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有些事物很神奇</p><p class="ql-block"> 作者/张一纤</p><p class="ql-block"> 有些事物很神奇,比如,黄河壶口两岸群山环绕,峰峦跌宕,但却偏偏孕育了中华文明,成为中华文明发源地之一。比如,陕北一带穷山恶水,物产匮乏,但却豪杰辈出,佳人无数。最重要的是还养育了中国革命,改变了中华民族的命运。这些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自比如说少有人烟的南泥湾,一不小心就成了陕北的好江南。再如地下煤炭、石油、天然气已面世就成为了共和国重要资源······这些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大物。至于小事、小物更是不胜枚举。比如一个目不识丁毫不起眼的农村汉子,有随口一曲信天游,就会让你肝肠寸断,一个穿戴普通,十分平常的农村妇女,随手一幅剪纸,就能让你惊叹不已,而更不可思议的是,这块土地上还生长着其它物种,比如思想和情怀,古时的范仲淹,李娓娓,当今的路遥,曹谷溪等等,都在用文字表达着自己对这个世界的感受和思考,当然也有名不转经转的人物,同样试着发出自己的声音,刘艳丽就是其中之一。</p><p class="ql-block"> 刘艳丽是壶口岸边的一个女子,我和她相识并不是很久,好像两年前,她组织了一次活动上,我们第一次见面,但因为她的低调和我的记性不好,她给我并未留下什么影响。后来又在活动中,几次相遇,才记得这个纤弱的女人。但在我的心目中,似乎并没有把她划为诗人的行列,直到不久前,我拿上她的诗集《看不见的宫殿》,认真阅读后,才感到有些事物真的很神奇。</p><p class="ql-block"> 有些事物很神奇,神奇它本身就在你的身旁,你却一直漠视之,直到有一天它突然刺疼了你的心,你才会被它感动的一塌糊涂。“把一颗小草的绿/一树桃花的红/及一朵梨花的白/放在指尖/让欢乐趟过清澈的河流/在心灵能够抵达的地方/让其缤纷浪漫/让其如诗如画”很久以来,寻找心灵的归宿是件很时髦、也是很神圣的事情。毕德拉在他的小说中说《生命不可以承受之重》,就把心灵的归宿指向了宗教信仰,然而在刘艳丽这儿,却变成了由绿、红、白构建的浪漫如画的世界。诚然,与大师复杂、深邃的思想相比,她的单薄显得弱不禁经风。然而,换个角度看世界又有何不可呢?特别是用一种温暖和富有色彩的情怀关怀心灵,更让人感动。而在《看不见的宫殿》里,“我的王暗自哭泣/浑身战栗/他没有拿起剑刺向你/她把剑对准自己的胸膛/把自己杀死在自己疆土的废墟里······”却让人看到在黄河岸边站立的纤弱女子,居然有了黄河一样的风骨。</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写作是什么?最初完全缘于一时的冲动,接着便陷入承担的使命,寻找归宿之中去了,直到有一天猛一回头,才发现依然要回归于最初,那种沮丧确实令人尴尬不已。同为理性的一种结果,可能就让人少了许多激情。在这一点上,我十分佩服刘艳丽,这么多年写诗创作,依然保持着她淳朴如初的激情。在她的诗句中,不乏这样感情充沛的句子:”当所有人都害了相思”,“雪会把所有的过往温暖/连同一粒越冬的种子······”,“风中的风信子,/芬芳着生命的热烈”,”灯光找不到的地方/不需要灵魂登场/万般诱人的身姿在亮的一旁/思想隐藏在暗的一边”正是这些句子,才让我感到我们的世界并不孤单,有着耀眼的光和焰。读了她的诗作,很容易被他的句子打动,并发现了那些藏在句子里面的秘密。正如阎安所说“她了解巨大事物和平凡事物之间相应成趣的内在秘密。”真是,这些事物很神奇,在她那里看似不经意的叙说之间,你发现有些事物很神奇,她更神奇!</p><p class="ql-block"> 我手写我心,黄遵宪这句话的命运一直很坎坷,因为他不符合一部分人都需求。人们总把心中所想和所表达结果联系起来,并认定这是一种必然,合理的要求。就像付了钱,就必须要得到回报,比如,还有人就认为曾经为读者写作。却不说把自己的心灵感受放在何处,单就其目的而言,也充满了市侩的功利。黄河边上的这位女子,因为她的卑微,是太少了开导别人的念头;因为胆怯,才是她纯粹而坦率。因此,她的写作便有了以上的回归。写我心,写我感。于是我们能看到,一个爱到孤独的女子:“凌厉的寒风尖叫着/撕扯着我孤独的睡眠/小河已经枯瘦了两颊/那块磐石已搁浅在岸边/我的双脚已经冰凉”这些滚烫发热的诗句,又怎么不是灵魂的呈现呢?</p><p class="ql-block"> 世界上,有些事物很神奇,除过它本身有美神奇之外,有时很可能在于人赋予它的意义,就是,当写作完全的用心灵囊括了外部世界,经过发酵,组合以后,带着自己的心血和灵魂,以另一种形式呈现出来时,它必须摧毁一些人坚硬的理智外壳,与他们的灵魂共鸣。这就是另一种神奇。不可否认,神奇的力量是无穷的,有时会开启智慧的灵光,就像今天,我突然发现风信子一样神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