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画家

王叶舟

献给在画坛辛勤耕耘的佘云祥同志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1</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18px;">在这个美丽富饶的常州金坛城,住着一位深藏不露的职业画家——佘云祥。</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18px;"></span>我认识小佘近四十年了,1983年初我第一次见到他,印象很深。长发披耳,瘦如笔杆,一阵风吹倒的样子;脸长无须,双瞳剪水,笑起来眯成一条缝;细声细语,话音拖长,喉音中带有鼻音。不像声若洪钟的庄稼汉,倒似扭捏害羞的大姑娘。偶尔长出一根胡须,视若珍宝,长约半尺,时常轻挦,貌似提醒人们——我是艺术家。</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佘兄油画见长,犹擅人物画。水墨、刻纸、版画、漫画、水粉画,均有涉猎,颇有建树,屡获殊荣。我青少年时就是他的粉丝,看着小佘哥拿起钢笔廖廖几笔,纸上人物栩栩如生,我闪耀着崇拜的眼神。</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佘云祥,这位金坛土生土长的画家,浑身散发着乡土的气息,荤绕着古城水乡的诗韵,谌称农民画家。佘兄绘画的启蒙教育,始于六岁童年,源于直溪镇天荒湖畔。</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957年12月25日,佘云祥出生于直溪镇南场村聚家湾,离天荒湖也就四里地。天荒湖北面十里就是董永村和望仙桥,传七仙女曾在天荒湖洗过澡,故亦称仙女湖,曾在村里为老百姓治过病,改名仙姑村……小佘宝宝听着奶奶讲的仙女故事长大。六岁就被父亲佘月波送去南场小学读书,佘小朋友,穿着单开襟蓝布衫,挎着妈妈做的布书包,每天迈着小腿走到一里外的小学上课。</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南场小学一、二、三年级合在一间教室上课,分成三排,语文、数学都是一个老师,他叫孙锁保。孙老师上美术课时,黑板上画了一只带把的杯子,三个年级的学生挤在靠黑板的一排,才能看清黑板。小佘记得,他是站着拿本子画杯子,由于画得好,被孙老师表扬了一番。所以,每次上美术课,佘小朋友都很认真,画画时全神贯注,鼻涕拖老长,都忘了擦掉。</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孙老师也是一位美术爱好者,村里的对联都是他书写的。那时老百姓穷啊,买不起红纸写对联。孙老师就在社员家的大门上涮上对联状红漆,待红漆干透后,再用毛笔写上对联。那时的对联有文革特色,如“听毛主席话,跟共产党走”、“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龙腾虎跃干革命,多快好省争上游”。</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说:“佘兄,想像得出,你那时才六岁,放寒假时,跟着孙老师,拎着油漆桶,拖着长长的鼻涕,穿着开裆裤,挨家挨户涮对联。在瑟瑟寒风中,开启了你的美术启蒙教育……”</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佘云祥哈哈大笑:“叶舟这家伙想像力丰富,那会儿上小学已不穿开裆裤了,拖鼻涕倒是真的。”我说:“不穿档裤,难道那时就有尿不湿了?”“哈哈哈!”俩人笑成一团。</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知道,用䄂子抹一把鼻涕,袖子擦鼻涕处冻得亮晶晶,比硬板纸还硬实,省了熨斗烫平哦!”我调侃道。</p><p class="ql-block"> 读二年级时,小佘随父亲到直溪公社读小学,住在父亲工作的中药房。他记得二年级铅笔字得了全校第一名,绿色米字格写满“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四年级毛笔字获第二名,我说:“咋没得第一名呐?”</p><p class="ql-block"> 小佘笑道:“啊哟喂,比赛时掉链子了。毛笔前一次书写后没洗干净,冬天特别冷,笔毛冻得粘在一起,硬邦邦的,沾墨汁书写时笔尖岔口,写出的字你懂的。”</p><p class="ql-block"> 我掩嘴笑着说:“哈一口气,用舌头舔舔嘛……”</p><p class="ql-block"> 1966年文革开始,乱糟糟的,小佘写大字报,画毛主席像,忙得不亦乐乎,老师夸他毛主席像画得很像。后来,初中、高中黑板报干脆全包了。1974年7月直溪高中毕业后,回村劳动了一年,罱河泥、插秧等农活都干过。那时候称回乡知青,口号是“到农村去,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不过,这一年的农活对后来的美术创作大有好处,接地气啊,艺术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嘛!记得布袋和尚的一首《插秧诗》,形容佘兄的插秧经历。</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手把青秧插野田,</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低头便见水中天。</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六根清净方为稻,</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退步原来是向前。</p><p class="ql-block"> 1975年9月的一次机会,改变了佘云祥的命运,小佘进城了。</p> <p class="ql-block">佘云祥小学一年级画的杯子,大概就是这个样子。</p> <p class="ql-block">1976年第一批各公社选拔进县文化馆的美术爱好者(后排右一为佘云祥)</p> <p class="ql-block">速写(1976年)</p> <p class="ql-block">1976年10月首都人民上街游行,庆祝粉碎“四人帮“反党集团。</p> <p class="ql-block">刻纸《水上盛开大寨花》(主创周蕴华,刻纸杨兆群,1976年)(请横过来欣赏)</p> <p class="ql-block">全国美展画册目录(1977年)</p> <p class="ql-block">1977年江苏省第二届青年画展,参展年画《重返棉海》。</p> <p class="ql-block">1977年全军美展刻纸《江日抗日之春》</p> <p class="ql-block">水粉画《远处的老酒厂》(1978年)</p> <p class="ql-block">水粉画《老纱厂》(1979年)(请横过来欣赏)</p> <p class="ql-block">为作者画的速写(1983年)</p> <p class="ql-block">油画《麦场》(2012年)</p> <p class="ql-block">中国画《左撇子娘》(2017年)</p> <p class="ql-block">佘云祥为望仙桥酒绘制壁画(2021年10月1日)</p> <p class="ql-block">佘云祥和汤钟音老师交流</p> <p class="ql-block">佘云祥向金坛区委常委、宣传部长、区政府副区长朱霞(左一)、金坛区政协副主席朱亚群(左二),介绍他的创作历程。</p> <p class="ql-block">佘云祥为金沙中学200名师生介绍创作经验</p> <p class="ql-block">女观众画展上关注油画《本色》(画作太逼真,经作者佘云祥同意,女观众摸了一下草帽图)</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2</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975年9月17日,经直溪老乡范石甫先生的推荐,小佘进了县文化馆。当时正值农业学大寨运动,县里需要特招一批喜欢画画的青年搞宣传。这一批毛头小伙子中,有直溪公社的佘云祥、王锦堂,朱林公社的杨兆群,水北公社的孙庆保,西岗公社的曹忠平等。</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有当时的照片吗?”我问道。“好像有一张!”佘云祥翻箱倒柜去找,仅找到一张1976年刚到文化馆的黑白合影。照片上的佘兄从农村刚上来,瘦成“三根筋伴一个头”。我说:“疑似发育不良哦?”</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佘云祥叹了一口气:“哎!那年头还没达到小康水平,很少吃到红烧肉。”</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难怪?你的中国画《左撇子娘》中,画的老太太吃红烧肉,那块红烧肉异常逼真,令人垂涎欲滴,原来有历史的记忆。”我略有所思道。</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调入县文化馆,小佘这些伙伴们都分在美术组,由周蕴华负责。另外还有摄影组管剑虬、戏曲组毛德春、文物组徐永年,还有图书馆。美术组加上石东礼、蒋可群,共计九人。这群毛头小伙子精力旺盛,上山下乡,街道绘壁画、会场绘领袖像,参加各类美术书画展,给县文化馆注入新鲜的血液,绽放旺盛的生命力。这九人中,佘云祥、杨兆群俩最勤奋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小佘自1975年9月调入县文化馆开始,几十年如一日,坚持画速写,苦练基本功。茶馆里留下身影,浴室中睁大双眼,用黑与白表现人物,用线条与明暗勾勒动态。上百本的速写本,丰润了人物画的功底;上千张的素描稿,饱满了动态中的肌体。绘画基本功,在勤学苦读中愈发扎实,人物画在潜心创作中愈加老练。</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问道:“去男浴室,男裸体当模特。那么女模特咋办,总不能去女浴室串门吧。”</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小佘说:“唉,没有办法,只能参考画册或石膏像练习了,维纳斯雕像不知画了多少遍。”</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976年江苏省第二届青年画展上了二幅,佘云祥一幅年画《重返棉海》入选。</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976年《全国美术作品展》,佘云祥、周蕴华、杨兆群合作的刻纸作品,一套四幅《水上盛开大寨花》入选,有一幅罱河泥的刻纸,佘云祥的农村劳动体验,在创作中发挥作用。</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977年,佘云祥、周蕴华、杨兆群等合作创作的刻纸《江南抗日之春》(组画八幅),参加全国美展。</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978年参加江苏省农民画展,县文化馆上了六幅作品,杨兆群主创、佘云祥协作的刻纸《大干促大变,普及大寨县》,登上《新华日报》,专版介绍金坛农村刻纸。周蕴华敏感地发现苗头,把刻纸作为文化馆美术创作主攻方向,终成非物质文化遗产。</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佘云祥说:“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还是1976年10月的那一次美展。因为,我们应邀赴京参加全国美展,恰好遇上了一件震惊中外的历史大事件。”</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976年10月,县文化馆周蕴华率队赴北京参展,佘云祥作为原创者之一随行。他们哐当哐当坐了19小时的绿皮火车到了北京,下榻北京军区招待所。第二天,小佘一行去故宫旅游,游客稀稀拉拉,大伙走累了,坐在长椅上休息时。看到对面,有三位金发碧眼的老外,一男二女。男士坐长椅上,两手平搭椅背,阳光下显得雕塑般帅气。帅哥两旁各坐着一位金发美女,阳光披肩,娇艳动人,画面感极美。</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周蕴华拿出《速写本》示意佘云祥画下来,佘云祥赶紧接过《速写本》画了起来。速写过程中,男老外发现了,好奇的走过来,端佯了半天,对佘云祥竖起大拇指,说了声“very good”。老外又走回长椅坐下来,保持原有姿势,让小佘画完,颇具绅士风度。当时还没有改革开放,给老外画速写十分稀罕,一大群游客围观,竟然惊动了故宫管理人员。</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佘老兄,这大概是你唯一的一次给欧美老外画速写吧!”我问道。</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小佘回答说:“是啊!处在改革开放前夕,这张速写稿蛮有历史见证感,保存在周蕴华老师那里。周老今年八十五岁了,仍精神矍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第二天早晨他们去定陵玩,当地产的柿子买了不少,八分钱一斤,哪知涩嘴不好啃,要回来捂熟。故被游客浪费不少,路边扔了一大堆。这时,忽听到一个大快人心消息——粉碎“四人帮”,8341部队将在天安门大游行。</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小佘他们赶紧回撤,直奔天安门广场。路过十三陵,发现路上游行队伍越来越多,已经开始堵车了。好容易赶回京城,赶紧奔故宫,想从后门进来,穿前门到天安门广场,但前门已经警戒,只得从天安门边门出来。</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哇!”随着一阵阵惊叹声,恰好看到了8341部队铜管军乐队,从天安门前威武雄壮的通过,后面是扛枪的战士,非常震撼。”小佘绘声绘色叙述。军乐嘹亮,队列整齐,枪刺如林,红星如湖,足音如鼓,口号震天。佘云祥在首都北京,见证了彻底粉碎“四人帮”历史事件,整整三天大游行,天安门成了欢乐的海洋。</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多年后,佘云祥说:“当时他站在天安门前,感觉艺术的春天来临了!”1976年10月在北京那几天,亲身体验了全国人民拔乱反正、欢欣鼓舞的精神面貌,非常开心。佘云祥挥挥那拿画笔的大手,说道:</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是历史转折点的见证人!”</p> <p class="ql-block">素描《马赛曲》(1983年)</p> <p class="ql-block">油画《弄潮儿》(1985年)(请横过来欣赏)</p> <p class="ql-block">刻纸《团龙图》(1988年)</p> <p class="ql-block">连环画局部《你愿意收藏我吗?》(1994年)(请横过来欣赏)</p> <p class="ql-block">年画《小康之路》(1999年)</p> <p class="ql-block">《洮湖杂志》插图(2013年)</p> <p class="ql-block">中国画《杜鹃花开》(2016年)</p> <p class="ql-block">宣传画《玩具是儿童的天使》(2000年)(本画创作佘云祥以五岁女儿抱一为原型)</p> <p class="ql-block">油画《静静的》(2020年)</p> <p class="ql-block">油画《最硬的人》(1992年)</p> <p class="ql-block">中国画《山水》(2020年)</p> <p class="ql-block">中国画《望仙桥》(2020年)(被收藏》</p> <p class="ql-block">中国画《山水》(2021年)</p> <p class="ql-block">佘云祥在画展向小朋友介绍作品</p> <p class="ql-block">布置2021年国庆画展</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3</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982年8月,佘云祥顶替父亲进入县医药公司工作,专门负责城区及各乡镇国营药店的店堂、橱窗布置,相当于后来的平面广告设计。同年12月,我从农行调入县计划生育委员会负责宣传工作(后更名为金坛市人口与计划生育局,现归并为金坛区卫生健康局)。1983年初,我奉计生委高光美副主任之命,去医药公司借调小佘画计划生育宣传壁画。时任医药公司经理叫徐光裕,华东军区医疗队转业干部,倒是蛮和霭可亲的,借用小佘倒也顺利,毕竟是国策宣传,国营企业都得支持。</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记得小佘帮我计生委绘制的头两幅壁画,一幅在一招临街街面,对面是总工会,画的一个胖娃娃,光腚横卧牡丹花中,名曰《只生一个好》;另一幅在农资公司东墙,隔着丹金漕河,对面是汽车站,画的一对夫妇抱着一个娃,憧憬未来,名曰《控制人口数量,提高人口素质》。绘画的蓝本都源自于新华书店的《年画缩样》,我家老爷子时凭书店经理,沾点小光。</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画幅大约30平米,我先找小工用水泥粉平墙壁,再涮上白潻,干透后再作画。1983年初,天气特别寒冷,戴着手套在脚手架上作画,北风瑟瑟,寒风凛冽,手指冻僵。我在一旁递画笔、颜料,冻得清水鼻涕直流。小佘这瘦麻杆般的身子倒抗冻,全然无事,沉浸绘画中,他用画笔描绘着辛劳和快乐,挥洒着凝重和精彩。两幅壁画大概画了半个月,后来又继续画了几幅。</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壁画绘制工作量太大,老去医药公司借用小佘,的确不方便,我干脆建议高副主任,把小佘调入计生委,天天可以绘画和摄影。但医药公司徐经理惜才如命,“借可以,调不行!”一直不肯放人。直到1984年12月换了一个经理,新经理不识小佘之才,勉强放行,小佘如愿调入计生委宣教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span>在计生委,小佘如鱼得水,创作了大量的计划生育宣传画,还积极要求进步入了党。在计生委这个阶段,佘兄创作进入高峰期,我称“五子登科”,油画、刻纸、水粉画、漫画、国画,五画种全面发展。同时,在城区、乡镇画了大量的计划生育宣传壁画,每年还创作年画,印发每个独生子女家庭。</p><p class="ql-block"> 1985年夏天,薛埠镇上阳村搞“争优创先”活动,小佘在镇卫生院西面墙壁上,一下午就画了一幅20平米的计生宣传画。薛埠镇党委冯书记大吃一惊:“小佘绘画功夫了得,是快枪手!”牢牢记住小佘这位一个优秀画家。后来冯书记调任市公安局长,多次想调动佘云祥,无奈计生委惜才不放人。</p><p class="ql-block"> “要是调到公安局,你很可能去了省厅宣传处,公安宣传绘画的创作天地更宽,资源更充足。”我惋惜道。</p><p class="ql-block"> “凭你的油画功底,很可能全国出了名。”</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像北京警察海岩,凭小说《便衣警察》、《永不暝目》,拍成电视剧,轰动全国。你佘云祥可能就是美术界的海岩。”我吐糟着。</p><p class="ql-block"> “可惜了,这是命啊!哈哈!我知足了。”小佘挥了挥手,似乎赶走心里的不快。</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18px;">随着1992年小平同志南巡讲话公开,社会上掀起了经商热,县属机关也办起了公司。我1993年6月下海经商,兼着宣传科科长,后来全移交给佘云祥。我调侃道:“佘老兄,计生委都娘子军,你就是洪长青了,好好干啊,基层美女如云呵……”</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18px;">但这家伙沉默寡言,除了宣传工作就是画画。画家的个性和常人不同,就是艺术怪人。遇到单位和基层的漂亮美眉,也是严肃有余活泼不足,快三十岁了还是单身狗,当时已成大龄剩男。拖到1985年初,才找了一位文静贤惠的纺织女工凤儿,结为夫妻。</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18px;">我们一群狐朋狗友乐翻了,打趣小佘:“喂,佘兄艳福不浅,找老婆还搭配俩貌美如花的小姨子,这下可好了,免费的女模特有了……”</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18px;">小佘不冷不热回呛:“嘿嘿嘿,你们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羡慕妒忌恨了吧,千万别把口水滴到老子的画布上。”</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18px;">1986年金秋得一女,取名抱一,源于老子《道德经》“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小佘大喜,三十得女,疼爱无比。小抱一长大后考入景德镇陶瓷学院,成为园林设计师,算是继承了小佘的美术天赋,女承父业,佘兄蛮欣慰。</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小佘在计生委,创作环境相对宽松,在六楼有专门的画室。小佘除了随领导下乡开展各项宣传活动外,其余时间闷在画室搞创作,有时创作至深夜。有一次,小佘半夜画完收工,把油画板、排笔,放在水池中,打开水龙头冲涮浸泡,忘了关上水龙头。结果,水满金山,六楼的水哗哗淌到五楼,又流到一楼。门卫唐来宝怕挨局长训斥,急得嗷嗷叫,上窜下跳排水,累成狗似的。早上七点,我去五楼公司上班,妈呀!五楼到处都是水啊,电脑全部淋湿,需要拆修,楼上水还顺着缝隙哗哗流啊……全体员工停业,排了一上午的水。我扛着拖把,满世界找佘云祥,见面就想涮他一拖把。</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见面后,我冲着佘云祥嚷道:“佘!你要画一幅山水画,瀑布飞流直下,题上李白的诗……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你的洗笔水飞流直下,快把我五楼淹没了。”</p><p class="ql-block"> “哈哈哈,叶舟同志,你是一叶扁舟,淹不死的!”切!小佘慢言慢语回答,反过来调侃我。气得我鼻子冒烟,这厮平时三拳打不出个闷屁,幽默起来也挺可爱的。</p><p class="ql-block"> 就是在那样的工作环境,小佘白天上班,晚上创作,出了不少油画佳作。除了大量的计划生育宣传画,还有龙系列油画。2002年佘云祥龙系列油画在北京军事博物馆展出,获油画界好评。军旅书法家李铎挥墨题词——“神龙世界”。其中一幅油画《龙长城》,特别喜欢,被我收藏了。还引出一段“龙头吓退小偷”的故事。</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的公司名叫金铁龙煤炭,总部在五楼。某日突发奇想,把这幅《龙长城》请广告公司制成巨幅墙画,上楼梯就看到,并写上“金的承诺、铁的纪律、龙的速度”一排广告词。一双龙眼用莹光粉描一下,晚上熠熠发光,有点渗人,更能镇宅,煤炭化验员晚上加班都不敢上楼。</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2003年10月某日深夜,小偷潜入计生委大楼,三、四楼的均被偷窃,办公桌抽屉都被撬了。黑暗中,小偷摸到五楼,猛然抬头,平地冒出巨大的龙头,拳头大的龙眼,发着森森绿光。顿时炸毛了,“妈呀!”,小偷魂飞魄散,连滚带爬,一只皮鞋还落在楼梯上。</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事后笑道:“佘老兄,你没见过龙,咋画得这么逼真?张牙舞爪,怒目圆睁,凶相毕露,差点没把小偷吓死。能不能画成笑眯眯的龙?”</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哈哈哈!”小佘指着我笑出了眼泪,“老王,你这家伙动画片看多了。”</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油画《巨龙》(1993年)</p> <p class="ql-block">油画《龙长城》(1995年)(被收藏)(横过来欣赏,传这幅曾吓退过小偷。)</p> <p class="ql-block">油画《九龙图》(1996年)</p> <p class="ql-block">军旅书法家李铎为佘云祥巨龙油画题词“神龙世界”</p> <p class="ql-block">宣传画《光荣属于祖国》(1995年)</p> <p class="ql-block">招贴画《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80周年》(2001年)</p> <p class="ql-block">漫画《高漫红色预警》(2019年)</p> <p class="ql-block">油画《和八大山人合作秋山图》(2019年)</p> <p class="ql-block">中国画《不愿做奴隶的人们》(2020年)</p> <p class="ql-block">油画《阳光下》(2019年)(请横过来欣赏)</p> <p class="ql-block">佘云祥向区领导介绍画展</p> <p class="ql-block">文旅局长汤芳(着红衣者)率文化界人士参观画展</p> <p class="ql-block">参观画展的观众们</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4</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小佘以油画为主,也称西洋画。他说:“欧美的油画真了不起,特别崇拜法国油画。”给我讲了一个故事。</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那是1978年,他去上海中苏友好大厦看《法国十九世纪农村风景画展》,其中两幅画看了非常震撼。一幅《耕田》,另一幅《秋播》。那幅《耕田》描绘的是牛在耕田,近景翻耕的泥土,犹如让人闻到翻过来泥土的味道,他当时感叹:“一百年后咱都达不到人家这水平。”</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秋播》展示的秋天播种的情景,左边一丛树林,阳光透过树林照射在播种的土地上,这块肥沃的土壤早晚露水点点,感觉湿漉漉的,一夜之间小蜘蛛织出的网上,沾满露珠。播种的土壤在阳光照射下,峦峦升起水雾蒸气,使得蜘蛛网上的水珠格外玲珑、晶莹、剔透……我被这两幅画深深震憾,驻足画前,反复欣赏,久久不愿离去。</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2008年7月,佘云祥去了趟法国,参观了卢浮宫这座世界艺术殿堂。卢浮宫设东方馆、欧洲馆、非洲馆,东方馆又分中国馆和日本馆。二战期间巴黎被德军占领时,藏品及时转移,幸免于战火。佘云祥说:“卢浮宫艺术作品琳琅满目,世界名画、雕塑非常多,有三件镇馆之宝——《蒙娜丽莎的微笑》、《维纳斯雕塑》、《胜利女神》。”</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小佘回忆道:“每个进入到卢浮宫内参观的人都像是虔诚的信徒一般,悄无声息,静静地欣赏着这里的每件作品。”</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闻名于世的《蒙娜丽莎》画像被一个特殊的玻璃框罩着,画前始终挤满了参观者,几件雕塑的脚被游客摸得油光锃亮。这里近距离不准使用闪光灯拍照,以避免画面受损。”</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谈起达芬奇的名作《蒙娜丽莎》,佘云祥感慨道:“原作比我想像中似乎要小许多,或许是理想中的这幅图太高大上了之故吧!唉!现在能一睹真容,便不虚此行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卢浮宫里的珍品太多,据说看上一个月也未必看得过来。小佘惋惜道:“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我们只参观了大半天,便匆匆离开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佘云祥告诉我:“欧美的油画、中国水墨画,两种风格截然不同。油画讲透视、科学,近大远小,焦点透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说,好像看到《美术》杂志这样描述的:中国水墨画独具世界艺术特色,犹其是写意画。中国画水墨线条、散点透视,为艺术而创造出来的、独有的需要空间,需要什么空间就有什么空间,能随心随性随情,领导世界潮流。真正铨释艺术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小佘说:“不错,是这个意思。当时,米罗、毕加索都把眼光投向东方,中国和日本,从中国艺术中吸取养份,艺术的鼻祖落在中国写意绘画上。”</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据传,毕加索很认真地对张大千说:在这个世界谈艺术,第一是你们中国人。中国画很神奇,齐白石先生画中的鱼,没有一点色一根线去画水,却使人看到了江河,嗅到了水的清香。齐白石画的鱼,究竟有多好?为何能让艺术大师毕加索如此推崇?我想不明白,问佘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佘兄沉思片刻,缓缓道:“油画练功夫,国画出意境。油画形似,国画神似。毕加索认为齐白石的国画水平比他高,大智若愚,大巧若拙。”</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2016年佘云祥成为全国美协会员。他叹息说:“油画太累,画一幅油画,短则一月,长则数年。”</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略有所思道:“哦!油画似少林寺梅花桩站桩,基本功扎实;中国画似太极拳,四两拨千斤。练梅花桩太苦,寥寥无几;练太极拳的很多,乌央乌央。”“所以,社会上画<span style="font-size: 18px;">油画者极少,费时费力,难出高手。学</span>中国画的人很多,老年大学和校外培训班,都有书画班。”</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一边吐槽,一边接着胡诌道:“呵呵,故周旋于官员、老板间捞金的画家,大都是国画家,油画家都一头扎进画室,累成狗似的。”我又补充一句:“著名中国画家我能报出一大堆,但我能报出名字的油画家,活在当下喘着气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靳尚谊,另一个就是你佘云祥。”</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嘿嘿嘿!”把佘云祥逗乐了。他说:“近年来冒出一个冷军,牛拜的不行。一幅油画《蒙娜丽莎》(中国女人扮饰)拍出8050万天价,差点惊掉我的下巴,原来中国人画的油画也可以这么牛。”</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说:“那是中国土豪买的吧?有啥羡慕的,不过是比照片还照片的油画而已。唉,钱多人傻速买,有人就喜欢那个调调。”</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小佘哈哈大笑,差点笑岔气,说:“你这个外行胡说八道,这叫超现实主义画派。”</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1978年佘云祥在上海美术馆,看到的那幅法国油画《耕田》。</p> <p class="ql-block">油画《本色》(1996-1998年)(被收藏)</p> <p class="ql-block">油画《清泉》(2000年)(请横过来欣赏)</p> <p class="ql-block">油画《老王》(2001年)</p> <p class="ql-block">油画《化蝶》(2002年)</p> <p class="ql-block">油画《喜上眉梢》(2007年)</p> <p class="ql-block">荣华富贵(2010年)(请横过来欣赏)(被收藏)</p> <p class="ql-block">油画《憩》(2015年)</p> <p class="ql-block">油画《晨曦》(2017年)</p> <p class="ql-block">招贴画《统一》(2021年)</p> <p class="ql-block">佘云祥在法国卢浮宫</p> <p class="ql-block">常州市美术馆馆长李庆参观画展</p> <p class="ql-block">生产望仙桥白酒的金坛山水酒坊女老板张萍参观画展</p> <p class="ql-block">佘云祥油画的女粉丝</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5</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佘云祥最早师从范石甫,后来拜周蕴华为师,继而自学成材。在文化馆周蕴华的率领下,比较系统地学习人体绘画,画了大量的素描、速写,毕竟人体画最难。佘兄说:“正常人画人物最难画得像,人物画准了,基本功就强了。素描练好了,往后系统学习色彩,油画就能画好。油画讲色彩,中国画不讲色彩,只讲笔墨……”</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基础打好了,就可以多画种发展,基础是关键,素描、速写、色彩等都是基础。所以,油画、水粉、刻纸、漫画、国画都能拿得起,五子登科。”佘兄侃侃道。“今后,转向水墨人物画为主,不打草稿在生宣上直接画。”</p><p class="ql-block"> 佘兄对吴冠中油画、中国水墨画双绝,敬佩有加。他说:</p><p class="ql-block"> “吴冠中认为,要在画面中表现形式美,点、线、面、色是最基本的视觉元素。吴冠中先生在绘画过程中,非常善于把一些具象的实物变抽象,化繁为简化。”</p><p class="ql-block"> “从复杂元素中提取形式要素,加强了中国水墨画的线的运用,和西方艺术特有的色彩。既追求线条入画的效果,又重视线条表现感情。”</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小佘说:“吴冠中谈绘画美有三个标准,学来获益菲浅!”,我说:“愿闻其祥。”</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其一,健。看它皴法是否壮健,气象是否高华,有没有矫揉造作之处,来龙去脉是否交代清楚,健壮而不粗犷,细密而不纤弱。</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其二,特。看它的笔墨风格既不同于古人或并世的作者,又能在自己的独特风格中,多有变异,摒去成规旧套,自创新貌。而新貌中,却又笔笔有来历,千变万化,使人猜测不到,捉摸不清,寻不到规律,但自有规律在。</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其三,韵。要有韵味。一幅画打开来,第一眼就有一种艺术的魅力,能抓住人往下看,使人玩味无穷。看过之后,印入脑海,不能即忘,而且还想看第二遍。气韵里面,还包括气息。气息近乎品格,每每和作者的人格调和一致。所以古人说:“人品既高,画品不得不高。”</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这三条标准,真让人如醍醐灌顶。”我外行听了都点头道。原来绘画有技法、有经验、有探索、更有理论。难怪吴冠中的画,令人过目难忘。</p><p class="ql-block"> 2020年1月武汉爆发了震惊世界的新冠肺炎, 2020年春节,因避新冠,大年初一吃过早饭,佘兄就去农村的女婿家。因走的匆忙,只带了一些宣纸和笔墨,只能就地取材创作。</p><p class="ql-block"> 悉闻<span style="font-size: 18px;">全国16省医疗队支援湖北省16市抗疫。金坛区人民医院及中医院抽调3名医生、5名护士支援湖北孝感市,8名医护人员严阵以待,2月9日下午四点驰援孝感,与湖北人民共同抗疫。小佘闻讯,马上根据图片用中国画的形式为他们每人创作一幅肖像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佘兄</span>把红枣、坚果、饼干等包装纸盒背面的白卡纸拿来当画纸,把外孙女画图的彩色笔拿来用,创作了多幅抗疫宣传画、漫画。在后来相关部门举行的活动中,把肖像捐给了区人民医院,也算是为抗疫做点事。</p><p class="ql-block"> 政府网站登载了卫健局承莉写的一篇文章——《退而不休的卫健宣传“战士”》,我才知道佘云祥,在家抗疫憋坏了。佘老兄终于以画笔为武器,一口气创作了十二幅书画作品,为一线同志呐喊。龙其钟南山那幅水墨画肖像,颇有气势,力透纸背。</p><p class="ql-block"> 我找到佘兄,说:“你这家伙,水墨人物画把医生们、护士们,画得个个栩栩如生,帅呆了酷毙了,令人羡慕。咱相处快四十年了,也给弟弟我画一幅水墨肖像画呗!”</p><p class="ql-block"> “好!就一幅,把你家的家里那位也画上吧!”,佘兄被我纠缠不过,总算答应了。我如愿以尝,拿着墨迹未干的肖像画,送去书画店装裱,准备国庆节挂客厅显摆显摆。省得我家娘们抱怨当初没拍结婚照,咱也高大上一回。</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退休后的佘云祥,有大把的时间创作,慢功出油画,快手画水墨。他的恩师范石甫曾数次点拔过小佘:“你绘画基本功扎实,诸画种都能拿得起,但人精力毕竟有限。五子登科,恐怕不如一柱擎天,双龙戏珠也行。以油画、水墨画为主攻方向,犹擅人物画,打开一片佘氏绘画特色天地,可能效果更佳,更有艺术魅力。”</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理解为:范老师希望,佘云祥像吴冠中那样,油画、水墨画双绝,不必全面出击,如韩愈所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嘛!”不知对否?</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曾劝小佘:“你家里的画都堆不下了,办个画展卖了点吧。闷在家里落灰尘,不如走向市场,让大众欣赏欣赏,也是为人民服务,体现你的价值嘛!”</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好吧!”</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2021年9月28日办画展,国庆节展出!”佘兄一拍大腿。</p><p class="ql-block">  “只要我喜欢画,得到社会认可,得到百姓喜爱,就体现了我的价值,这是我的初心!”</p><p class="ql-block"> “ 我认为:作为一个正直的画家,还是要不忘初心,用浅显易懂的绘画语言,为社会和大众服务。我可不愿当浑身充满铜臭的画匠。”小佘坚定的说道。</p><p class="ql-block"> 我撇了一下嘴:“牛!你牛!你真牛!”</p><p class="ql-block"> “不忘初心!不忘初心!”……</p><p class="ql-block"> 回家的路上,我反复唠叨着这句话。“哦!”我一拍脑袋!哈哈!我知道了——</p><p class="ql-block"> 佘云祥,他还是那个六岁拎着油漆桶,拖着鼻涕,跟着孙老师,换家挨户写对联的小佘宝宝。</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全文完)</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备注:本文于2021年7月4日开题,完稿于2021年9月28日开幕式那天凌晨3:00时,有些资料由于年代久远记忆有误,望予谅解。图片用苹果8plaus拍摄。)</p> <p class="ql-block">油画《中美上海公报签署后》(2002年)</p> <p class="ql-block">油画《前进!前进!前进!进!》(2009年)</p> <p class="ql-block">油画《走遍祖国大地》(2016年)</p> <p class="ql-block">油画《遵义会议后》(2017年)(请横过来欣赏)</p> <p class="ql-block">油画《暾将出兮东方》(2019年)</p> <p class="ql-block">中国画《责任》(2020年)</p> <p class="ql-block">书法《雷神山、火神山、钟南山》(2020年)</p> <p class="ql-block">中国画《金坛援鄂医务人员肖像》(2020年)</p> <p class="ql-block">油画《山泉缓缓》(2020年)</p> <p class="ql-block">为作者画的肖像画《夫唱妇随》(2021年)(被收藏)</p> <p class="ql-block">草图《东进捷报》(2021年创作中)(请横过来欣赏)</p> <p class="ql-block">向金沙中学学生传授绘画经验</p> <p class="ql-block">喜欢油画《壶口晨》的女观众,犹如在壶口瀑布身临其境的感觉。(请横过来欣赏)</p> <p class="ql-block">女观众对油画牡丹花《荣华富贵》情有独钟</p> <p class="ql-block">【佘云祥】江苏常州金坛人,本科学历;师从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著名画家彭彬,学习绘画创作,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1976年组画作品《水乡曲》(合作)参加中国美协主办的第六届全国美术作品展览。作品被江苏省美术馆收藏。1977年组画《江南抗日之春》(合作)参加建军55周年全国美展。作品被江苏省美术馆收藏2015年油画作品《憩》参加中国美协、甘肃省人民政府主办的“丝路风情、绚丽甘肃”全国中国画、油画作品展(并收藏)。2016年漫画作品《名髯》参加中国美协、浙江省人民政府主办的“第十一届子恺杯”全国漫画作品展(并收藏)2018年中国画作品《左撇子娘》参加中国美协、江苏省海门市人民政府主办的“江海门户通天下”全国中国画作品展。2019年漫画作品《高温红色预警》;水粉画作品《阳光下》参加国家文化和旅游部、中国文联、中国美协主办的第十三届全国美术作品展览。</p> <p class="ql-block">作者自拍像</p> <p class="ql-block">常州市名特优产品“金坛望仙桥白酒”,佘云祥先生设计的盒包装、瓶贴。</p> <p class="ql-block">常州市金坛区直溪镇望仙桥酒欢迎您!((张萍:139 2100 6860)</p> <p class="ql-block">附录:</p> <p class="ql-block">2021年9月8日~10月31日,<span style="font-size: 18px;">《佘云祥画展》</span>在金坛图书馆负一楼金沙美术馆举办。</p> <p class="ql-block">展览广告</p> <p class="ql-block">佘云祥创作中</p> <p class="ql-block">《佘云祥画展》展厅</p> <p class="ql-block">佘云祥夫妇筹备画展</p> <p class="ql-block">2021年9月28日《佘云祥画展》,在金坛图片馆负一楼报告厅举行开幕式。文旅局长汤芳主持。</p> <p class="ql-block">佘云祥在《佘云祥画展》开幕式上致答谢辞</p> <p class="ql-block">金坛文联主席季明华,宣读常州市美协贺电。</p> <p class="ql-block">江苏省美术家协会理事佘玉奇先生,夸奖佘云祥的绘画,说“高手在民间,金坛藏龙卧虎。”</p> <p class="ql-block">著名书画艺术家范石甫先生,在《佘云祥画展》讲话。</p> <p class="ql-block">中国美协理事、江苏省美协副主席陆庆龙先生,在《佘云祥画展》致词。</p> <p class="ql-block">金坛区人大常委会副主任王艳红宣布画展开幕</p> <p class="ql-block">佘云祥向200余名参观画展的金沙中学学生,介绍画展。</p> <p class="ql-block">佘云祥在展厅巨幅书法前</p> <p class="ql-block">《佘云祥画展》开幕式</p> <p class="ql-block">2021年《佘云祥画展》视频</p> <p class="ql-block">巨型中国画《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视频</p> <p class="ql-block">小朋友参观画展视频</p> <p class="ql-block">向金沙中学师生介绍画展视频</p> <p class="ql-block">油画视频</p> <p class="ql-block">国画视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