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2002年4月底,我作为巴基斯坦最高军事学府国防学院的学员,参加了该院每年一度的战略考察,飞抵柏林,来到了绿树成阴、风光绚丽的德国参观访问。</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span><b style="font-size: 22px;">领略日耳曼民族的自尊心</b></p><p class="ql-block"><b></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对于日耳曼民族素有民族自豪感,我早有所闻,这次德国之行使我亲身感受到了这种民族情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4月27日下午,巴基国防学院考察团抵达德国首都柏林后,我就在中国驻德使馆小耿的带领下去游览柏林的一些历史遗迹。在参观波斯坦会议遗址时我们碰上了一对和蔼可亲的德国老夫妇,当他知道我来自中国时,异常高兴,为我当上了义务导游,介绍哪个房间是斯大林住的,哪个房间是丘吉尔的,美国总统杜鲁门又住在哪儿?</span></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20px;">我们抵达波斯坦会议遗址时己是下班时间,整个园区除这对老夫妻没有他人。这对和蔼可亲又热情的老人为我当起了义务导游。</i></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谈性正浓时,老先生突然打住了话,问我为什么不说德语,我说我不会,他问我为什么不学德语,我说我已经50岁了,学不了了,他半天不语,但我们要告别时,他握住我的手说:“我告诉你,德语是世界上最好的语言,英语中好多词汇来自德语,德语是最简单,最容易学的语言,学德语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看到这位老者,我不知道他说的是对,还是错,也不知如何作答。他的话让我知道了为什么我所在的五星级饭店的服务生除前台外都不会说英语、英语这种世界性的语言在德国并不完全管用的原因了。德国人的这种民族情感其实不只体现在语言方面,在商店购物时,很多店员不愿收或拒收美元。那位老者如此诚恳,如此热爱他的母语,热爱他的民族,实在令我感动,我想,这不正是一种无形的民族凝聚力吗?</span></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20px;">在波斯坦会议遗址前留个影</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20px;"> 在去往波斯坦会议遗址的途中我还参观了著名的"间谍桥"。这座桥的真实名字叫格利尼克大桥,是联接东、西伯林的一条通道。由于冷战时期(1962年)苏美曾在此交换过会六种语言的二战著名间谍鲁道夫.阿贝尔(代号干面人)和美间谍、U2飞行员加里.鲍尔斯,由此得名“间谍挢”。后美以此背景拍了电影《间谍之桥》,2016年还获得了奥斯卡奖。</i></p><p class="ql-block"><i></i><i style="font-size: 15px;"></i></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span><b style="font-size: 20px;">克林姆林宫的最后一面党旗</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28日上午,蓝天白云,天气格外晴朗,大使馆的小耿驾车带着我首先去参观了著名的柏林墙遗迹。柏林墙是东西方冷战时期产物,1962年,在原铁丝网路障基础上,修筑了三米高的混凝土墙,绵延1369公里。它把东西柏林人民隔离了20余载。柏林墙被推倒后,还保留了一段,供人们参观。 </span></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20px;">当时保留下的一段柏林墙</i></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接着我又驱车到“查理检查岗”。我知道这个检查岗又叫西“C”岗,是前东西柏林最重要的通道之一。当年这里空旷的广场上岗哨林立,布满了明碉暗堡、森严壁垒,没有特殊证件,人们是不能光顾那里的。而现在已经面目全非,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片繁华的商业区,能让人们看出当年景象的标志是在十字路口的中央,还留着一个有沙袋堆成的掩体。同时在前东西柏林分界线上仍然树立着一块大的广告牌,在面向东柏林的一面,上面有一个美国士兵的大照片,而在另一面则是一幅苏联士兵的照片,双方都在用潇洒的军人形象向对方展示己方的雄姿。 </span></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20px;">这是面向东德的美军士兵像。本文作者后方沙袋掩体即"查理岗"。</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20px;">这是面向西德的前苏联大兵形像。</i></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在“C”岗周围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布满了出售柏林墙纪念品的商店。最引人注意的是在“C”附近的一个小博物馆的外墙上悬挂着一面巨幅破旧的苏联共产党党旗。这面旗,从1992年开始就一直被挂在那里,从新挂到了旧,从真品挂到了复制品,并用德、英、法、俄四种文字注明,这是克林姆林宫的最后一面党旗......。我不知道悬挂者的用意是什么,他们是不是要告诉人们,共产主义要在这里结束?看到世界上第一个领导无产阶级夺取政权的前苏联共产党的党旗,像战利品一样,被悬挂在那里,我心里久久不能平静。</span></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20px;">“查理岗“附近博物馆外墙上悬挂着克林姆林宫的前苏共党旗,并标注:"克林姆林宫的最后一面旗帜"。</i></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span><b style="font-size: 20px;">与伟大导师合个影</b></p><p class="ql-block"><b></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小耿带我去的下一个参观点是马恩广场。这是东柏林的中心广场,大约有500米见方,是当年大型政治集会的场所,现在被分成了许多功能小区,许多人在这漫步休闲。在广场西半部中央,依然保留了无产阶级的导师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塑像,这是一尊用铜铸的塑像,马克思端庄的坐着,他的亲密战友恩格斯坚定地站在一旁,他们目光炯炯,凝视远方。我请小耿为我和伟大导师的塑像留个影。</span></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20px;">一个中国共产党员,在德国一一马克思的故乡,与伟大导师合个影。</i></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塑像能够幸存下来,因为我想德国的政府对共产主义的理论是不“感冒”的。小耿告诉我,不仅这座塑像,苏联解放纪念碑、烈士墓也还都完整的保存着。不少人依然信仰马克思主义,怀念过去的日子,经常来瞻仰和悼念他们。</span></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20px;">这是我碰到的一位德国共产党员。</i></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当然,也有不少前东德人对现实表示满意。我就碰到一对过去集体农庄工作的夫妇,他们对我说,还是现在好,起码有了自己的资产,开了一个小商店,两个孩子也到国外读书了,这要是在过去是不可能的。德国的社会意识形态现在是相当复杂的,不仅有社会主义思想,资本主义思想,而且还有新纳粹主义思想。有一天我们就碰上了三位有纳粹思想的年轻人,向我们这个外国军事代表团行希特勒的军礼。</span></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20px;">路遇三位有纳粹思想的新人,当他们看我们一群外国军人对面走来,立刻调整步伐向我们行西特勒的举手礼。由于我发现晚,当我举起相机拍时,只记录到了他们放手的那一刻。</i></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在马克思的故乡,站在导师塑像面前,望着他们那深邃的目光,我浮想联翩。他们似乎在告诉人们,要想实现伟大的理想,还要付出艰辛的努力。</span></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20px;">德国国会大厦</i></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4月29日我记得这是个星期一,我们开始了一周的正式的战略考察。我们听取了德国国防部官员的介绍,参现了德军作战指挥司令部、陆军训练中心、海军舰艇部队、防空雷达部队、陆军参谋指挥学院……。</span></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20px;"> 为此德国防部还专门给考察团配了一架CH一53直升机,瞧,这就是我们的“座驾"</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20px;">在德国国防部欢迎午宴上,国防部官员致欢迎辞。</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20px;">巴基斯坦国防学院代表团团长阿什法克将军(右三),巴驻德国武官(右四)阿联酋驻巴基斯坦武官(左一)及其代表团成员在欢迎宴会上。</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20px;"> 本文作者与德国武装力量指挥参谋部部长埃贡.拉姆斯少将在欢迎酒会上。德军武装力量指挥参谋部是德国联邦国防军总监察长的办事机构,负责处理涉及整个武装力量的军事任务。</i></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span><b style="font-size: 22px;">德军网络化在当时看仍然遥远</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没到德国时我以为德国是欧洲最发达的国家,其军队现代化程度一定是位居世界领先水平的。但通过一周的考察,我发现事实并非如此,全部实现信息化,数字化和网络化还是当时构想中的事情。</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20px;">德军武装力量指挥参谋部介绍该部门的相关情况</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20px;">德陆军战斗训练中心司令介绍相关情况</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20px;">在德陆军战斗训练中心指挥控制中心参观。</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20px;">本文作者与该中心司令官合影</i></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我们首先飞往德国北部的考尔滨地区的第16战术空军控制营。该营原来是前东德的一个雷达营,现担任北部防空预警的部分任务。对于雷达,我是外行,但是令我吃惊的是,他们的作战指挥控制中心雷达设施的许多设备上都写着俄文字,全营唯一保留下来的一位前东德的军官,竟然是一位校级技术军官。</span></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20px;">介绍陆军作战训练中心场区情况</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20px;">在北方海军舰艇部队参观</i></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在指挥控制装备上,德军也并非是我们所想象的高、精、尖产品,即使在德军统帅部的武装部队作战指挥司令部的指挥控制中心,也没有看到我们所不认识的装备,其投影显示设备,计算机系统也都很普通,当时没有看到一台配有液晶显示屏的电脑,有不少作业仍然是手工,可见德军的装备也并非全是先进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在与第16战术空军控制营军官的座谈中,我向营长询问了我最关心的网络化问题,“一旦有情况,你们向谁报告?”他回答说,“当然是向上级报告并通报下级”。我说你们靠近海岸是否与相邻的海军和陆军有通信联系,是否于作战单元建立了直接联系?他的回答也是否定的,我问他为什么,随行的国防部官员思密特少校说:“No money(没钱),我不知道是否真是如此。在当时看,德军要实现指控制的网络化、偏平化还有待时日。这又过去了20年,不知道现在如何。</span></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20px;">巴基斯坦代表团的成员在德国陆军参谋指挥学院</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20px;"> 在德陆军参谋指挥学院的克劳塞维茨像前留个影。右为本文作者,左为阿联酋驻巴基斯坦武官哈立德.苏莱曼.穆罕默德。克劳塞维茨是著名的军事理论家和历史学家,著有《战争论》,提出战争是政治的继续的观点,受到了列宁的高度赞扬。他曾任陆军参谋指挥学院院长。</i></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span><b style="font-size: 22px;">巧斗德国学者</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在德国访问考察期间,我感到绝大多数德国人都对中国人十分友好,但也有个别例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一天上午,根据德方安排,我们来到了著名的研究机构,德国科学政治基金会与德国政治和战略专家座谈国际安全问题。我本没想发言,因为我仅是巴基斯坦军队院校代表团的一个外方学员,代表团又来自当时反恐热点地区。但出乎意料的是,会议主席宣布了两个主题发言,第一个主题抛开当时阿富汗反恐和印巴因12.13事件大战一触即发的世界热点问题不谈,而谈中国问题,这立刻引起了我的警觉。</span></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 15px;">(1213事件一一2001年12月13日,武装分子对印度首都新德里的议会大楼展开袭击,导致数十人死亡,其中包括五名武装分子。印认为是巴基斯坦支持的恐怖分子所为,陈重兵于边境。巴驻联合国大使在联合国大会上说,如印对其发起进攻,他不排除使用核武器的可能。各国从印巴撤侨,形势比9.11事件还严峻)</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一位女发言者在它的主题发言中,对中国进行了肆意攻击,说中国在9.11事件后,战略态势急转直下,中国失去了战略后方,巴基斯坦、阿富汗倒向西方了,俄罗斯西化了,日本要走军国主义道路了,上海合作组织瘫痪了,台湾要独立了,江泽民要下台后继无人了等八个方面的问题。总之,其意图是告诉巴基斯坦代表团,中国有许多问题,不要追随中国。他发言中还不时的看我,像是向我挑战,其他与会代表也不时的看我,用各种眼神期待我回答。</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在此情况下,我作为巴军院校代表团中唯一的中国人,不能不做出反应。但如何反应却让我费了点心思,因为发言的那位女专家竟是头天晚上在巴基斯坦大使家宴会上与我探讨过阿富汗问题的邻座,我想他们如此安排肯定是针对我有备而来,我要贸然应战,说不定会遭到他们的围攻。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既要对他的言论进行批驳,又要他无法反击。</span></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20px;">在巴基斯坦大使家宴前,代表团与德国学者交流对国际形势的看法。</i></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在离会结束时间还有30分钟时,我早已基本形成思路,于是我果断举手,要求发言,主席立刻同意,并中断了正在讨论的印巴局势问题,说请中国军官发言,也许他们对我的应战早已等急了。我用英语开始演讲,我说我的英语不好,不能准确理解每位代表说的每一句话,也不能保证每位代表都能准确的听懂我的每一句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刚说到这儿,那位女发言人说了一句非常不友好的话:“你的英语不好,我们不能给你当翻译。”我当即回敬她,我本不应该在这个会上发言,但刚才这位女士提到了中国问题,我觉得我应该、也必须做出回答。我说,“9.11”之后,我国的战略后方态势的确发生了变化,但不仅是中国,整个世界都开始发生了变化!在这种变化的形势下,如何看正确看待中国的战略态势,务必须注意三个问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第一是看经济,2001年我国在911事件后,经济增长率仍为7.8%,名列世界前茅,我问那位发言代表你们德国和美国的经济增长率是多少?他不愿意回答,我说你们都不到3%!只要中国保持经济的稳定发展,我们的周边国家是需要我们的,就连德国、美国也是需要我们的,中国并不孤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第二是要抛弃冷战思维,从多极化的角度看待中国的战略态。非“东”即“西”,非“华约”即“北约”的两极时代已经过去。许多国家支持美国在阿富汗反恐,但不等于这些国家在所有问题上都支持美国,也不等于他们抛弃了中国。中国不会失去老朋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第三,中国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国家,政府领导人的换届绝不会影响中国的政治稳定,因为新一届的领导人依然是中国共产党人,国家的政策是有继承性的,中国会持续稳定的发展。只要中国持续稳定的发展,不但不会失去老朋友,还会不断迎来新朋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我的发言一直持续到会议结束,那位发言的女代表在我发言过程中,脸一会白,一会红,想说点什么,但又没有机会。会议一结束,有位德国女专家就跑到我的身边对我说,我支持你,现在“柏林墙”虽然倒了,但在人们的头脑中的“柏林墙”依然存在。代表团团长阿斯法克将军对大家说,他说他的英语不好,结果一说就说了30多分钟,没给人家一分钟机会。我的巴基斯坦同学,拉合尔省警察局长肖卡持.贾维德先生说,你说你的英语不好,你说的每一个单词我都听懂了。与会的巴驻德大使、武官也都向我祝贺。</span></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20px;">这是一位前东德大学的教授。她对我说,柏林墙虽然倒了,但是在人们头脑中的“柏林墙"还是存在的!</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20px;">保留下来的柏林墙成了讽刺前苏联和东德的漫画墙</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20px;">午餐会中大家边吃边交流。</i></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span><b style="font-size: 22px;">中国军官“OK”</b></p><p class="ql-block"><b></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接受完政治上的考核之后,我马上又面临了一次军事上的新考试。吃完午饭我们就乘车前往柏林塔吉尔机场,在那里登上了一架,CH一53型直升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三位机组人员对我们这些外国客人一直非常友好,大部分时间的飞行高度都不超过300米,为的是让我们在空中能更好地观光。在汉堡上空还给我们兜了一圈,让我们都饱览了德国充满活力的城市,繁忙的港口和郁郁葱葱的平原。但年轻的领航员却异常调皮,对每一位外国军官都进行了一次军事“考核”。只要有人坐到机械师的座位上,他马上就会让你在他的地图上指出直升机现在所处的位置。由于陆军军官大都不太使用小比例尺的地图,不习惯在空中和高速运载工具上快速识图用图,所有巴方军官在这次考核中都落了马。</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我上去之后刚好直升机要横穿一条公路,我迅速在标出的航线上找出几个与道路交叉的点,然后再对照周围村庄和地物,几乎就在他“考核”的同时,我就正确地指出了直升机所在位置。这令他吃了一惊,立刻竖起大拇指说了一句“Chinese Officer OK(中国军官真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在此后的几天里,他对我特别尊敬,最后告别时,一定要我站在两位飞行员中间与他们合影。其实空中识图用图我也是第一次,只不过是及时的抓住那条路。</span></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20px;">虚位以待,中间位置留给中国军官</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20px;">德机组成员一定坚持中间的位置留给中国军官(我在调整相机)。</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