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在天津的家:从快乐到孤独

屋檐下的小窗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她是20世纪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一位著名的作家,她的作品善于将生活艺术化,将艺术生活化,其写作风格彰显奕奕文采而独具魅力,在中国文坛名噪一时;她天性独标孤高,向来我行我素,她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其苍凉孤傲的一生更是引发人们发出不同的声音……</span></p><p class="ql-block"> <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张爱玲</b>,原名张瑛瑛,笔名梁京,1920年生于上海,有着显赫的家世。其祖父张佩纶是著名的清朝御吏,祖母则是朝庭重臣李鸿章之女李菊藕。</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color: rgb(1, 1, 1);">作家陈克华说,“世界上有华人华文的地方,就有人谈论张爱玲”。</span>上世纪40年代,张爱玲的言情小说风靡上海滩,並由此传遍海内外。作为一名才女,张爱玲笔下散文集《私语》向读者讲述了她的家庭生活。书中记录了张爱玲对许多往事的回忆和一段段的家庭故事,那个支离破碎的家只给予了她和弟弟短暂的快乐。张爱玲在书中多次提及她在天津的家度过的那段时光,虽然那仅是支言片语的感悟,比不上文学作品中经典故事的精彩,却也折射出张爱玲对天津这个家的留恋与难忘之情。</p> <p class="ql-block">张爱玲在《私语》中记述,“<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有一本萧伯纳的书:《心碎的屋》,是我父亲当初买的。空白上留有他的英文题识:天津,华北。一九二六。三十二号路六十一号。提摩太·C·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我向来觉得在书上郑重地留下姓氏,注明年月,地址,是近于啰唆无聊,但是新近发现这本书上的几行字,却很喜欢,因为有一种春日迟迟的空气,像我们在天津的家。”</span></p> <p class="ql-block">张爱玲提到的三十二号路六十一号,经考证或是现在的天津市和平区赤峰道83号,距中心公园很近,当年也称法租界丰领事路。</p> <p class="ql-block">  院内摆着一个大影框,里面镶有张爱玲年幼时与弟弟在这个院落的合影,背景中的景象像极了现在的样子。</p> <p class="ql-block">  张爱玲所著《对照记》中记载了她从天津法租界的家到英租界亲戚家做客时人力车行在路上的一段描述,“<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路远,坐人力车很久才到。冷落偏僻的街上,整条街都是这一幢低矮的白泥壳平房,长长一带白墙上一扇黝黑的原木小门紧闭。进去千门万户,穿过一个个院落与院子里阴暗的房间,都住着投靠他们的亲戚。”</span>从中窥见到上世纪20年代天津作为九国租界时的城市街道景象,这是张爱玲对天津这座城市的第一印象。</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第一个家在天津”,</span><span style="font-size: 18px;">张爱玲在《私语》里如是说。</span>这是一张张爱玲与弟弟张子静1923年在天津家的合影,1922年春,两岁的张爱玲随父母从上海来到天津,寓居在此生活了6年,她对天津的记忆有些时候的确是模糊不清的,某些方面却也直接影响和促成了她孤傲性格的养成。</p> <p class="ql-block">  然而现在的这里早已面目全非,楼下成了摄影工作室用房,楼上住着不同的人家。小楼历经九十多年风雨沧桑,还能依稀看出那时候的结构。<span style="font-size: 18px;">这是一幢三层连体的西式洋房,走进房子看上去年久失修,显得很破旧。穿越大约两米宽的过厅来到二楼的楼梯旁边,这里有一个通往后院的天桥,后院则是一幢非常简易的小楼。十几年前,著名导演李安在 天津 拍《色戒》之余,打算寻访张爱玲幼年时在天津的故居,因没有最后确认遗憾而返。</span></p> <p class="ql-block">  在弟弟张子静的回忆中,在天津的六年,也许是他和姐姐从幼年走向童年时最无忧无虑的一段快乐的时光。而在张爱玲的天津记忆里,“<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小时候常常梦见吃云片糕,吃着吃着,薄薄的糕变成了纸,除了涩,还感到一种难堪的苦味”。</span><span style="color: rgb(1, 1, 1);">他们有时会由佣人带着到不远处的日租界大罗天游艺场去玩耍,最喜欢看那里的“木头人戏”(木偶戏)他们天津的家距法国花园(今天津中心公园)很近,这是当年姐弟二人在花园里的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18px;">我三岁时能背诵唐诗。我还记得摇摇摆摆地立在一个满清遗老的藤椅前朗吟“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眼看着他的泪珠滚下来”</span><span style="font-size: 18px;">。(《天才梦》1939年)</span></p><p class="ql-block">张爱玲自幼天资聪颖,最爱习文写作,在她6岁的时候,父母就在天津的家中给她请私塾先生了,不到一年,张爱玲就能动笔写作了。“</p><p class="ql-block">图为童年时的张爱玲与弟弟在一起。</p> <p class="ql-block">  张爱玲与弟弟在天津的家度过了的快乐的童年,每天都有保姆和佣人陪护着,享受过短暂的家的温馨。20多年后,张爱玲依旧对在天津的家里发生的那些微小的事情记忆深刻,“<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松子糖装在金耳的小花瓷罐里。旁边有黄红的蟠桃式瓷缸,里面是痱子粉。下午的阳光照到那磨白了的旧梳妆台上。有一次张干(女佣)买了个柿子放在抽屉里,因为太生了,先收在那里。隔两天我就去开抽屉看看,渐渐疑心张干是否忘了它的存在,然而不能问她,由于一种奇异的自尊心。日子久了,柿子烂成一胞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这张张爱玲小时候图片为母亲黄逸梵亲自着色</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图为张爱玲的弟弟张子靜,幼时梳着三个小辫子,看上去挺可爱的样子。照片由母亲黃逸梵着色。姐弟俩只差一岁,那时他们共同住在天津的家里,一起起居,一起玩要,无忧无虑,形影不离。张爱玲在各方面都非常坦护自己的弟弟,弟弟对姐姐也是言听计从,只是后来由于亲母的离去,继母的到来,姐弟二人之间产生了长期的隔阂,弟弟迫于生活的压力最后认继母为妈,张爱玲痛恨没志气的弟弟彻底背叛了她,从此开始疏远了自己的弟弟,在弟弟晚年需要她帮助的时候冷漠地回绝过多次。在得知姐姐已经去美国的消息后,张子静失望至极,悲悔不已,多次<span style="font-size: 18px;">落下伤心的泪水。</span>晚年的张子静<span style="font-size: 18px;">经常回忆起幼时与姐姐一起在天津度过的快乐生活,彻夜难眠,每晚睡前</span>都拿起姐姐写他的那篇文章《童年无忌》一遍遍地读着,“<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我的弟弟生得很美而我一点也不。……我比他大一岁,比他会说话,比他身体好,我能吃的他不能吃,我能做的他不能做。有了后母之后,我住读的时候多,难得回家一次,大家纷纷告诉我他的劣迹,逃学、忤逆、没志气……” </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在天津的家时,爸爸非常疼爱她和弟弟,时常在回家的路上给他们买起士林的面包吃,教他们吟诗唱歌。母亲有时会像个孩子似的在爸爸面前撤娇,这一切令看在眼里的张爱玲感到无比幸福。她在《私语》中这样描述当时的景象:“<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院子里有个秋千架”,“某次荡秋千荡到最高处,惚地翻了过去”,“夏天中午我穿着白地小红桃子纱短衫,红裤子,坐在板凳上,喝完淡绿色,涩而微甜的六一散,看一本谜语书……”</span></p><p class="ql-block">图为张爱玲(右)小时候与父亲张志沂(中)、弟弟张子靜的合影。</p> <p class="ql-block">  童年的张爱玲对在天津的家里过春节十分渴望,最爱看除夕夜家家户户燃放烟花爆竹时的喜庆热闹场面,“<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年初一我预先嘱咐阿妈天明就叫我起来看他们迎新年,谁知他们怕我熬夜辛苦了,让我多睡一会,醒来时鞭炮已经放过了。我觉得一切的繁华热闹都已经成了过去,我没有份了,躺在床上哭了又哭,不肯起来。</span>(《私语》1944年7月)</p><p class="ql-block">图为8岁的张爱玲(正中)离津前与表姐、表弟们的合影。</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张爱玲从幼年到童年在天津生活的6年里,喜欢上了这里的美食,“<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在天津常吃鸭舌小萝卜汤,学会了咬住鸭舌头根上的一只小扁骨头,往外一抽抽出来,像拔鞋拔。与豆大的鸭脑子比起来,鸭子真是长舌妇,怪不得它们人矮声高,“咖咖咖咖”叫得那么响。汤里的鸭舌头淡白色,非常清腴嫩滑。到了上海就没见过这样菜”。</span>(《谈吃与画饼充饥》1988年)</p> <p class="ql-block">  在天津的家里,孤独的张爱玲最盼着有客人光临。她最喜欢与姨奶奶在一起,每逢姨奶奶到她家来她都兴奋不已,又跳又唱起来为姨奶奶表演,姨奶奶自然对她更加喜欢。她在《私语》中是这样回忆在天津家的那段时光的<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母亲去了之后,姨奶奶搬了进来。……姨奶奶不喜欢我弟弟,因此一力抬举我,每天晚上带我到起士林去看跳舞。我坐在桌子边,面前的蛋糕上的白奶油高齐眉毛。然而我把那一块全吃了,在那微红的黄昏里渐渐盹着,照例到三四点钟,背在佣人背上回家。”</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小时候的张爱玲与姑姑张茂渊的合影。在天津的家时,张爱玲就与姑姑张茂渊感情至深,姑侄二人的亲密有时甚至超越了母女之情。作为女性长辈,姑姑替母亲给予她极多的关爱,后来张爱玲成长中的许多性格和脾气等都像极了当年姑姑的模样。张爱玲在《姑姑语录》里是这样描写她的姑姑的,<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我姑姑说话有一种清平的机智见识,我告诉她有点像周作人他们的。她照例说她不懂得这些,也不感到兴趣——因为她不喜欢文人,所以处处需要撇清。可是有一次她也这样说了:“我简直一天到晚的发出冲淡之气来!”</span></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  天有不测风云,90年前的一天就是在这里,张爱玲的家发生了意外的变化,父亲张志沂来津后托堂兄张志潭在津浦铁路局谋了一个英文秘书的职位。收入颇丰,日子过得很自在,于是便开始花天酒地,吃喝玩乐起来,整天抽大烟,逛妓院。母亲<span style="font-size: 18px;">黄素琼不堪容忍,竟撇下一双儿女,改名黄逸梵以陪读小姑子留学的方式远赴欧洲,开启自由的人生之旅。。张爱玲童年的快乐时光就此结束,孤独的日子即将伴随她度过终生,幼稚的张爱玲对此却豪无感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作为李鸿章的外孙,张爱玲的父亲张志沂虽然多少也受过新式教育,但其骨子里仍旧保持着旧式遗少的基因。</span><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18px;">一方面他依旧我行我素,不顾亲人们的反对和劝阻,在外面招花寻草;</span><span style="color: rgb(1, 1, 1);">另一方面他很爱自己的妻子,也对儿女</span><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18px;">疼爱有加。《私语》中张爱玲有自己对父亲的独特描述“</span><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屋里乱摊着小报(直到现在,大叠的小报仍然给我一种回家的感觉),看着小报,和我父亲谈谈亲戚间的笑话——我知道他是寂寞的,在寂寞的时候他喜欢我”</span><span style="color: rgb(1, 1, 1);">。父女二人间的短暂相处时光,充满了那时温馨的家。</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张爱玲母亲黄逸梵,原名黄素琼,是清末长江七省水师提督黄翼升的孙女,广西盐道黄宗炎的女儿。她与张志沂结婚时二人都是22岁,人称“金童玉女”。黄素琼性格外向,足缠三寸金莲,喜欢穿衣打扮,受新文化运动影响,思想上却十分的开化,追求妇女自由,男女平等。在天津的家时,张爱玲记述了她与母亲之间是如何接触的,“<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我记得每天早上女佣把我抱到她(母亲)床上去,是铜床,我爬在方格子青锦被上,跟着她不知所云地背唐诗。她才醒过来总是不甚快乐的,和我玩了许久方才高兴起来。我开始认字块,就是伏在床边上,每天下午认两个字之后,可以吃两块绿豆糕”。</span></p> <p class="ql-block">  母亲永远是张爱玲作品中挥之不去的痛,然而潜移默化中多少还是受到了一些影响的,这是张爱玲对母亲最早印象,“<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我最初的回忆之一是我母亲立在镜子跟前,在绿短袄上别上翡翠胸针,我在旁边仰脸看着,羡慕万分,自己简直等不及长大。我说过:“八岁我要梳爱司头,十岁我要穿高跟鞋,十六岁我可以吃粽子汤团,吃一切难于消化的东西。”越是性急,越觉得日子太长”。</span>(《童言无忌》1944年5月)</p> <p class="ql-block">  张爱玲的父母二人都是贵族子弟,但自身的观念相悖,彼此傲气十足,互不相让。自打沪上入住津门之后,经常为些琐事争吵不休,时而打得不可开交,使年幼的张爱玲在心灵深处受到极大的创伤和焦虑,她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对这个世界有了新的认识与想法。使自己处于孤独与敏感的寂寞之中,而不能自拔,张爱玲曾抱怨,“<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妈妈吻过那么多男人的胸膛,却不曾吻过我的脸颊。”</span></p><p class="ql-block">图为.张爱玲的父亲张志沂(左二)、母亲黄逸梵(右二)、姑姑张茂渊(右一)与亲友一起在天津的家。</p> <p class="ql-block">  对于母亲的离开,张爱玲在《私语》中记述了一段送别时的场景……</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母亲和我姑姑一同出洋去,上船的那天她伏在竹床上痛哭,绿衣绿裙上面钉有抽搐发光的小片子。佣人几次来催说已经到了时候了,她像是没听见,他们不敢开口了,把我推上前去,叫我说:“婶婶,时候不早了。”(我算是过继给另一房的,所以称叔叔婶婶。)她不理我,只是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从中可以看出母女之间的骨肉情感以及张爱玲儿时对姑姑的依赖与不舍。幼时的遭遇被眼前的一幕深深地印在心里,孤独才刚刚开始。</span></p><p class="ql-block">图为张爱玲的母亲黄逸梵在去往欧洲的船上</p> <p class="ql-block">  自从张爱玲的母亲和姑姑走了以后,张爱玲的父亲张志沂终于没有人再去干扰他的所作所为了,这个家变成了一个花天酒地的世界,他把妓院“老八”接来当姨太太,引来的女人们花枝招展,进进出出,<span style="font-size: 18px;">莺声燕语,</span>说说笑笑……</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失去母爱的张爱玲那时只是个6岁的小女孩,在天津的家里只有保姆与她朝夕相伴。那时在她幼小的心灵深处开始记恨起母亲黄逸梵,对母亲的薄情她始终不肯原谅,直到长大成人的整个过程,甚至于在母亲弥留之际都不肯见一面,只是寄去100美元了之,却收到了母亲给她的一箱遗产,张爱玲见物生情,大哭一场。母女俩的关系折磨了张爱玲一辈子,她在书中直言,“<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我和我母亲的关系,决定我和这个世界的关系。”</span></p> <p class="ql-block">  在陪同小姑子留学的日子里,黄逸梵的心情始终快乐着。她对西方文化非常的崇拜,能讲一口流利的英语,学会了弹钢琴和跳交际舞,还与徐悲鸿、蒋碧薇一起学习西画,经常参加音乐会,欣赏交响音乐,整日穿梭于上流社会中,<span style="font-size: 18px;">结识了许多中外名流…..</span>这些使她<span style="font-size: 18px;">变得更加开朗洒脱了,早已忘记了远在东方的家和那分离许久的丈夫和一双儿女。</span></p> <p class="ql-block">1927年冬,不知不觉中张爱玲已经在天津的家生活了近6年,这一年张爱玲快8岁了。父亲张志沂突然间在天津失去了靠山,丢掉了工作,生活开始慢慢地紧张起来。这时的张志沂已经没有资本和能力再胡作非为了,他开始回心转意,赶走了姨太太,写信催黄逸梵回国一同离津去上海投奔张爱玲的舅舅重新生活。在母亲黄逸梵回来这段时光里,张爱玲曾经在她的教育下喜欢上了读书,平时刻苦学习英语,闲时练习弹钢琴,黄逸梵一心想让张爱玲成长为她心目中的淑女,这是张爱玲一生中极少得到的一点母爱。</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1928年春,张爱玲随同父母离开了天津来到上海居住。对于在天津的那个家,张爱玲始终没有忘记那座城市给予她从幼年到童年的短暂快乐与美好。对于在天津结识的小伙伴们,她在《私语》中回忆说,“</span><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到上海)我们搬到一所花园洋房里,有狗,有花,有童话书,家里陡然添了许多蕴藉华美的亲戚朋友。……我写信给天津的一个玩伴,描写我们的新屋,写了三张信纸,还画了图样。没得到回信——那样的粗俗的夸耀,任是谁也要讨厌罢?”</span></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离开天津后的张爱玲先后在上海、香港、洛杉矶生活和创作,在历经父母离异,出走家门,三次婚姻的伤痛之后,她已精神恍惚,疾病缠身。晚年,在她最需要人的时候,仍拒绝帮助与同情,<span style="font-size: 18px;">坚守</span>孤身至老。1995年9月8日张爱玲在洛杉矶家里被人发现时已死亡多日,一代才女就这样孤独地逝去了,身边没有一个人送行,她留给后人太多文学作品成为今天人们谈论的话题,她所有的作品正如傅雷先去所言,“色彩鲜明,收得住,泼得出”。</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张爱玲:</b><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2, 126, 251);">浮华褪尽,人比烟花寂寞</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 color: rgb(255, 138, 0);">人活着,不在于世界让你高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 color: rgb(255, 138, 0);">而在于你选择了高兴</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 金盾 辛丑小暑</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