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回乡偶记</p><p class="ql-block">文/袁南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以前每次去老家都来去匆匆，因各种理由来短暂停留。这次假期我只身来老家准备多逗留几天，好好陪陪母亲，寻找疏远了多年的家乡亲情和记忆中淡忘的家乡美景。</p><p class="ql-block">一放假，就踏上了熟悉而又陌生的道路回到家乡，闻着儿时记忆的味道来到家。未进门就大声喊：妈，我来了。妈听见声音忙从房间摸索着走出来，看见模糊的我惊喜地说：“来啦！怎不提前来个电话。”我慌忙跑过去扶着妈坐下说：“怕您忙的。哥嫂呢？”妈抬头环顾四周后问：“哥嫂去池上了。她们呢？”</p><p class="ql-block">“谁？哦！她们没空来。”我一惊后马上领悟过来回答。</p><p class="ql-block">妈语塞一会说：“那就好！上班好。我去做饭。”我旋即拉住妈说：“您眼睛不好使，我自己来。”</p><p class="ql-block">我吃完饭就扶起妈走出门，站在几棵枝繁叶茂的柿树下望着门前流淌的小河，里面的浮萍仍然清秀，两岸的景物倒映在河水间清晰可见。嘴里喃喃地说：河还是以前的河，只是几棵妈妈亲手栽的柿树已高大挺拔遮风挡雨了。</p><p class="ql-block">沿着小河走过小桥，经过一片荷塘径直到达自家的菜园地，立在父亲孤零零的坟墓前，肃穆一会，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p><p class="ql-block">在回走的路上我只要遇到村子里的人就打声招呼递上支烟。大家都连连夸奖妈有福气，妈也笑呵呵地点头。我挽着妈的手臂沿着环村公路走了一圈，欣赏路边的风景树，观看村文化活动中心，直到繁星点点的路灯绽放，我们才缓缓回家。</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哥嫂早已回家，正忙碌着做饭，建国兄在门外大喊：“兰校长回家了吗？”听见声音我走出一看说：“哟，耀祖兄弟呀！稀客的快坐！”说完紧握着他的手。</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惊讶啥，不受欢迎的。”耀祖风趣地说。</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哪里的话，你怎么知道我回家了。”</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哎，城里人瞧不起咱们乡巴佬了，那我去找建国几个兄弟说说，是他们电话我的。”耀祖正要转身时，他们几个拥进了门说：“这还了得，把我们几个发小都见外了，今天非好好惩罚不可。”说完不分青红皂白拽着我往外拉，非要一起吃饭罚喝酒。我好说歹说他们就是不饶，并说这顿饭不是鸿门宴，只是难得有机会叙叙旧，饭早准备好了，不去就是瞧不起兄弟，不得已随着他们来到耀祖家。一进门看见堂屋的餐桌上早已摆满酒菜，只等我们光临。大家纷纷落座，我看了看说：“你们从哪里买这么多野味，是不是早有准备。”建国顺手拿起“五粮液”白酒给我斟满一杯，指着桌上的菜说：“这些菜还用准备，都是你小时最熟悉最常见的。建国说你回家了，就电话我们各自在池上弄些农村特色菜来，晚上一起聚聚。”</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是啊！桌上的野鸭，黄鳝，虾蟹，甲鱼，鸽子，野兔，莲米，菱米……这些都是咱们小时候的绝活，想吃随手可得，可能是我离家时间久了，或许环境变了，或许……心里渐渐有些陌生、焦虑，一下子勾起儿时三三两两些许调皮的事儿来。</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我们一边敬酒，一边话儿时的乐趣：一起游泳、摘莲蓬吃、捉鱼，数我年龄小最差劲，而读书在行，总跑在前面，最终甩下大伙跑去大城市生活。说笑声，敬酒声此起彼伏，盛满屋子挤向门外，萦绕在夜色里随风飘远。</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酒过三巡，我满脸红晕带有醉意地举起酒杯站起来说：“咱们是从小玩到大的铁哥们，在此借花献佛一起干一杯。”大伙举起酒杯都痛痛快快把脖子往后一仰。耀祖再举起酒杯时说：“兄弟，以前早想请你吃饭可经济不允许，现在好了，你看今天专挑你们城里吃不到的野味。”</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我喝下酒后说：“以前农村条件差，现在新农村建设让农村变魔术似的，环境赶上了城市，生活有了盼头，高楼门前停小车，田里捞出层层金来。”</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是啊！还是政策好。这里经济的盘活不仅靠天然的水域，如果没有两条高速公路直穿咱村而过估计也是不行的。”大伙异口同声地说。</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夜色袭来，我们仍然开心地品尝，一次又一次地碰杯，过去所有的不快在酒中升华消失，回味的酒香荡漾出一阵阵幸福的笑语，停栖在路灯艳照的霓彩里低吟，迎接脱胎换骨的明天。</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