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1964年7月13日,武汉第十一中学初中毕业时的教学楼。</p> <p class="ql-block">1964年7月13日,武汉第十一中学初三(1)班毕业时师生合影。</p> <p class="ql-block">办完黑板报,班主任黄慧君老师的丈夫皮老师为我们师生拍摄的合影。(中间带孩子的为黄慧君老师)</p> <p class="ql-block"> 一、初一年级 </p><p class="ql-block"> 61年小学毕业,我顺利地考上了武汉第十一中学,那是解放初期武汉建设的十所重点中学之一。在那里,我开始了新的学习生活。</p><p class="ql-block"> 初一,我被安排在10班,印象最深的是我的班主任程老师,她个子不高,戴副眼镜,开学没多长时间,就到家里进行了家访,当了解到我家的经济情况后,帮我申请了助学金,使我得以顺利完成初中学业,我很感激她。</p><p class="ql-block"> 另一位就是我的同桌,他姓代,常叫外号,时间长了,名字也记不得了。他人长得很白,像个女孩,所以,大家给他起了个外号叫“代白皮”。我俩一直同桌,相处很好,初二我们没有分在同一个班,联系也就自然少了。</p><p class="ql-block"> 还有一位,就是我的好朋友龚友福,他的父亲是一位做鞋的皮匠,同学们也叫他“龚皮匠”。我俩有一个共同的爱好,就是玩弹弓,夏天我俩会用弹弓打麻雀、知了等,他比我玩得精,一打一个准,我很佩服他。</p><p class="ql-block"> 从新疆回汉探亲,我还去看过他,他家就住在学校附近的木板房里,当时他已在武汉低压锅炉厂工作了。现在,我们没有了联系,但我常想起他,那是一段忘不了的同窗情,这让我想起了黑子沛演唱的一首《老同学》:我的老同学,你过得好吗?我的老同学,我想念你呀!……。</p><p class="ql-block"> 那时,我们家里孩子多,上学的也就多,每次开学,父母就为交学费发愁,只能通过学校和父亲单位协调,分期缓交。</p><p class="ql-block"> 当时,我家里的经济状况不好。放学了,一方面要做作业,另一方面还要帮助家里做些火柴盒,挣点小钱补贴家用。儿时的快乐,在这期间也荡然无存。</p> <p class="ql-block">2014年10月6日,回母校武汉十一中参加建校60周年校庆纪念活动,同杨中贵老师(前排左2)合影。</p> <p class="ql-block"> 二、初二年级 </p><p class="ql-block"> 初中二年级时,我被分到了六班。班主任是廖老师,他戴一副度数较高的眼镜,有的同学暗地里叫他“廖瞎子”,这对老师,的确有点不敬。 </p><p class="ql-block"> 老师是个好人,就是不太管事,上课时,同学们有的讲话,有的甚至在教室的过道上走动,乱哄哄的,他照讲他的课。只有当校长张仲权、教导处的主任“齐阎王”从教室的后窗查课时,同学们才会老实一会。</p><p class="ql-block"> 初二,我印象最深的同学是康久,他是我们班的文体委员,身体很棒,喜欢踢足球,记得有一次他射门时,一脚将足球踢到了和学校一墙之隔的武汉体育馆去了,同学们都很佩服他。</p><p class="ql-block"> 那时,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早起晚睡,营养不良,我身体很差。为了混饱肚子,有时不得不走较远的路,去油厂或是米厂的大门口,等待过往的板车,从上面“拿”些油渣饼或是米糠饼,回家用火烤烤充饥。那些车夫见是孩子,也不太追究。</p><p class="ql-block"> 那期间,由于国家困难,粮食不够吃,学生们的身体受到很大影响,教育部门决定体育课暂停,体育课改成趴在教室的桌子上休息。现在看来,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在当时,却是真的。</p><p class="ql-block"> 初二的时候,学校的足球场也种上了红薯。红薯成熟后,老师们得了大头,每个同学也分到了少量的红薯,这心里也平衡了许多。其实,当时红薯也是可以算做主食的,在粮店里,一斤大米可以换购5斤红薯干。 </p><p class="ql-block"> 总之,初二年级我印象不深,甚至连同桌是谁都想不起来,记忆最多的就是贫困和饥饿。</p> <p class="ql-block">2014年10月6日,回母校武汉十一中参加建校60周年校庆纪念活动,同李薇华老师(前排左3)合影。</p> <p class="ql-block"> 三、初三年级 </p><p class="ql-block"> 初三,我被分配到一班,班主任是黄慧君老师,她个子不高,留着短发,工作认真,管理有方,我们班在她的组织之下,有了很大的起色。 </p><p class="ql-block"> 开学不久,学校就组织我们去洪湖劳动锻炼,记得黄老师也去了。晚上我们在永宁巷码头上船,经过一夜的航行,第二天早晨到达洪湖新滩口。</p><p class="ql-block"> 我们被安排在农民家里,跟农民一块吃住,主要的任务是收割黄豆。那时,我们这些“小知识分子“从来没干过农活,感觉很辛苦,有人手割破了,有人球鞋被收割黄豆后的短茬扎穿了,还有人水土不服,浑身起疙瘩,拉肚子等等……。好在只有十来天,总算熬过去了。通过这次下乡劳动锻炼,我对“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有了感性的认识,对当时的农民、农村状况有了少许的了解。</p><p class="ql-block"> 第一学期,我和彭绍文是同桌,坐在教室中间的第一排,上课我俩爱讲话。第二学期,老师就把我调到靠窗户那组,倒数第三排和杨学明同桌,杨学明是个老实人,不爱讲话,我一个人自然也就讲不起来了。我的后排是朱福立和董庆和,前排是谁记不起来了。</p><p class="ql-block"> 那时,我接触最多的就是彭绍文,放学没事,常去他家,在他家,我们一起做作业、还学习过冲洗黑白照片……;夏天,还在他家的楼顶睡过觉,那里风大凉快。他的父亲是领导干部,工作很忙,我很少见,母亲是一个长相清瘦,慈祥而善良的人,他的弟妹我也都认识。</p><p class="ql-block"> 记得68年初夏,第一次从新疆回汉探亲,我还到东湖中学去看望了他,在那里住了一晚。天黑没事,他拿着电筒,我们到田里捉了一些青蛙,回到校舍做着吃了。</p><p class="ql-block"> 印象较深的,是一位叫张道铸的同学,他有个性,喜欢篆刻,曾经帮我刻过一枚小私章,到现在我都记忆犹新。现在,他已是小有名气的书法和篆刻老师了,常有家长带着小朋友向他求教。</p><p class="ql-block"> 最熟悉的,当然还是刘永秦和周强国,他俩不仅是我初中同学,还是我小学的同学,这真是点缘分。</p> <p class="ql-block">2014年10月6日,回母校武汉十一中参加建校60周年校庆纪念活动,同李薇华、黄宝珠老师(前排左2左3)及黄老师的儿子明明(前排右一)合影。</p> <p class="ql-block"> 四、不幸骨折 </p><p class="ql-block"> 不幸的是,初三上学期,一天下午课外活动踢足球时,我把腿摔骨折了。当时,黄老师的丈夫皮老师,带着班干部和同学,用担架抬着我,先后到过多家医院,都因我小腿粉碎性骨折较重,不予收治。没办法,老师和同学们又把我抬回了学校医务室,连担架一起放在地上。</p><p class="ql-block"> 那天晚上,我就在学校医务室度过的,那是在疼痛和孤独中度过的一夜,没人陪伴我,有点恐惧,只有汪校医半夜来看过我二次,我艰难地熬到第二天天亮。</p><p class="ql-block"> 因为母亲有心脏病,还要照顾弟弟妹妹的生活起居,我没让老师和同学告诉我家里。可第二天一早,母亲还是带着点吃的,到学校看我来了。我悲喜交加,不停的安慰母亲,让她尽快回去,因为弟弟妹妹还需要她,她依依不舍的走了,把我交给了学校。 </p><p class="ql-block"> 早晨,皮老师又带着几个同学,用担架抬着我,寻找能治疗我腿的医院,路上正好碰到一个好心人,告知集家嘴铜人像附近,有一家私人中医正骨诊所,同学们抬着我去了。</p><p class="ql-block"> 到了诊所,一个带着瓜皮帽,穿着长衫的老先生,他叫黄平安,看了看我的腿说:小伙子,你得忍着点,然后往我嘴里放了一沓棉纱,用手在点燃的白酒里蘸了点酒,在我的小腿上捏柔起来,我上下牙紧咬着棉纱,疼痛难忍,大约10来分钟,他说好了,但我已是满头大汗。 </p><p class="ql-block"> 然后,老先生在我腿上涂了些黑黑的药膏,四周放上了几片薄薄的木板,打上绷带,吩咐回家不要乱动,每隔一、二个星期来复查并换药一次就可以了。这期间,老师和同学多次抬着我,去诊所复查和换药;黄老师还派学习委员马名刚,多次到家里帮我补课。</p><p class="ql-block"> 就这样,在老师和同学们的关心和帮助下,在家躺了近三个月的我,架着双拐重新回到了学校。这件事,还被副校长胡紫岩写了一篇报道,在武汉晚报上刋载了。从那以后,我内心深处对老师和同学多了一份感激之情。</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2014年10月6日,回母校武汉十一中参加建校60周年校庆纪念活动合影</p> <p class="ql-block"> 接下来请看《我的童年》初中篇(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