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工作点滴

gfm第24批中国援多哥卡拉医疗队

<p>  来到多哥卡拉已经3个月了,从炙热的旱季过渡到潮湿闷热的雨季,工作也从最初的陌生、新奇、紧张、到熟悉适应,从没想过四十多岁的我居然有机会跨越国界,在非洲大地施展我的一技之长。偶尔看看世界地图,多哥卡拉距离我的祖国真遥不可及呀,但我确实已来到这里。</p><p> 4月12日是我们隔离完第一天到卡拉东戴地区中心医院,心里曾一直在想未来一年工作的医院是啥样。乘坐我们的专属中巴车大约10余分钟就到了医院,一幢二层深红色门诊小楼映入眼帘,周一的门诊楼内已等候不少病人。在院长及相关职能科室领导的陪同下,我们参观了医院,“王”字形结构的门诊加住院病房。因疫情原因,院长在各科走廊给我们介绍了在院的科主任及相关工作人员。医院虽小,但科室不少,急诊、内外妇儿,骨科、耳鼻喉、眼科、手术麻醉、放射、针灸、检验基本都有。一圈下来,我还转的头晕了。</p> <p>  我的办公室就在门诊一楼楼梯左侧第一个房间。两张桌子、三把椅子、两个玻璃书柜、一张检查床、一个洗手池,简洁干净,书柜里是援非前辈们留下的妇产科手术学全集、基础法语、医学法语、法语口语等书籍,部分书页已泛黄,但笔迹清晰可见,留下一批批援非人的足迹,等待新一批援非人的继承,今天,我来了。</p> <p>  妇科诊室在我办公室的斜对面,我的新同事TOLA就在此办公。50多岁的她是妇产科门诊护士兼住院部助产士,一周还值一次病房夜班。一有门诊病人,我就需在她的帮助沟通下完成诊疗。当地患者说的卡布列语,是多哥卡拉市一带的土著语,我们完全不懂,需要我和TOLA用法语沟通,我在她的配合下,已接诊过闭经、子宫脱垂、生殖道炎症等病人。每接诊一位病人要问诊、查体、诊治,由于语言的障碍,诊治过程真不容易呀,感觉比国内看十位病人也费劲,切实体会到突破语言关才能大大提高工作效率。</p> <p>  从门诊经过长长的走廊右侧是妇产科病房。每家医院妇产科总是较繁忙的科室,卡拉的妇产科也不例外。病房走廊早早就坐满就诊的孕妇。孕妇产检也在住院部这里。妇产科共有24张床,一位女主任,两位男医师助理,助产士及助理护士19人,这已是该院工作人员较多的科室了,年分娩量1100左右,剖宫产率近36%,极少的医生撑起这高风险科室,我真有点佩服我的非洲同事了。要知道,这产科的急危重症及不可预见风险太多了。</p> <p>  忘不了我在非洲的第一台剖宫产。4月26日,上班的第十一天,是和Mathieu医助配合的,手术从来没有器械护士。孕妇20岁,因相对头盆不称行剖宫产术。在异国他乡,外国医生做我的助手,陌生的环境,短缺的器械,不通的语言,即使是妇产科医生常做的手术,让我这工作多年的医生还略有点紧张,应该是正常心理反应吧。手术当天我提前换好洗手衣、皮围裙、戴好护目镜,穿好雨靴(卡拉手术标配),查看了一下手术器械,一层无菌单包裹的托盘上放有简单的十几件器械,物尽其用,没有一件多余器械。</p> <p>  麻醉师实施腰麻的体位是坐位,消毒就用普通棉花蘸点酒精,这让我很吃惊,这艰苦的条件,紧缺的医疗物资,落后的无菌观念,非洲人民完全要靠自身抵抗力呀。术前提前查阅了与手术相关的法语单词备用,但一上台,需要交流时有的词竟然忘了,还是肢体语言给力,两人配合默契,顺利剖出3600g的男新生儿。我和Mathieu为我俩的第一次合作互相击肘,这为我之后的工作开了个好头。随后每日查房后如有手术我就需上台,助手不固定,在不同助手的配合下我完成了子宫全切、卵巢囊肿剥除、疤痕子宫的多次剖宫产术、产后出血宫腔填塞、胎盘植入的子宫缝合止血术等。每一次手术,我都看作是我的第一次手术,认真细致、谨慎小心,面对手术室经常停电的情况也调整心态,从容面对。炎热的非洲,在每次操作之后洗手衣均已湿透......</p> <p>  既来之则安之,我在非同寻常的经历中成长,增长了见识,丰富了阅历,更加成熟,我将尽我所能,携手非洲同道,为非洲妇女解除病痛,用实际行动践行援外医疗队员誓言,播洒中非友谊之花。</p> <p>作者:高福梅</p><p>编辑:薛晓峰</p><p>审阅:田 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