,我的脑海里不经意间蹦出这些问题。是不是只有在这无边无际的戈壁大漠,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灵魂净土 ?</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这次到罗布泊(哈密段),有个心愿是拍到银河和星轨。结果每天月亮都是早早“上班”,到第二天早晨还斜挂天边不肯“下班”,这敬业的月亮啊,让我拍戈壁银河的愿望彻底落空。幸好在戈壁的最后一夜,趁着月黑风高之时,我拍到了这张不太完美的星轨,还算一个安慰吧。</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这是我们在罗布泊戈壁滩的工作照。外人看到的都是精美的图片,甚至羡慕摄影人到处跑到处拍,其实,摄影人的酸甜苦辣,个中滋味只有自知。我只想说,每张风光照片的背后,都是好摄之徒的辛苦和汗水。</p><p class="ql-block"> 最后这张照片里,三人之中哪个是我呢?</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不去看世界,哪来的世界观?</p><p class="ql-block"> 我很喜欢这两张照片。第一张是在去大海道无人区的途中所拍的野生骆驼,它正独自行走在茫茫戈壁滩,远处白雪皑皑的天山是它生命的最好注解。第二张是在进小南湖无人区时拍的荒凉戈壁滩上的车辙,这苍劲瑰丽的印迹,是我对人生的最好诠释!</p> <p class="ql-block"> 这是我为同行的摄友雪公子在小南湖拍摄制作的小视频。</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从成都出发之前,我一直以为此次是穿越罗布泊,到了哈密后才知这次仅是穿越罗布泊无人区哈密境内的几个点,不由有点遗憾。遂决定明年将利用假期来一次从敦煌至若羌的罗布泊的真正穿越。而这次五一节进入罗布泊(哈密段),权当“试水”积累经验吧。</p><p class="ql-block"> 最后,以一首打油诗结束本文吧:</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辛丑五一节进罗布泊(哈密段)有感》</p><p class="ql-block"> 千里大漠漫硝帘,</p><p class="ql-block"> 万重戈壁绝尘印。</p><p class="ql-block"> 权贵商贾今何在,</p><p class="ql-block"> 雄关古道入梦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span><b style="font-size: 18px; color: rgb(237, 35, 8);">敬请期待</b><b style="font-size: 18px; color: rgb(1, 1, 1);">《行摄新疆之2》——《百年古道上的转场牧歌》。</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 color: rgb(1, 1, 1);"> </b><span style="font-size: 18px; color: rgb(1, 1, 1);">非常感谢您的耐心阅读。</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color: rgb(1, 1, 1);"> 蓝冬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color: rgb(1, 1, 1);"> 二O二一年七月于鹃城</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设备: 华为mate30</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尼康D850</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大疆御2无人机</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后期:snapseed PS</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图片/视频/文字:蓝冬季</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部分史料文字来自网络,包括旅途中所抓拍之人像,都是纯写游记,未作它用,如有侵权,请评论区留言删除<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