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巫溪：巫溪李子熟了

竹立虚谷

连雨来了，多么希望给挂满果的李子树撑一把会呼吸的大伞，直到它们到果盘去。 巫溪有好李，好人在等您。18083061687清泉王清月，18166397877菱角汪光平，云中香李郑海南18223977617、郑伟15926432609八龙村谭国亮18166397018、农坡村曾易洪17783952522白新社区李福忠15215247059，李吉牛15723574390，向碧军15310035173新坪村刘启胜18423321780 儿时记忆中，李子熟了，天气急速炎热起来。 家家翻找蒲扇、凉椅对付高温，把新鲜棕叶的撕成拂尘对付呼啸包抄、密不透风的蚊子。 那时，二三十户的小村落，就几株李子树，树干弯曲龟裂，枝叶如一把倒放的伞。打树下过，望着跟叶子同绿的果子，胃里的痉挛与嘴里的口水齐齐涌出，眼睛装满清凉，甚至想，万一某个李子被风吹落，正好砸在头上呢。 男人女人被公鸡唤醒了，急急的上坡。男人一身被灼成油亮的古铜，水都打不湿、沾不住。女人的手掌被灼成叶子落尽的李树枝。正午，猫狗躺在阴凉处养神，男人裸着上半身，躺在竹凉椅上摇蒲扇，抽叶子烟，蝉声单调。 小路上冒出个肩上搭着条难辨本色毛巾的挑担汉子，号子一样的吆喝声让村庄打了个激灵。“洋芋调李子苞谷调李子谷子调李子------”供远远小于需的年代和乡村，李子并不是生存的钢需，是点缀与补充，更是我们嘴巴和心灵对美好的无限渴望。 渴望从李树堆上雪团般花朵时在心底发芽。花落时，小米粒大的果子密密挤挤，藏在麻雀翅翎般的绿叶下边，没有特别渴望的眼睛哪会去找寻。 挖回来的洋芋堆在堂屋，正午的时候，妇女洗完锅碗把猪食倒进石槽，跑跳着抓一只小板凳垫到屁股底下，双手拨珠子一样分五堆选洋芋。烂洋芋喂猪、破洋芋赶紧人吃，大洋芋晾干水汽进地窖、中号洋芋留种，小籽洋芋喂猪或者打成粉、捏成渣团，某顿有剩下的熟洋芋，几刀划成片晒到篾巴折上，还带着锅巴呢。那时的妇女，上不了八仙桌，也停不下劳作。 一年里当家的总会允许调几斤李子。用筛子、箩筐装起，妇人在围腰上擦擦手，抓个李子塞进嘴巴又飞快的向前向左向右丢洋芋。小孩子能得到一把李子，没尝出味道就吃完了。 洋芋自遥远的南美漂泊而来，那时，有土的地方都种洋芋。李子自经典的“桃李不言”、“桃李芬芳”中而来，那时，却是“李子树下埋死人”的忧伤。我们这里，是李子的原乡。直到前些年，被石头缝、挂坡地伤透脑筋的人们，动手栽李子了。 树上的李子和地下的洋芋，结下了特别的缘份、友情。 李子果园里套作洋芋，李花开放，洋芋苗破土；洋芋花开放，李果像圆溜溜的铃铛迎风颔首；洋芋挖完，李果大口大口吮吸着甘甜的空气、水份与测土配方的肥料，攒足劲膨大、成熟。 过去、现在和未来，洋芋和李子，都是我们关心的，与关心着我们的。 那时偶尔也吃过最好吃的李子。远在几十里外的孃孃家有几十棵李子树。差不多每年，姑爷会挑一担李子送到家。夏天，家有李子，人生到达了巅峰。 歇凉的时候，母亲用衣兜兜出当天才摘下的李子，父亲把大个掰成两半：“裂骨了，好李子”。皎洁的月光下闪现着黄色光晕的果肉与李核已经完全分开，空了心，闻起来甜香迷醉，吃在嘴里，真的很脆！ 空了心，李子才算真正熟了。李子是大半生在青涩中默默度过，再馋的人都不会摘未熟李子吃。 李子开始成熟，表皮由青变白，沾满了果粉。至十成熟，慢慢透出黄色，等金黄中飘出团红晕，就熟到极致，比蜜还甜。 十成熟的李子脸颊闪现着粉白与嫣红。如果不摘，第二天会裂口、落到地上，腐朽。 见证这样的过程，得到孃孃家过上一个完整的暑假。从李子还带着青涩，到最后一颗李子下树。好大一坡的李子，误了整本的暑假生活作业，误了一个孩子对父母亲人的思念。那个孩子，躺在李子树下在大石板上，听鸟声，听风吟，看蓝天流云，渴了饿了，便抬一抬头，伸一伸手。 孃孃的村子渐渐空了很多年。离村的孃孃，独自一个人回来过，看李子开花，等李子变红。离村舍得了房屋土地，房屋土地上的喜怒哀乐，终是舍不得，那一片李子林。可是，有家的地方没有李子，有李子的地方不能养家。 那时的李子树，可能是路人遗下的果核长成，也许是一株母树死去前分蘖的孩子长成。它们是天空和大地的孩子，自生自灭。李子花开的时候，一团团裹满枝干，像雪。李子坐果的时候，密密麻麻，像母亲，儿多她苦。供养那么多的娃娃，不饿着冻着就好，可是总有些弱的孩子，只能饿着冻着，长不大，长不壮，落到地上，落进鸟虫之口。 一片片开花的李了树，排成春天的云海和雪原，是风景和请柬。人们把李树修整成开心的伞状、直立的柳叶状，她们变身优雅的妈妈。疏掉幼果，全程管护，每一个从果园走到果盘的李子，都是优生优育的幸福李子。 一片片结果的李子树，挺直的头和脊梁，是天伦和尊严。有家的地方有李子，有歌声，家门口的李子能养家。每一片李子林，都是有作为的林子。 七月到了，李子熟了。李子原乡的李子熟了。云中美丽够香够脆够甜的李子熟了。 我们和李子，同一个原乡，同为乡亲。 善良的人，没有工业污染的土地上，美味的回馈。 风和日丽、滴滴汗水，青涩的李子就要熟了。 从开花到果熟，李子一生极不容易。巫溪的夏天，必然有一场下不完的雨。或者是高过平常的炎热，李子本良善，承不起天空太多的眼泪和炙烤，会开裂落一满地。 快快从果园到果盘中去，石漠中抠出的果园，挂坡地织出的果园，载得起沉重的希冀。手机可以是新农具，电商已经是新农活。净土好人，你可以动动指头，把巫溪李的美名传出去。 多么希望，为丰收的李撑把遮风避雨的伞。 多么希望今年是个好收成，李子卖个好价钱。期望锁在碧水秀山间的家乡，李子与更多的人结缘。 ‘ 第一批成熟的巫溪好李在巫溪等你。18083061687清泉王清月，18166397877菱角汪光平，云中香李郑海南18223977617、郑伟159264326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