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2021年6月26日,一个清清爽爽的日子,早上七点,我和我的太极拳学员一行五人,开车从青山区出发,前往乌拉特前旗明安镇三份子村,开始寻梦之旅,寻找我童年的记忆。</p><p class="ql-block">三份子,一个二十来户人家的小村,1960年我一家从河北省来到了这里,1965年又举家搬到包头市。这里土地贫瘠,干旱少雨,水源缺乏,村里只有一口深井,十几丈深,全村人畜吃用都靠这一口井。春季黄沙象脱缰野马,遮天蔽日,冬天雪深过膝,白毛风肆虐,异常寒冷。我从一年级到五年级是在六份子小学上的,中间隔一个五份子村,那时感觉上学真叫一个“路漫漫其修远兮”。由于年小体弱,走不动路,常常让两个姐姐背着走。后来,两个姐姐先后辍学到生产队参加劳动,生产队里的活儿锄地割地抜麦子莜麦荞麦,打草积肥抜猪草捡炭(煤),打机井担土等等等等。那时大姐十四岁,二姐十一岁,小小的年纪,瘦弱的女孩就承受起了繁重的体力劳动。我也懂事,每天放学以后或星期天放假,都跟着俩姐姐干这干那。我们姐弟从小就嘗尽了生活的艰辛。也磨练了我们吃苦耐劳的精神。这里的山山草草,这里的沙葱、扎蒙、沙奶奶、沙篷、莲篷、灰菜,这里的西工地、营盘湾、土合麻井、毛家圪都,这里的玩伴小柱儿、吴言贵、井圆,以及另一帮当做假想敌的“坏小子”,还有乔悦老师、小郭老师、美女尚老师……。太多的记忆、太多的留恋如刀刻般的留在了脑海中。</p><p class="ql-block">1965年,通过父亲的努力我们全家搬到了包头市,在这五十六年间,儿时的记忆挥之不去,那些人,那些事,那些情,那些景,那住过的窑洞房,多少年梦牵魂绕,多少次魂归故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现在,此刻,我来了,我来看你了,三份子!</p><p class="ql-block">然而,曾几何时,三份子村已不复存在,只留下依稀难辨的遗址。</p> <h3>谭校长担任记者全程拍照录像</h3> <h3>向西驱车一个多小时,经过明安(毛家圪都)、鲁家头份子,又过了一个铁路桥洞,我感觉距三份子不远了,恰好路边玉米地里有个人,下车问问路吧。<br>“老乡您好!请问去三份子怎么走啊?”“三份子?哪个三份子?”,“就是附近的三份子”,“这个三份子?唉!早就没有了,人都移民搬走了”。原来,三份子早已不复存在,只留下依稀难辨的遗址。</h3> <h3>三份子没有了,那就去六份子吧,那是我上过五年小学的地方。向西行驶几分钟,看到六份子的碑界,路边有几个人,便停车向他们走去,我向其中一个老汉说:“大哥,请问六份子小学在哪?我五十多年前在这里上过学”,“六份子小学现在没人了,看”,他向北一指:“那两栋房子的地方就是原来的六份子小学”。已经完全没有了原来学校的模样,我好失望,心里又是一沉。<br></h3> <h3>经过攀谈得知,他也是在六份子小学上过学,比我小四岁,然而面相那么苍老,以致让我叫他“大哥”。当他知道我曾经生活在三份子时,指着一个老太太说:“她就是三份子的”。</h3> <h3><br>我急切的说:“大姐我五十多年前在三份子住过,我姓杜”,她想了想说“你是不是杜秀芬的弟弟?”“我就是!您是谁,叫什么名字?”“我叫润润”。我说“艾艾润润荞面顿顿,你姐俩是双胞胎姐妹吗?”她笑说“对呀”。<br></h3> <h3>她说:“我今天早上头晕,去卫生所量完血压回家,就想在路边坐一会儿,我很少在这里坐的,刚坐十来分钟你就来了”。我说“润润姐姐,我五十多年第一次来,你有心灵感应就在这里等我了,这是老天安排的”。哈哈哈哈哈……撒落了一地的笑声。</h3> <h3>留个影吧</h3> <h3>我带你们找三份子去</h3> <h3>跟我走</h3> <h3>就是这里,</h3> <h3>村南面的路,被水刮的不象样了。</h3> <h3>凝望着三份子遗址,感慨:沧海桑田乎?桑田沧海乎?</h3> <h3>那边是西工地</h3> <h3>找到了村里的井遗址</h3> <h3>过去就是这样子絞水的</h3> <h3>找到了碾米的碾子,那拉碾子的毛驴何在呀?<br>这个小破瓷碗似曾相识,很象我弟弟小时候用过的。</h3> <h3>你们没见过碾子,长见识了吧?</h3> <h3>眺望</h3> <h3>眺望西工地</h3> <h3>她听人说从包头市来了个老乡,赶紧从六份子骑车子来看了,多么重情重义的乡亲😊 。</h3> <h3>她说:“你大姐叫小站”<br>原来也是我姐儿时的玩伴,合个影吧。</h3> <h3>太高兴了,摆个射雕引弓的姿势。</h3> <h3>左右开弓似射雕</h3> <p class="ql-block">依稀往梦似曾见,心内波澜现。</p><p class="ql-block">抛开世事断仇怨,相随到天边。</p><p class="ql-block">逐草四方沙漠苍茫,那怕雪霜扑面。</p><p class="ql-block">天苍苍野茫茫,万般变幻。</p><p class="ql-block">身经百創已记心间,恩义也难断。</p> <h3>高兴的飞吧</h3> <h3>你飞不起来吧?小样。</h3> <h3>背负青天朝下看,都是人间城郭</h3> <h3>这是挡阳光吗?</h3> <h3>不如自己挡阳光</h3> <h3>若有所思,若有所看</h3> <p class="ql-block">营盘湾镇的大碑</p><p class="ql-block">快中午十二点了,去营盘湾吃饭吧,曾记得距三份子三十里地的营盘湾煤矿还是挺有人气的,那里有餐馆。</p><p class="ql-block">然而开车去了那里,心中又是一阵失落——映入眼帘的是满目凋零,人迹寥寥,过去的供销社,食堂,医院,学校哪里去了?</p><p class="ql-block">营盘湾镇前的大碑经过多年风雨的侵蚀已斑斑驳驳。</p> <h3>现在镇改成村了</h3> <h3>凋零</h3> <h3>这家有人住</h3> <h3>破败,这可是当年的食堂?</h3> <h3>营盘湾现在都没个饭馆,凑合着在工地小食堂吃饭吧</h3> <h3>五十多年了,半个世纪过去了,长吗?弹指一挥间。短吗?恍如隔世。五十多年沧桑巨变,三份子没有了,营盘湾衰落了,再过几十年,你在哪?我在哪?然而地球依然转。<br>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