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正如人的左右脚一样,担负着支撑人体的身心重量运载!路走得正,再艰难的障碍也能踏得过去;路走得歪,再顺平的坦途也能拐到泥泞中去。“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想起胡家父子在不同雪景中艰难跋涉的场面,想起胡斐举起那一刀过后呆呆矗立在雪中的身影,总是不由自主地把《雪山飞狐》和《飞狐外传》对应到足下,侠士形象立不立得起来,立不立得住,足下的方向感可不是随意而为的。</p><p class="ql-block"> 《雪山飞狐》和《飞狐外传》是金庸先生的“无心插柳”和“有心栽花”之作,倒叙在先,正叙在后,历史背景用的是李自成兵败九宫山后,演绎出四大侍卫之间的四大家族的百年恩怨纠缠,最终目的是打造一个“急人之难、行侠仗义”的侠士。</p><p class="ql-block"> 无心插柳之作《雪山飞狐》,展示了金庸先生强大的文学创造智慧。这部书的故事不仅仅是一明一暗两条主线的导引,让读者记住了胡斐和胡一刀。不同于其他作品的剧情长达几年甚至几十年,这部书的剧情通过书中人物的悠悠众人之口的讲述,几乎在一天之内发生完成!读者就好像在茶馆里听人讲故事说评书一样,是是非非,真真假假,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判定书中人物的喜怒悲欢。最终还留下了一个让读者牵肠挂肚的结尾:胡斐这一刀劈还是不劈?对书中人物胡斐来说是一种抉择,对旁观的读者来说也是一种抉择!不得不说,老先生有点“学坏”了,讲故事就讲故事呗,不带这么钓读者胃口玩的。就文学创造和剧情结构来说,《雪山飞狐》绝对是武侠小说领域里的鼎世之作,至今无人超越!</p><p class="ql-block"> 有利必有结,既然先生把读者钓得这么亢奋,那也不能不考虑读者的纠结情绪,否则,读者就不和你玩了,跑路了。于是,为了挽回书中爹抢走儿子戏份而造成的影响,赶工出了一篇前传,大篇幅重点打磨一下明线主角胡斐的人物形象。</p><p class="ql-block"> 有心栽花之作《飞狐外传》,金庸先生在后记中说“武侠小说中真正写侠士的其实并不很多,大多数主角的所作所为,主要是武而不是侠。”并打算在孟子“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三条大丈夫标准的基础上,给胡斐增加“不为美色所动,不为哀恳所动,不为面子所动”三条要求。但结果呢?老先生自己玩了一把“左右互搏”,左手在写《飞狐外传》,右手在写《神雕侠侣》,一脑两用,把《飞狐外传》写得越来越独立于后传,甚至让《书剑恩仇录》的陈家洛也赶来串场,有拼凑情节之嫌!给胡斐配的两个女主“袁紫衣”和“程灵素”,碍于结局中的“苗若兰”在那堵着门不让进,就只能与胡斐生离死别了。如果说《雪山飞狐》让读者挠心,那《飞狐外传》可就让读者闹心了!</p><p class="ql-block"> 不仅如此,【明报】的刊载也有些贪心,也不看看是啥状况,将《飞狐外传》和《神雕侠侣》一起连刊载发。对比之下,雪花对情花,昆仑对古墓,胡斐对杨过,儒家对阵半儒半道,传统对反叛;袁紫衣对小龙女,紫衣对阵白衣,尼姑对仙妖!这两部书一起同刊打的架,差点毁了先生一世英名。</p><p class="ql-block"> 其实,这也不全怪先生,每部书独立成载,都可谓引人注目之作。人红是非多,面对汹涌而来的读者,【明报】拉开了装钱的匣子,先生扛起了沾满墨汁的笔,一桌子端上来几盘子大菜,吃瓜的群众也没有“健胃消食片”,不掐起来才怪!</p><p class="ql-block"> “欲速则不达”,好好的路,随意地走,这不就崴泥里了,胡斐的侠士典型没立住,非文非武胡沁,倒是把读者给整分裂了!</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