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上世纪81年歌舞剧团改制,划分为歌舞和歌剧两个团。俸熙是艺术科长,招集准备分到歌剧团的人开会。作思想工作,要大家要信心,把歌剧团办好。征求意见。我说,我服从分配,也有信心。就怕领导没有信心,过一会就变了。 果然,不到一年就把“桂林歌剧团”改成了“桂林文彩试验剧团”。<br> 有次到八步演出。八步现在升格为贺州了。那是个彩调窝。带铺盖下乡最短也得一个星期。<br> 圩日子,农民站在海报前半天也弄不清楚“文彩剧团”是干什么的。我向他们解释:<br>“文彩剧团就是演彩调戏和文场戏的。”<br>“我们只喜欢听调子。”<br>“那你就找对了,我们就是唱调子的。”<br>“上个月有个调子班到我们这里唱,唱得蛮好。”<br>“全桂林市,调子唱得最好的在我们这里。我们是公家的团,不是来耍万子的。”<br> 听了我的宣传农民去买票了。<br> 何宣君写海报。我建议他落款不要写文彩剧团,农民不懂。就写“桂林市国营调子团”,管他这种称呼那种称呼。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他不敢。<br> 以后别人问我是那里的。我说调子团的。<br> 快到元旦了,从八步撤回桂林。我们几个男生连行里一起达一辆三吨解放牌。这辆车是托黎姐的夫君拉关系弄来的。<br> 车开到半夜两点漏了油。搁在路上登等天亮救援。<br> 开始下米雪了。车上的人又冷又饿。我下了车串进一个村子把一农户叫醒了。问他能不能煮点东西跟我们吃。他说家里没有什么吃的,就是笼里还有只鸡。自留地里种有萝卜。我说好,帮我们把鸡杀了,再拔几个萝卜。我到车上把那几个饿得心慌的男生叫下来吃鸡。<br> 大家坐下时觉得有点酒就更完美了。主人说家里没酒,供销社的小卖部有。我在主家拿了个锈迹斑斑的搪瓷杯,到小卖部打酒。售货员睡得很死,门被我敲得天响他才醒。哪个年代的人不怀疑是来了打劫的。半夜被我叫醒他也没有什么怨气,为没有及时开们而感到欠意。花几毛钱,打了半斤葡萄酒。 <br> 吃完向主人道谢。我給了他十元钱。当时十元可以买两只鸡了。<br> 那是我这辈子最美味的一餐萝卜炖鸡。<br> 参加吃鸡的我只记得有莫重光、张意民。王维堂不在。如果他在按他的性格在这种情况下肯定会做些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事。<br><br><br> 坐七望八<br> <br> 202106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