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写《故里人物》之一

扬州江北川

<h1>我为什么要写《故里人物》之一 <br><br> 徐润群 <br>樊汊是千年古镇,遇水而兴 <br> 樊川位于扬州市东北部,与高邮、兴化接壤。她源于汉,名于唐,盛于清末民初。历史上隋文帝开挖山阳渎,是开皇七年(公元587)“夏四月庚戍,於扬州开山阳渎,以通漕运。”其走向,乃从扬州茱萸湾(今湾头)往东达东陵(今宜陵)折向北,经樊汊、高邮三垛、入宝应之东射阳湖,向西北经山阳末口入淮。山阳河距今已整整1432年。清刘文淇撰《扬州水道记》,认为山阳渎就是邗沟东道。</h1> 在隋朝之前,樊汊古镇已初具规模,1957年樊川镇在疏浚、拓宽三阳河镇区段时,曾在河道中心挖到古水井数口,弧形井砖所砌,地点在镇区樊家垛东码头东北三四米处,弧形古井砖在安徽阜阳和江苏等地均有发现,考古研究认为,出自于汉代古井。由此推断樊家垛历史上很早就有先民居住,而且人数不少。 弧形井砖 大泉五十 2007年11月30日,在县道邵吴路东风河桥梁施工过程中,民工王道云等人挖土时,在2米多深的地方,发现有一堆类似猪粪的东西,用锹拨开一看,原来是一些古钱币。该币正面有“大泉五十”字样,“大泉五十”是王莽新朝通行货币中流通时间最长、铸量最大的货币。因此推断,西汉末年(公元8年)樊汊就有先民居住。宋代就有诗作写到樊汊,陈造有《次韵杨宰樊汊》、《次韵樊汊》;樊汊亦已成为集镇,约千年后才更名为樊川。孙在堂先生在《樊川历史文化》一书中引用了李琪《宿樊汊》,《樊汊、樊川同见一诗》,他就引用了:<br>高树叶初下,离亭风飒然。桥旋通小市,路远入寒烟。<div>一鸟翻人外,千峰落马前。别君应有梦,今夜到樊川。(原本路远人寒烟。笔者认真研读,推定为“入”寒烟才符合诗意。人寒烟乃三平尾,颈联出句又一鸟翻人外,所以改为“入”。其实,先贤本应入,大约是刻工手误。)</div> 无论古代史称樊汊也好,近代史称樊川也罢,无论是言称樊汊,文字则书樊川,樊汊与樊川有着共同的特征:“汊”,河流的分岔,水也;“川”,川流不息,水也。总而言之,言称樊汊的多为上了年纪老人。称樊川多为青年人。<br> 千年古镇因水得名,遇水而兴。古代的淤溪河(今盐邵河)西起渌洋湖,连接樊良湖。由于淮水泛滥,樊良湖后湮入高邮湖,高邮运河以西的多个小湖被连并成高邮湖,樊良镇亦没入湖中。从樊良湖分岔后流入樊川而终,即镇区界河,今为人民路。樊川的先民们取樊良湖的“樊”,取淤溪河是樊良湖分汊的“汊”,合二为一,称为“樊汊”。这是一种说法。 盐邵河是里下河地区水上交通运输主动脉之一,起自盐城市,终于扬州市,联通了盐城、盐都、兴化、高邮、江都、扬州,东西贯穿扬州大部,全长约一百公里。盐邵河从江都邵伯镇到兴化老阁入卤汀河,长48.6公里,邵伯镇至邱墅阁称大泾沟,邱墅阁至樊川称淤溪河,淤溪河至卤汀河称斜丰港。<br> 樊川河塘沟汊纵横,山阳河、盐邵河、斜丰港在此交汇,地处泰县、高邮、甘泉三县结合部,南头有樊家垛,三阳河东则有南汊沟、中汊沟、北汊沟,故名樊汊。这是另一种说法。南汊沟、北汊沟1949年后已填平建厂房。今唯存与山阳河、盐邵河通活水的中汊沟,中汊沟大约位于樊川镇三里长街的中段偏北一点,在经家大场北,今运输社、自来水厂南。经家大场东曾是樊川区委的驻地。<br> 樊川不仅是古镇,历史上曾有过“小小樊汊赛扬州”的辉煌,樊川的繁荣,唐、宋至清及到太平天国战乱和后来的抗日战时期。江南的一些士大夫阶层、一些富商巨贾,在战乱中纷纷选择避难栖身之所。特别是抗战爆发后,苏、锡、常、镇、扬等地一些官宦和商贾四处逃难,樊川便成为他们的首选之地。当时流传这样的说法:“有钱有势的上四川,有钱无势的到樊川。”于是镇上人口猛增至五六万,房租也随之翻了十倍,市场繁荣,委实空前。樊川本地相继出现了滕、黄、葛、吕、徐五大家族,和外来的郑、张、茅、靳四大公馆,以及十大商号等等,真是百业纷呈,万商云集,蔚为壮观。<br> 清代道光年间,兴化诗人李国宋在《宿樊汊》诗中是这样描写的:<br> 二月柳丝长,归帆挂夕阳。春风吹野水,瞑色近河梁。<br>宿草霜根白,残云雨脚黄。玉楼高半掩,绣被冷孤航。<br> 可见清代道光年间樊汊镇已有不少华丽的楼房,商业繁荣由来久矣,而且也书声嚷嚷,人才辈出,清末樊川出了好几位秀才:同治年间的葛锦泰秀才;光绪年间的徐燦英、徐燦蘅兄弟秀才(是我的大伯曾祖父、二伯曾祖父);经厚庵、经文叔父子秀才(经文叔是我的老姑曾祖父);还有经竹书秀才(经谷平之父)、经又谯秀才(经实秋之父)、经朋山秀才(已故经持平先生的先祖)、张子良秀才(张增九之父,张学宏的祖父);樊榜、葛久超两位武秀才;有些秀才却是客籍,如李少卿是兴化人,杨元章是镇江人。而举人则是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