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坎坷中学（5）兴趣爱好

铭鸣

小鸟

中学

麻雀

弹弓

贾涤非

板报

唱歌

素描

学校

延安

第五章 兴趣爱好

　 人生经历的教育分为初级、中级和高等教育阶段，小学和中学是基础教育，对未来的人生道路有广泛的选择余地。沿着爱好和兴趣确定人生取向，那至少是快乐的人生，而且事业成功的概率很大。

我小学快乐无忧，中学虽然坎坷幸福成长，除了学习好玩的天性无拘无束。虽然有两个偏好，爱好美术和唱歌，可惜都没有成为职业。

（一）喜欢绘画

　　中学一、二年级时，我和四班的贾涤非（现为中央美院教授，我国著名画家）配合默契，负责学年的黑板报。我们俩都是美术老师陈则欣喜欢的学生。课余，陈则欣老师指导过我们画画，我平时偶尔画一画，没有贾涤非勤奋认真刻苦。

贾涤非在1973年夏天考入吉林省艺术学校，后来又考入鲁迅艺术学院，他丹青润笔油彩凝神，成了我国著名的画家。他的作品多次在全国画展获奖，油画《杨靖宇将军》曾获得多个奖项，并被中国美术馆收藏。

校区平面布局简图，红色标注了板报栏的位置。

　　我们学校的正门在校园的西南角。学校的板报牌，立在校园正门入口道路的北侧（进校门后主路向右转进入校园），板报牌背对着学校平坦的稻田地。斜对过道路右边是水房，夏天微风吹来，稻田绿浪起伏，远山渺渺景色宜人。

我和贾涤非常常在风和日丽的日子出版报。我们都能画报头，抄文稿，配花边。我们俩出的板报，字迹工整、图文协和，是学校各年级最好的。有时我们也叫上四班的刘朝奎帮助抄稿，他的字很工整干净。出完板报或业余时间，我也常和贾涤非一起玩儿，我们都是电装学校的子弟，关系很好，他很有正事儿，不参与课余的任何无聊打闹和玩耍活动，专心学习认真学画。

中学学画时，画的石膏像素描

中学时期画的石膏像素描

中学时期画的人物肖像临摹素描

中学时期临摹的连环画《雷锋》，其中的一页

　　我曾经雄心勃勃想临摹一本完整的连环画。可是野心大行动差，坚持了一段时间，就被窗外的各种好玩儿吸引，特别是春天林间屋脊上的小鸟叽叽喳喳，我按耐不住打鸟的冲动，拿起弹弓就和同学打猎去了。那时环保意识还没有这么普遍，打鸟是男孩子都喜欢的活动，我伤害了很多鸟，现在想起来很愧疚。现在我很喜欢各种鸟类，常常静静地观察它们在枝头戏闹鸣叫，在草丛路边觅食窜动，在天上活泼美丽灵性地自由飞翔。

中学时期临摹的连环画《列宁在十月》的人物，这是其中的两页。

（二）热衷打鸟

　　贾涤非和殷树立家住在黑水河边的“丁字”房，门前一片高大的榆树林。

有一天我和殷树立刚从贾涤非家出来，抬头看见门前高高的大榆树上，一只啄木鸟正在啄木取虫，我迅速掏出弹弓，夹上石子儿，百步穿杨一弹击中。可怜的小鸟扑棱着翅膀从树上滚落下来。贾涤非和段树立见状惊喜兴奋，我们三人狂奔追逐，捉住了受伤小鸟。啄木鸟比麻雀大得多，比鸽子小一点儿，头顶暗红色，红黑白三色羽毛鲜艳发亮。很可怜，它伤势太重张口喘气，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

我用弹弓射鸟无数，弹弓天天不离兜，左裤兜装石子，右裤兜揣弹弓，裤子没穿坏，裤兜就被石子磨漏了，为这我常常被妈妈训斥，妈妈总警告我：不要杀生。

还有一天，我和赵忠弟、刘庆厚放学回家，走到冶金学校学生食堂的南头，一只麻雀从空中飞来，正巧我手握弹弓装弹待发，见麻雀飞来，我根据经验，准确地判断好麻雀的飞行速度和我的弹丸的弹射速度，估计好提前量，举手一射正中飞鸟！石子打掉小鸟的片片羽毛在小鸟身后扇形展开，在空中飞散飘落，像被击落的飞机冒烟一样，看那鸟落羽飘，得意的感觉太爽了，两个小伙伴看了拍手叫绝。我手举弹发，击落飞鸟，这在小朋友中绝无仅有！

　　有一天在放学的路上，我用弹弓打了一只小鸟，带回家放在窗台上。吃过晚饭闲来无事，看着小鸟那么漂亮可爱，又那么可怜，我突然灵机一动信手提笔，把可怜的小鸟作为模特，练习画静物素描，给小鸟留下了三张遗像。

饭后没事儿时画的小鸟素描遗像

　　画中的这只小鸟不是麻雀，小时候我们都叫它“柳树叶”，或叫“瞎老叶子”。因为它们在春天来到东北时，长的很小，开春时喜欢在柳树林里轻盈飘逸穿梭鸣叫，一边叫一边飞来飞去，像一片柳树叶子，羽毛浅绿黄边，常常在柳树上捉虫子，捉虫时很专注，不注意树下有人，常常对人视而不见，所以小孩认为它眼睛不好使，又叫它“瞎老叶子”。这种鸟比麻雀要小很多，大概体重相当于二分之一麻雀吧。

　　如今年老了我非常珍惜怜悯这些小精灵，忏悔小时候的残忍。一次，一只麻雀飞进了我们家。孙女让我抓住它玩一玩，我不同意。我很怜爱这只麻雀，它在屋子里急得到处乱飞。我告诉孙女：“小鸟的家人在等着它呢，它也许是爸爸或是妈妈，要捉虫子喂他的孩子。如果天黑还没回家，小鸟会饿死的。”我和孩子欣赏小鸟在屋里飞了几圈，就打开窗户让它回归自然。小鸟脱离困境，展翅飞向远方。

（三）爱好唱歌

　　天生就爱唱歌，这主要是因为有点儿遗传优势，我妈妈的嗓音非常好，唱得也比较专业，所以我在歌唱上是受压抑的，妈妈标准高总是说我不行，说我身体瘦弱底气不足音量太小，不适宜搞声乐。妈妈和爸爸不支持我在这方面有发展，从来不鼓励我唱歌。爸爸还认为三教九流戏子地位最低。

在小学我参加过宣传队，独唱演出过几次京剧片段，当年八个样板戏的主要唱段我几乎都会唱。民歌我最喜欢的是电影《东方红》的选曲《赞歌》，胡松华的草原韵味儿我听得入迷，唱的没够，可是总也没唱完美过。

请听我演唱《赞歌》

现代京剧选段《共产党员》

　

我上小学时红歌层出不穷，我们班排演节目的时候，文委吕国英教唱过一首歌《红日照延安》，并排练成舞蹈：

滚滚延河水，巍巍宝塔山。

歌声遍地起，红日照延安。

毛主席挥手风雷动，

亿万军民齐向前。

人民战争显神威，

小米步枪打江山。

啊……延安，啊……延安，

革命的圣地延安，

红色的摇篮延安，

彻底革命艰苦奋斗，

延安精神代代相传，

彻底革命艰苦奋斗，

延安精神代代相传。

少年时代唱了很多歌，有些已经记忆模糊了。热爱唱歌让生活充满快乐，虽然喜欢唱也总唱，但仅是娱乐而已。

上了中学我就没有在公开场合唱过歌，在私下时常自然流露唱几句。因为家庭的观念影响，只把唱歌作为一种休闲娱乐，没有把它当做一项专业。中学学校有宣传队我从不参加，只专注文化课努力做个好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