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路行——西藏探秘

阿国

西藏的神秘和藏民信众的虔诚始终在我心中挥之不去，总想实地看看但又不敢贸然：主要是怕高反引起心脏不适而一去不返，终究生命安全是第一位的。这次敢于成行一是由于这几年体检表明心脏没大问题，迪士尼都敢座电摩托高速旋转；二是有妻兄医生同游。这次报的是途牛线上西藏游项目，委托家门口途牛门店经理代办。选择3月末一是淡季价格实惠，二是林芝桃花节淡中有旺。现在看这个选择无疑是对的：因为来回卧铺票就占到全部团游费的近60%，如果再加上7宿四星级宾馆和全部西藏行程的费用和门票（单布达拉宫门票就是200）团游费成本怎么算都下不来。何况3月的西藏淡中趋旺、万物复苏、别有情趣，所住四星级宾馆极富西藏民族特色，条件一应俱全相当不错，这个价格在旺季难以想象。更重要的是，大昭寺、布达拉宫的游览可以从容不迫，不用挤得前胸贴后背，真是好处多多。 向往已久的布达拉宫 藏民信众的虔诚 进藏有两条线路：川藏线和青藏线。上海到拉萨走的是青藏线：上海经西安、兰州到西宁换车；再由西宁经格尔木、那曲到拉萨。上海到西宁是普通客车，西宁到拉萨就是有氧客车，前者属上海段后者属拉萨段，著名的“天路”青藏线就在拉萨段。去程青藏线是白天，一路可可西里、昆仑山、祁连山脉风光尽收眼底……尤其是可可西里无人区生态保护成效显著，藏羚羊、野驴在飞驰的列车下随处可见，其它叫不上名的野生动物也不在少数。过格尔木火车开始供氧（2900米）当翻越唐古拉山口时海拔已达5000米以上，满眼是雪山连着雪山，一望无际的冻土地貌给人心灵震撼的感觉。回程白天可以看到羌塘草原和措那湖（在西藏“湖”叫“措”“ 河”叫“曲”）措那湖湖面辽阔，火车飞驰15分钟未完全开化的湖面仍向着天边延伸…… 青藏线上的风光 当晚入住拉萨酒店一夜无眠，原因是高反。我的高反是不能睡，一行其他人则不同程度地有头痛、头晕、恶心、呕吐、走路跌跌撞撞等反应。接站导游说宾馆会有医生给游客检查，我们一行年岁大耽误不起，就赶紧打电话找医生。结果电话一打医生立马就到而且来俩，经血液含氧量测试，有三人被说成需马上输氧、每罐300。拿来的氧气罐被我们一行中的医生发现了破绽，刚提出异议俩“医生”拿起罐子钱也不要就走人。看来这是假医生碰到了懂行人，但医生游客终究是少数，大多数高反游客是会被骗的……问题还在于：如果真正的病人碰到这样的假医生（氧气也是假的）这不是要了人命吗？！希望拉萨有关方面认真管管。 入住酒店的廊道和客房 团游日程安排相当紧凑，第二天就是拉萨市内游（行程安排是在后几天，这是根据布达拉宫参观人数随机决定）。合理的安排是：上午大昭寺和八角（廓）街，下午布达拉宫（以下简称布宫）当时我们就是这么安排的。大昭寺是藏语经堂的意思，是拉萨最古老的寺庙之一，距今有1350年历史。八角街是围绕大昭寺的一条转经道，现在已然成为拉萨一条繁华的商业街，道路两旁店铺林立，各色藏族特色小商品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八角街有个“玛吉阿米酒馆”，相传是六世达赖仓央嘉措与情人幽会的地方。仓央嘉措是中国版的不爱江山爱美人，其凄美的爱情故事、爱情诗篇成为代代传唱不息的“经典咏流传”。比如这首：“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那一年磕长头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那一世转山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西藏的故事很多，但绕不过去的主角是松赞干布，因为他统一了西藏。大昭寺就是松赞干布为纪念尺尊公主入藏而建，后经历代修缮增建，形成庞大的建筑群。大昭寺有20多个殿堂，主殿高4层具有唐代建筑风格，同时吸取了尼泊尔和印度建筑艺术特色。大殿正中供奉文成公主从长安带来的释迦牟尼12岁时等身镀金铜像，两侧配殿供奉松赞干布、文成公主、尼泊尔尺尊公主等塑像。大昭寺门外永远有顶礼膜拜的信众，他们有的几十天、几个月甚至一两年一步一叩首，用身体丈量着远道而来（不少信众为此逝去在路上）。谢飞导演用电影《冈仁波齐》中震撼人心的画面诠释了这种信仰！这也是我心心念念、执着地想来西藏看看的又一个直接动因。今天亲眼在大昭寺门口看到了：仍然是叩长头不断，他们的神情是那样的虔诚，嘴上喃喃而语，这就是神秘中带有强大力量的大昭寺，这就是我念慈在慈、可以一了心愿的西藏！ 大昭寺 大昭寺信众 八角街 尽管进布宫前，影视、图像已在脑海中深深留痕，但进入其中仍然恍如梦中……戴上耳麦，讲解员柔柔的声音流淌进来：布达拉宫相传始建于7世纪的松赞干布时期。现在的布宫由五世达赖于1645年重建，历时3年完工命名“白宫”，42年后又修建“红宫”，以后十三世达赖在白宫顶部加建了东日光殿，完成了布宫跨越数百年的修建历程。布宫是世界海拔最高的宫殿，也是世界唯一一座政教合一的宫殿，被称为世界三大宫堡之一。它由白宫、红宫、龙王潭公园等组成，主体建筑是白宫和红宫。白宫共7层，第四层的白宫东大殿是历代达赖举行政治活动的主要场所之一。红宫共13层，第五层西面最大的殿堂是历代达赖继位坐床仪式举行的地方。讲解员声音继续在耳畔响起：布宫内珍宝文物无数，单五世达赖灵塔所用黄金就达3750多公斤，灵塔镶嵌着上万颗价值连城的珠宝。还有与五世达赖灵塔一起的圣观音像，它是天然形成的檀香木非常珍贵，因而一起被称为布宫的镇宫之宝。事后，带团导游自豪地对我们说，一个布宫可以顶半个北京城！布宫位于拉萨市中心，它前有布宫广场，后有龙王潭公园（公园对面就是自治区政府所在地），西南边有药王山。晚上到龙王潭公园拍布宫夜景，特别是湖中倒影的布宫，那真是一个美不胜收啊！布宫重头戏结束，藏游的任务就完成一半。接下来的行程就由次仁导游一带到底直至回程。次仁是个援二代即援藏第二代，他为人和善、服务到位，能想游客之所想，我们对他的打分都是“满意”。西藏旅游巴士满员29座，是专为高原旅游定制的，前后座位空间大、坐着很舒适，巴士还可以制氧，但只在特殊情况下供氧。 布达拉宫 进入布宫参观 布宫夜景 离开拉萨后的第一站是林芝的巴松措。拉萨到林芝要翻越第一个高点：米拉山口。3月的西藏乍暖还寒，巴士缓慢地行驶在盘山路上，很远就能看到那个覆盖着薄薄一层白雪的山峰——米拉山峰，但要到达米拉山口还有很长一段车程，这就叫“近在眼前，远在天边”。 巴士终于到达米拉山口，停留15分钟让大家在海拔5013米石碑前留影。尽管次仁反复告诫动作要慢，大家还是抑制不住的激动和兴奋，手机相机喀嚓声响成一片。站在米拉山口，我想到的是在鬼斧神工的大自然面前，人是多么渺小而又多么伟大，“渺小”是就雄奇伟岸的大自然而言，“伟大”是就人的创造力而言，毛泽东曾说“只要有了人，什么人间奇迹都能够创造出来”。是啊，人与自然和谐与共，世界就会更加美好！ 米拉山口 巴松措（又名措高湖），藏语的意思是“绿色的水”。它是西藏东部最大的堰塞湖之一，湖面海拔约3700米。湖形状如镶嵌在高峡深谷中的一轮新月，长约12公里，湖宽几百至数千米不等，总面积37.5平方公里，最深处66米（资料来源：百度）。巴松措湖水清澈见底，四周雪山倒映其中，黄鸭、沙鸥、白鹤等飞禽浮游湖面，一幅不需雕琢的顶级山水画。巴松措在2001年被国家林业部授予国家森林公园称号，它位于距林芝地区工布江达县50多公里的巴河上游的高峡深谷里，是红教的一处著名神湖和圣地。 巴松措 到鲁朗林海全是盘山路，层层叠叠一个弯接一个弯，看得你眼晕、转得你头昏。鲁朗林海，藏语意为龙王谷，位于林芝县鲁朗镇。 鲁朗林海处在印度洋暖流涌入的雅鲁藏布江大峡谷，海拔不高在两千到四千米之间，不远处就是南迦巴瓦峰。那天运气不好，在巴松措天气就阴晴不定，巴士盘山到大半山腰天空就飘起了雪片而且越下越大。座在车里的人心那个悬啊，要知道西藏平均每月都有3起车祸，何况这样的天气这样悬的山路，再美的风景也没有生命重要啊！好像警察有感应，当巴士行进到一个山弯路口，警车红灯闪耀示意上山的车回头，探头一看这山道只能容一辆车过，旁边就是万丈深渊……司机小心翼翼地在山弯处掉头，原路返回一路顺利，美景没有看到但不遗憾。当晚入住林芝天宇藏秘酒店。一早再出发感受举世闻名的林芝美景——雅鲁藏布江大峡谷。大峡谷位于雅鲁藏布江下游，是一个围绕喜马拉雅山东端的最高峰——南迦巴瓦峰作了一个马蹄形大拐弯的奇特峡谷。峡谷长５０４．９公里，平均深度2800米，最深处达６００９米，是世界第一也是最深的大峡谷。峡谷具有从高山冰雪带到低河谷热带雨林等９个垂直自然带，麇集了多种生物资源，包括青藏高原已知高等植物种类的２/３，已知哺乳动物的１/２，已知昆虫的４/５，以及中国已知大型真菌的３/５，堪称世界之最。（资料来源：百度） 其基本特点“百度”概括为十个字：高、壮、深、润、幽、长、险、低、奇、秀，感到很贴切。我们所去的峡谷景区是可以观赏到南迦巴瓦峰最佳的地方。南迦巴瓦峰是西藏四大神山之一，海拔7782米，排在世界最高峰行列的第15位。南迦巴瓦在藏语中有多种解释，一是“雷电如火燃烧”，一是“直刺蓝天的战矛”，后者来源于《格萨尔王传》中的“门岭一战”。这天天气真帮忙，最大限度地弥补了那天没去成鲁朗林海的遗憾。早上到峡谷景区天气还阴沉沉的，10点过后却突然云开日出。我们站在亲水平台（最佳观测点）上，耳旁听着雅江峡谷的轰鸣，远眺峡谷两岸村落间一簇簇盛开的桃花，南迦巴瓦峰就在云雾中若隐若现：时而伴着蓝天白云在阳光照射下显露出晶莹剔透、一片洁白的峰顶；时而又如仙女下凡般在云雾缭绕中犹抱琵琶半遮面，引发游客们一阵阵欢呼。次仁说做了6年导游，看到南迦巴瓦峰也没几次，这叫锁在云雾中“寻常看不见，偶尔露峥嵘”。 雅鲁藏布江大峡谷 南迦巴瓦峰 林芝素有“西藏小江南”之称，果然名不虚传。该地区气候宜人，植被覆盖率高，到处都是茂密的树林，南伊沟、鲁朗林海等保存完好的原始森林，不说还以为到了黑龙江的大小兴安岭呢！林芝的景点也多：苯日神山、雅尼国家湿地公园、桃花沟、南伊沟以及前面已说到的巴松措和鲁朗林海，整整两天的行程排得满满的。苯日神山位于林芝驻地普拢的东南方，雅鲁藏布江北侧。这是一座西藏原始苯教推崇的神山，每年“萨嘎达瓦节”苯教信众都要逆时针围绕神山转经，“转山、转水、转佛塔”由此而来，阿穷杰博被视为保护神山的英雄。雅尼国家湿地公园横跨林芝、米林两县，总面积为8738公顷，是苯日神山、尼洋河和雅鲁藏布江的交汇之处。 苯日神山、尼洋河和雅鲁藏布江的交汇之处及江河汇流示意图 佛掌沙丘 桃花沟是林芝地区发展旅游的一张名片，桃花节始于2002年至今已举办19年。林芝地区的桃花异于江南碧桃的风格，学名叫“光核桃，又名“西藏桃”，俗称“野桃”，树高花繁，开得狂野，寿命可达千余年。我们去时正逢桃花节第二天开幕，也算赶上好时候跟着热闹一把。 怒放中的野桃花 南伊沟位于米林县南部的南伊珞巴民族乡境内。这是一片保存完好的原始森林，总面积达820公顷。林中动植牧资源十分丰富，有造型奇特的各种树木、种子植物720余种。座电瓶车游览南伊沟必须全副武装，把所有带来能够穿上的厚衣服都穿上，还要戴上帽子捂住脖子，否则刺骨的寒风可是无孔不入。没有带够衣服不要紧，园门口就有藏民出借的皮藏服20元一次，次仁每次都会拿一件，不过导游好像不要钱。南伊沟在群山环抱之下，次仁说这里就是中印边界，麦克马洪防线就在群山之间，不过还是没太搞清楚。 南伊沟 羊卓雍湖是西藏三大圣湖之一（还有两个是纳木错和玛旁雍措）有天上的圣湖之美誉。从拉萨到羊卓雍湖要经中尼公路并翻越海拔5000米的岗巴拉山。羊卓雍湖面积675平方公里，湖面海拔4,441米，东西长130公里，南北宽70公里，湖水均深20-40米，最深处有60米属咸水湖，湖岸线总长250公里，大约是杭州西湖的70倍。（资料来源：百度）羊卓雍湖最佳观赏点是在岗巴拉山口的一个观景平台上，但只能远眺：阳光照射下的湖面一片平静，翠蓝的湖面仿佛山南高原上的蓝宝石，又像一幅静止的水彩画让人浮想联翩…… 羊卓雍湖 羊卓雍湖是藏游最后一个景点。本来按行程还有纳木措，考虑鲁朗林海的情况，同时3月也不是游纳木措的好时机，经征求意见大家同意放弃纳木措，改为拉萨市内自由行。因为拉萨除了布宫、大昭寺还有很多值得游玩的地方，比如鲁布林卡、色拉寺、布宫广场、龙王潭公园及布宫夜景等。回头看，放弃来回500公里的纳木错，是一个正确的选择。鲁布林卡是世界文化遗产，色拉寺更是藏传佛教格鲁派六大主寺之一。龙王潭公园内，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满是各种飞鸟水禽，湖面倒影着布宫让人流连忘返、印象深刻！ 龙王潭公园 鲁布林卡 西藏实地7天的游程结束了（实际只走了前藏部分），揣着满满的收获安全返回，现在可以自豪地说：西藏，我来了，一生无憾！ 童勤国2019年4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