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深处的嘎查

老梁

到西乌旗后，才知道脑干宝拉格嘎查在当地十分有名。显然，相对于去过那里的人，我们是晚来的迟到者。 清晨从巴拉嘎尔高勒出发，顺着一条小路走了大约50公里，才到达了藏在草原深处的脑干宝拉格嘎查。蒙语中“脑干”是“绿色”，“宝拉格”是“泉水”，“嘎查”是“村庄”的意思。用汉语把它直译为“绿泉村”当不会有错。 对于生活在城市里的人，来到脑干宝拉格草原，就如同步入了人间仙境。抬头仰望，时而雨霁初晴，碧空如洗；时而白云朵朵，触手可及。低头俯看，四周绿草茵茵，牛羊遍野；小河清流，曲折向天。有人认为，这里是迄今为止蒙古族草原文化保存最纯正的地区之一。 一只野兔在路边吃草，看见我们后迅速地向草深处逃遁。 这种马被称为哈拉哈马，“哈拉哈”在蒙语中是“黑色”的意思。 今年春天才出生的小白牛，还不足三个月大。 阳光照耀下的草地是翠绿的，被云朵挡住了阳光的那部分则变成了墨绿。 草原上开满了白色的野花，密集地像是在盛夏里下了一场雪。 来到草原才知道，我们不能用一般“村庄”的概念去理解“嘎查”，这里人口密度很小，嘎查的区域很大。脑干宝拉格嘎查有118户牧民，288,500亩草原，分散的牧户就像是一串散落的珠子撒在这片辽阔的草原上。 这里有个嘎查党群工作站，是牧户集中的地方，最多也就五六户人家。 瞧！路边这家牧民居然盖起了二层楼房。有人猜测，可能是为了开办牧家乐供来访者留宿用的。 为保护草原植被，我们把车停在通往牧民家的小路旁，顺着车辙向小河那边走去。 河水清清，蜿蜒前行。 有几头牛在小河边，或悠闲踱步慢慢食草，或卧在草上闭目养神享受上午的阳光。 年轻的牧民把自家的羊群赶了过来，羊儿欢叫着奔向河边。 一对大雁许是被我们的脚步声扰起叫了两声像是抱怨，又或是原本就要远行向我们道别，煽动着翅膀飞向了蓝天。 为了赶路，我们也只得向绿泉村—脑干宝拉格嘎查道别，依依不舍地踏上了返程。人说，那边遥鲁海日罕山的山脚下，有美丽的白桦林和成片的金莲花，这次看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