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梦黄土地 初识南太行,(之十五)晋商一纸通天下,官道未必到孔家

巴勒莫船长

<p class="ql-block">从乔家大院出来,已到中午,我们就近午饭后往平遥古城而去。不到一个小时车程便到目的地。</p><p class="ql-block">平遥古城,位于山西晋中市平遥县,始建于西周宣王时期(公元前827年~公元前782年),已有2700年历史,明代洪武三年(公元1370年)扩建。迄今为止,还较完好地保留着明、清时期的基本风貌,堪称中国汉民族地区现存最为完整的古城,1997年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p><p class="ql-block">平遥上古称“古陶”,传说此名源于舜帝在此制陶和农耕,秦始皇将其更名为平陶,到北魏时,因太武帝名拓跋焘,陶与焘同音,为避其名讳,改为平遥。自公元前221年秦统一中国,实行“郡县制”以来,一直是县治所在地。明初始建城墙,并经明朝历代皇帝十多次修葺和扩建日瑧完善。康熙四十三年(公元1703年)因皇帝西巡路经平遥,而筑了四面大城楼,使城池更加壮观。平遥城墙总周长6163米,墙高12米。城墙以内街道、铺面、市楼保留明清形制;城墙以外称新城。平遥城墙现存有6座城门瓮城、4座角楼和72座敌楼,除南门城墙段于2004年倒塌外,其余部分基本完好。</p><p class="ql-block">平遥有中国目前保存最完整的古代县城格局。城市布局周正,街道横竖交织,街巷排列有致,通达规整。标志性建筑市楼位于城市中央,明清街位于南北中轴线上。古城建筑分为两部分:城隍庙居左,县衙居右,文庙居左,关帝庙居右。道教清虚观居左,佛教寺院居右。平遥也被称作“龟城”,南门是头,北门是尾,东西四座城门为四条腿,城内四大街、八小街、七十二条蚰蜒巷仿佛龟背上的花纹,组成了一个庞大的八卦。集中反映了中国古代城市建设的风水布局理念。</p> <p class="ql-block">古街漫步</p> <p class="ql-block">古街作管线下地改造</p> <p class="ql-block">别具一格的民居门庭</p> <p class="ql-block">随处可见的商号牌匾</p> <p class="ql-block">部分街道正在修缮</p> <p class="ql-block">规整通达的街巷</p> <p class="ql-block">古城标志性建筑市楼</p> <p class="ql-block">重建于康熙年间的市楼古朴而庄重</p> <p class="ql-block">观风楼下</p> <p class="ql-block">壮观的古建门庭</p> <p class="ql-block">斗拱飞檐的古建筑</p> <p class="ql-block">园林牌坊</p> <p class="ql-block">城墙门楼</p> <p class="ql-block">城墙炮台</p> <p class="ql-block">城墙梯道</p> <p class="ql-block">城墙上的道路</p> <p class="ql-block">军士雕像</p> <p class="ql-block">城墙上俯瞰古城</p> <p class="ql-block">大道云程</p> <p class="ql-block">秦郎说,到平遥古城必须看票号、钱庄、县衙、文庙和镖局。山西的票号类似钱庄,但侧重于票据和汇兑业务,更具现代银行的功能。平遥是票号的发源地,我国最早的票号是平遥的日升昌。</p><p class="ql-block">日昇昌现在成为中国票号博物馆,位于平遥古城西大街日昇昌票号旧址,1995年10月18日建馆开放。</p><p class="ql-block">日昇昌票号前身为“西裕成”颜料庄,东家李大全和掌柜雷履泰于清道光四年出资30万两银改营,是中国第一家专营汇兑业务和存贷款的私人金融机构,以“汇通天下”著称于世。日升昌票号的成立解决了大宗银两往来的困难,以票据往来代替银两搬运,既解决了安全运输问题,节省了时间,还大幅降低成本,便利商家,推进了商业繁荣。很快日升昌便在全国40多个大中城市设立了分号。</p><p class="ql-block">日升昌能迅速发展和它信誉至上、童叟无欺的办号宗旨分不开的。</p><p class="ql-block">传说当年一皮货商在张家口日升昌分号汇款12000两白银后起程回籍,不料途中得病身亡,从此家道中落,妻子几十年靠沿街乞讨度日,一天,已步入老年的妻子从丈夫留下的唯一一件夹袄中摸到一张已发黄破损的日升昌汇票,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到日升昌兑换现银,经营业员仔细核对,确定这张汇票签发于三十多年前的张家口分号,便问清缘由,欣然兑付。此事使日升昌名声大振,火遍全国。</p><p class="ql-block">整个中国北方都受此影响,纷纷出现票号。至清末,全国票号达51家,其中平遥县城就多达22家,成为我国名符其实的金融城。</p><p class="ql-block">日升昌票号博物馆坐南朝北,占地面积1963 平方米,建筑面积2414平方米,三进院落,100余间房屋。前院为营业大厅,当时的柜台和账房;中院为内部办公机构,其中正面为中厅,是当时的汇兑业务室,中厅两旁各有会客室三间,当属大宗业务洽谈室;后院属生活区。</p><p class="ql-block">整个日升昌大院墙高宅深,布局紧凑,院落上空都架有铁丝天网,间有响铃。</p><p class="ql-block">看完日升昌,我们又看了另一有代表性的钱庄协同庆。协同庆现为钱庄博物馆,始建于咸丰六年(1856年),是当年平遥最大的钱庄。钱庄功能与票号相比侧重于钱币兑换和存贷业务。钱庄与票号同时存在于平遥城,进一步完善了平遥作为金融中心的功能,为晋商的迅速崛起和繁荣创造了条件。</p><p class="ql-block">协同庆拥有当时平遥最大的地下金库,最多可以藏银三百万两,有超强的兑付能力,传说当年慈禧太后携光绪皇帝西巡时,途径平遥,在钱庄里一次性提走了24万两白银,可见其实力不凡。</p><p class="ql-block">地下金库非常隐秘,需绕过一段围墙,再通过几处迂回狭窄的地下台阶,穿过一段曲折的隧道才进入金库库房,沿途上面有铁丝网罩顶,据说当年通道里还有许多防盗机关。</p><p class="ql-block">地下金库大厅正中竖立一根龙柱,被誉为东海龙王的“定海神针”,有介绍说它处的位置是整个平遥县的中心。</p><p class="ql-block">整个金库大约10间库房,里面放满了仿制的金锭,金光四射。传说通过地下金库兑银时,银锭需要装在竹篮里,用绳子通过竖井提到店堂,这就是“提现”二字的由来,并沿用至今。</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票号博物馆大门</p> <p class="ql-block">汇通天下</p> <p class="ql-block">大掌柜房</p> <p class="ql-block">票号帐房</p> <p class="ql-block">收集金融信息的信房</p> <p class="ql-block">票号博物馆陈列的资料</p> <p class="ql-block">日升昌钱柜</p> <p class="ql-block">日升昌票号内的建筑与院落</p> <p class="ql-block">协同庆钱庄大门楼宇</p> <p class="ql-block">协同庆门匾</p> <p class="ql-block">协同庆院内建筑</p> <p class="ql-block">慈禧口谕</p> <p class="ql-block">地下金库及龙柱</p> <p class="ql-block">协同庆地下金库的秘密通道</p> <p class="ql-block">“提现”的金井</p> <p class="ql-block">地下金库库银与通道</p> <p class="ql-block">协同庆出来,已至黄昏,古城的美食与夜景也是旅游的重要内容,我们在市楼附近找到一家环境不错的餐馆。餐馆内装饰全为木结构,里面挂满红灯笼,游客爆满,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卡座,而且靠窗,坐位不算太挤。九哥说,到古城就要喝当地的酒才有味道,便点了两壶平遥产的土酒,并用土陶碗盛酒,秦郎平常不沾酒,今天也表示喝半碗。酒酣耳热之际,我给大家录了相,拍了照,九哥还拉着店掌柜秀了一把。</p><p class="ql-block">吃过晚饭,我们很随意地走在大街上,尽情享受着古城夜景带来的惬意与愉悦,街上游人不太多,店铺、餐馆、酒吧与远处的牌坊与城楼在霓虹灯的映照下五颜六色,充满诗情画意。一个门口放满水果和鲜花的店铺,门边写着一幅对联“爱在古城,艳遇平遥”,正好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士坐在鲜花与水果之间拍照,而大门上却赫然写着“乌托邦”三个字。见此情景,我在想,人生的很多际遇不正是如此吗!</p><p class="ql-block">在街口拐角处,发现了一个酒吧,取了个赋有诗意的名字“遇见”。此时,我甚或有些冲动:进去开怀畅饮,一醉方休。虽然最终没有进去,但“遇见”却勾起了我的遐想和回忆。正好四十年前,我们还处于青春年少的大三之际,不知谁的提议,秦郎、九哥和我在即将开学的初春,从成都去卧龙熊猫自然保护区看大熊猫。那时交通不便,我们先乘大客车去汶川的映秀镇住一晚,第二天一早才从映秀坐客车去耿达乡,耿达距卧龙仍有25公里,有公路但无班车,我们只好徒步前行,从中午约一点半到晚上七点半,在漫天飞雪中,踩着没过脚背的积雪,徒步25公里到达卧龙自然保护区,而在第三天却因英雄沟隧道被冰封,秦郎差点坠崖而无功而返…。但这次的“遇见”成为我们一生友谊的起点。</p><p class="ql-block">逛完夜景街区,我们来到平遥会馆。</p><p class="ql-block">平遥会馆位于古城四大街之一的城隍庙街繁华地段,是有浓郁地方传统特色的超大型晋商文化主题宾馆。宾馆面积大,功能齐,装饰古扑而不失华丽。进门后但见一坐上写“义结四海”的迎宾楼,楼前一片广场。据介绍,内设豪华套房、豪标、普标房间近三百间,且有享誉三晋的民俗艺术演艺场所平遥大戏堂和宴会厅、会议室、茶饮室等,是集住宿、餐饮、娱乐为一体的理想的休闲度假之所,令人感到当年平遥的繁华与晋商的豪奢之气。</p> <p class="ql-block">平遥豪饮</p> <p class="ql-block">秦郎端酒</p> <p class="ql-block">牛肉汤锅很有特色</p> <p class="ql-block">满屋红灯笼</p> <p class="ql-block">与店家秀一把</p> <p class="ql-block">乌托邦</p> <p class="ql-block">遇见酒吧</p> <p class="ql-block">平遥夜景</p> <p class="ql-block">夜景下的古建筑</p> <p class="ql-block">平遥会馆门楼</p> <p class="ql-block">平遥会馆迎宾楼</p> <p class="ql-block">会馆内景</p> <p class="ql-block">四合院式的豪华客房</p> <p class="ql-block">屋檐下的茶饮休闲处</p> <p class="ql-block">饮食与演戏一体的平遥大戏堂外景</p> <p class="ql-block">被毁的太子寺遗物九龙壁</p> <p class="ql-block">5月24日上午,我们游览了县衙和文庙。 现存县衙为明朝初年所建,至今已有600余年历史,而里面最早的建筑有元代至正年的遗存。</p><p class="ql-block">平遥县衙是至今保留最完备的古代衙门,位于衙门街中段路北,坐北朝南,东西宽131米,南北长203米,占地2.66万平方米。建筑群主从有序,布局对称,前朝后寝,左文右武。衙门外,左翼有观风楼,右翼有乐楼,前有照壁.衙门内,沿中轴线自南而北有仪门3间 、牌坊1座 、大堂5间 、宅门3间、二堂5间(明代匾额名" 忠爱堂")、内宅5间、大仙楼3间。仪门外之东西厢各7间为赋役房。大堂前东西厢各11间,为吏、户、礼、兵、刑、工房。大堂两旁设赞政厅、銮驾库各3间 。宅内各层均有东西厢房。衙署东部有彰瘅亭,自南而北又有钏楼 、土地祠 、寅宾馆 、酂侯庙、粮厅和花园 。西部有申明亭,往北有重狱、女狱、轻狱、洪善驿、督捕厅和“马号”。</p><p class="ql-block">其中大仙楼建于元代至正六年(1346年),是此处唯一的元代建筑。楼下正房是窑洞式建筑,冬暖夏凉,是知县吃饭的餐厅。门上一幅很接地气的对联:</p><p class="ql-block">柴米油盐酱醋茶/除却神仙少不得</p><p class="ql-block">孝悌忠信礼义廉/无有铜钱可做来</p><p class="ql-block">大仙楼上供奉着狐仙,传说狐仙是守印大仙,虽不算正道,但生性好大喜功,悦于奉承,且道行比妖魔鬼怪高,历任知县都将它供奉起来,请它保护官印,以求官运长久。</p><p class="ql-block">看完县衙,我们来到文庙。此庙始建于唐代,规模宏大,规制齐全,有“小故宫”之称。魁星楼却在文庙外城墙上的东南角,登上此楼,平遥古城尽收眼底。当年凡中状元者要从东门城楼登上云路,然后再登魁星楼、文昌阁,经过云路坊(凌空而架,像云中虹桥),再跨进棂星门,经过拌桥(也称状元桥),再到大成殿祭拜孔子。</p><p class="ql-block">大成殿为文庙主殿,面阔五间,进深五间,平面近方形,单檐歇山顶。此殿是我国现存文庙中唯一的金代建筑,也是现存历史最悠久的文庙建筑。</p><p class="ql-block">历史上平遥文庙曾受尽折腾,三移其址。文庙本为孔子家庙,故称孔庙。从唐玄宗赐封孔子为“文宣王”以后,孔庙就被改称“文宣王庙”,到明代因与武庙(关帝庙)对应,改称“文庙”。据 《平遥县志》载:明崇祯九年(1636年),原本文庙隔街背对着“太子寺”,新上任的王知县祭拜文庙后说,太子贵为储君,而孔子再高贵也属臣僚之列,臣庙居于君寺之前,有悖礼制,大不敬也!便强令互换,文庙改做太子寺。其实,太子寺为佛寺,因佛祖释迦牟尼出家前是古印度迦毗罗卫国的王太子而得名,与儒家文庙风马牛不相及。而王知县赐进士出身,本为读书人,却既无知又迂腐。当地士绅明知荒唐,却畏其权势,不敢与争。至清康熙十四年知县魏裔悫到任后,“询得其由,按图考察,慨然兴作,祥具各宪,仍以故寺为寺,而建新庙于旧所,阖邑称快。”这样,平遥的一件“糊涂官办糊涂事”的千古奇案,自此了结。</p><p class="ql-block">看完文庙,本想看下镖局博物馆,但因古城管网下地改造而暂时闭馆,无奈留下一点遗憾以待下次。</p> <p class="ql-block">县署门楼</p> <p class="ql-block">衙门大楼</p> <p class="ql-block">衙门大堂</p> <p class="ql-block">衙门二堂</p> <p class="ql-block">宅门</p> <p class="ql-block">大仙楼</p> <p class="ql-block">牢狱</p> <p class="ql-block">献亭</p> <p class="ql-block">文庙出入口一一棂星门</p> <p class="ql-block">文庙大门</p> <p class="ql-block">金代遗存大成殿</p> <p class="ql-block">大成殿内景</p> <p class="ql-block">平遥古城墙上的魁星楼</p> <p class="ql-block">尊经阁</p> <p class="ql-block">状元卷</p> <p class="ql-block">鳌头</p> <p class="ql-block">龙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