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五）

耘斋主人

饱经风霜的乞丐老母（网络图） 杨梅生将军画像 母亲（连载之五） 赵志超（2021年7月2日） ——谨以此文献给伟大的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 杨梅生：开国中将江边巧遇乞丐老母 “钟山风雨起苍茫，百万雄师过大江。”1949年4月，人民解放军百万雄师飞渡长江，势如破竹，挥戈南下。国民党政权摇摇欲坠，大势已去，南京、上海、武汉等城市接连解放。1949年8月4日，程潜、陈明仁将军在长沙率部起义。8月5日，人民解放军威武雄地开进长沙城，老百姓欢欣鼓舞，倾城而动，敲锣打鼓，夹道欢迎，大街小巷一派热闹欢腾的景象。在和平解放长沙的入城队伍中，有一位雄姿英发的将军，雄赳赳气昂昂走在队伍前面。此时，他兴高采烈，心情格外激动。他就是第四野战军四十六军副军长杨梅生。杨梅生（1905—1978），原名杨勋梅，湘潭县东五区淦田（解放后划归株洲县，今属株洲市渌口区）人。中国共产党优秀党员、久经考验的忠诚共产主义战士、无产阶级革命家，中国人民解放军高级将领。1926年参加国民革命军武汉警卫团。他1927年参加湘赣边界秋收起义，1928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任工农革命军第四军十一师三十一团班长，中国工农红军第四军三十一团副队长，红一军团第十二军特务大队大队长，第三十六师一○六团团工，湘赣红三师师长，四川军区参谋长，军委警卫营营长，红四方面军总部纵队参谋长，抗日救国军总指挥部参谋长。参加了长征。抗日战争时期，任八路军总部警备科科长，新四军竹沟留守处参谋长，江北指挥部副参谋长，津浦路东联防司令部司令员，独立旅旅长兼路东联防司令部司令员。解放战争时期，任晋察冀军区第一纵队副司令员，热河军区代司令员，合江军区司令员，第四野战军四十六军副军长。自从1927年离开家乡投身革命后，杨梅生已经22年没有回过家乡了。“近乡情更怯。”这么多年关山阻隔，音讯不通，家乡的老母还在吗？老人家在哪里生活呢？身体还好吗？杨梅生感慨万千，异常思念家乡和家乡的亲人。他决定借返乡视察之机，去寻找失散多年的老母。8月9日，人民解放军第四野战军四十六军一三八师一个加强连，在副政委杨亚军率领下抵达湘潭湘江东岸，由五里堆过江，直抵小东门上岸，挺进湘潭县城。8月11日，南下干部工作团在刘旭、杨第甫的率领下抵达湘潭，接管旧政权。当年的南下干部工作团负责人、解放后湘潭县第一任县长杨第甫，满怀豪情地下写下一阙《调寄少年游.接管湘潭》：“大军云集，书生捧檄，击楫渡湘江......”湘潭解放了！当时，国民党部队纷纷向南溃逃，但临走前还想垂死挣扎一番。于是，对沿途铁路进行大肆破坏。我军驻扎在湖南的部队与湖北军区人员之间的物资装备运送，只能靠水陆运输。为避免湘江码头遭到破坏，四野四十六军后勤部队便驻扎在距湘潭昭山不远的易家湾，这样也方便往来物资的接送。此时的易家湾湘江码头，成了湘鄂两省之间的水上运输重地。 杨梅生将军 湘江北去（易家湾段） 1949年9月17日，奉上级命令，四十六军政委李中权和副军长杨梅生来到易家湾码头，检查物资转运情况。易家湾位于湘潭昭山附近，距长沙约80华里。湘潭县淦田正是杨梅生的老家，这次前来易家湾视察，相当于回到了自己的故乡。眼看着故乡大变样，杨梅生自然心生感慨。光阴荏苒，距离1927年离开故乡，已隔整整22年之久。李中权（1914—2014），四川达县人，也是为新中国的建立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开国将军。他于1928年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1932年参加中国工农红军，1933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历任游击队队长、大队政治协理员、团主任、部长、县委书记、师政治委员等职，参加了川陕苏区反“围剿”等战役战斗，参加了长征。抗日战争时期，历任教员、副支队长、大队政治委员、团政治委员、军分区政治部主任、军区政治部主任等职，参加了百团大战和反“扫荡”等战役战斗。解放战争时期，历任纵队政治委员、军政治委员等职，参加了辽沈、平津、衡宝等战役战斗。新中国成立后，历任军政治委员、华北空军司令部参谋长、北京军区空军副司令员、南京军区空军第一副司令员等职，参加了抗美援朝。1955年被授予少将军衔。此时，码头上人来人往，热闹得很。见到身着军装的解放军战士，老百姓就会凑成一堆，纷纷竖起大拇指。只见一位军轻人打着快板唱道：“打鬼子，八路军，八路军是红军，今天咱们说一说解放军！......”李中权和杨梅生拍着手叫好，战士们也一齐鼓起掌来，大家都为来到毛主席的家乡感到自豪。李中权和杨梅生漫步湘江码头，指挥着四十六军的后勤战士们转运物资。此时的码头十分繁忙。湘江北去，江水清清，樯桅林立，装卸货物的船工们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看到码头上有条不紊的运输，两位将军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离乡时还是少年的杨梅生，见识到了家乡当时的落后与贫穷。如今的他，已经成为人民解放军的副军长，家乡面貌也焕然一新，这一切让杨梅生感到欣慰。他们一边漫步，一边兴奋地交谈着。倏地，杨梅生的脸色沉了下来，他再也笑不起来。李中权见状，打趣道：“老杨，你这怎么了？到了你的地盘，你还这么不开心？”杨梅生答道：“哎，离开家乡22年了，家中的老娘还不知怎么样呢？”李中权安慰道：“老杨，你别着急，咱娘肯定在家里等着你回去吃饺子呢！放心吧！等把蒋介石彻底打败，你就回家安安心心的过日子好了，到时候也好好孝顺老娘。”杨梅生点了点头，准备坐车离开码头，因为他们的工作主要是视察，在视察几个小时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现在，他们能够回到部队驻地去了。正在这时，一艘轮船开到了易家湾码头，船上走下来一群人。杨梅生远远望去，忽然发现了什么，他仔细一看，一位头发花白、身材佝偻、衣衫褴褛的老妇人，正在端着破碗沿街乞讨。他觉得眼熟，便迳直朝江边走去。码头边，老妇人正步履蹒跚走来，看样子是一位靠讨饭为生的可怜人。杨梅生越看越面熟，脸色骤然大变，他顾不得解释，别下李中权，便朝着老人一路小跑过去。李中权想拦住杨梅生，问问他什么情况，但杨梅生已经走远了。李中权一脸不解，连忙对警卫员说道：“你跟上副军长，别出什么纰漏。”杨梅生来到老太太面前，搀扶着老太太，与她攀谈起来。这一交谈不要紧，他发现，这个乞讨的老太太就是自己失散22年的母亲。但是，由于这么多年没有见面，他也不敢确认是自己的老母亲。“娘，是你吗？娘！”杨梅生轻声地喊道。老太太愣了一下，仿佛听到了自己儿子的声音，不过在她的心中，他早以为杨梅生去世了。她心想，自己的儿子当年闹革命的时候，就被反动派杀害了，怎么可能是人家呢？原来，当年国民党为了消灭共产党，故意编造出了我军高级将领以及红军指挥员牺牲的信息，杨梅生的母亲也知到了，很是痛苦。可是，她没有想到杨梅生居然没死，还成为了人民解放军的高级将领。李中权跟了过去，本想打听一下情况，没想到两个人用的是湘潭话交流，他完全听不懂。等到两人聊完之后，李中权惊讶地看着老搭档，只见他面色惨白，两眼满含泪水。杨梅生失神落魄地返回指挥岗位。李中权见状，连忙询问缘由。杨梅生答道：“政委同志，你知道刚才那个讨饭的老妇是谁吗？”说着，杨梅生竟然带着哭腔，声音颤抖地道：“我找了她整整22年了，她是我的亲生母亲，可现在我却不敢相认！”为什么不敢相认？李中权忍不住一阵好奇，自己的母亲也不敢认，难道说官当久了，嫌弃这乞丐老母给自已丢人吗？杨梅生既然已经与母亲失散了整整22年，为何见面又不敢相认呢？一想到离散多年的老母，杨梅生实在是开心不起来。 从军 1905年1月13日，杨梅生出生在湘潭县淦田一个小药商家庭。因家庭条件不是很好，杨梅生只念过两年私塾，就被迫辍学在家，在自家药店里打零工。因时局动荡，药店的生意愈发难做。由于兵荒马乱，生意萧条，药铺很快就倒闭了。1927年，为了补贴家用，杨梅生独自一人前往长沙打拼。然而，他在长沙呆了一段时间，依旧没有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还把身上的钱花了个干净。沮丧的他，准备返回家中。就在此时，他看到了湖南省总工会联合商界，组织了10万人的反英大游行。杨梅生深受触动，打消了回家的念头，毅然决然加入其中。因为表现优异，他被湖南省总工会推荐到武汉国民革命军第二方面军警卫团当兵，并发给他两元钱路费。第二方面军总指挥卢德铭是一位共产党员。对于共产党，杨梅生早有耳闻，他一直想加入共产党的队伍，却没有门路。这时候机会来了。于是，他带着2块银元来到武汉，加入卢德铭的麾下。当兵不久，他便发现，自己所在的队伍和自己一生中的梦想是极其相似的，那就是解救劳苦大众，不让穷人受到欺压！卢德铭的部队路过湘潭时，杨梅生专程回老家向父母道别，但没想到父亲在知道他参军后，竟然大骂儿子：“你滚，死了都行，永远都不要回这个家！”父亲不近人情的话，也让年轻气盛的杨梅生感到非常伤心，他冷冷地留下了一句“死了也不用你管”，就哭着跑出了门。儿行千里母担忧。杨梅生的母亲却舍不得对儿子打骂，她把一双布鞋塞进了杨梅生的背包：“你要走，娘拦不住，但这双鞋带上当个念想吧！”杨梅生心里一阵发酸，眼泪止不住地流。为了心中崇高的理想和国家民族大义，毅然拜别母亲，义无反顾地踏上了革命征程。殊不知这一转身，竟与母亲就此分别了整整22年。1927年，杨梅生被编入中国工农红军第一军第一师。同年9月，跟随毛泽东、卢德铭参加了秋收起义，转战于湘赣边界。秋收起义后，毛泽东召集前敌委员到浏阳文家市召开战后总结大会，杨梅生负责警卫工作。但他那时还不认识毛泽东，所以就将风尘仆仆的毛泽东拦在了门外，最后还是营长陈浩亲自告诉他：“你能耐啊，竟然把毛委员拦在了门外。”杨梅生一脸羞涩，挠了挠头，为自己的莽撞感到愧疚。他不停地道歉，毛泽东却根本不当回事，大度地摆了摆手，他对杨梅生认真负责的态度给出了褒奖。事后，毛泽东还亲自点名杨梅生当了他的第一个警卫员，并说：“你的原则性很强，这很好嘛！今后要努力保持下去。”就在杨梅生离开家乡不久，他的身份很快暴露了，国民党反动派竟然闯入他家，将他父亲抓走，残忍杀害。接着，母亲也受到了残酷迫害。一天，杨母照例早起外出去农田干活，刚走到院子里，几个国民党兵冲了进来，将她团团围住。在此之前，杨梅生曾写信给母亲，说自己参加了工农红军，加入了共产党。因此，杨母此时碰到这个场面，以为儿子出了什么事，急忙开口问道：“我儿子出什么事了吗？”领头的军官二话不说，命人将杨母抓了起来。周围邻居闻讯纷纷跑来，为杨母抱不平。一些年轻的壮汉则大声质问抓人的原因是什么。这些枪兵蛮不讲理，只说杨梅生是共产党，杨母是共产党家属。他们抓着杨母就往外走，邻居们拦着，想要救出杨母，领头的军官朝天空放了一枪，枪声惊吓了乡亲们，没有人再敢阻拦了。杨母就这样被抓走了，并受到敌人的严刑拷打。杨母大义凛然，怒斥反动派：“你们说什么都可以，反正我儿子是大英雄，我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被你杀了也没啥！”反动军官忽然狡黠地说了一句：“老太婆你还不知道吧,杨勋梅已经被我们杀了！”杨母听了，心中万念俱灰。反动派把她打得半死不活，丢到乱葬岗之上。反动派以为她死了，便草草收场。没想到杨母命大，几个小时后醒了，原来她只是被反动派打得疼晕死过去。杨梅生在部队得知母亲被抓的消息，心急如焚，多次托人打听母亲的下落。他也曾带着几个人悄悄潜回家乡找过母亲的尸体，但没有找到。村里有人告诉他：“你的母亲没死，还活着，我亲眼见到过她！”这也成了杨梅生最后的希望。杨梅生很快回到部队，投入战斗。为了革命，他选择了大家，放弃了小家，把对母亲的思念化作革命的动力。此后，杨母无家可归，只好隐姓埋名，背井离乡，到各地四处讨饭为生。她相信儿子还活着，并顽强地活了下来。她曾想过到武汉去寻找自己的儿子。但是，在那个战乱年代，她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如何能找到儿子呢？无奈之下，她每逢碰到穿着军装的红军部队，就会挨个问战士们：“我儿子叫杨勋梅，你们有没有认识他的？”杨母问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令她失望。她不想放弃，只要儿子还活着，她想总有一天能找到他。杨勋梅去部队后改名叫梅生。这是为了防止连累到家里人。不料，这成为了阻碍母子二人见面最大的障碍。1934年4月，红军开始长征。同年11月，杨梅生参加了著名的湘江战役，部队突破了国民党军第四道封锁线。战役中，杨梅生患上疟疾，不停地打摆子，战士们得抬着他行军。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多次想一死了之。但一想到还没找到母亲，他便打消了念头，坚持了下来。许许是母亲在冥冥之中为他祈祷，他的病竟然奇迹般地好了起来。母亲的失踪，永远是杨梅生心中最难过的事情。在战争年代，杨梅生不止一次地寻找母亲的踪迹，从黑水白山打到三湘四水，他一直没有放弃寻找母亲。母亲到底在哪里呢？这成为的杨梅生心中最大的苦恼。抗战胜利后，杨梅生担任为晋察冀东区热河军区副司令员兼冀晋纵队副司令员。解放战争中，他带领部队转战南北，奋勇杀敌，累建奇功，赢得了许多荣誉。 毛泽东与杨梅生及工农红军第一军第一师部分同志合影 毛泽东与杨梅生及红军大学学员合影 1942年陈毅与新四军二师、四师干部合影 杨梅生（左三）与徐海东（左二）等合影 一转眼，22年过去，杨梅生从未见过母亲一面。而今，他回到湖南，庆幸湘江码头的“奇遇”。是啊，二十多年没有相见，母子俩一下很难认出来，要不是自己眼明心细，母子俩差点擦肩而过。若是母亲没能认出儿子，儿子没有看到母亲，这该是会多大的遗憾啊！杨母长期飘泊异乡，过着这颠沛流离的生活。就在前几天，她听说共产党打败了国民党，推翻了旧政权，人民翻身成了主人，新中国马上就要成立了。老太太内心激动起来，认为儿子一定还活着，他一定会回家找自己。所以，老太太用自己乞讨攒下的钱，买了一张回湘潭的船票，重新回到了故乡。哪知刚一下船就碰上了回家乡视察工作的儿子。这运气真好啊！杨梅生此时也很激动，他见到了自己苦苦寻找了整整22年的亲生母亲，但耽心喜悦来得太突然，老人家心里受不了这个刺激，所以第一次相见才没敢相认。他速性对政委李中权说：“你赶紧给我想想办法，别让老人家再受刺激了！”李中权喜出望外，看来老伙计终于要如愿以偿了。他一边安抚情绪激动的杨梅生，一边把警卫员喊来，让他追上老太太，告诉她：刚才那位解放军同志是您的儿子，他已经是解放军的副军长了。现在，您儿子派我们来接您去部队。警卫员找到老太太，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她。恍惚是在梦中，老太太半信半疑，惊讶地问道：“那你们副军长叫什么？”警卫员笑着说：“我们首长叫杨梅生，他老家是株洲淦田的，原来的名字叫杨勋梅。”老太太一听，顿时激动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笑中带泪地说：“儿子啊，娘终于盼到这一天了！”她没想到儿子不仅没有死，而且还当上了解放军的高级指挥员，这可是列祖列宗保佑啊！警卫员小心翼翼地将老太太送到部队驻地，杨梅生早已在那里等候多时，他将母亲从车上搀扶下来，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母亲面前，激动地说：“娘，我是勋梅伢子，我找了您22年了！”老太太定睛一看，这不是刚才在码头和自己拉家常的解放军同志吗？她打量着眼前这位穿着军装人，虽然时隔长远，她还是从对方的身上看出儿子小时候的影子。老太太老泪纵横，激动不已，半晌喃喃地说：“儿啊，你是勋梅吗？我的伢儿，你还活着？”“是啊，娘，我是勋梅伢子！”杨梅生激动地说。老太太颤抖着手，轻轻抚摸着儿子的脸：“娘找了你二十多年，还以为你不在了！可今天终于见到你了！”杨梅生顿时泪流满面：“娘，您儿子福大命大，怎么可能呢？”杨梅生仔细打量着母亲，她老了，头发全白了，身体更瘦弱了，可见这些年吃了不少苦。他哽咽道：“娘，儿子不孝，这么多年让您受苦了！”他觉得自己太过于不孝，竟然让老人家颠沛流离了整整22年。母亲扶起儿子，抚摸儿子的手，仔细端祥着儿子，觉得眼前的儿子威武、帅气，更加成熟了。她喜上眉梢，感叹道：“勋梅，我终于回家了！”说着，又拉着儿子的手说：“儿，回家吧！娘给你包饺子吃！”杨梅生连连说：“好，好！娘啊，我小时候最爱吃您包的饺子了！”杨梅生与老母久别重逢、喜极而泣的情景，感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大家热泪盈眶，静静地看着这对母子相认，并鼓起掌来。就连见惯了生死的李中权也忍不住流下了热泪。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见证了这感人的一幕。 开国中将杨梅生 乞丐老母（网络图） 母亲（网络图） 不管你走多远，不论你在干啥，到什么时候也离不开咱的妈。你身在那他乡中有人在牵挂，你回到那家里边有人沏热茶，你躺在那病床上有人她掉眼泪，你露出那笑容时有人乐开花.......这是著名歌手阎维文唱的《母亲》。是啊！母亲是伟大的，母爱是无私的。母亲给我们以生命，给我们以温馨，也给我们以牵挂，更给我们以力量和勇气。杨梅生和母亲从离散到重逢的这22年，也见证了建立新中国的那段艰难时光。为了拯救劳苦大众，为了让普天下老百姓能过上好日子，无数的共产党人舍弃了自己的亲情和家庭。在那个年代，有多少这样的家庭，有多少这样的母子，他们为了新中国的建立、为了人民幸福，一直在奋斗着！ 新中国成立后,杨梅生先后担任人民解放军第四十六军军长,湖南省军区副司令员、司令员，广州军区副司令员，为人民军队革命化、正规化建设作出了重要贡献。1959年9月27日，他在北京中南海怀仁堂参加了授衔仪式，被授予中将军衔，荣获一级八一勋章、一级独立自由勋章、一级解放勋章。后当选为第四届全国人大代表、第一至四届全国政协委员。1978年1月9日，杨梅生将军在广州病逝,终年72岁。 昭山，又名招山，耸立于湘江岸边。古云，湘有招山，客子不乐远游，故名。 醉美昭山 大美湘江（九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