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节巴中行记

蓝冬季（行摄博主）

　　趁着端午三天小长假，与友相约“端午节巴中之旅”，到大巴山南面的巴中走一走，看一看。

三天的天气都不好，两天雨水一天阴。雨是那种缠绵悱恻的巴山秋雨，飘逸、无声、轻柔，落在身上，几许清凉。不需多久，乡村城市就浸润在烟雨之中了，周边山上则笼罩着一层缥缥缈缈的雾，薄薄的，缓缓的，自由自在地飘行在山腰，遮山挡树，一切就更为朦胧、婉约、诗意了。入眼便是如在画中的韵味，让人误为身在梅雨季的江南。

在巴山度过的这个“雨水端午”，原是上苍给予从川西坝子而来的我们的厚爱呀。

第一站 巴中恩阳古镇

　 我这人“好摆”，已是第二次到“半边山江半边城”的恩阳古镇了。

恩阳古称“义阳”，历史悠久，南北朝时设县，至今已有1500年。昔日素有“小上海”之称，是“中国历史文化名镇”、“四川十大古镇”。

古镇就在成巴高速附近，离巴中市区仅十余公里。它依山而建，恩阳河与之字河绕镇而过，四面青山环立，至今还有多条原始老街，鳞次栉比。那保留完整的古镇韵致，让人流连忘返。

　　进入巴中地界，便看到高速上“千年米仓道，早迟恩阳河”的宣传广告语。“千年米仓道”好理解，知道它是过去“难于上青天”的蜀道之中的一条。去年有闲后，曾去南江光雾山走了一段大巴山的米仓古道。还有计划今后走一走“金牛古道”以及汉中至昔日关中的“子午道、傥骆道、褒斜道、陈仓道”。而“早迟恩阳河”则闻所未闻，对一条河而言，“早迟”是何意思呢？这引起了我的好奇。

原来， “早迟恩阳河”是一句流传在巴中地区的口头禅。

恩阳河是一个地标，从此到彼，是目的地所在。其间包含着距离与时间，意即不论时间早晚，只有到了恩阳河才算告一段落。最初是专门针对旅人的，恩阳是米仓道上的千年古镇，是著名的水码头，自古繁华热闹，行旅于这条道上的人，不管近也好，远也吧，都要努力赶到恩阳歇脚，有“船到码头车到站”之意。只有到了恩阳河，脚步停下，心才能安闲。到了恩阳河，人就放松了，能踏实安稳地休息一下了。而对于继续前行的人来说，恩阳则又算是一个新的起点。

“早迟恩阳河”变身口头禅后，“恩阳河”意义就扩展了，引申为不管什么方法，到了恩阳河见分晓。不管你是紧追快赶呢，还是拖沓罗嗦，只有把事情做完才是王道，才是最终了结，早迟恩阳河。也可是:莫管我怎么做，快也好，慢也好，反正我会把任务完成。

原来，“早迟恩阳河”，成了解密米仓道上一座千年古镇的繁盛谜底。

　 “漫长米仓道悠悠，道不尽喜怒哀愁”。著名文艺评论家、作家何开四曾写《米仓古道赋》，从中得知，恩阳是米仓古道上的重镇，北达汉中、秦陇，可接丝绸之路，以至长安、洛阳、汴京、北京等地；南至成渝，可接茶马古道；水路可沿长江而至大海，经运河而抵京阙。

它是川东北重要的水路码头。从民间“早迟恩阳河”、“好耍莫过恩阳河”之说可印证其昔日车水马龙的繁华。



　　对川西坝子长大的我们而言，是从没看到过大巴山区专事背运工作的背二哥的。古镇街边的背二哥雕塑，引起了大家对背二哥的好奇。

在交通闭塞的年代，大巴山的条条山路上遍布背二哥的身影。这是一支以出卖劳力为生、以长途运输为业的人。用他们自己的话说是"背力"，行外人则普遍称他们为"背老二"，友善的称呼才是"背二哥"。

背二哥们背着沉重的货物，一趟少说几十里。多的，有时是从一个县到另一个县，有时是走州过府甚至跨省。

这张照片是我去年（2020年）在巴中南江县光雾山的米仓古道拍的有关背二哥的民谣石碑。“太阳送我上巴山，月亮陪我过巴河。热天摇的篾笆扇，冬天缠的毛裹脚”，背二哥的艰辛可见一斑。

　　令人惊讶的是，不像很多古镇是“修旧如旧”复制各类古建筑，恩阳古镇尚有保存完好的江西会馆、湖广会馆、山西会馆，还有古学斋书院、明清古建筑群、梁置义阳郡县等遗址。在此游历，它们会把你拽进遥远的过去，似穿越般感受古镇昔日的繁华。错落有致的院落，古色古香的房舍，风化褪色的石碑，光滑凹陷的石板路……都在展示着恩阳古镇的厚重，浸透着巴山巴河的历史！

　　近年来，古镇风靡全国，但大多是徒有其表，甚至很多连外表都属“东施效颦”，不伦不类，滑稽可笑。我一直以为，真正的古镇是内外兼修，不仅外表要“古”，内里也要“古”。这种内里“古”不是表演性质的，是完全融入到人们的生活生产之中的。

照此标准，真正的古镇可能就不多了，恩阳却定是其中一个。那背背篼赶集的妇人，满巷子追撵的小孩，手工编制竹椅的师傅，炒豌豆卖的小贩，哭丧着脸被逼写作业的小学生，摆一凳就当街理发的手艺人，还有那当街设席、其乐融融吃饭的一家子，连我也拿起茶铺的竹编水瓶做倒水状，老婆则顺手把桌上的草帽扣我头上，还有独坐街边做沉思状的先平同学和挑着菜担子扮菜贩的万根同学……这些日复一日穿越时空的市井慢生活，你能不感觉到时光在恩阳慢下来了吗？能不感觉到厚重的古巴国历史浸淫于恩阳的一砖一瓦，一人一物中吗？

　　恩阳还有一个特色——红军文化。

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恩阳是全国第二大苏区——川陕革命根据地中心地带。1933年至1935年，红四方面军在恩阳建立了完整的县苏维埃各类行政机构，徐向前、李先念等革命家在这里进行了3年多艰苦卓绝的战斗，现有多处各类红军文化遗址。这些遗迹分布在古镇里外，而且基本保留了当年的模样。

　　到了恩阳，怎能不尝尝“十大碗”？

作为川东北传统宴席菜肴，恩阳“十大碗”可谓久负盛名，其制作技艺也已被列入巴中第六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中。其实，“十大碗”与川西坝子的“九斗碗”类似，顾名思义，就是用十个大碗分别盛装十道不同的菜品，有品碗、刀口丸子、龙眼肉、坨子肉、大酥肉等。有句顺口溜：“品（碗）鸡鱼扣酥籴坨，海带凉菜虾米汤”，这便是恩阳十大碗的十个菜品。

我们专门找到了古镇上的“地道十大碗”餐馆。一行十人，正好点了500元一桌的“十大碗”。这“十大碗”的卖相和味道都安逸霸道，名不虚传，没有让我们失望。大家大快朵颐，风卷残云……

服务员每上一道菜，总让川西坝子长大的我们与川西坝子的“九斗碗”作比较。原来有一种乡愁乡情，是在触碰舌尖时，才能够唤醒的呀。

第二站 南龛风景区

　　第二站是南龛风景区，距恩阳古镇仅一个小时车程。这是位于巴中市区南郊2公里的南龛山上的4A景区，园里有飞霞亭、麓阴亭以及玉佛寺、大雄宝殿等多处古迹，十分雄伟壮观。

飞霞阁正打围维修，不能上去，甚是遗憾。与飞霞阁相对而立的是红军纪念碑，一面写着“赤化全川”，另一面写着“平分土地”。到了巴中，类似的红军标语随处可见。

　　南龛景区包括南龛摩岩造像和南龛公园两个部分，而最有名也最有游览价值的是南龛摩岩造像。这里是第三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需要购买40元/人的门票方能进入。为真正了解摩岩造像，我们特地花了80元请了一位专业讲解员讲解。

从公园拾阶而下，便到一片平整的院子。蓦然回首刚才拾阶而下的山壁，眼前一亮，甚是惊讶——崖壁上竟密布摩崖造像。放眼望去，大龛小龛，雕嵌玲珑，栉比相连，密如蜂房。讲解员说，这里是“神仙坡”，是南龛摩崖造像的标志景观。现存的完整佛像共有122龛、1800余躯，它开创于隋朝，盛于唐朝，后世不断增刻。

　　南龛的摩岩造像以佛教为主，人物特征鲜明生动，匠心独具。佛像表情庄严肃穆，体态优美，和谐生动；力士像肌壮筋实，威风凛凛；飞天像雕刻精巧，直感较强；观音像精美绝伦，丰腴的躯体，圆润而富有青春气息的面容，婀娜动人的体态，体现了唐代仕女雍容华贵的风姿。

这里的布局别具一格。最大的龛窟见方逾丈，最小的仅5寸，大小相间，疏密相配，错落有致。

　　中国的四大石窟（甘肃敦煌莫高窟、天水麦积山石窟、山西大同云冈石窟和河南洛阳的龙门石窟）我都去游历过。但对石窟佛像真的是既看不懂，也欣赏不来，更无研究和思考。所以在类似的地方参观时，要么请讲解员，要么就蹭听。即使这样，听的时候仿佛懂了，下次再来，又啥都不知道了。呵呵呵，典型的“差生”啊。

　　这里的造像大部分是盛唐前后的作品，少数是南北朝、宋代及近代作品。 巴中南龛造像的特点是身躯健美，面容丰满，衣饰富丽。

讲解员专门讲解了第116号龛，龛中的天王像，脚穿草鞋，别具一格，与当时巴山地区的人民“脚穿草鞋走八方”一致，极富川北特色，体现了当时的社会生活面貌。我笑着说，那这造像岂不是已经世俗化了？这样的话，到了成都这样当时的富裕之地就该穿皮鞋了吧？大家哄然，连讲解的美女都被逗笑了。

　　最大的佛龛为103号，位于崖壁正上方，供奉着毗卢遮那佛，高约5米，规模宏大，是南龛石刻艺术的杰作。

　　这是当时的巴州刺史严武为父亲祈福镌刻的观世音立像。

　　在南龛山东面崖壁下方，有一个空荡荡的方形洞窟，原本供奉有道教始祖老君的塑像，所以得名“老君洞”。如今老君的塑像已无，墙壁上只剩下文人墨客所题的诗词。其中，乾元三年（760）杜甫在巴州拜访严武时所作的《判府太中严公九日南山诗》最为出名。

　　云屏石上，有一著名的《严武奏表碑》。此碑又被称为《奏请赐巴州南龛寺题名表》，碑文详细记录了严武修葺寺庙、奏请皇帝为寺庙赐名的原因和经过，为研究南龛摩崖造像的重要文字资料。

讲解员说，唐肃宗乾元元年（758），时为京兆尹（相当于现在首都的市长）的严武，被唐肃宗下诏贬为巴州刺史（相当于现在的省长）。严武在巴州看到该庙宇已荒废，颇有心计的他便重修此庙，并给唐肃宗上报奏章，说自己为国家的兴盛祈福而重修了庙宇，奏请皇帝为新修葺的古寺赐名。唐肃宗看到严武的奏章后，觉得严武被贬官后不仅没消沉，还在积极为国家为百姓祈福，心中甚是感动，便不仅给这里赐名为“光福寺”，还在不久后将严武调到更为繁华富裕的剑南道任两川节度使（即今成都）。可以说，严武重修此庙，不仅获得了普通民众对重修寺庙的欢心，更有益于他的仕途发展。

　　巴中南龛古窟是古代劳动人民巧夺天工的艺术精品，是古代石窟艺术的优秀代表，也是巴州古文化的历史见证。

据悉，作为“蜀道”申遗的组成部分，南龛石窟已经被列入世界遗产预备名录。将来有希望与“米仓古道”一起，成为中国的世界文化与自然遗产！

看到南龛石窟这些艺术精品目前仍然裸露在外，“风餐露宿”，损坏较为严重的现状，我强烈建议当地政府像大足石刻一样修建亭廊保护，使之能长久地闪耀在巴地。

第三站 刘伯坚纪念馆



　　第二天，平昌， 细雨纷飞。我们在平昌二中杨老师的陪同下，参观了刘伯坚纪念馆。

说实话，我是到纪念馆才知刘伯坚是平昌人的。

刘伯坚，早年曾就读成都高等师范学校（川大前身)。1920年赴欧洲勤工俭学；1921年与周恩来等发起组织旅欧中国少年共产党，1922年转为中国共产党党员，后在冯玉祥部任国民军第二集团军总政治部副部长，后来再次被派往苏联学习军事；到苏区后，任苏区工农红军学校政治部主任，参与领导宁都起义并任红5军团政治部主任，后任中革军委总政治部宣传部副部长；红军长征后，留在苏区坚持斗争。1935年3月率部队突围时不幸负伤被捕，后壮烈牺牲。

　　纪念馆前树立着一个白玉兰花形状的烈士纪念碑，“刘伯坚烈士纪念碑”鎏金碑名系邓小平同志题写。碑座后面是时年满八十高龄的原国家文化部长黄镇用三个月时间撰写的碑文。

　　纪念馆是按照伯坚同志生前事迹，以时间为主线，介绍了他从出生到就义的整个过程，分为六个单元、一个大厅、一个尾厅，共八个部分。平昌土生土长的杨老师很专业地给我们介绍了刘伯坚的事迹。

　　参观完纪念馆，我深深被刘伯坚“生是为中国，死是为中国”的豪迈，和“为着中国民族就为不了家和个人”以及“绝不会丧失革命者的人格”的大无畏革命精神所震撼。我想，这就是“初心”吧。

第四站 中国工农红军石刻标语园

　　平昌县中国工农红军石刻标语园就在刘伯坚纪念馆后面，沿山壁而建，是以红军石刻标语为主题的红色旅游景区。规模宏大，共收录展示来自红一、红二、红四方面军在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的12大苏区16个省79个县共1600余幅的红军石刻标语。

第五站 平昌夜景

　　夜晚，平昌二中杨老师带我们上到佛头山，欣赏了瑰丽多姿的平昌夜景。

平昌乃巴河和通河汇流之地，县城倚山而建，房屋层叠耸起，道路盘旋而上，城市风貌独特，由此形成奇丽夜景。一到夜晚，以繁华区灯饰群为中心，道路和桥梁华灯为纽带，万家民居灯火为背景，构成一片高下井然、错落有致、远近互衬的灯的海洋。

第六站 梓州杜甫草堂

　　第三天是计划中的返程日，也是中华民族的传统节日——端午节。这是我们传统节日中风俗多样化、文化底蕴最深厚的节日之一。作为摄影爱好者，我一直喜欢拍摄类似的题材。曾有计划从2016年开始，每年端午节都要去拍摄三道堰的龙舟会。可惜去年开始的疫情中断了一年一次的龙舟会，也中断了我的龙舟摄影计划。昨天见到所住宾馆旁边是一菜市场，门口就有现包现卖粽子的小贩，早晨起床后，便来此拍摄了几张手机片子，也算对2021的端午有个交待吧。

　　返程途中，利用在三台县城午餐的机会，我们顺带游览了“梓州杜甫草堂”。

三台，一个县，离成都并不远，很多人却并不知道它过去的辉煌，更不知道这里也有一个“杜甫草堂”。

古梓州，今三台。三台与我们四川省的省名得来还有很大关系。宋真宗咸平四年 (1001年)设益州、梓州、利州、夔州等四州路，治所分别为今天的成都、三台、广元（后迁汉中）和奉节。这四路，一般称为川峡四路，简称为“四川”。现在的绵阳、遂宁、泸州、广安，包括现今直辖市重庆的一部分（渝州、合川、永川）都属梓州管辖。当时的三台与现今的成都是平起平坐的省会！

你说三台牛不牛？

三台，还有一个值得大肆宣扬的地方——它是诗圣杜甫流浪避难的心灵栖息地。

“安史之乱”爆发后，繁荣的大唐陷入战火之中。杜甫当时在成都避难，没想到成都少尹兼侍御史徐知道发动叛乱，杜甫就随逃难的人群来到了三台（那时叫梓州），并住了下来。

杜甫从唐宝应元年（公元762年）七月到唐广德二年（公元764年）三月，在三台共生活了一年零八个月，留下了一百余首诗。

其中不仅有 “弟妹悲歌里，朝廷醉眼中”的《九日登梓州城》，还有杜甫在梓州迎来他的第二个避难的春天，听到大唐政府收复了因“安史之乱”失去的河南与河北，欣喜若狂，一气呵成写下了千古名篇《闻官军收复河南河北》：

剑外忽传收蓟北，初闻涕泪满衣裳。

却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诗书喜若狂。

白首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

即从巴峡穿巫峡，便下襄阳向洛阳。

这“剑外”就是梓州（今三台），那悲喜的泪，让他遥想返回洛阳的路程。此诗在九十年代我做中学语文教师时曾教学过，印象颇深，至今还能背诵，却没想到它的诞生地离我如此之近……

可以说，三台给杜甫那颗流浪的心找到暂时的栖处，让他在动荡的时代，有了家的感觉。

“潼川绕郭多名胜，都在少陵诗句中”。可以说，杜甫在三台一年多的时光，这里的山水滋润了杜甫的诗肠，也给三台留下了宝贵的文化遗产。

可惜三台的城市营销力度不够，让如此辉煌的历史文化长期埋没，真的让人唏嘘呀。

很幸运的是，这个雨水端午，返程的我们因肌肠辘辘下高速到三台偶然吃了一顿午饭，饭后带着“咋这里还有一个杜甫草堂？”的疑惑偶然游览了“梓州杜甫草堂”，从而才走进了“古梓州”的辉煌。

计划外的不确定而带来的惊喜，这就是旅途吧。人在旅途，已成为我近年来特别喜欢的一种生活方式，且乐此不疲。

　　部分资料源自网络，文中图片均系手机拍摄。

感谢炊烟、平淡是真、向往旅行808、白水清茶、花儿、世觉间、花瓣雨、慎独、叶子的团结友爱宽容，让我们的2021端午节巴中之旅特别轻松愉快，期待今后我们再次出行。

设备： 华为手机 三星手机

                   大疆御2无人机

      后期：snapseed   

摄影：炊烟/向往旅行/花瓣雨/蓝冬季

视频/文字：蓝冬季

二O二一年六月于鹃城

附：详细路书

D1、郫都—恩阳古镇—南龛风景区—平昌县城。 住：平昌大酒店

为防堵车，早6：00便从郫都出发，先后上二绕和成巴高速，8：30下成巴高速到三台县城边早餐。之后继续上高速，于10：50到达恩阳古镇游览（午餐推荐到古镇正街56号的“地道十大碗”，味道不错）。14：30从恩阳古镇出发，于15：30到达南龛风景区游览。17：30从南龛风景区出发，19：00到达平昌县城。 住宿：平昌大酒店（196元/标间，含早餐，性价比高，推荐）。

D2、平昌县一日游。 住：平昌大酒店

10：00从酒店出发，10：30到达刘伯坚纪念馆游览，之后步行至纪念馆后面的中国工农红军石刻标语园参观（门票10元/人）。14：00开车到达白衣古镇的白衣鱼庄吃全鱼宴，味道很好，推荐。下午开车到皇家山风景区游玩。晚上返回平昌县的佛头山欣赏平昌夜景。 住宿：平昌大酒店

D3、平昌—三台—郫都。

8：30早餐，9：30从平昌县城出发，下成巴高速到驷马水乡逛了逛，再继续沿成巴高速13：30到达三台县城的潼川印象餐馆午餐（正宗川菜，味道好，推荐）。之后开车到附近的梓州杜甫草堂游览，下午16：00从三台返郫，18：30回郫。

全程路况：非常好。

人均花费：550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