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2px;"> 前 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2px;"> 《红楼梦》是一个悲剧,曹雪芹在第五回,已把诸女子的命运走向告诉了读者。以胡适为首的很多红学家认为:《红楼梦》写的是曹雪芹的家事,谓之“自传说”。我很倾向这个观点。当然,《红楼梦》是小说,允许作者展开丰富的想象,在尊重事实的基础上,让思想任意驰骋;让故事异彩纷呈;让情节千回百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2px;"> 曹雪芹先生历时十载,删减五次遂成此书。他用细腻的笔触和巧妙的构思,以宏大的气势描述了一个大家族(贾府)从盛极一时到衰败没落的历史过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2px;"> 当我看完了《红楼梦》后,感到无比的心酸和无奈!我甚至有点怨恨作者为什么把这《红楼梦》的结局写得这么悲惨,这与《红楼梦》前部分“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繁荣景象反差太大了。但后来我渐渐的明白了,诚如秦可卿给王熙凤托梦所言:“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登高必跌重。荣辱自古周而复始,岂人力所能常保的。”贾府的盛衰不过是社会的演变过程罢了。毛泽东多次向身边的人推荐《红楼梦》并告诫:《红楼梦》不仅要当小说看,而且要当作历史看。读史明智,知古鉴今,晓兴衰,懂更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2px;"> 读《红楼梦》令我感触最深的就是鸳鸯的死和袭人的嫁。</span></p> <p class="ql-block">李百双</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2px;">鸳鸯的死和袭人的嫁(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贾母“寿终归地府“后,最令人惋惜和痛心的是:“鸳鸯女殉主登太虚”。不到二十岁鸳鸯兑现了她生前的承诺:“若有造化,我死在老太太之前,若没造化,伏侍老太太归了西,我也不跟着我老子娘哥哥去,我或是寻死,或是剪了头发当尼姑去!”。鸳鸯在贾母办丧事的当口,上吊了,死的那样决绝,那样悲壮,那样令人惋惜。</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鸳鸯是贾母的“办公室主任”,首席大丫鬟,是《红楼梦》里的四大丫鬟之首。因贾母的辈分高,有威望,是贾府里的塔尖式人物,跟随贾母的鸳鸯身份自然水涨船高。贾琏和王熙凤见到鸳鸯也要毕恭毕敬的,一口一个鸳鸯姐的叫着。贾府有个传统,在年老,辈分大的人身边当差,虽是仆人身份,别人也不敢怠慢,要高看一眼。焦大敢借助酒劲,在众人面前揭露宁国府的丑事,皆因资格老,在战场上救过宁国公贾演的命。</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鸳鸯长得蜂腰削肩,鸭蛋脸,乌油头发,高高的鼻子,两边腮上微微几点雀斑。这样的形象虽比不上林黛玉,薛宝钗,秦可卿,晴雯那样俏丽,却也属于受端详,很耐看的一类女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鸳鸯姓金,和袭人不同,她是贾府里的家生奴才。她自幼随侍在贾母身边,深受贾母信任和器重。《红楼梦》中,很少有这样一个人:大家都说其好,没有偏见或厌恶,鸳鸯就是享此殊荣的那一个。</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贾母对邢夫人说:“有鸳鸯,那孩子还心细些,我的事情她还想着一点子,该要去的,她就要来了,该添什么,她就度空儿告诉他们添了。”,“我这屋里有的没的,剩了她一个,年纪也大些,我的脾气性格她还知道些;二则她还投主子们的缘法,也并不指着我和这位太太要衣服去,有和那位奶奶要银子去。”这段话虽说的平平常常,却难掩贾母对鸳鸯喜欢和赞叹!鸳鸯工作事无巨细,尽职尽责;鸳鸯晓知贾母的脾气秉性,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鸳鸯懂得操守,不拿大,不压人,不会“挟天子以令诸侯”。鸳鸯投主子的缘法,说明鸳鸯善于协调人际关系,和王夫人,邢夫人,王熙凤,贾琏,贾宝玉等主子相处融洽,深得主子们喜欢;鸳鸯守规矩,不贪婪,不会借助贾母的权势向主子讨要物品,银子。至于贾母说她屋里只剩鸳鸯一个,无非是突出鸳鸯,推崇鸳鸯,抬爱鸳鸯。因为贾母身边还有玻璃,琥珀,翡翠,傻大姐等丫鬟服侍老人家呢,怎能说就一个鸳鸯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再看看李纨如何评价鸳鸯:“老太太屋里,要没那个鸳鸯,如何使得。从太太起,哪一个敢驳老太太的回,她就敢驳回,偏老太太只听她一个人的话。老太太那些穿的戴的,别人不记得,就她记得。要不是她经管着,不知道叫人诓骗了多少去呢。”李纨此说道出两个关键问题:鸳鸯在贾母面前说一不二,贾母儿子,儿媳或其他主子不敢和贾母论是非,说长短,可鸳鸯敢,贾母还言听计从;贾母身边有很多体己(私房钱),金银首饰,贵重物品,觊觎的人很多,但有鸳鸯在,他们便无从下手,只有眼馋的份,想想而已。</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红楼梦》第46回:“鸳鸯女誓绝鸳鸯偶”;第71回:“鸳鸯女无意遇鸳鸯”是有关鸳鸯的两个重头戏。迎春的丫鬟司棋和表弟潘又安在大观园私会,谈情说爱,恰好被鸳鸯遇见。这事在那个年代是大逆不道,有伤风化,如散布出去,对司棋和潘又安的打击和惩罚是致命的。两人惊慌失措,唯恐鸳鸯说出去,司棋拉住鸳鸯哭道:“我们的性命都在姐姐身上,只求姐姐超生我们罢!”鸳鸯道:“你不用多说了,快叫他去罢,横竖我不告诉人就是了。”尽管如此说,司棋还是不放心,一夜不曾睡着,茶饭无心,起坐恍惚。鸳鸯得知司棋的境况,特意来看她,并赌咒发誓:“我若告诉一个人,立刻现世现报!你只管放心去罢!”鸳鸯隐瞒压下司棋与潘又安私通的消息,说明鸳鸯不挑事,心地善良,设身处地为姐妹着想。难怪曹雪芹安排鸳鸯姓金,敢情她有金子般的心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无耻之徒贾赦看中了鸳鸯,要娶其为妾。奇葩的是贾赦的老婆邢夫人满世界张罗,亲自出马,打出组合拳:一是求儿媳王熙凤说和;二是找鸳鸯的哥嫂劝解;三是做鸳鸯工作,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逼鸳鸯就范。</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2px;">鸳鸯的死和袭人的嫁(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邢夫人为了丈夫娶鸳鸯为妾,可谓煞费苦心,但事与愿违。狡猾的王熙凤巧妙的避开了,她不想趟这里的浑水,去得罪贾母和鸳鸯;鸳鸯哥嫂的劝说工作遭到鸳鸯的痛斥和谩骂;鸳鸯面对邢夫人地威逼利诱,当面不好说什么,内心几近崩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邢夫人劝鸳鸯道:“若果然不愿意,可真是个傻丫头了。放着主子奶奶不做,倒愿意做丫头!三年二年,不过配上个小子,还是奴才。你跟我们去,你知道我的性子又好,又不是那不容人的人,老爷待你们又好。过一年半载,生个一男半女,你就和我并肩了。现成主子不做去,错过机会,后悔就迟了。”邢夫人这段话说的异常恳切,也充满了诱惑力。遗憾的是,她高估了贾赦,她丈夫压根就不是个好东西!看看贾母对他的定位:“如今上了年纪,做什么左一个小老婆右一个小老婆,放在屋里,耽误人家,放着身子不保养,官儿也不好生做去,成日和小老婆喝酒。”当母亲的这样说儿子,可见贾赦有多么不堪!看看袭人怎么评价贾赦:“这个大老爷,真真太好色了!略平头正脸的,他就不能放手了。”平儿得知贾赦欲娶鸳鸯为妾,气的给鸳鸯出主意:“你和老太太说,就说已经给了琏二爷了,大老爷就不好要了。”袭人更绝,对鸳鸯道:“你和老太太说,叫老太太说把你许给宝二爷了,大老爷也就死心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其实,颇有个性的鸳鸯不可能看中贾赦这个老色鬼,贾赦的种种不堪,鸳鸯早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把自己的青春赌在老迈昏庸,好色无为的贾赦身上,鸳鸯是心有不甘的,“鸳鸯女誓绝鸳鸯偶”也就顺理成章了。她在贾母和众人前面掷地有声地说道:“我是横了心的,当着众人在这里,我这辈子,别说宝玉,就说宝金,宝银,宝天王,宝皇帝,横竖不嫁人就完了!就是老太太逼着我,一刀子抹死了,也不能从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贾母得知不争气的大儿子打起鸳鸯的主意,气得浑身打战,口内只说:“我通共剩了这么一个可靠的人,他们还要来算计!”因见王夫人在旁,便向王夫人道:“你们原来都是哄我的!外头孝顺,暗地里头盘算我。有好东西也来要,有好人也来要。剩了这个毛丫头,见我待她好了,你们自然气不过,弄开了她,好摆弄我。”我每次读到这段话,都佩服贾母的智慧,姜还是老的辣。明明是贾赦欲娶鸳鸯,邢夫人忙前跑后,和王夫人一毛钱关系没有,却无端遭到贾母的指责。这只能说明贾母和王夫人的婆媳关系相当不好,王夫人吃斋念佛,是个假善人,表面上尊重,听从贾母的,暗中却处处和贾母拧着来。贾母对王夫人这种阳奉阴违的做法痛恨已久,如今恰好借助鸳鸯这件事指桑骂槐,发泄不满,起到一箭双雕的神效。</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很多人认为:贾赦欲娶鸳鸯是贪恋她的美色,我认为这是次要原因。贾赦身边不缺美女,他的险恶用心贾母猜测到了:“弄开她,好摆弄我”才是关键。贾母身边私房钱无法统计,金银财宝,贵重物品无数,这些都由鸳鸯掌控。娶了鸳鸯,贾赦会获得更多的经济利益。另外,贾母偏爱二儿子贾政,贾赦对此耿耿于怀,对贾母心存怨恨。他深知贾母须臾都离不开鸳鸯,娶走鸳鸯就是想恶心贾母,给贾母来个釜底抽薪,解自己心头之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贾赦的无耻还表现在鸳鸯誓死不嫁后,他气急败坏,说了一番禽兽不如的话:“自古嫦娥爱少年,她必定嫌我老了,多半是看上宝玉,只怕也有贾琏。若有此心叫她早早歇了,我要她不来,以后谁敢收她?想着老太太疼她,将来外边聘个正头夫妻去。叫她细想:凭她嫁到谁家,也难出我的手心,除非她死了,或是终身不嫁人,我就服了她。”这简直就是臭无赖,贾赦的不要脸破了世界纪录!</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贾母死在荣国府被抄家之后,“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繁荣景象已成过去时,贾府日落西山,气数已尽。鸳鸯依靠的大树倒了,救命稻草燃尽了。贾赦狠命的话语不时在她耳边炸响,她固执的认为:死也许是最好的解脱,一个不到二十岁的生命香消玉殒了,让人唏嘘不已。</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鸳鸯的举动几乎受到所有读红,爱红,评红人的赞赏和歌颂,说鸳鸯是女中豪杰,有骨气,有个性。著名作家王蒙对此不以为然,他说:“如果说鸳鸯被糟老头子贾赦给讨到房里当小老婆,我们会替鸳鸯憋屈难过,替鸳鸯感到屈辱,那么鸳鸯谁都不嫁,我们鼓什么掌?我们有病啊!”,“以她年轻的生命来陪着八十多岁的老太太去死,有什么值得歌颂的地方?有什么值得赞美的地方?我觉得这非常悲哀。”我非常赞同王蒙的观点。</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2px;">鸳鸯的死和袭人的嫁(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贾宝玉梦游太虚幻境时,警幻仙姑让他饮的茶名为“千红一窟”,又让他饮“万艳同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的酒。曹雪芹写《红楼梦》用了“谐音寓意”的手法,千红一窟就是千红一哭,万艳同杯就是万艳同悲。《红楼梦》里的女性大都命运多舛,结局悲惨,“哭”和“悲”道尽了女性不可言状的磨难。相对而言,袭人的结局算是不错了,她在贾宝玉出家后,嫁给了唱小旦的蒋玉函(琪官)。</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袭人原名花珍珠,很小的时候,因家境贫寒,被父母卖给贾府当丫鬟。起初,她在贾母处当差,贾母看她恪尽职守,心地善良,行事稳妥,便赐给宝玉使唤。因袭人姓花,贾宝玉想起陆游诗中一句话:“花气袭人知骤暖”便把花珍珠改为袭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袭人有这样一股劲:服侍贾母时,心中眼中只有一个贾母,如今服侍宝玉,心中眼中又只有一个宝玉。她和宝玉“初试云雨情”后,对宝玉的关心和照顾更贴心,更尽职了。她暗自思忖:自己和宝玉有了那种关系,就是宝玉的准姨娘了,通常来说,丫鬟最理想的结局是成为主子的姨娘。想成为明媒正娶的正房那是奢望,是实现不了的事。赵姨娘就是从丫鬟逆袭成为贾政偏房的,她和贾政的感情比和正房王夫人还好,且有一双儿女:贾环和贾探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袭人是个聪明人,她能认清形势,准确定位自己的身份。她能和林黛玉,薛宝钗像姐妹一样,相处融洽,皆因她知晓:得不到的东西要学会放手,争取不来的位子只好退让。羡慕嫉妒恨,那是徒增烦恼,即便贾宝玉不选择林黛玉,薛宝钗当正房,也轮不到她的头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袭人对宝玉的饮食起居,日常生活,读书学习等诸事,可谓事无巨细,操碎了心。她比宝玉大两岁,两人又有过特殊关系,宝玉对袭人姐姐方方面面的呵护还是尊重的,配合的,认可的。唯一不满的是,袭人和薛宝钗一样,希望宝玉好好读书,认真领会儒家经典,走仕途经济之路,以便振兴家业,光宗耀祖。而宝玉视读书为畏途,厌恶“四书”,“五经”之类的东西,更不想走仕途之路,他瞧不起贾雨村之类的读书从政之人,把他们看成是“禄蠹”。</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袭人在争取做姨娘的道路上走的很艰难,在宝玉出家之前都没能明确身份,没能得到贾母和贾政的认可。伶牙俐齿的晴雯还不时戳穿两人的关系,对其进行冷嘲热讽。好在王夫人很喜欢袭人,在心里早把她当成宝玉的姨娘看,并给袭人增加了月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王夫人对长得漂亮的女孩子存在天然的戒心,认为她们是狐媚子,会勾引宝玉,导致宝玉学坏而辱没门庭。晴雯,芳官,四儿都是宝玉的丫鬟,只因长相出色,“绣春囊事件”后,均被赶出大观园。致使晴雯病死,芳官出家,四儿不知所踪。</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对晴雯的死,宝玉既惋惜又痛心,在他所作《芙蓉女儿诔》一文中有充分体现。“偶遭蛊虿之谗,遂抱膏肓之疾。……诼谣謑诟,出自屏帷。”文中这两句话说明,晴雯遭人诬陷,并传到王夫人耳中,而告密者就是身边人(出自屏帷)。宝玉一度怀疑袭人就是告密者,但袭人不承认。</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对于袭人是不是告密者,在红学上有极大争议,两派互不相让,莫衷一是,谁也说服不了谁,算是《红楼梦》中的悬案。有人从袭人名字上分析,说“袭人”就是暗中袭击别人,告密者非袭人莫属。我看未必,字数关系,不想展开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曹雪芹给袭人的判词是:“枉自温柔和顺,空云似桂如兰。堪羡优伶有福,谁知公子无缘。”这里优伶是指蒋玉函,公子是指贾宝玉。堪羡说明袭人优秀,蒋玉函娶了她让人甚是羡慕;无缘是在说她最终没能成为宝玉的姨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草蛇灰线,伏脉千里是曹雪芹一大创作方法。其实,蒋玉函赠送贾宝玉大红汗巾,贾宝玉回赠蒋玉函松花汗巾(袭人的物品),就已经把袭人和蒋玉函联系在一起了。宝玉出家后,两人结合是水到渠成的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一些卫道士说:袭人不忠不孝,不节不义。她都和宝玉试过云雨情了,宝玉走后就该像鸳鸯一样自杀,不该嫁给一个戏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要我说:鸳鸯不该死,我们大可不必为鸳鸯的死喝彩;袭人应该嫁,她没必要为一个出家人坚守妇道,而牺牲自己的幸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完)</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 西方有句谚语:“一千个读者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对小说里人物的认知和评价历来“智者见智,仁者见仁。”由于本人对《红楼梦》文本的阅读不够深透,对人物的理解尚属肤浅,未能达到应有的高度,还望读过的校友批评指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 死是生命的终结,非正常死亡总是让人痛彻心扉,鸳鸯是被封建制度,封建意识形态害死的。对鸳鸯的死击节叫好就是为封建社会招魂,是卫道士。袭人的嫁是开启新的人生,是对扼杀女性的所谓传统大胆说“不”!她是勇敢的,有超前意识的。说她不节不义,背叛宝玉那是混账逻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 “鸳鸯的死和袭人的嫁”分三部分写成,其中第二部分不知何因,发出来校友看不到。守力学兄建议:为了大家阅读方便,把这三部分归拢在一起,添进插图,配上音乐,加上前言,结束语,这样大家看起来就方便了。守力学兄提出好建议的同时,亲自为我制作美篇,让我万分惊喜!在此,请允许我深情的道一声谢谢!谢谢他的辛勤付出!</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