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棚军营

阿勇

（谨以此美篇献给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九十四周年） 　　同志：你见过草棚吗？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出生的人都会说见过，有的甚至会说住过。同志：你见过草棚军营吗？可能许多人不但会说没有见到过，甚至会感到莫名的奇怪，军营还是草棚？  我说的是中国人民解放军部队的营房，说的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工程兵连队的住房！那个草棚营房，在我的脑海里深深扎根，是我心里挥之不去的永久记忆。最艰苦的生活总是会深深地刻在人们的心里，最危险的工作总是不会被人们遗忘的，甚至是终身难忘的！ 　　照片背景为二二三团三营九连江浦草棚军营（杨永治在演讲，沈福观干事摄影）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中苏关系破裂并交恶后，美苏两霸对我国虎视眈眈，面临国际形势十分严峻。2021年2月出版的《中国共产党简史》中写道：“1964年五六月间，毛泽东从经济建设和国防建设的战略布局考虑，将全国划分为一、二、三线，提出三线建设问题，随后三线建设开始启动。”在毛泽东主席关于“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和“备战、备荒为人民”的伟大号令下，中央军委先后组建了铁道兵和工程兵，从此在祖国的巍巍群山中活跃着一支一支工程兵部队。1964年，在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序列里，有了一批新的工程兵部队，其中有一支部队的番号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工程兵建筑第二二三团。在这种情势下应运而生的工程兵建筑第二二三团，先后穿梭于浙江、安徽、江苏三省的山沟沟里，开展艰苦卓绝的国防施工——打坑道，建造了一条一条地下长城。  　　我自1970年12月应征入伍加入了这个部队，成为了工程兵的一员战士。我在军队服役的前三年八个月的时间里，先后住过四个草棚营房。让我终身难忘那个草棚军营，忘不了那一条一条山沟，忘不了那一条一条坑道，忘不了国防施工艰险的工作，忘不了那艰苦又危险的战斗生活，更忘不了一起生活一起战斗的领导和战友们，忘不了啊……  　　金正勇（摄于1971年） 记得我们新兵连在安徽省繁昌县寺冲时，一个排住在一幢砖瓦结构的库房里，但一分到施工连队，就住进了草棚。前几天与几位省城老兵相聚，听说当年他们入伍乘解放牌汽车到达山沟沟草棚营房前，有的新战士不肯下车。积极报名参军入伍，来住草棚？这是解放军吗？当年每每去各地尤其是到大城市接兵带兵的官兵，不能说不敢说带到哪里去？不能说不敢说这支部队是干什么的？接兵部队是以南京军区后勤部接兵团的名义去地方接兵，可以说除了身高其它是按特种兵的要求体检征兵。接兵时严格保密，更让这个兵种有了神秘感，而神秘的面纱总有一天揭开、坦露在新兵面前。 12班老班长蔡国强在操作风钻 一到九连，住房条件完全出乎刚应征入伍穿上军装时的想象，比家里古旧的砖瓦结构式住宅还差。我住的第一个草棚，是我们九连三排十二班一个班住的，搭建在半山腰，与几棵马尾松相伴。可能是风钻班工作的特殊性，上下班时间无规律性，和每天穿着长筒雨靴走路发出的啼啼哒哒声音，因此与其它班排分开一段距离。上班打坑道，要翻过一座山头，从一号沟到零号沟。这个草棚住的时间不长，整个连队就搬迁到与工地靠近一些的零号沟了。在零号沟九连驻地，除连部是借用当地老百姓的民房，其它班排全是草棚，一个排四个班一座长长的草棚，可我所在的十二班，还是一个班一座草棚，左边与伙房相近、右边是连部的保管员、测量员、卫生员住房相邻。后来，我们十二班搬到公路边上、在二排住房的后面建了一个草棚，二排的前面是三排九班、十班、十一班，作为风钻班的十二班还是特殊单独一座草棚，一头还建有工具棚。在这座草棚里，我们班最多时住过26个人，相当于常规班两个班的兵力，配一正两副班长，可谓人丁兴旺，上班打坑道分上下两个阶梯即两个断面，班里的人也分两个作业班。  　　在安徽省南陵县麻桥公社（现为家发镇）联三工地，草棚军营以连为单位，除三营营部及三机连住瓦房，其它兄弟连十连、十二连都是住自己建造的草棚营房。在那一座一座山的山脚下，在那老百姓的田野边上，那一排一排草棚营房特别显眼。从草棚营房里走出来或跑出来来的都是生龙活虎的年轻的解放军官兵。阳光照射在新建好的黄灿灿的稻草屋面，还有背着枪的哨兵巡逻，不时飘来嘹亮的军歌，还有队列训练和行进的口号声。尤其是每天定时的起床号、熄灯号和营里的广播声，飘荡在山谷和田野之中。更有工地上打坑道的爆炸声，矿车倒石渣声，混凝土搅拌声，打风钻、控压机和汽车运输等工地上机械设备发出的声响，把原本安静的山沟沟，变成一个热火朝天的大工地。尤其是到了晚上，工地上灯火通明，各种机械设备发出的各种声音，活脱脱的一座山城。但如果工地不作业施工，一切归于平静，尤其到了夜晚，只听到风吹动竹叶发出的沙沙声。深夜，一个新兵从连队一个人走到几里外的工地换岗站岗，虽然不信有鬼，但路过那片黑压压的毛竹林，有时听到风声雨声，有时听到树枝晃动发出啸啸的声音，有时看到月亮光照下的自己身影，不禁让我打个寒颤，身上起了鸡皮疙瘩，甚至全身毛发竖立起来了。那时只能自己给自己装胆，把枪握得更紧并快速穿过去。  　　1974年初，我们九连随整个三营移防到江苏省南京市江浦县叉路口工地，我住进第四个草棚军营。因地块比较平整，三个排的住房成一个直角，即一排是横列，二排、三排接着竖列，中间是一个大操场，而连部在我们班排的左下方。这次我们十二班的住房与三排连在一起，是全连营房的出入囗。因为连队营房是敞开式的，没有围墙和大门，如果连队设大门，我们十二班就是左边的“守门员”。 　　草棚营房，结构简单，建造方便且成本低，都是官兵们自己动手建造的。从老百姓那里买来竹子、稻草，从保管室领来竹席、油毛毡、铁丝、老虎钳等材料和工具。先用几根大木头搭好房子的柱子和人字架，草棚房子的大框架搭建好。把稻草缠绕在一根一根竹子上，把缠绕着稻草的竹子排列起来并固定扎好。然后就地取材，用拌好的泥巴内外涂上去，泥巴墙就建好了。屋顶用油毛砧和竹席铺好，再铺上捆扎好的稻草。草棚营房，没有几天就建造好了，没有等待泥巴墙干燥，空气中还飘着浓浓的泥土味，我们就把床板搬进去、架起来住了。草棚营房，从外观上看很普通，与老百姓房子没有两样，但走进去一看部队就是部队，进入人们眼帘的首先是一排一排整整齐齐的床板上铺着洁白的床单，叠得特别整齐精致的被子，每个班靠门口边一排枪架上放着枪支，门口另一边摆放着排列整齐的水杯、牙膏牙刷和白毛巾，兵营里一切物品摆放整齐有序。  　　九连十二班战友在交流（南陵工地） 工程兵部队每到一工地，首先是开路架桥，即逢山开路，遇水架桥。原本没有路，工程兵部队一到，宽敞的马路就出现了，原来是小路，可开汽车的大公路呈现在眼前。为了后续仓库部队接防，除了一条条坑道，还建造了一幢一幢砖瓦结构的营房，可自己却住着草棚。  学唱革命歌曲（吴永寿干事摄影） 有人说“草棚冬暖夏凉”，其实并非如此。到了酷暑的夏天，那时不但没有空调，而且也没有电风扇，晚上靠一把纸扇扇几下就睡着了，白天坑道施工或队列训练，年轻的士兵们体力消耗大，加上严格的集体生活管理，一到晚上熄灯号一吹，大多躺下一会就睡着了。到了严寒的冬天，虽然草棚里有的架起一只炉取暖，但四斤重的被子很难抵挡严冬，盖上棉衣又再盖上破旧的军大衣，甚至把脏兮兮的工作服也拿来盖上保暖。1972年12月参军入伍的九连上海籍战友杨永治曾深情地回忆说：“我在部队时夜里困觉冷，那能办？夜饭前，弄二快砖放到炊事班的灶堂里，息灯号吹响前，取出用报纸裹好，放在脚跟。”“没办法，全连只有二只保温桶热水，只能管喝，没有洗脸，汰脚的热水。工地上半夜下来也就半盆热水，揩揩就入睡了。当时真艰苦，现在的小孩不懂。”“扒渣班没热水还可以。风钻班那是真的苦，油水一身，身上穿的棉袄棉裤内外都湿透。回想真的不堪回想。”“天冷，一个礼拜只洗一次澡。澡堂，每周升一次火。后入的，看那大池里的水，就像豆浆水，一个营啊，没有淋浴，这个池里的水可想而知。”战友岳喜荣接着说：“特别是杨永治的“砖头汤婆子”最真实，最令人心酸又令人啼笑皆非，其中苦涩和快乐唯有当时在军营的人才深有体会。” 　　工程兵住的是草棚，而工程兵的工作更是苦的、脏的、累的、险的。每次上班进坑道时干干净净的进去，下班时一身油污和石灰粉尘。风钻转动时喷出许多油渍沾染全身，头发上、眉毛上、脸上和工作服上都是油渍和石灰粉尘，战友们互相对视，看了都要笑对方那个脏的样子，与煤矿工人没有两样。尤其是到了冰天雪地的隆冬季节，战友们穿上棉袄工作服，脚上穿着长筒雨鞋，但当一个作业班下来时，全身是湿漉漉、水淋淋的，里外全湿透了，里面是汗，外面是水啊。如果遇上天气不好的日子多，连两套工作服都换不过来，只好穿着湿乎乎的工作服上班。因此，工程兵中，患关节炎、腰肌劳损的人较多，甚至有的得了矽肺病。 　　工程兵打坑道，整天与石头、雷管和炸药打交道，又是艰苦又是危险。身在坑道内打风钻，头上随时有石块掉落，甚至有大面积塌方的危险。在打坑道的岁月里，不知遇到过多少次危险，曾有多少次是死里逃生啊。我所在的风钻班是施工连队的尖刀班，打好炮眼后，要装上炸药、雷管和导火索，再用香点燃导火索进行爆破作业。整个坑道断面有六、七十个炮眼，就有六、七十根导火索要点燃，只有严密组织，才能万无一失，确保安全。记得有一次爆破作业，由于炮眼多，人又少，更有甚者为了节约，炸大石块用了短导火索，这样导火索长短不一，当人还没有跑出洞口安全区域，导火索短的炮爆炸了，爆炸后的石头飞了出来，有的飞到人的周边，有的甚至飞到人的前面了，真是悬啊、险啊！ 　　工程兵进入坑道（吴永寿干事摄影） 更危险的一次是1972年11月3日，这条坑道有三个洞口，二个已经打通，当时整个断面的炮放过后，我们冒着滚滚浓烟进坑道检查爆破情况，发现有一个哑炮，为排除隐患、方便扒碴，并立即安排第二次爆破进行排除。这时候我们风钻班的战友总以为不会有人进来的，2号洞口没有安排人警戒。因坑道深，烟尘迷漫看不清楚，连队测量员李勇明一向工作认真、一丝不苟，在连队听到放炮后就来到了工地，他不知道我们在里面处理哑炮第二次爆破，按照常规从2号囗往坑道里面走，当我们点好炮从3号洞口跑出来时，炮响了，李勇明被爆破后飞出来的石头炸伤了右肩膀。四十多年后，测量员李勇明记忆深刻地讲述这次事故时说：“那年十一月三日傍晚，你们在处理哑炮，以为这时候没有人会进坑道，所以都从3号口出来。我以为你们放完第一次炮后下班了，我便从2号口进去了，所以事故发生了。”“总的来说还是幸运的，如果飞石再往我的胸部左边10公分处砸来，那我就永远留在南陵联三了。”通常发生事故都是与违章操作有关。幸运没有伤着李勇明身体要害，只是右肩骨折，才没有造成重大事故，使九连保持了十多年没有亡人事故的历史荣誉。但有的兄弟连队却没有这样幸运，曾发生一些亡人事故。据223团军务股姚才星参谋回忆文章披露，“223团存在18年时间里，有36位战友长眠在远离故乡的工地上。”现在人们可以看到一些坑道附近有烈士墓或烈士陵园，那是为三线建设和国防建设牺牲的烈士常眠在他们战斗过的一座座山上。我们活着的人都是幸运儿，赶上生活在中国已经富强起来的这个时代更是幸福。 　　工程兵施工中的每一个岗位，每一项工作任务，每一道工序，都是不轻松的。无论是打风钻还是扒石渣，是爆破还是排险情，无论是火车站卸水泥还是在坑道拱顶被复时人工传送混泥土，每项工作都是艰辛又危险的。前几天几位战友相聚，席间追忆起繁昌枫香墩火车站、江浦永宁火车站、合肥火车站卸水泥时战友们生龙活虎，争先恐后，有的战友一次扛两包水泥（每包50公斤）的动人场景；讲述在坑道拱顶被复时用铁畚箕一个一个传送混泥土，不怕脏不怕累、比学赶帮的热烈场面，还是十分激动，为经受住当年的危、重、苦、累而感到骄傲和自豪。杜 　　我还清楚的记得，在南陵县联三草棚军营的三年时间里，九连先后发生过红眼病、烂卵泡（皮肤病）、肝炎三种传染病，曾一度引起集体生活紧张现象。尤其是肝炎病的发生和传播流行影响较大，经普查，我所在的班也有两名战友患上了肝炎，其中一个是与我每天头并头睡在一起的大个子尹学荣，可能是免疫力或基因的差别，每天在一起吃饭睡觉，有的患上了、有的逃过一劫。为防止肝炎病毒传染扩散，连队采取了一些积极措施，身体不适、疑似患肝炎的及时送医院治疗，给他们分发定量白糖；全连每一个人用的碗筷自己单独保管与使用，不能向以前一样混放在一起，每一个人用手帕或布缝起来一个布袋装自己的碗筷，去坑道上班施工需要吃饭也带上这个碗筷布袋子。各种防止扩散措施施行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肝炎病情稳定为止。这些患过肝炎的战友，恢复正常后，当年全部安排退伍，只可惜有的因患肝炎改变了命运，早早结束了军旅生涯。因各种原因，战友中有的干二、三年退伍，但大多是四、五年退伍，可有的干了八、九年义务兵才退役回家。  部队在学习（蒋强摄影） 许多战友深有同感说，正是工程兵部队的艰苦生活激活了我们艰苦奋斗精神。只有经过磨练，不惧艰辛，砥砺前行的人，才能养成良好的品格，才能获得成功。在草棚营房里，生活虽然十分艰苦，但不仅没有影响学习、训练、施工，而且更加激发吃苦耐劳、一不怕苦二不怕死革命斗志和努力学习政治、军事、文化、理论的热情，激活更加迫切要求进步的激情，革命加拼命，做出显著成绩，争取更大进步，演绎着一个一个生动的故事。 　　《写一次申请找一次差距》（1972.11.24《人民前线》 俗话说“茅草窝里飞出金凤凰”。在二二三团的草棚军营里，造就了一批又一批优秀的军人，培养出来一批又一批军官，走出一大批营团干部，还有几位师、军职干部，输送出来一批又一批军地两用人才，在全国各条战线上发挥骨干作用甚至是中坚力量。 班里组织学习报纸（蒋强摄影） 当年的草棚军营，虽然已经成为历史，但草棚军营中锻造出艰苦奋斗，勤俭节约，不畏艰险，勇于进取，无坚不摧，无攻不克，连续作战，越战越勇，服从命令，保质保量坚决完成任务的工程兵精神，是我们永远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贵财富，将继续照耀我们前进，伴随我们生命之路。 三等功勋章 金正勇与九连老兵、二二三团团长钱如新、九连老指导员蒋汝初合影（1989年8月于南京军区建徳综合仓库） 与钱如新团长参加二二三团战友杭州联谊会（2018.8.1） 金正勇与九连老兵、二二三团组织股副股长黄理增参加二二三团战友杭州联谊会（2019.8.1） 九连战友、优秀企业家黄贵琦和《解放军报》军级干部姜宁 九连战友姜宁与金正勇在杭州花港观鱼公园（1994.11.2） 　　九连战友、军级干部吴国平 九连部分战友在西湖望湖楼相聚（2016.9.21） 二二三团九连战友海盐聚会（2016.11.16） 二二三团九连战友杭州聚会（2017.4.25） 与九连老领导合影（2018.4.21.杭州临安） 与老连长张巨光、陈梅生和老司务长周世发在杭州临安参加九连战友联谊会（2018.4.21） 与老排长、我的入党介绍人步关男参加223团战友八一杭州联谊会（2019.8.1） 与老班长蔡国强、班长周良荣在临安参加九连战友联谊会（2018.4.21） 　　与班长周良荣在西湖断桥（2019.4.6） 在杭州临安与阔别四十多年的测量员李勇明战友相见（2018.4.21） 参加杭州临安九连战友联谊会的十二班三名同乡战友（2018.4.21） 参加杭州临安九连战友联谊会的十二班战友（2018.4.21） 参加杭州临安九连战友联谊会的东阳籍战友（2018.4.21） 当年曾在联三坑道排练《我是一个兵》节目的战友在杭州临安联谊会上重聚首 二二三团九连战友杭州临安联谊会合影（2018.4.21） 参加二二三团战友杭州联谊会的九连战友（2019.8.1） 九连东阳籍战友（2018.5.27于东阳市南马镇，从左至右，前排：钟启松、马顺和、金正勇、张均桃、吴国平；后排：张天林、杜昌月、陈祖禄、倪德宝） 二二三团九连战友西湖聚会（2019.4.6） 中国人民解放军工程兵建筑第二二三团东阳籍战友纪念入伍五十周年联谊会（2020.12.12） 参加二二三团东阳籍战友纪念入伍五十周年的三营战友（2020.12.12） 　　九连部分东阳籍战友（2020.11212） 十二班三名同乡战友又相逢 金正勇与钟其松战友（2020.12.12） 　　三名同村战友举杯同庆（2020.12.12） 二二三团东阳籍（包括磐安）战友纪念入伍五十周年联谊会合影（影2020.12.12） 重返江浦工地（2018.11.15） 三名东阳籍战友重返江浦工地（2018.11.15） 　　十连战友“怀旧之旅”（2018.11.15） 二二三团十连重返战地江浦（2018.11.15） 九连九名入党四十多年其中三位入党五十多年的老党员，在建党百年前夕欢聚庆七一。 （2021.6.30） 杨和年、张巨光、周良荣，今年荣获“光荣在党五十年”纪念章。（2021.6.30.摄） 金正勇向班长、我的入党介绍人周良荣敬酒（2021.6.30） 向老班长蔡国强、班长周良荣敬酒（2021.6.30） 九连十二班的四名战友举杯互敬（2021.6.30） 　　两位同乡战友干杯（2021.6.30） 　　金正勇向两位老兵敬酒致意（2021.6.30） 金正勇（摄于1995年） 嘉兴南湖一大会址“红船”（1997.9） （摄于2021.6） 摄影：吴永寿、沈福观、方伦英、朱国胜、王铁南、沈舜富、蒋强、徐恭强等 文字、制作：金正勇 老领导老战友点赞点评摘录：茅草棚里哺育下的好战士[强][强][强] —— 张福明（2021.7.10） 难忘的军营，难忘的草棚，难忘的艰苦岁月。 ——杨永治（2021.7.10） 山沟里出马列主义，茅草棚里育英雄儿女。 ——张福明（2021.7.10） 草棚军营选题好内容实情谊深 ——金宗荣（2021.7.10） 正勇：美篇编得很棒！ ——蒋强（2021.7.10） 拜读了金正勇战友的《草棚军营》大作后，五十年前的军营战斗情景清晰呈现在眼前，把我的思绪拉回到那激情燃烧的岁月……，青春无悔！为有这段当兵的历程而自豪！ ——郑深桃（2021.7.10） 你记忆力惊人可敬可贺！这种文章一般人写不出呀！向你祝贺！而且保存了这么多可费照片，真是有心人呀！你不愧是二二三团的才孑。 ——黄理增（2021.7.10） 金正勇，正能量。给力。回味无穷。[强][强][强 ——蓝明聪（2021.7.10） @老金回想过去艰苦而危险的当兵日子，带来如今成为值得分享的美好回忆！[强][强][强] 谢谢你的分享！[合十][合十][玫瑰][玫瑰][玫瑰] ——羊荣进（2021.7.11） 金正勇才子，回味五十年前，我们在哪激情燃烧的岁月里，我们青春就这样艰辛度过，噢，这叫青春无悔呀！ ——封华图（2021.7.11） 记忆力超强啊！半个世纪弹指间，草棚军营最可恋；青春酣将苦作甜，霜鬓原是血火燃。 ——蔡国强（2021.7.11） @金正勇当年工程兵二二三团，二二八团住草棚打坑道，条件艰苦心火热。文章引起我深深的共鸣，那情那景终身难忘。 ——袁传模（2021.7.11） 正勇同学参军后分配到了工程兵部队，不畏艰难险阻，任劳任怨，在隧道打风钻的岗位上，一干就是三年零八个月，这种为人民当兵，无私奉献的精神，值得当今年轻人好好学习。开挖隧道，是一项既危险又辛苦的工作。打风钻时人的心都是悬着的，就怕头顶的石头落下来。沒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有这种感受的。一个作业班下来，全身泥浆是肯定了的事，只要平安回到营房，就是十分幸运的事了。正因为正勇同学表现突出，对党忠诚，为党为人民作出了不平凡的贡献，深得部队首长的信任，包送到上海复旦大学深造，为自己开创了光明的前程。也为自己更好的为人民工作有了资本和智慧。总得说来，正勇同学还是蛮幸运的，先苦后甜嘛。人生的道路是自己走出来的，为了党和人民的事业贡献过的人，就会觉得这一生沒有虚度年华。 ——初中同学杜为星（2021.7.11） 永远难忘军营草棚艰苦岁月 ——杨永治（2021.7.30） 忆往昔，营房简陋却培养出铮铮军人。工程兵为国防工程建设流血流汗，工程完成后潇洒离去，奔赴下一个工程，逄山开路，遇水架桥，为祖国美好的未来不断拼博，奉献出自己的青春。为了祖国的强大，我们无怨无悔。 ——曹产炳（2021.7.30） 一个个流动的草棚军营为我国的三线国防建设作出了巨大的贡献，藏龙卧虎，草棚亦能出英才。阅之此文，可敬可叹，思叙难寐。此段不平凡的坎坷路程，虽亲身也经历，回眸当年，不禁潸泪吟泣，感慨万千。伟大而光荣的草棚军营，我们永远不会遗忘，她哺化一代合格军人，永远为他们的品质放喉高歌！ ——张福明（2021.7.31） 在此深深感谢金正勇为战友们留下的一篇泣血之作！[强][强][玫瑰][玫瑰] ——张福明（2021.7.31） 《草棚军营》刊登在《浙能文艺》2021年第3期总第第十八期。十分感谢编辑给予的鼓励！ 又引起老领导老战友们的点赞点评。 各位老领导老战友：7月10日我发了《草棚军营》美篇，引起许多亲朋好友尤其是223团老领导老战友关注、点赞点评！今天《草棚军营》被《浙能文艺》刊登后，又引起许多亲友特别是老领导老战友的点赞点评鼓励！其实散文比较粗糙，我十分惭愧。对于大家的点赞点评鼓励，我“原汁原味”的附录在美篇后面，用以激励自己继续努力。在此一并表示非常感谢！[呲牙][握手][玫瑰][玫瑰][玫瑰] ——作者（2021.11.19） @金正勇《草棚营房》写的好，把我们的思绪又拉回到了大别山。赞👍 ！ ——岳喜勇（2021.11.19） 金正勇草棚营房，文章很好，字太小，看不清，能否放大一点，谢谢！[强][强][强] ——黄春根（2021.11.19） @金正勇 [抱拳][玫瑰]你这位不服老的当年军中骁将，又要在老兵群里掀开軍旅记忆的话题啦！点赞啦[强][强][强][玫瑰][玫瑰][玫瑰][耶] ——马勇（2021.11.19） 祝贺！挺好呀，不错的，宝刀不老！ ——-黄理增（2021.11.19） 写得真好，真实地反映了那个年代我们这一代年轻的工程兵的生活写照，这些场景永远印在脑海里永不消失，为金兄点赞👍  ——随缘（2021.11.19） 我们军营就是草棚啊！现在的军营再差也不会是草棚了吧？ ——周益康（2021.11.19） 2021年11月《浙能文艺》第3期（总第第十八期）刊登。 2022年1月18日《东海民兵》（后改名为《东海前哨》）刊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