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祥熙大院杂忆

王作秀

孔祥熙大院（简称孔家大院），位于太谷城内上观巷东南，坐南向北。正门外是上观巷，大院东墙外是南大方巷，西墙外是杨庙巷，南大门外是孔家巷，非常显赫。 听老人说，孔家大院原来是太谷乡绅孟广誉的宅院，始建于清乾隆年间，咸丰年间竣工。共有楼、堂、厅、馆192间，由十几个大小形状不同的院子组成。据说，1930年孔祥熙花二十万银元购得。和太谷城内大部分宅院一样，孔家大院临街房屋，屋顶都是外高内低，雨水都流到了院里，表示肥水不外流。因此，临街墙都建的很高，显得特别高大森严。为了防潮湿，宅院内的地面，比街巷路面高一米以上。大门前建四五级石台阶，宅院外墙下建一米多高的砖石高台，宽处一米多，窄处二市尺左右，高低参差，宽窄不一，像一条长堤，和左邻右舍的护墙高台连接，一直延伸到街巷口。每逢天阴下雨，路面泥泞，人们就从小巷两边的护墙高台上行走，上上下下，别有一番情趣。
正门在大院的东北部，门外石台阶两端，有两个长方形石墩，石墩上放石鼓，石鼓上竖油漆木柱，上面建飞檐翘角的门楼，古朴、大方、壮观。与正门在同一中轴线上，是三进大院组成的正院。进了正门，第一进院是一个东西宽、南北窄的长方形小院，叫门房院。门房院北面是二层楼，大门从一楼中部的明间通过，叫大门道。门道左边墙上有砖雕土地爷神龛，右边是门卫住房。二楼是总管接待来客的会客房。总管了解了客人身份、地位，与主人关系后，到二进院请示主人，主人同意的，领进二院官厅或三进院的南楼一层大厅接见；主人不同意的，以主人生病或外出谢客。第一进小院东西各有小门，通东西两个花园。院南是一砖砌大门，进去是第二进大院。 第二进大院南建大厅，厅南北都开门，硬山顶，雕花屋脊，两出水。厅北面门前建出廊，廊下是一长方形平台，有二、三级石阶供上下。此厅是主人接待官方来客和举办礼仪的地方，所以叫官厅。大院东西各有房五六间。东房名“三有堂”，原房门顶掛木匾，题有“有猷、有为、有守”；西房名“三多堂”，原掛“多福、多寿、多男”木匾。 从官厅南门出去，是第三进大院。院的东、南、西房都是二层楼，楼房上下都有暗门互相连通。南楼一层门前建抱厦，以前掛付山书“谨节堂”木匾；二层悬“瀛洲风范”木匾。南楼是男主人居住、接待亲友的地方。东西楼是女眷居住和接待闺蜜的地方。
正院的楼、房、厅、堂，雕梁画栋，飞檐斗拱，古朴大方，富丽但不奢华。最有趣的是窗户，有方的，有圆的，有六角形的，有八角的；连通各个院落的门，也形态各异，大小不一，有长方形的，有月亮形的，有宝瓶形的，有明门，有暗门，有的大气端庄，有的小巧玲珑。厅院森森，曲径通幽，十几个大小不一，布局各异的院落，错落有致，紧密相连，一会儿像迷宫，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一会又柳暗花明，让人兴趣盎然，流连忘返。
正院东面，是一座南北长，东西相对较窄的花园，叫东花园。东花园北墙外是上观巷，东墙外是南大方巷。园内楼台亭榭，长廊、假山、水池、石舫、花卉树木，样样俱全，很像苏杭园林。园北和园东依院墙建二层长廊；园北一层长廊与园西长廊连通。紧靠东北两长廊，建高低参差的假山，山中有洞，山上建亭，石径曲曲折折，忽上忽下，和园中的其它景点连接。长廊和假山下，是宽窄不一的水池，池南水中建汉白玉石坊，石坊南又建一座双出水的二层楼房，北面门前建抱厦。园中草木森森，树上的鸟叫声，池中的蛙鸣声，草丛中的蛐蛐声，让人感到非常幽静。 东花园东墙外，是南大方巷，连通南寺街和甜水巷。巷西是孔宅，巷东是社教堂和南寺无边寺。随着太谷师范学校的发展，由于教学及师生住宿需要，逐年把无边寺西北两边的民居大院收购，圈入校园。社教堂大院，原是县委、县政府和县人大、县政协等部门先后办公的地方，这些单位先后迁走后，卖给了太谷师范，被拆除，现仍是一片空地。但愿在不久的将来，这座在太谷县近代史上有重要纪念意义的社教堂，能在旧址上恢复原来的面貌。千万不要盖了商业大楼啊！
从正院第一进院西边小门出去，是书房院。院北临上观巷，建一出水坡式正房，名“日知月无忘斋”，是读书的书房。房内由木隔扇分为里外间，外间隔扇上刻“芝兰室”小匾，喻书香如芝兰清新四溢。院西建花墙，墙中段有月亮门，通西花园。院东南角有宝瓶式的门，通厨房院。主人读书需进食时，抬步向南，可到厨房就餐；身心困乏时，推开西花墙上的月亮门，可坐在西花园的小亭上，吟风弄月，真是理想的读书环境啊！
书房院正南，紧靠正院第二、三进院，是一个长长的院落，北房三间是餐厅，东西两边的平房是厨房和佣人住房，厨房院有门通其它院落。 书房院西，出了月亮门，就是西花园。园不大，但山、水、桥、亭、花草、树木，样样齐全，真是园小乾坤大啊！园北靠上观巷，和书房并列，是一座出檐带廊的赏花大厅。园中建汉白玉拱形石桥，桥上又建小亭，挂“凝瑞气”木匾。池东北，有一石雕龙头，龙口吐水入池内，碧波粼粼，令人心旷神怡。 西花园南，是戏台院和墨庄院北厅的后墙。园东南有夹道、宝瓶门通戏台院，门顶题：“沁心”二字。 西花园南，厨房院西，也是一个四合院，坐南朝北建一座戏台，叫戏台院。戏台后，是一座卷棚顶两出水大厅。戏台院东西两边是厢房。院北，和戏台相对，也是一座卷棚顶双出水的大厅，主人和重要来宾看戏，就坐在此厅内。此厅东小隔间很隐蔽，有三个暗门，可通不同院落。1934年蒋介石、宋美龄到太谷，就在戏台院的这个房间内住了一夜。从戏台后过厅的南门出去，又是一个长条形小院，叫南大门院。院南有一排梯儿房，中间明间是孔宅的南大门，规制和北大门相似，但没北大门宏大气派。孔家佣人出入、购买搬运生活用品，都从南大门进出。 戏台院西，西花园南，又有一座南北向两进四合院，名“墨庄”。院北是五间硬山顶大厅，厅前建抱厦，门上曾挂“墨庄”木匾，传说是岳飞墨宝。前后院两边都是厢房，南边大厅已毁。此院系主人收藏字帖、碑拓，名家书法真迹和练习书法，会见书法友人的地方。
西花园西，也是一道花墙，墙中段也是一座月亮门的小院，叫西偏院。南北长，东西短。北面临上观巷，和赏花厅并列，建偏院大厅和大门。太师把临上观巷的这几个大厅拆毁后，盖了一排平房。院西临杨庙巷，建的一排西房，都做了教室。西北角，就是上观巷北和杨庙巷东的拐角处的房顶上，盖一座四角小亭，既可赏景，又可供护院人夜里巡视大院安全。只要从上观巷通过，就可看见这个小亭，高高在上，翘然欲飞，给庄严的孔家大院增添了不少灵秀之气。 出了南大门，有一条东西方向的小巷，连通南大方巷和杨庙巷，因小巷南北都是孔家宅院，所以叫孔家巷。小巷南只有一个大院，进去是一个很大很大的院子，四周都建平房，原系碾房、磨房、马房以及马夫、轿夫等居住的地方，故名车马大院。院中空阔的地方，供主人和贵宾停放车、轿。日本鬼子、阎锡山的军警占用孔宅后，曾停放过摩托车、小汽车、大卡车，也操练过军警。
因小巷西北原来有一座二进院的庙，名杨庙，早已成为一片废墟，所以，庙中供奉的是杨家将？还是神话传说中的二郎神？不得而知，我记忆中已是一片废墟。太谷师范扩大校院，不仅占用了这片废墟，且购买了废墟周边的大片民居宅院，杨庙巷的命运和南大方巷一样，也圈入了师范校院内，不能通行。
1934年10月，蒋介石为拉拢阎锡山，携夫人宋美龄，专程到山西和阎谈判。为了示好，还专门到五台县边村阎锡山老家住了几天。孔祥熙和夫人宋霭龄亲自到边村，请蒋介石、宋美龄夫妇到太谷，在孔家大院的戏台院住了一夜。传说，蒋对孔家大院赞美了几句，孔就讨好地说，太谷这样的宅院很多，我为你购买一处。蒋走后，孔把原孙家大院东院为蒋买下。蒋从未去过。解放后，太谷中学在那个大院办学至今。
1937年，日寇占领太谷，孔家大院成了日军警备处、兵站、日军医院，和曹家大院遭遇一样，孔宅贵重物品被劫掠一空，运到日本。
1945年，日本投降，孔家大院又被阎锡山太谷特警处占用。
1947年春，孔祥熙回到太谷，无奈地委托堂弟孔祥吉，代为照看空空如洗的孔家大院。古语说，落叶归根。这年孔祥熙已经68岁，却和宋霭龄离乡别国，不远万里，跑到美国，直到1967年病逝，再也没回过祖国和故乡太谷。而年已六七十岁的孔老七（孔祥吉在堂兄弟中排行第七），在这年又娶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做婆姨。孔老七当时住在小沙河巷（现武家巷西段，已改称武家巷）。我家住中巷西口，相距二、三百米。我曾和同院的小朋友，一块去小沙河，亲见了那场老夫少妻的豪华婚礼：白发苍苍的孔老七，戴插金花的礼帽，穿长袍马褂，骑大红马；新娘乘八抬花轿；西式穿戴的西乐队在前演奏西乐引路，中式打扮的太谷民乐队在后压阵，从东城门进，经东大街、南大街、南寺街、武家巷到小沙河巷，在孔老七宅院里拜天地。新娘头戴凤冠，身穿霞披锦袍，脖子上的金锁，据说有十几斤重，压的新娘抬不起头。眼尖的人说，小新娘眼泪汪汪，不停用袍袖擦泪......
1948年7月，太谷解放。孔家大院一度无人管理，南北大门成天大开，人们可以随便进进出出。我家离上观巷孔宅不足三百米。因此，我和小朋友多次跑进孔宅，到处玩耍。记的，孔家大院十几处院落，上百间房屋，几乎都是空无一物。只有东西两个花园，那高高低低的假山，曲曲折折的长廊，绿荫森森的树木，蛙声不断的水池，引得我们三番五次去光顾。大家你追我赶，大呼小叫，钻山洞、登小峰，或者站在石舫上捉小鱼，或者爬到树上捕蝉。因为东花园四周的墙都很高，又是窄长形，树木很多，几乎看不见阳光，所以园里总是阴森森的，风从树稍吹过，常常发出尖利的呼啸声，让人有点毛骨悚然，但我们仍然乐此不疲。现在，只有西花园还余韵犹存，可以参观。东花园的门一直关闭，不知什么原因，是不是已拆毁，不敢示人？
1949年，太谷中学和晋中第二中学合并为太谷师范，教学的地方开始在无边寺，后来又扩展到孔家大院。当时教员和学生没宿舍，借住民居宅院内。我家院里住了一对青年夫妇，都在师范上学。我家隔壁是乡绅李云阶的空院子，住入几个带家属子女的教师家庭。有一位老师姓崔，他的两个孩子都和我是同学，常在一块玩。大儿叫崔世民，年龄和我相仿，更是形影不离。每当节假日，师范师生在戏台院演出文艺节目，就叫上我去观看。我记的有三个方面的内容：一是反映陕北革命老区生活的歌剧《王贵与李香香》，《兄妹开荒》、《南泥湾》片段；二是反映太行老区生活的《小二黑结婚》，革命大合唱《我们在太行山上》；三是演唱抗美援朝的歌曲，诸如“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保和平，卫祖国，就是保家乡。”“嗨啦啦啦啦，嗨啦啦啦啦，天空出彩霞，地上开红花，中国人民力量大，打败美国狼”！等等，至今还能歌唱。
此外，我们还常常结伴到孔家车马大院，看师范举办运动会，和师生们一起，为“篮球赛”、“拔河比赛”加油鼓劲，呐喊助威。
1949年，我到太谷第三中心小学校读书，同班一位又瘦又小的同学叫孟广威，住在鼓楼附近，南大街路东，和孟氏祠堂对门的高台阶大院里。广威说，他年龄小，但辈分高，叫孟广誉堂兄。每当说及孔祥熙，孟广威总是鄙视地说，孔小时候家里很穷，是靠洋人发家的。听父辈说，光绪26年，就是1900年，义和团围攻太谷南街福音院，孔祥熙为给传教士通风报信，不怕臭，坐拉大粪的车逃出。跑到北京，向华北基督教公理会报告。第二年，孔祥熙随洋人回太谷处理教案，为洋人出坏主意，当狗头参谋，在清政府赔八国联军四万万两白银之外，又让太谷赔洋人几十万两。最让人生气的是，孔不仅自己给洋人当孝子贤孙，亲自主持葬礼，宣读祭文，为洋人歌功颂德，还让太谷县令和知名乡绅，披麻戴孝，为洋人扶棺送葬，当孝子，让太谷人民蒙受奇耻大辱。更让人痛恨的是，孔祥熙编造孟儒珍的儿子和义和团勾结，参与围攻福音院，杀死传教士，逼迫孟儒珍把东门外孟家花园，做了被杀传教士的坟地。
孟广威还生气地说，1924年，孔祥熙赴广东参加国民政府后，狐假虎威，胁迫我堂兄孟广誉，把南大街福音院北的孟家大院让给福音院，扩建为社教堂。孔祥熙贪得无厌，1930年，依仗是蒋介石的连襟，竟然霸占了我们孟家在乾隆年间就开始修建，生活、居住了二百多年的上观巷孟家大院，把我堂兄孟广誉一家扫地出门。有的同学说，听说给了孟广誉二十万银元啊！孟广威愤愤不平地说：骗人！孔祥熙嘴上说，用二十万块银元买，但一个银元也没给，说是把二十万块银元入股他在西街开的祥记洋行，让我堂兄孟广誉当股东，每年分红。同学们知道，孔老七主管祥记洋行，吃喝嫖赌，大肆挥霍，加上1937年日寇占领太谷，祥记洋行一直不景气。直到1947年孔祥熙回太谷停办祥记洋行，我堂兄孟广誉一块银元也没得到，气得口吐鲜血，不治而亡。我堂嫂和侄儿侄女，从上观巷孟家大院赶出来后，住到了甜水巷路北的一个破院里，少吃没穿，可怜呀！孔祥熙标榜他是民国时四大家族之一，什么大家族？是四大官僚、四大财阀，四大祸害！他依仗蒋介石的裙带关系，身兼国民政府行政院院长、财政部长、中国银行行长等要职二十多年，以权谋私，大发国难财，富可敌国。除了为美国人代办了铭贤学校，给太谷修过一座桥？铺过一寸路？办过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没有！孔祥熙年近古稀，逃往美国，不回太谷养老，是心中有鬼，愧对太谷的父老乡亲啊！？孟广威说的，和我们听长辈说的大同小异，所以我们也咬牙切齿，对孔祥熙充满了仇恨与俾视。
最近，看到山西晋龙编制的小视频《孔祥熙故居》，解说词说：“孔祥熙的父亲是清朝贡生，孔从小随父亲读书，后赴美留学，取得学位，1907年回国，创办明贤学校”。孔祥熙的父亲是秀才还是贡生？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孔父的前妻病逝后，又娶亡妻的表妹为妻，夫妻两都是大烟鬼，生孔和妹妹。孔七岁时，生母病逝。孔父依靠给有钱人家当私塾先生谋生，根本无法顾及两个孩子，孔和妹妹只能寄养在亲戚家，成天和周围的穷孩子一起，进城捡拾有钱人家的煤渣核，人们叫他“烂炭猴”。随父亲读书，纯属无稽之谈。
至于留学美国，取得学位，更和孔父毫无关系。孔祥熙九岁时得病，福音院传教士给他治好病后，让他上教会学校福音院小学，毕业后，又保送到教会学校潞河书院读中学。因孔协助处理太谷教案时，认贼作父，甘当孝子贤孙，很受洋人赏识，潞河书院的美国传教士麦纳德，根据孔祥熙和另一个学生的事迹，写了一本《华夏两英雄》的书，在英国出版。潞河书院不仅推荐孔去美留学，负责全部费用，还专门派一位女教士陪同，亲自把孔祥熙送到美国。孔在美国教会学校欧柏林大学毕业后，又到美国耶鲁大学攻读取得了硕士学位。晋龙先生对此只字不谈，是无知，还是有意回避？这不是误导广大读者吗？
晋龙先生说孔祥熙创办了铭贤学校。不对，是代办，不是创办。（一）从校名来看，铭贤学校的英文名字，叫欧柏林大学山西分校，它是在美国政府备了案的。美国欧柏林大学的山西分校，虽然不是孔祥熙个人创办的私立学校；（二）铭贤学校的办学方针、财政、人事，以及教学等重大问题，均由美国欧柏林大学托事部决定或批准，孔这位校长，只有执行权，创办人怎么对重大问题没有决策权？（三）从铭贤四十年的办学实践看，不论事在小学阶段、中学阶段，还是大学阶段，不论在太谷时，还是流亡陕西、云南和北京时，学校的主要负责人、教师、职工，几乎都是欧柏林大学派任，学校经费也由欧柏林大学提供，孔祥熙个人并未出资；孔受美国教会委托挂名校长，开始还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在铭贤住过一些日子，自从1924年参加国民政府核心权力后，孔的时间和精力，几乎都用于大发国难财，为蒋氏政权输血供奶，全力以赴为蒋氏政权剿灭共产党、打内战服务，根本无暇顾及铭贤。偶尔回太谷，到铭贤学校，也只是讲几句大话、空话。铭贤的运作，全部由美国政柏林大学派来的洋人掌控。孔祥熙连续十几年担任国民政府行政院长，财政部长、中国银行行长，仍要挂铭贤校长虚名，一是为表示自己效忠基督教，不辜负政柏林大学之托；二是为沽名钓誉。（四）从学校的性质看，铭贤是教会学校，学校领导和教师，大多是基督教徒（包括孔祥熙本人在内），学校上圣经课，给学生举行入教的洗礼仪式，每周都过安息日，举办主日会，团契会，一度时期，师生80%以上是基督教徒，孔祥熙制定的校训“学以事人”，是圣经中的话。就以铭贤学校的中文名来看，孔祥熙解释说，是为了铭记1900年在太谷被义和团杀死的传教士。综上所述，铭贤学校是一所美国基督教在中国办的教会学校，而非孔祥熙个人创办的私立学校。铭贤学校在客观上起过一定的积极作用，做过一些贡献，但不能估计过高，更不能有意无意地拔高和美化。不论美国欧柏林大学，还是孔祥熙本人，表面上宣传说办学校是为天主服务，实际上是为帝国主义侵略中国服务，是枪弹、军舰、军事侵略的补充，是思想文化侵略，其最终目的，是培养孔祥熙这样的忠实“代办”、“洋奴”、孝子贤孙。对此，我们一定要有清醒的认识，决不能被谎言和假象所迷惑，上当受骗，被别人卖了，还为人家数票票！
听说，太谷师范后来改名晋中师范学校，最近校址已搬到晋中市校园区。不知原太谷的校址如何处理？产权是否归还太谷？当年，为了教学需要，太谷师范购买了南寺无边寺西边和北边，孔宅南边和西边的大片宅院；同时，在孔家大院东花园背部盖了一幢旋转形教学楼，在孔家大院南部，包括车马院也盖了几幢楼房，可以理解。现在，学校已迁，当年被占的地方，已不再是教学必须。理应退还太谷人民，尤其是社教堂，孔家大院南部的车马院，东花园等。应尽早归还，尽可能修旧如旧，恢复原来建筑风貌；特别是当年被师范圈入校园内的南大方巷、杨庙巷，属于全太谷人民共有，太谷师范没有购得，现在更应归还太谷人民，重新开通这两条小巷，让全太谷人民随意通行。

（文中图片均来自“老家太谷”）

王作秀

2021年6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