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系蓬门写百姓 声出肺腑唱众生

编剧 导演韩志君

<p class="ql-block"> 《中国作家》杂志专稿 </p><p class="ql-block"> 心系蓬门写百姓 声出肺腑唱众生</p><p class="ql-block"> 韩志君</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前些时候,我曾写过几句“我的人生和艺术感言”——</p><p class="ql-block"> 数十载风雨兼程,</p><p class="ql-block"> 行色匆匆。</p><p class="ql-block"> 久沐五更寒,</p><p class="ql-block"> 饱经八面风,</p><p class="ql-block"> 苦追寻,</p><p class="ql-block"> 非图觅芳撷翠,</p><p class="ql-block"> 只为星海一梦!</p><p class="ql-block"> 平民心,布衣情,</p><p class="ql-block"> 小径崎岖勤攀登。</p><p class="ql-block"> 心系蓬门写百姓,</p><p class="ql-block"> 声出肺腑唱众生。</p><p class="ql-block"> 无风送我上青云,</p><p class="ql-block"> 有朋助我树干城,</p><p class="ql-block"> 莫叹前路多坎坷,</p><p class="ql-block"> 人间原本道不平。</p><p class="ql-block"> 我自扬眉向天笑——</p><p class="ql-block"> 红叶经霜久,依旧火样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这,便是我的内心独白。当年,在我和胞弟韩志晨创作《篱笆、女人和狗》、《辘轳、女人和井》、《古船、女人和网》的那段时日里,有位北京的记者对我专访,临告别时突然问:“你的座右铭是什么?”我答曰:“柳青、李准、浩然!”该记者先是大惑继而大笑:“别人的座右铭通常都是一句名言或几句警语,你的座右铭却怎么竟然是三位作家?!”他当时以为我一定是口误或者是戏言,其实呢,我说的却是真话。</p><p class="ql-block">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每当我秉笔状写当代农村生活或者作为导演用镜头语言去表现当代农民的时候,我确实是时常把柳青、李准和浩然当作镜子来照的。这三位,都是我非常崇敬的前辈作家。当我还在中学读书的时候,他们就早已蜚声文坛,都堪称是驾驭农村题材的巨匠。他们的才气,他们的人品,特别是他们对生活的熟悉程度,都是无与伦比的。但有时我也常想,作为一个创作上的后来者,我不单应当努力学习他们成功的经验,还得认真汲取他们不成功的教训。</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当年,柳青的《创业史》曾被文学史家誉为“划时代的作品”。梁生宝、徐改霞,特别是梁三老汉,写得真是呼之欲出。然而,十分不幸的是,由于时代和历史的局限,作家却把这部作品捆绑在了农业“合作化”的战车上,把是不是走合作化的道路当作了区分农民先进与落后的分水岭和试金石。时过境迁,当今天我们较为清醒地回过头去审视过去那段历史的时候,这部作品的人文价值和美学价值便大大打了折扣。在上个世纪的中期,李准的《李双双》曾是脍炙人口的佳作,直到今天我依然认为,就人物的鲜活度而言,没有多少作品可以与它比肩。但是,就是在这部相当出色的作品中,作家却偏偏把“是否吃人民公社的大锅饭”当作了李双双和喜旺矛盾冲突的中心点,整个作品都是围绕着这个“核”展开的。到了今天,人们才突然猛醒:咦,原来李双双错了,喜旺对了!这,并不是历史的恶作剧,而是社会发展的规律和内在的必然性使然。《艳阳天》与《金光大道》这两部鸿篇巨制,曾使浩然令人瞩目地独步文坛。其中的弯弯绕、小算盘等人物,真是把中国社会变迁中的农民写活了,写透了,写绝了。然而,令人格外惋惜的是,还是由于时代和历史的局限,作家却在作品的“含义层面”上陷入了迷津。那些鲜活的人物,一个个都成为“为富不仁”的标本并因此而遭到鞭鞑!伴随着社会的发展和历史的进步,当人们历经坎坷饱受磨难终于大梦初醒,认识到“追求财富,这是人类最原始也是最现实的冲动,是最世俗也是最崇高的理念,是最卑微也是最伟大的行为”时,这两部作品的光彩就难免变得有些黯淡了。</p><p class="ql-block"> “时间”与“空间”这四个字,对于作家和艺术家来说是至为重要的。所谓“时间”,就是你作品的生命力到底有多久,能不能够努力超越你所诞生的世纪;所谓“空间”,就是你作品的影响力究竟有多远,可不可以超越你所诞生的国界。在“时间”和“空间”这两个最伟大的批评家面前,人类的一切精神产品和艺术成果都将经受最严格的检验。</p><p class="ql-block"> 我从不敢奢望自己可以清醒而自觉地摆脱时代和历史所给予我们的局限,那无异于用手揪着自己的头发试图飞离地球。我只是希望在进入艺术创作过程的时候,努力保持老黑格尔所说的那样一种“常醒的理解力”,努力表现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愿望和情绪,反映回荡在他们心底的呼声,尽力做到“心系蓬门写百姓,声出肺腑唱众生”,而不让自己的作品成为马克思、恩格斯所强烈反对的那种“时代精神的单纯号筒”。(致斐.拉萨尔的信》)</p><p class="ql-block"> 多年前,我曾在自己一本书的“后记”中写过这样的话:“现代化,就是‘现实的人’对‘人的现实’所进行的挑战;而改革,就是我们全中华民族都齐心合力地冲破一张传统观念的大网,尤其是我们每个人都冲破自己的心灵之网。”这是我对生活一个很重要的认识,也几乎是我所有作品的母题。我试图从各种不同的视角,以各种不同的形式,通过多种多样的艺术形象来揭示这个母题。</p><p class="ql-block"> 生活本身是流动的,而流动的生活是不平静的。文学艺术是发展的,而发展中的文学艺术需要超越,更需要自我超越。真正的艺术家,当如大海的巨鲸,要打破一切习俗与传统表面的平静。一个由这样的艺术家组成的群落,当使一切僵化的固定呆板的东西动荡不安——我当为此而不懈进取!</p> <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评论家语</p><p class="ql-block"> “看似平淡实则多采的人民生活,通过韩志君、韩志晨兄弟的情感体验和他们的艺术表现,变成了带有普遍性的和充满诗意的东西,然后千千万万个观众也受到了相同的感染。”</p><p class="ql-block"> ——评论家杜高</p><p class="ql-block"> “我很欣赏韩志君直面人生、开拓未来的严谨的现实主义创作精神。这对于艺术家来说,是既需要勇气,更需要见识的。”</p><p class="ql-block"> ——评论家仲呈祥</p><p class="ql-block"> “《篱笆•女人和狗》、《辘轳•女人和井》、《古船•女人和网》是中国电视剧历史上的第一部“三部曲”,对推进中国电视剧创作的贡献,将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日益彰显。“女性三部曲”聚焦农村,聚焦普通的庄户人家,真实地描写了他们的生存状态和精神状态,动人地抒写了经济变革时期农民精神和情感的变化。”</p><p class="ql-block"> ——编剧、评论家赵葆华</p><p class="ql-block"> “韩志君的电影《浪漫女孩》使得一个崭新的社会阶层的主要人物闪亮登上了银幕。有些电影作品往往讲述了很多美女的悲剧,却不动人。我却深深被这部影片打动了,所以说编剧、导演是个高手。”</p><p class="ql-block">——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所研究员童道明</p><p class="ql-block"> “这是我近年来所看到的农村题材影片中最好的一部。我一直在电影频道审片子,看了《两个裹红头巾的女人》后就是这个感觉。整个故事充满了东北味道,特别富有力度。影片塑造的人物非常有个性,一看就知道是东北女人、东北汉子。这显示出编剧和导演的功力。影片中的每一个人物,都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p><p class="ql-block"> ——中国电影评论学学会长章柏青</p><p class="ql-block"> “看了志君的新作《大脚皇后》,我感到只有心灵非常自由的人才能写出和拍出这样的作品。影片通过明代开国皇帝朱元璋与马皇后之间的一段轶事,昭示了“虚言必诈,伪言祸国”和“君好我好,必有所谋;君恶我恶,必有所求”的道理,并指出:“此风若长,势必伪言日盛,是非颠倒,我大明朝国将不国!”这与“空谈误事,实干兴邦”的时代精神是一致的。”</p><p class="ql-block"> ——中国传媒大学教授曾庆瑞</p><p class="ql-block"> “志君的作品是‘诗意的现实主义’”。</p><p class="ql-block"> ——北京电影学院教授王迪</p><p class="ql-block"> “志君是北京电影学院的学生,我对他的作品一直格外关注。他善于诗意地沐浴生活和表现生活,作品很有灵性。”</p><p class="ql-block"> ——北京电影学院教授黄式宪</p><p class="ql-block"> “我在参加电影《两个裹红头巾的女人》拍摄的时候,导演韩志君曾对我说过一句话:“没有理论支撑的作家是走不远的,没有文学支撑的导演是走不远的,没有文化支撑的演员也是走不远的。”我一直把这句话默默记在心里。”</p><p class="ql-block"> ——演员郑卫莉</p><p class="ql-block"> “韩志君的作品既敏锐又有深度,值得我们深思。他的影片常常在诗情画意中表现美丽的东西。美的东西被毁灭、被伤害,从而显示出作品的社会意义和思想深度。”</p><p class="ql-block"> ——评论家梁光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