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高平(四)——神农镇郎公山没顶楼

叶儿沙沙

<p class="ql-block">那些珍藏在记忆中的美好时刻,如尘封的梦,在等一阵晚风吹醒。</p> <p class="ql-block">两年前曾驱车到神农镇最北边的村子张家山闲逛,就听村民说朗公山上有座没顶楼值得去看看,当时挺好奇,怎么会叫没顶楼?是特色没顶还是损坏没顶?何等规模?因当时天色将晚,来去匆匆,没时间详细打问。而没顶楼因它的名字奇特便一直被惦记,想着找合适的机会去一睹真容。或许是念念不忘的诚意,这个机会果然就来了。</p><p class="ql-block">今年暮春,一个周末的约定,一位神农的朋友叫张哈哈,对朗公山没顶楼熟悉的很,当我们的司机,做我们的向导,还管我们的午餐,此等乐事,怎能错过?我们带着无法抑制的向往和喜悦,兴致勃勃地坐上他的七座商务宝马,在醺暖的春风中,一路向北而去。</p> 行驶在阔而平的旅游公路上,很有去远方旅行的感觉,远方有多远?不过高平到神农的距离。我们先在神农油菜花地稍作停留,后去炎帝老酒厂参观酿酒过程,刚进厂房,一阵酒香挟身而去,由不得要啜饮一口。看到工人们的辛苦劳作和酿酒师傅的精细专业,真心为“粮”心制造的炎帝老酒点赞!之后我们在一片梨园中沉醉,欣赏漫天梨花点点缀地的田园小景,然后在一家特色可口且实惠的乡村餐馆饱餐,开始去往我们今天的主要目的地,朗公山没顶楼。 <p class="ql-block">车子穿过小河西村,便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一大片梨树林在眼前翩跹,那是要留给黄昏的。从张家山上山,走一段盘山路,车子在柏油路尽处停下,我们拎了一瓶炎帝老酒,沿着山路走向大山深处。</p><p class="ql-block">微风不燥,阳光正好。在这个晚春的午后,我们一行十人在黄沙松岭的山路上行进,几树灿烂的桃花不时地映入眼帘,令人驻足。聊着走着,说着笑着,回首望山下的风景,胸襟开阔又舒畅,“啊——啊——”,我们朝着山谷呐喊,此等人生豪迈也唯有大山能托付了。前面有一段狭窄的爬坡不敢掉以轻心,累了,就地取材,捡根松枝做拐杖,给了我极大的帮助。终于在哈哈的带领下,我们或紧或慢地相继到没顶楼下。</p> 从下而上观望,一段断壁危垣满目沧桑,颓败中一片寂静,它的静默让我们不由收敛了自己欢快的谈笑声。拾小阶上去,没顶楼高高在上屹立在眼前,我们一下被震住了,站在一片故垒乱石中,抬头仰望。没顶楼从一块巨大的山石中巍然而起,宽约五米,四层楼的高度也有十二三米吧,耸立在蓝天下,虽然没顶,但楼体尚坚固整齐,气势依然高昂。巨石宽十余米,上阴刻四个挺拔强劲的大字,“海运天池”,落款为明崇祯元年。“海云天池”出处,庄子《逍遥游》鲲鹏篇中有: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宋代史浩有词:明朝归去鹤齐飞。三山乘飘渺,海运到天池。如此说来没顶楼应是一座道观?两边却刻有佛教石窟。在儒释道不分的民间,这也不足为奇。中间两扇小铁门落了锁,我们进不去,什么时候没得顶,从巨石中如何起楼,都不得而知。此次只见识了没顶楼的雄伟,已是足矣!山风吹远了历史,时光模糊了印记,我们凭自己的理解笨拙地猜测和解读着先人的博大深渊,不知他们是否在某个角落里掩鼻而笑呢。 哈哈又带我们去了郎翁庙和仓颉庙,已经是一片废墟,只有些乱石残碑了,从这些碑刻和残石中,可以了解到当年这里的庙宇是很有规模的,可惜全然没有了昔日的模样,给人留下了无穷的叹息。 哈哈说还有一处古庙,他一直没有找到,这次来了就再去找找。他带着我们走过一段只有探险才能走的山路,说是山路,却是无路,我们循着户外徒步的人拴在树枝上的红布条辨认方向,踩着厚厚的松针,软软的像走在棉花上,幽深的松林,回荡着我们的欢声笑语,如果不是哈哈的带领和这么多朋友同行,我恐怕是今生都不会有这样的探险体验。路过一口枯井,有井岩和辘轳的支架石,可见这里曾有人居住。走了好长一段,还是没找到传说中的古庙,我们在一片松林地休息,在厚而软的松针上坐着,我索性躺着,透过繁密的松枝看向天空,那一刻身体和心灵真的是彻底放松!将自己暂且交给大自然,了无牵挂,好不惬意! 稍作休息,我们按原路返回没顶楼处,在没顶楼的下面有一眼泉水,找一处平地,拿出那瓶炎帝老酒,就着泉水,听着松涛,玩着钉钢锤,把那瓶炎帝老酒连同美好的时光装进了记忆里,好一个人生难得几回醉,更兼山风和泉水。 已是夕阳西下时分,我们下山去,不忘去收取夕阳下那片梨树林的美丽。<br>虽然已是晚春,梨花已经过了盛花期,但依然可以欣赏到那圣洁的美,夕阳下,显得那么娴静,柔美。我们在松软的土地上走走停停,有村民在梨树下把锄劳作,好一幅安宁祥和的农耕图啊!梨花如雪,却不会变成泪滴,她比雪还要美!而夕阳的光线更赋予了她无穷的灵性和神性,令我们流连忘返! 直到夕照全无,暮色弥漫,快乐而难忘的一天结束了,也被永远定格在每个人的记忆里。<br>感谢哈哈一路向导,感谢一路同行的友友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