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当年的学校大门口图片</p> <p class="ql-block"> 1970年12月13日.进入初冬之日的一个艳阳天,全校师生都集中在学校的“大礼堂”,这个“大礼堂”里面除了有一个舞台外、整个屋顶下四面是刷成白色的石灰墙面,地面上铺了一层青砖,也有一些砖块因破碎而形成一个个小坑,整个礼堂一张橙子也没有,门和窗也是只有门框和部分玻璃破掉的窗页,而大门是无门页的,平时如需在礼堂开大会,每个学生都是从教室拿上自己座位上的橙子,到礼堂后按早划定各排区域就座。这个礼堂是全校师生一日必到三次的地方,因为当时礼堂更大的功能是全学校师生一日三餐用歺的地方,在礼堂的一则是厨房,每个排每日用歺前派两个轮做值日的同学,到橱房抬出标有本排名的一个长方形蒸饭的大蒸笼,在礼堂里划定给本排的区域,用两张长条橙做脚架,将饭蒸放在长条橙脚架上,厨房师傅会将本排的菜用个大白磁盆装好,同时放在饭蒸架上,此时,就由做值日的同学,将大盆内装的菜分在每个同学的饭盆上,统一白色的搪瓷饭盆,每一个盆都有瓷烧上的编号,我用的饭盆编号是几号?早忘记了,但当年每歺吃饭时首先要从这许多的统一白色小磁盆边沿找到自己的编号那一个盆。每一个排的菜是食堂师傅做好以后,从大锅里面分装到每排盛菜的一个大白磁盆,同时配有一把大勺子由做值日的同学分到每一个饭盆上,每天吃饭的人是基本固定的,但每一天的菜量就不是那么充足了,值日生一般要先估量一下菜量,用勺翻动一下大盆里的菜,估量每个人分多少,先分出去多了,后面没分的就会不够分,所以一般都是先少少的分、到后面有多余的再看蒸笼里饭盆上少的逐一补点,分菜时拿勺子的手总是不停的料出认为多的那一点,尤其是许多同学围站在旁边等着的时候,心中不免发慌,还好大家也从末发生什么大争执.也有同学围在旁边指点,几号的少了些,但也很少人会去说自己那个号的少了,一日三歺吃的菜几乎不变,尤其是春节过后一开学时间,自己种的菜还没有长成,,那就只有信本特产“箩卜干”,当时学校上政治课的老师归纳说:“有好些同学认为学校伙食很差,早上辣椒炒箩卜干,中午箩卜干炒辣椒,晚上萝卜干辣椒一起炒”,每歺莱不见油更无肉,最难吃的还是那个茄子干,真还不知怎么做出来的,吃到嘴里下咽时喉咙里发痒,有时实在没什么菜时,每个人一块豆腐乳,但是,一盆饭还是三下五除二就下肚子了。当时每个月我们还缴了六元伙费给学校,食堂烧柴是同学们自己砍,疏菜各个排都有莱地,除了国家给配的定量粮和食油需要钱买,(我们到共大这两年,除了户籍和粮油关系迁移到学校所在地,依然保留了当时叫商品粮的身份)伙食费应该是花不了这么多,最后学校到食堂查帐,原来是当时的管理员贪污了大家的伙食费,学校处理了他,随着同学们各排自种的疏菜可以採摘了,吃菜状况逐渐更好了……</p> <p class="ql-block"> 在1970年12月13日,这一天的全校师生集会。与以往任何一次集中开会都不同,因为,这是两年来的最后一次全校集会,尽管事先都心知肚明,都明白这次大会的内容会说什么,但都心照不喧的闭口不谈,各排按平时划分的区域就座后,都静静地端坐在那里,没有了平时那种落座后移动櫈子声音,也没有平时开会前各排此起彼落的唱歌声,更没有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个个大气不出,睁眼直视礼堂舞台,没有一个东张西望,个个面露端庄、企望的眼神里露出微微的不安,毫不夸张的说:此时掉根针到地上都能听到。只等最后的那一刻了....</p><p class="ql-block"> 站在礼堂舞台上主持会议的老师见到各排都到齐了,就十分严肃地高声说道:毕业分配名单现在开始宣布,然后按招工单位招收的人按各排顺序念名字,金盆山林场电站白天不发电,学校扩音器广播也就用不上,老师抄着他略带粤语口音的大嗓门,一口气不急不忙的宣布完了这三百多个人的去向。台下个个竖起耳朵认真的听,当然,听到了自己名字的同学也没有一个惊呼叫出声音,因为是按招工单位巳招收的人,逐一念名字,事实上当时的招工人员已经在私下里告诉了被招人,只是由这场大会最后来证明确认了。因为在学校宣布了进行毕业工作后,各招工单位也来到了学校,来的招人队伍人不少,尤其是一些老国企,一到学校就整天在同学们中物色人选,並且很快就打听得到被物色人的姓名。象我个子比较高,姓名早就被记入他们的工作日记本子上。我们这个学校招人最多的是画眉坳钨矿(招100人),还有赣南造船厂。(招100人)。近四百个学生,除了极少数个别人没有被招(有说八个,也有说九个,学校将他们安排下放去到当年较偏避的虎山乡)同时,还有8名同学留校工作。在宣布完名单以后,都很安静的退出礼堂,此时突发响起一声尖锐的啼哭声,在这个寂静的环境中特别的引人注目,他们是末被念到名字,末能和我们一起参与到招工队伍中被下放的同学……而我们这些被招工的同学们即由招人单位分别带去开会,宣布何时来车接我们去单位工作。</p><p class="ql-block"> 此时开始我们已经成了单位的人了。历史的差距让我们人人都经历了动荡万变,而现实的差距又将同时代的我们分裂到不同的时代里了。 </p> <p class="ql-block"> 两天后,各个招人单位的接人的车陆续来到学校,被招学生一批批离开了学校。当坐上车开出校门后,冬天的暖阳照射下,车辆在山路上的摇晃,随着车轮在沙质公路上发出的沙沙声,我的思路被拉回到初次进校那天的情景……</p><p class="ql-block">我在1969年末放寒假前从寻乌县桂竹帽共大(此校往事记录已另发有一篇文章)转校了。从寻乌共大回到赣州在家过了春节后,就在开学时间,我从赣州搭乘了一辆赣南火柴厂去金盆山林场拉木材的车,出发去信丰县金盆山共大学校,同车的还有大约十几个金盆山共大的同学,从赣州公园旁边的“赣州旅社”开出后,约中午时分到了信丰县城,司机停车后让我们去吃饭,吃过午饭,在车上等司机到了继续向金盆山开去,信丰县城到进入金盆山的路口是正坪,从正坪路口到金盆山30多里路程,站在车箱里的我们这群学生,在暖暖的阳光下不禁都打起了瞌睡,突然“砰”一声巨响,随着轰鸣的油门声,把我们都惊醒了,而此时可怕的一幕发生了,正在上坡路上的车正在向后下坡路上溜去,在大家惊呼声中,司机将车尾顶在了靠山的一则,车停下了,幸而不是往悬崖一边溜下去,司机下车即用两块大石头堵住车轮,尔后钻到车下检查了一会儿后,我们都以为可以走了,可是、此时司机的一番话简直让我嘣溃,他一脸抱谦的说:同学们,车轴断了,无法开了,大家自己走路进学校去吧。这么一说后,在车上的十几个男男女女的学生先后从车上跳下来,陆续往前步行而去。此时的我可不象他们,他们是放寒假,回家在赣州过了春节返校,顶多只是背了个小包,我可是转校而来啊,带着一只木箱和铺盖被子(当年学生的标配),因两件东西双手拿不了,还带着扁担可以挑着走。这一路同车的男男女女虽说以后都是同学,但我毕竟是初次见面,一个也不认识,想到还有三十多里山路,……怎么办?我拦住走在最后的两个女生问:同学,你们是金盆山共大的吗?在得到她们回答“是的”回应后,我请她们帮助我带个便条给我在赣州一个邻居的同学:在条中告知了我所搭车坏了的情况,这带便条的女生说,收信的人我们认识,会帮你带到,你自己慢慢边走着来,.我从车上拿下箱子被子,挑上肩就踏上了首次进金盆山的行程。</p><p class="ql-block"> 挑着行李虽也不是很沉重,沿着山区公路一步一步左拐右拐的走着.缓步走完一段上坡路后已经一身汗淋淋湿透了,放下行李、脱了棉袄便坐在木箱上开始休息了一阵,但我的一双眼睛却不停的向后的来路张望,心里好企盼能有一辆进金盆山的汽车,那怕是手扶拖拉机也好啊.并在心中打腹稿,到时怎么去求司机带自己一程....但是,身边除了山风呼呼吹过,那有半点汽车的响声,挑起继续走吧!而且,我还特意走在马路的中间、心想,如果后面来车了,赖我也要赖上去,就这样一边走.一边竖着耳朵听心中企盼的汽车声,也不知走了多远,夕阳从身后照着我的渐渐被拉长的身影.天色也终于暗了下来,路边远处的屋场房顶上的烟筒冒出裹裹炊烟,随风吹来阵阵饭香,门厅处露出灯光,我真得己精疲力尽了.走到更靠近马路的屋场边时,一阵家犬狂叫、惊的我更是一阵冷汗直流,赶抉加快步伐,踩得马路上一阵沙沙直响.跌跌撞撞走一段放一下,放一下又走一段,不敢久站不动,思量着可能要走到天亮了吧……当又走到了一个拐弯的上坡路口前,除了我的脚步声,我听到了对面也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十几步外.他就大声问道:同学,你是去金盆山共大的吗?我立即大声回答:是啊!是去共大的。只见一个身影急步走到了我面前,问了我的姓名后,他立即让我放下挑在肩上的行李,说道:我来挑。一句话,三个字,听得我心里一股暖流湧动。我立马说:谢谢老师!他说:我不是老师,我是工宣队的。不要谢,是学校领导叫我来接你的。他挑着行李走在前面,一路碎步快快地走着,我徒手跟着,卸掉了越挑越沉的担子,见到了来接我的人,更主要的是精神上的紧张情绪一下都释放了,我也逐渐缓解过来了,这时才想到,请教一下这个师傅贵姓,他回答了我后说,现在的这个地方叫“黄马埠”。前面不远就快到学校了。一路上,一前一和两个人的脚步声在寂静的黑夜中显得格外清楚、前面是嚓、嚓、嚓、落地均衡有力.而我在后面是深一脚浅一脚显得零乱无序,终于在转过一个Y口的坡顶上、在左前方看到了沿公路的一些灯光.沿着下坡的路、前面的师傅加快了脚步,大声招呼着我:"我们到学校了”,</p> <p class="ql-block"> 1970年代中国大地上的公路几乎都是沙质公路.经过这五十多年的发展,到如今就连乡村道路都已改造硬化成水泥路面,更不要说纵贯祖国东西南北的高速公路网了。但是,每当我行走在平坦的公路上,每当我看见路上挑担步行的人,自然就会想起当年那个风高夜黑、独自一人挑担在深山公路之行,就会想到人在无援时那种心情.更体验了在困难的境遇下,得到的帮助可以使人终生难忘。进入校区、工室队的师傳挑着我的行李径直到了校领导的房间门口,校长简单地问了我几句后,就让师傅去找来当时八排的老师.我跟着老师走到八排学生宿舍门口,在几个同学的帮助下安排好了铺位,尔后由一个同学带着我去澡堂洗过澡后、又带着我去食堂叫醒炊事员打饭。此时,换掉了一身汗湿的衣服,又填饱肚子,更重要的是已经到了目的地,一路的疲惫不堪也不觉消失了。借着月光,和一路带我去洗澡和吃饭的这个同学聊着回到了寝室,大家都已睡下,我也立即躺下休息了…… 赣南的气候在每年春季总是持续不断的梅雨季,特别是在三、四月间,进到一个新的环境中,认识到一班新的同学,心境也很舒坦,也有些趣事发生,每天在校的空暇时候,寝室里也有几个同学,吹吹口琴和笛子,也有的用自制的京胡边拉边唱京剧。周日休息时三、五个同学也沿校周边四下走走,一个周日,在校旁小溪河,同行的同学看到一丛丛的艾草,突发奇想说:这么大一片的艾叶,不如大家一起摘了回去包艾米果,七手八脚一起行动起来,更有同学找到一片竹林,把已冒头的春笋一脚踢开,春天、由于是沙质土,又是雨后刚冒头的竹笋,一脚一个,一踢下来也一堆了。回到寝室,几个人忙忽起来,我拿出春节来学校时家里给我带来的冻粉,还有的同学拿出了春节时从家带来的香肠,腊肉,一个周日,竞也被我们这几个在家不会做饭的男生弄出了一顿时鲜小吃。</p><p class="ql-block"> 这间期、由于雨季、早上不能出早操了,但早自习还是必须上的,学习老三篇集体朗读、背诵。也学习党报重要社论文章,似乎都有一种“谁主沉浮”的使命感.都在狠斗私字一闪念。当然,学校也没忘记给我们上文化知识课,也学数学、林业等方面的知识。上数学、上林业知识课的老师也很年青,都是毕业于“江西共产主义劳动大学总校的学生,对我们很有同龄感,教学可谓费了苦心,他们十分认真地辅导我们这些基础知识参差不齐的学生,难度确实是很大。上林业课的老师是课堂现场相结合,在课堂上讲完树的种类,接下来一节课就带着一班同学沿着学校的劳动基地猪马坑一路走一路指着路边的各色树种现身说教。什么大叶鞍,小叶鞍,我便是那个时候学会了辩别,他是个上海人,说话间抄着点上海口音的普通话,语气急促,声音尖利。学校里还有一个上海籍的老师,他在我们同学的印象中就没有上林业课的老师那么幸运,可以带着一班学生海天空,滔滔不绝的讲说,而他在当年的那场运动中,被当成“坏份子”对待。在当时叫做群众专政的对象。他总是低着个头,目不斜视的一副卑微身影,听同学说:他患有精神病。也就是在听了他有精神病说法后不久,记得是五一劳动节后不久的一天.老师通知我去了校长办公室、校长说:经学校研究决定,派我跟一个工宣队员一起带这个上海籍老师到赣州精神医院去诊断一下病况。因为怕他途中跑失,而我又是赣州人,主要任务是看守好他,当天中午就坐车从金盆山到了信丰县城,下午到了信本具城后,入住在记功亭后面的县革委会招待所。第二天一早从信丰县乘班车到了赣州市,入住在城里文请路上的工农兵旅社,和工宣队的师傅两人带着他,一路步行到了位于五里亭的精神病医院……多年后,听同学说这个老师已经成家了。</p> <p class="ql-block"> 转眼雨季过去了,天睛的日子.也是全体去砍柴的时节,钻进猪马坑这个山沟里,似乎有永远砍不完的烧柴。最讨厌的是杂草丛林中那种花蚊子,不带响声往你身上一粘、一阵奇痒后咬处立马一个大水泡,因痒就用力抓擦,过后流出一股血水.真是又痛又痒。这种山蚊身上一段白.一段黑,大家称之为花蚊子。还有一种个头比花蚊子小多了.全身黑黑的,一个尖利的嘴,围着你身边不停辞翁翁叫着.听不到声音的时候它已任得逞了.这种蚊虫在住处更多,到后来,很多同学都练就了对付它的一套办法,翁翁声停下时,那儿痒立写收紧那儿的皮肤,这个罪该万死的蚊子也就插翘难逃,一巴掌下去.,一片血迹,即刻用冷水冲洗干净,到也不觉得痒痛的难受。更多的防蚊虫办法,是在经过夏收夏种双抢劳动后,锻炼出来的一身钢筋铁骨,每天在烈日炎炎之下晒一整天,双手臂被浸湿的稻草刺的一个个小红包块,脸上、手臂上,胸背部,先是红肿,然后是脱皮,然后是更痛,接下来的再晒,就也不脫皮也不痛了。整个身体是黑油油的,每个人都散发出一股青春活力健康美,就是在田间偶尔一阵雨下来,身上也粘不住水滴,立马就顺势流下了。这种皮肤就是对付蚊虫最好的铠甲。但是,还有一个令人生厌的臭东西,它可以把你从睡梦中咬醒,等你爬起来一看,却又无踪无影,那怕你就是看到了去抓住它时,它马上钻进草席缝隙之中,你把草席一掀,它立马又从床板缝隙中逃之夭夭,几乎大家都在床头挿一根缝被子的长针,从草席和板缝中挑出这个令人愤怒的臭虫,一插就是一串,后来学校弄来六六粉大消杀,才不会被半夜咬醒。那时除了中暑、拉肚子、还有烂裆———烂裆这病才熊人呢。两腿往外拉巴拉巴的,脚根在裤裆里像刀割似痛,象夹了个什么东西似的,那就是烂档了。平时流黄水。一天劳动下来,有的就血渍糊拉的,那才遭罪呢。一般来说,体质弱的人容易中暑,烂裆与营养不良有关,烂裆又与天气潮湿有关,南方多雨、潮热,人难受,皮肤也不适应。那身上除了汗水,就是泥水,中午时候,忙里抽闲还要趴哪儿睡一觉,加上虱子、蚊虫叮咬。患上些毛病在校医室处理不了的,就会开个条让我们去驻林场医务所拿药,基本上都没有影响到正常的学校活动。。</p><p class="ql-block"> 1970年国庆节后,学校布置宣布了,每个排分学各项专业的决定。当时八排被分到学"四化“专业、立即安排上物理的知识课,正规的教学大纲是先分选专业,后上学。我们是临毕业了分专业。那个时候上专业课,实际上也就是一些最基础的物理知识,欧母定律,电流、电压、功率这些公式,上课时抄不赢黑板时还会叫老师:等一下擦。因为大家都没有课本。虽然谁都不谈今后,但知道总是要走"上山下乡"这条道路的,能够学"四化专业“其中的“机械化"“电气化”毕竟和"工"字挨得到一点,就是在农村搞农机也是很不错的,我那时期也没有想到时过一个月后会有给我们这么灿烂的一遍天空———几乎全部招工了。</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在分学习专业后的不多久,就由学校安排我们去金盆山林场水电站实习。尽管上课没有课本,但大家觉得能学一点专业知识绝对是有用的。当时恰逢冬季征兵,有几个应征入伍。也有几个被县文工团招去,人家那也是吹拉弹唱有一定基础。我们在水电站实习时,大家都很努力,十分珍惜这段机会。直到今天,不少同学自己家的一些电路小毛病都是可以轻松搞定。金盆山水电站、承担着林场和附近民居生产,生活用电。称为水电,是依托电站后一座小型水库的水源,每天房晚时分便打开泄洪渠连接大埧的闸门,湍急的水流沿着泄洪渠冲进到水轮机的叶轮间,叶轮中间的主轴上的皮带轮带动着发电机工作了,待电压,电流迏到额定值,推上送电闸门后,夜色下,灯光照亮了家家户户。</p><p class="ql-block">在电站小,实习人多的情况下,电站的黄师傅把我们分成发电,配电,外线检查维护几个组,轮流分别学习和操作,还抽出时间为我们上课,编写了许多易记好懂顺口的文字,</p><p class="ql-block">车轮滚滚,往事不断湧现,忽然间听到一声呼叫:“到赣州了!”睁眼一望,单位来接我们的车已进入到了红旗大道,在赣州饭店门前停稳。把我从往事的回忆中拉回过来。下得车来,沿着红旗大道一路急促往家走去,正午时分,大道两则阳光下,一地的树阴,阳光穿过树阴,漏下了一地闪闪烁烁的碎银。从碎银上走了过去的人,被碎银包裹了,一身都在闪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