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7.cn/3naz1rv5?share_from=self" target="_blank"><i class="iconfont icon-iconfontlink"> </i>穿越海螺沟冰川</a></p> <h5>韩梅 水彩《梦中的九寨沟》 108*78cm</h5> <h1> 寂静是一种声音,是一首歌,是天籁!</h1><h1> 我生平第一次听到那首歌,是在九寨沟。</h1><h1> 1985年我和老师,还有一个长的像希腊女神雕塑的姐姐,在九寨沟里,整整漫游了二十几天。那时候根本就没有旅游的概念,交通非常不便。从乐山到九寨,要转几次车。三天以后我们才到沟口,我们每人背着二十几斤重的地质包,在沟外苦等,希望能搭上顺风车。三个小时都无望,最后有一辆吉普车,都已经满员,车上的阿姨看我冷的打抖,让我上车蹲在后排座位前,我才坐车进了沟里。</h1><h1> 到了树正寨子,我找好旅店,又返身徒步走向沟外接迎同伴。</h1><p class="ql-block"><br></p> <h5>韩梅 水粉《树正海子》 54*39cm</h5> <h1> 我们住的旅店是当地藏族同胞刚刚开张的,是木质结构的两层小楼,小楼的外形就像是童话。墙壁是厚厚的宽大的木板,木头清香、木纹清新美丽。房间内的一切设施都是新的:棉被、床单是手工米白色的布做的,有太阳的味道。浆洗了的厚实的布不柔软,但是特别暖和。</h1><h1> </h1><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戴崇武 水粉《小花》54*39cm</p> <h1> 树正寨子是九寨沟九个藏族村寨中最大、最繁华的一个,古老的水磨房、栈道,仿佛在向你倾诉着那些遥远的故事。沿着那条栈道漫步,在栈道的两旁可以见到很多高山红柳。红柳为了在湍急的水流中生存,长出了长长的红色须根。走到对岸是蟠龙坪,让我们感到特别的惊奇:每一株树的树根都紧紧的抱着一块巨石,石头上却无一星泥土,干干净净。那些抱着石头生长的树木却拔地而起,异常的高大。</h1><p class="ql-block"><br></p> <h1> 我看到好多多树根都裸露在地面,非常的粗壮,蜿蜒穿行于乱石之中,有的竟长达十几米,展示出强大的生命力。</h1><h1> 我们住在楼上,楼梯是用一根四十公分直径的原木砍了几个槽子做的,那是当地很有名的独木梯。我上楼梯没问题,下楼梯尤其是晚上,人经常还在梦里,一不小心就会从顶端滚下去。幸好下层是不高的杂物间,地面铺着厚厚的干草,所以根本就摔不痛。只是夜深人静,那响动很大,楼下住着的老板经常发出一阵开心爽朗的笑声,引得我也会跟着傻笑一番。 </h1><h1> 楼下是四面通风的猪圈,我看见里面堆了很多大小不一的青苹果,那些都是被风吹落的、还没成熟的、老板用来喂猪的苹果。</h1><p class="ql-block"><br></p> <h1> 九月下旬的九寨已经非常寒冷,在乐山正是秋高气爽。那时还没有户外用品,从没到过高原的我,只带了一件毛衣,买了一件荧光桔红的高领绒衣,一双白色的回力球鞋。 <br> 我在九寨沟,有时候在路上,偶尔看到对面走过来写生画画的男人们,穿的都是长长的厚实的军用大衣,还冷的脸青面黑,清鼻涕直流,我就更感觉奇冷。<br> 我那件橘色的绒衣,在蓝天白云下,像火焰是那么的耀眼。<br> 那些画报社的、电视台的拍照片的,还有拍电影纪录片的,看到我在画画就让我当模特。<br> 在那二十几天里,我都不知道在栈道上来来回回走了多少次。<br></h1> <h1> 我们住地的坡下就是树正海子。</h1><h1> 树正群海有各种海子四十余个,上部海子的水翻越湖堤,从树丛中溢出,激起白色的水花,在青翠中跳跳蹦蹦,穿梭奔窜。水流跌宕,形成婀娜多姿的水帘、婉约变幻。整个群海,色彩丰富,那绿的发蓝的水,晶莹剔透,有童话般的天真和自然。</h1><h1> 每天早晨的洗漱,我们直接用树正海子的水,那水才叫刺骨,牙齿都有冷掉的感觉。 </h1><h1><br></h1><h1> 那时很少有游客到九寨,很多都是画画写生、拍电影尤其是拍纪录片、各级画报社的摄影记者。他们和我们一样,吃住在沟里,一呆就呆上十天半月,甚至更久。</h1><h1> 那时的九寨沟真的就是纯真古朴的村寨,自然天趣,是艺术家们的天堂。</h1><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韩梅 水彩《秋水》</span></p> <h1> 我1983年才开始画风景写生,那时的我很单纯、没有一点功利,为写生而写生。每天吃了早饭,我就背着画夹在树正海子转悠。</h1><h1> 四十多个湖泊,犹如四十多颗晶莹的大大小小的翡翠。盆景海、 芦苇海、火花海、卧龙海、树正瀑布、老虎海,每一个都具有自己独特的名字和模样。那一路碧水,一路瑶池,总是让我是一路惊奇,一路的心旷神怡。</h1><h1><br></h1><h1> 头一两天,为我生平第一次看到的高原纯蓝的天空,为那旷野中高大的树,为激流中的茂密的灌木林,为油绿的发亮发蓝的草,为那不停幻化的流水而痴迷。</h1><h1> 那些风景,我从没见过也没有想到过的风景,经常让我泪目。树林中鸟叫的声音响彻天空,有时候我才开始画铅笔稿,看到流水里飘过一片红色的或黄色的树叶,或鸟儿站在灌木丛中鸣叫,人就会突然发呆:像做白日梦一样身不由己,直到看到鸟儿忽地飞走。</h1><p class="ql-block"><br></p> <h1> 那时候我们只有两只彩色胶卷和两只黑白胶卷,照相显得很珍贵。</h1><h1> 我绝大多数时间都在沟里像一朵云一样飘游,发呆、画画、闭着眼听水声、听鸟叫,听我自己的心跳声。那真的是我人生一段神迷和奢侈的日子。 </h1><h1> 后来,我终于发现,完全沉浸在自然中,才是画家最大的修行。</h1><h1><br></h1><h1> 住在树正,每天要走的地方是越来越远,运气好的话可以搭上拉木头的货车或者是当地人的小面包车。</h1><h1> 有一次我们走的很远,纯粹是风景的诱惑,让我们一直走到筋疲力尽为止。</h1><p class="ql-block"><br></p> <h1> 风景奇美,我们听见流水的声音,就是看不到水,只有用喝的水倒一半来画画。那一天才叫口渴,没有带干粮,画完画后,我一想到要走回住地,人都快虚脱了。<br> 突然发现远处树林深处有青烟,走过去才看到密林中一座小木屋,那是守林人的房子。屋主是个藏族中年汉子,奇瘦、奇黑、穿干净的藏装。他刚吃完饭,我站在门口就直盯盯地看着还冒着热气的吊锅,锅里是放了猪油煮的白花花的大米粥。我问他:“可以把粥卖给我们吗?”“当然可以,好大一锅你们吃就行了。”“对了,我的灶膛的火里还有几个烤熟的土豆,你们一块吃掉可能才够。”“我要出去巡视了,走的时候一定记住把火灭了。”<br><br></h1><h1> 那人说完话后灿烂一笑离开了小屋。<br> 一切是这么的美好,得到的又是这么简单。<br></h1> <h5>戴崇武 水粉《树正秋色》 54*39cm</h5> <h1> 屋里就是两个碗、一双筷子,我们三个人轮流喝粥,那一个奇香,尤其是土豆,真的是外焦里嫩、又粉又香,吃的我满嘴满手的黑、吃的心满意足,至今想起来,真的是绝无仅有。 </h1><h1><br></h1><h1> 九寨沟里因为缺电,电冰箱基本上就是摆设。晚上住的屋里30瓦的灯泡只能看见微红的钨丝。</h1><h1> 晚上厨师给我们炒菜,风一大吹灭了蜡烛,他手一伸又把蜡烛撞到在锅里,再顺手捞起蜡烛摆好点燃,又继续炒菜,我们只能吃蜡烛炒菜。</h1><h1> 寨子里没有电视、收音机,我带了一本很厚的小说在晚上也看不清。屋外是又黒又冷风又大,每天晚上基本上洗漱完了就是上床聊天、睡觉。也好,早睡早起。</h1><p class="ql-block"><br></p> <h1> 第三天我们和老板、厨师交上了朋友。从此以后,他们做早饭总在柴火里埋几个很大的土豆,烤熟了就让我们带着外出,加上一壶开水、几个清脆的青苹果,那就是我们中午的美餐。</h1><h1> 藏族人特别钟情牦牛肉,牛肉炒青椒、青椒炒牛肉、红烧豆腐、青椒炒土豆丝就是主菜。那牦牛肉当然是美味,但对于一个吃惯了猪肉的我就是灾难。有一天上午,我突然尿急、尿频,还没到中午就虚脱的不行,我觉得我得了急性肾盂肾炎。同行的姐姐笑着说没事,让老板到沟外买点猪肉罐头回来。中午我一个人吃了整整一罐很肥的红烧猪肉,立马见效。人就像打了鸡血针一样精神百倍。</h1><p class="ql-block"><br></p> <h1> 进沟的第十天,我们搭上一辆面包车到长海,离长海还有几公里远的地方,有个工程车坏了横着堵在路中间,所有的车辆都过不去。 我们下车背着画夹前行,听说走小路要近点,什么都没有想就钻进了茅草很深的小路,小路很快就没有踪迹。</h1><h1> 我看不见老师,只听见鸟叫和虫鸣。我们在里面打了几个转,迷路了。</h1>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戴崇武 水彩《魅影》54*39cm</span></p> <h1> 沮丧之下柳暗花明——爬到一个坡上,看见一棵造型奇特的大树,坡下的一个海子让我们眼前一亮,像一块巨大的蓝宝石:纯粹的蓝色的梦幻曲,从浅绿、翠绿、橄榄绿、深绿到浅蓝、湖蓝、钴蓝、酞青蓝、直到群青。色彩变化极其诡异、极其飘忽、极其亮眼、还极其害羞。</h1><h1> 回到住地后,我才知道那就是有名的五彩池。</h1><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韩梅 水彩《五彩池》</span></p> <h1> 五彩池温柔的湖水反映着天光,就那一秒钟的对视,我的眼泪倾泻而下,我当时的唯一念头:我要赤身裸体走进海子……<br> 我们到达湖边的时候,天空中飘下的一丝小雪,雪花落在池子中央,溅起了小小的涟漪,极其温柔,雪花很快融进静悄悄的湖面。雪花一片片的飘落,一片片消失在湖面中,这样如梦如幻的景象,简直美得令人心颤。我们走进水边,一棵大树横倒在那里,我蹲在树木上拍照,才发现池子里长着很多的植物,池子变幻丰富的色彩,就是来自那些不同水生植物的生命。 <br></h1> <h5>韩梅 水彩 《光影》 54*39cm</h5> <h1> 坐在巨大的树桩上,我能看到湖底石块的纹路,这片池子清澈的让我们感觉它好像很浅,但我知道其实它是很深的。</h1> <h5>戴崇武 水彩《诺日朗秋水》 54*78cm</h5> <h1> 记得我刚进九寨沟,看到海子是无比的兴奋,从我们的住地欢叫着冲到坡下。老板笑嘻嘻的告诉我:“九寨沟的所有的海子,看着浅其实很深。那是因为水的清澈见底的原因,会淹死人的”。</h1><h1> 那个突然出现的五彩池,是我在九寨看到的最惊艳的海子,它在空旷的山谷中独吊寒江雪。</h1>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韩梅 水彩《秋高气爽》140*70 cm</span></p> <h1> 我当时心慌手痒,匆忙之中,突然发现昨天刚挤的水粉颜色怎么都发霉了。后来我才明白,再新鲜的颜色,在如此绝对的、闪耀着高原太阳光芒海子面前肯定会变得灰暗无光。</h1><h1> 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我不想画画了,准确的说是不敢、不知道用什么颜色画。</h1><p class="ql-block"><br></p> <h5>韩梅 水彩《飞翔》 39*27cm</h5> <h1> 长海位于九寨沟则查洼风景线,是九寨沟所有景点中海拔最高、湖面最宽的海子。长海是远古冰川的儿子,它没有出水口,靠冰碛物阻塞成湖,长海的南边冰川雪峰上的积雪是长海的水源,夏秋暴雨,水不溢堤。</h1>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韩梅 水彩《鹤舞》140*70cm</span></p> <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长海,一泓清泉烟波浩渺伸向远方。雪山倒影在水面上,像自由飞翔的白色的高原黑颈鹤。</span></h1><h1> 近处几株高大的古树,被雷劈裂的痕迹清晰可见,极其原始荒凉。那些坚挺的树干和树枝,像游龙直刺蓝天。</h1><p class="ql-block"><br></p> <h1> 那些到长海的车都被堵在路上,而且很快都转身回去了。已是下午五点,长海就我们三个人和一对小情侣,女的听说晚上路上有熊出没,正吓得哭,看见我们破涕而笑。</h1> <h5>戴崇武 水墨《蓝色梦幻曲》 140*70cm</h5> <h1> 那天是农历的十五,月亮好大好圆好亮。至今为止我再没见过那么清冷、那么有故事的月亮。</h1><h1> 走在回树正的路上,我们没有手电,但月亮明晃晃的照着路,我甚至能清晰看到我们自己不断变化的身影。路上走着,刚开始还新鲜、有劲、兴奋,开着玩笑:“现在要是出现一头熊,我们三个人它会选择谁呢?”“当然是我,我的肉要嫩点。”“那要是出现一个藏族女人呢,那肯定是选老师。”我和姐姐不约而同地乱叫。</h1><h1> </h1><p class="ql-block"><br></p> <h5>戴崇武 丙烯 《静》 60*60cm</h5>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弯道很多,路两边是黑魆魆的灌木林,猛然间会闪出一个不声不响的人影来,总让我莫名的紧张和恐惧。再也没有力气开玩笑,又冷又饿又困,静静走路,不再说话。越来越静,刚开始还能听到虫鸣、鸟叫,到后来虫和鸟儿都睡了,居然听到我们自己的心跳声。</span></p> <h1> 九寨沟河道纵横,水流顺着台阶形河谷奔腾而下,构成数不清的瀑布。沟内十几个瀑布群中,其中宽度或长度超过贵州黄果树瀑布的就有六条。群海之间叠瀑飞泻,有的细水涓涓,有的若银帘垂落,有的似玉带飘舞。所有的瀑布让我们大饱眼福,尤其是那几个非常有名的更让我们大开眼界。<br> 第一次看到树正瀑布,让我激动了一晚上。<br> 箭竹海瀑布跨度很大,落差较小,为弧形瀑布。动中有静,静中有动,是蓝白相间的奇景。<br> 熊猫海瀑布高度达80米,以高峻著称,在九寨沟瀑布中是落差最大的一个,飞流直下,又被悬崖下凸出的岩壁和巨石截成数段,数节叠瀑一气呵成,让人震撼。<br></h1> <h1> 珍珠滩瀑布是84年拍电视剧《西游记》的取景地,飞瀑一泻千里,气势磅礴,令人身心舒畅,远看仿佛一颗颗白色的珍珠滚落在绿色的盘子上,名副其实。<br> 在珍珠泉,总让人情不自禁大声吟诵白居易的那几句诗:“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br></h1> <h5>韩梅 水彩 《落英缤纷》 54*78cm</h5> <h1> 瀑布下有几根倒地的大树,让风和雨冲刷的发白,木头的质感有石化的感觉。我看那些珍珠在树上跳舞,我也跳上木头上,像体操运动员在表演平衡木一样来回不停的走,只是我一边走一边朗诵一边唱歌。<br> 那一天,我喜欢在水中捡石头,喜欢捧着很多红色黄色紫色的树叶,站在木头上一把一把往白色的水里抛洒。看着那些树叶瞬间变成五彩斑斓的绸带,打着旋唱着歌流向远方,惬意啊!</h1> <h1> 诺日朗瀑布位于九寨沟内三条沟的交汇处,海拔2365米,是中国大型钙化瀑布之一,也是中国最宽的瀑布。由于崖壁上长满繁茂青翠的树木,瀑水从树木间穿梭下泻,形成罕见的“深林瀑布”奇观。我们三个人站瀑布对面的斜坡上,清新的空气中,不断有水雾飘在脸上犹如醍醐灌顶。<br> 当我们正沉醉于那奇特的瀑布声中时,突然几个衣冠齐整的男男女女走来,只听一声惊呼:“看啊,好大的暴布(瀑布)。”有一个男的一边指点,一边得意的大叫。我当时就站在细细的砂石上,一手拿着画夹、一手拿着笔,非蹲非站,笑的不行,都快从斜坡上滑了下去,幸好老师一把拉着了我。<br><br></h1><h1> 现在想起来,这(暴布)还真的好听、有创意,真的是前所未闻。<br></h1> <h1> 离开九寨沟,我们在松潘住了一晚上,在一个最大的饭店里我们点了很多的菜——就是鸡、鱼、肉。红烧的、炖的、蒸的、卤的。我们真的能吃,上一盘杀光一盘。服务员每次端菜上来,看见我们桌上的盘子是空的。直到后来她只有跑着给我们上菜…… <br> 在九寨沟里没有热水,二十几天好像只洗了一次头。衣服全部穿在身上我都觉得好冷,外套当然没有换洗。在沟里到处都是酥油牛肉味,我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br><br></h1> <h5>戴崇武 水彩《松潘廊桥》 54*39cm</h5> <h1> 到了成都,我背着大大的装满了苹果的地质包,挤上公共汽车。一瞬间,我感觉我就象从牦牛群里出来的、浑身还冒着酥油热气。不,是一种强烈的、混合的、冲人的莫名的骚味;我看见旁边坐着的人哗地一下站起来,全部闪开让我们三个心安理得坐着。本来想在成都再玩一两天,突然不敢了,直奔汽车站回家。</h1><p class="ql-block"><br></p> <h5>韩梅 水彩《落叶》 39*54cm</h5> <h1> 九寨沟现在的名气太大,似乎凡进四川的游人都像是为九寨而来。那句话就是很好的证明:没到过九寨沟就跟没到过四川一样。九寨已经从村寨小姑娘摇身一变为贵妇,喜欢的、不喜欢的人都从四面八方像赶场一样进入九寨沟。<br> 只是现在,坐观光车到沟里走马观花,一天或者两天,还有谁能像一朵蒲公英,自由自在地在九寨沟飘呢?<br> 什么时候我还能像一朵蒲公英在九寨沟飘呢?什么时候?<br></h1> <h5>韩梅 水彩 《幽》 80*80cm</h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