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玉器

鑫森淼焱垚（好运）

首先感谢:赵毅颖、李广伟、吴文飞、胡德生、季聪、贾维宇、王化威等等老师们的辛苦付出！ 在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在收藏市场上，出现了许多黑色的形状怪异的玉器，它们很快成为不少收藏爱好者的猎物，而它们被媒体的报道，更引起轩然大波，趋之若鹜者不少，嗤之以鼻者更多，我们身历其间，回味其中的酸甜苦辣，十分有幸有趣有味有缘有感！尽管已经出版了《黑皮玉器风云录》一书[1]，还是觉得有必要写下今天的文字，以便让更多的读者了解现代中国发生的关于遥远古代中国的历史。 为了让我们的叙事更为真实更为可靠更为实事求是，我们将以当时记录的图片支撑我们的结论，每一个观点都以事实为根据。在自媒体广泛成为受众阅读对象的当今，只有实事求是的记录才能成为粉丝们长久的追求。本文将牵涉不少文博界和收藏界的大咖，但愿我们的叙事获得他们的认同，至少认同我们并没有编造故事。 如果黑皮玉器所记载的历史被证实，它将是人类历史的重大发现，那么又是谁最早命名了这种被称之为“黑皮玉器”的远古遗物呢？ 栢岳先生最早命名了黑皮玉器。 柏岳先生，1924年4月出生于黑龙江省宾县，大专文化。1949年11月来北京。离休前为中国民主建国会中央委员会常委、社会服务部部长，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第六、七、八届委员。中国收藏家协会会员，原玉器专业委员会副主任。 1 栢岳先生的著作 2 最早发表在中国文物报。 3 黑皮圆雕玉器拙作 2001年9月12日《中国文物报》发表了栢岳先生的《圆雕黑皮玉器真伪及年代初探》一文，文章第一次在收藏界和考古界提出了“圆雕黑皮玉器”的名称，从此，一种全新的史前玉器被命名被争论被珍藏或被鄙视。2007年1月，柏岳先生由新华出版社出版了《玉海拾珍》一书，其中汇集了此文和拙作《黑皮圆雕玉器》（图1、2、3）[2]。栢岳先生的这本由国家文物局原局长书写书名、新华出版社出版的著作，值得关注黑皮玉器的人士阅读。 张一平、金长佳先生拜访栢岳先生时（图4），有幸观赏了老人家的藏品，这是一个黑皮玉器博物馆（图5），其中的大件其中的珍品，足以使每个黑皮玉器爱好者赞叹！现在被许多爱好者视为珍宝的陨铁质的黑皮玉器，在栢岳先生家里就有不少的珍藏，图6就是一件陨铁质的太阳神，图片上太阳神的角上明显有一块吸铁石。 4 栢抽、金长佳、陈逸民、张一平 5 栢岳先生家中的黑皮玉器 6 能被吸铁的太阳神 栢岳先生是认真的，著作出版前能否把在《玉海拾珍》中刊载拙作；栢岳先生又是一个追求科学的学者，他委托“国家地质实验测试中心”做了黑皮玉器的测试，图7就是黑皮玉器的测试报告，读者可以自行阅读其中的化学成分而得出个人的结论，我们对此不下结论从而产生误导读者分析的嫌疑，这样的报告我们在后面还会提供给读者，在提倡科技测试的过程中，栢岳先生走在了前列。 7 栢岳先生委托的测试 在与栢岳先生的交往过程中，我们深深地被老人家的执着追求和科学精神所感动。 这就是实事求是的精神！栢岳先生在九十多岁时驾鹤先逝，但他在黑皮玉器的研究上所做的贡献还远远不至我们已经介绍的这些。我们后面还要继续介绍老先生的贡献。 如果我们说，我们在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就开始收藏了黑皮玉器，尽管它是事实，但没有足够的证据支撑这个事实，但我们在2002年4月，在《上海工艺美术》2002年第二期上，发表了《玄鸟生商》一文，就黑皮玉器“顶猪龙玉鸟器”展开了文化意义上的讨论”，足以说明我们在上个世纪的九十年代已经开始收藏黑皮玉器。说明这一点，无非是告诉读者，黑皮玉器是地摊上考古的成果，因为在上个世纪的后期，上海的钱益中、韩连国、孙庆十、应伟达等人，北京的朱震、张一平、姚政、夏德武等人，都在地摊上关注了黑皮玉器。社会考古的成就，或许能揭开人类史前文明的最新成果。 到这里，应该介绍一个韩国人金喜镛。对此人要做一个合乎分寸的评价，这不仅是事实的本身！更是黑皮玉器及其研究成果的国别归属的争论。我们不是狭隘的民族主义者，学术研究当然没有国界，但学者是有国籍的学术成果的归属是有国别的！ 金喜镛就是一个韩国的古玩商，但他的确是一个有头脑的古玩商，说得高一点，是有点学术头脑的古玩商。当然，他的许多慷慨举动，其根本一点无非是要证实他所售出的黑皮玉器，是出自于中国的史前文明的遗物。我们应邀在韩国的数次关于黑皮玉器和红山玉器的活动，在重要的场合，特别是学术会议中，尽管有他的许多藏品，却没有他的身影（图8和图9）。 8 韩国学术会议 9 韩国黑皮玉器展的开幕式 他的慷慨举动就是要捐赠500件黑皮玉器给中国国家文物局。为此，他写了一封信给国家文物局，当然，他的信，显然没有被接受，后来他又表示发现了黑皮玉器的遗址，他的信也没有回音。 他几乎到过了中国除了西藏之外的所有省份，他把大量的中国瓷器中国玉器特别是黑皮玉器，出售给韩国人日本人。他为找寻黑皮玉器的遗址用尽了各种方法，也许是上天开眼，也许是供给他黑皮玉器的古玩商为了摆脱他的寻根问底，而编造了一个地址，他就有了上述我们所介绍的写信给中国国家文物局的举动。 10  郑健宰先生2007年6月8日的拜访 11 郑健宰先生的著作 12 首尔大学做的测试 另一个韩国学者，就是我们在，《我与红山玉器》中已经介绍过的郑健宰先生，这位毕业于上海华东师大的博士，在观赏了大量的黑皮玉器和听了金喜镛介绍后，把自己的学术生源和黑皮玉器挂起钩来，他为此在上海拜访了我们（图10），在韩国先后五次举办的相关研讨和活动中，他都和我们展开了愉快而又认真的讨论。他发表了黑皮玉器的相关论文和著作（图11），难能可贵的是，他也做了科技测试，图12就是他在韩国首尔大学所做的测试报告，令人兴奋的结论，测试前的推测年代是5000年至10000年，是和红山文化大致相当的年代，测试结果是14300年左右，正负误差60年。 这样的结论应该引起学术界的重视！ 13-1红山玉器的收藏与鉴赏 15  16  其实，我们国内的学术界谨慎地关注着黑皮玉器的动态。图13、14、15就是一些学者小心翼翼地和黑皮玉器发烧友的合影，国内的一些学术氛围还不够开放和宽容。 但是，国内外的新闻媒体却对黑皮玉器做了不少报道，图16是北京日报报道张一平先生对黑皮玉器的收藏，图17是韩国报纸的相关报道。这些报道使黑皮玉器的收藏和研究掀起了阵阵波澜。 16 北京日报的相关报导 17 朝鲜日报的相关报道 黑皮玉器的爱好者已经开始行动，他们奔赴金喜镛提供的所谓黑皮玉器的遗址，进行了实地考察，领军人物是姚政和应伟达两位。在姚政先生的努力下，不仅有了这次考察，也为后来央视科学频道播出的黑皮玉器相关节目打下了埋伏。尽管这个节目采取了不予认定的态度，但播出本身就说明了态度。 这个播出和金喜镛的执着有关。 作为最执着的寻找黑皮玉器的金先生，他的执着精神确实感动人，尽管我们后面还要介绍，在国内，也要不少的仁人志士，对黑皮玉器的探索和研究上，做出了领先于金先生的努力，但是，应该实事求是地承认，在寻找黑皮玉器的埋藏遗址中，外国人走在了我们前面，这个外国人就是韩国的金先生。 他在通辽寻寻觅觅，他在赤峰觅觅寻寻，他到了更北的乌兰浩特，在东北的白山黑水之间，在内蒙的草原戈壁之中，都留下了金先生的脚印，这些脚印，有不惑之时的壮实，更有花甲之年的苍然，一个外国人，为了什么在这些远离现代繁华都市的区域内游荡呢？我们当然可以轻蔑地说一声，他是为了个人名利，更可以断定他是为了发财。这些也许都没有错，这些也许都符合现代商品社会的做人准则，在一个利欲薰心物欲横流的社会中，也许没有什么比追逐名利和财富更为可靠、更为现实和更为光明正大的了。支撑金先生二十年的信念究竟是什么，我们也许永远不可能窥探他的内心世界，但是我们知道，他实实在在地给中国有关方面写了一封信，读一读信中的有关内容，我们可以了解，在我们这个人类世界上，一个人的内心可以有各种各样的情感和愿望，就像《红楼梦》一样，谁都可以读出自己想读的内容。 下面的内容摘自金先生2007年3月的一封信，考虑到诸方面的原因，我们只能有选择性地作些摘录。 我是韩国人。 我以前在韩国经营了一家小画廊（买卖画儿的生意），当时常常去日本东京。 …… 当时那里有一位我熟悉的老人…… 1990年的有一天，一位奇异的日本老人讲给我听一个既梦般的故事。年龄超70岁的消瘦的日本老人。 …… 不知道考古学是什么的我对考古学感兴趣而燃点好奇心，还开始去中国的准备。……我为了找那神秘的文明地，于1991年1月21日，头一次到中国大陆去了。 …… 然后我开始追踪了16年，究竟（应为“终于”，笔者注）找到了那神秘的初古代黑皮玉遗址。 …… 我为了找到神秘的文明地在中国生活了16年，见到了很多中国人。大部分是做买卖的蒙古人，也见过别的人。可是，谁也不知道那漂亮的黑皮玉藏在哪里。更让我吃惊的事，就是为主张醉心于红山文化的考古学者们都根本不认定面轻视这些黑皮玉雕像。无论如何，我经受过艰难困苦，很难用语言表达。2006年，8月20-22日，三天里，我终于揭开了神秘的文明地的秘密。当时，我受到3个人的帮助，两个当地人和一个导游。 ……我头一次亲眼目睹了这些征收遗物的现场。此后，也不敢购买，也不能搬到韩国来。我追迹而收集了黑皮玉雕像，反而知道惧遗物，不敢购买。我曾经收集了不少黑皮玉雕像，在韩国保管得好。 可是我发见之前，每次发见这些都是被扔掉而流浪的黑皮玉雕像而收集购入后搬到韩国保管得好。（这段话的意思是，“他在没有发现遗址前，因黑皮玉器没有人认可，流浪在外，他购买并保管”） …… 过去16年来，我一共收集了500多个雕像。 …… 我追踪了16年，才遇见他们两个，没有他们的话，我怎么能找到这遗址呢。他们是心地善良的人。……原谅他们吧！ 我一定会捐赠中国政府500来个雕像……我首先在世界大都市巡回展览，然后马上还给中国政府。 …… 我约定捐赠，一定会信守誓约的。 现在我没有什么遗憾。 我很想知道那位日本老人的生存的消息，可能他已经死了。 跟他的话一样，我终于做了一个永久不朽的故事。我想他的灵魂引导我到内蒙古去。 我拿着一把钥匙，这把钥匙能打开既惊人又神秘的初古代人类文明之门。我们一定经打开这大门，而迎接全世界人民。 中国再不说“上、下五千年，应该说壹百万年！” 这初古人类文明一定会给中国带来不朽而灿烂的荣幸，还可以创造新的历史。 世界人民都注视着荣幸的大发现、大发掘。我们通过这发掘，不但可以揭开人类的秘密，而且可以盛开一朵灿烂光荣的中国文化之花。 （考虑到译文的关系，极个别词汇有改动） …… 这封信的大致内容就是这些。在这些文字中，我们能读出什么信息呢？不同的人也会读出不同的感情。 义愤填膺的爱国者一定会谴责他“盗买”中国文物的行为，资深的文博专家们一定会窃笑他的故事编得太离奇，黑皮玉器的收藏爱好者一定会被他的发现而兴奋，古玩商人一定会盘算手中的黑皮雕塑可以涨多少倍，市场上一定会出现更多的黑皮玉器，相关的文管部门一定会紧张地思索是否失职，法律部门也一定会被他在相关遗址的活动而伤透脑筋，反对者也一定会强调他的行为非真实性，民间收藏家一定会鼓噪专家的无能和愚昧，人们也会被他慷慨捐献的行为而感动，也有人为他追逐名利的企图而不耻…… 各式各样的人可以读出各式各样的答案。 请读者自己读出自己的答案。读者的答案一定会比我们提供的更多更精彩！ 但是，金先生有没有想过，其中很可能的答案是他被一个深埋的地雷击中了，人们有什么理由相信，金先生一定碰到一群诚实和坦率的古董商或者盗墓人呢？尽管后来金先生信誓旦旦地声称他看到得一个真实的场景，在他的眼皮底下，黑皮玉器从深埋的沙土坑中被请了出来（图18传说中黑皮玉器出土的地方）。眼见的事实吗 18 金喜镛出土黑皮玉器的地方 在这样的沙土坑前，完全可能得出不同的结论。 首先，它的确如金先生所说的那样，是史前文明的祭祀坑，那些被古人视如神明的黑皮玉雕被深埋于此，默默地等待了我们数千年，两个当地人和一个导游的确是被金先生的努力所感动，因而把他带到了这个神圣的祭祀坑前； 其次，它完全可能是一个骗局，是那些想继续忽悠金先生的古玩商和盗墓人合作的骗局，把假的黑皮玉器事先埋在坑里，然后当着金先生的面把它们挖了出来； 第三，它也许是个骗局，此话怎讲？在这个荒山野岭中出现的沙石坑也许是假的，而埋下的黑皮玉雕可能是真的。两个当地人和一个导游完全可能把更为偏僻处的黑皮玉雕，搬到这个靠近大井沟村的山坡上，挖一个坑埋下去，来应付金先生。 这三个可能，第一个可能是史前文明无与伦比的行为艺术！第二个可能是两个当地人和一个导游精心策划的现代行为艺术！第三个可能，最为诡异，最为迷惑，这两个当地人和一个导游以极高的智商把现代行为艺术阐述到极致，它会让千千万万收藏者永远的痴迷下去！？ 金喜镛的努力终于有了回音。 这要感谢栢岳先生！ 我们不少收藏爱好者总是埋怨国家文物局的不作为，极其，国家文物局在可能的范围内，是在做着一些工作，鉴于它的地位，它当然不能鲁莽行事。 19 回函 栢岳先生把金喜镛的信转交了国家文物局，国家文物局给了回信（图19），这就有了乌兰察布市考古队的考古发掘，也就有了民间收藏家后续的第二次第三次乌兰察布之行。 20 所谓遗址山坡上的人影 站在乌兰察布大井沟的山顶上，眺望远处（图20），金喜镛在诉说着黑皮玉器的前世今生，陈逸民、应伟达和张帆在思索黑皮玉器的藏身之处，这张图后来就成为陈逸民和陈莺所著的《黑皮玉器风云录》的封面。 21   22 在数次大井沟之行中，不乏收藏界中的大咖，他们没有躺平在已有的收藏业绩中，也没有在收藏中内 卷。看看这些照片，图21的姚政、任南和张友来，图22的任南和李金花，都是风尘仆仆，在黑皮玉器寻觅中享受人生！ 23 考古挖掘现场 24 金喜镛出土黑皮玉器的地方 25 金喜镛挖掘出土的地方 26 金喜镛重指遗址有划线条 27 化德最好的宾馆 28 化德古今阁的黑皮玉器 我们考察了考古队挖掘的现场（图23），踏看了金喜镛指点的他所掘挖的地方（图24、25），在图26中，金喜镛指点着原先的盗坑，一脸懊恼，这里居然没有发现黑皮玉器！但是，在偏远的化德县，居然也有古玩店，在一家名为古今阁的古玩店中，我们居然发现在卖黑皮玉器（图27、28）。 站在大井沟的入口处（图29），我在思索，黑皮玉器究竟是一场闹剧还是一处深藏在人类自身的隐秘文明？在大井沟发现了黑色的山体和捡到了黑色的石块（图30、31），这就表明，大井沟内存在着石块表面被黑色的成因，而物理上的确存在着所谓“岩漆”的天然物，它是不是黑皮玉器的真正成因呢？ 29 大井沟 30  表面黑色的石块 31  表面黑色的石块 乌兰察布的正式考古发掘没有发现黑皮玉器，但可靠的消息是考古队也发现了人类遗骸，因没有做遗骸的年代测定，所以至今还没有结论。看来，从乌兰察布遗址中发现黑皮玉器是没有机会了。辜负了国家文物局的关心辜负了乌兰察布考古队的努力。当考古队长胡晓农碰到我时，居然说“老哥，对不起了”，我诧异他的对不起时，他说“他没有挖出来”。这是考古专家的心胸，在寻找人类早期文明中他们的努力是应该得到赞颂，不管他们是否成功。 黑皮玉器的研究还在继续。 32 在韩国讲学 33 韩国出版的论文集 34 韩国黑皮玉器展览会的宣传 35 韩国黑皮玉器展览 36 盗版书 韩国召开了一次以一次黑皮玉器学术讨论会。图32至图35是我在韩国参加黑皮玉器相关学术研讨会的情况和出版的宣传资料和书籍，我们甚至还发现了盗版的中文版的《黑皮玉器风云录》（图36），可见黑皮玉器在韩国的影响之大，也可见中文在韩国的影响之大。 可惜，正规的考古发掘没有出土过黑皮玉器，文博界的主流是不认可黑皮玉器。然而，我们却在正规的博物馆中发现了黑皮玉器的陈列，尽管有些人对这些博物馆的陈列也不予认可，但它们堂而皇之地在这些展厅中招摇，甚至是某个国家殿堂中亮相。图37是巴林右旗博物馆中的一件头顶三饼的黑皮玉人，图38是新疆巴楚县的黑皮玉人，图39至41是日本国家博物馆展厅中陈列的黑皮玉器。 37 赤峰巴林右旗博物馆收藏的黑皮玉器 38 巴楚县博物馆展示的玉器 39 日本国立博物馆展出的黑皮玉器 40 日本国立博物馆展出的黑皮玉器 41 日本国立博物馆展出时的说明 看到这些黑皮玉器，我们能说什么呢！？ 在西南边陲的广西红水河中，又发现了陨铁类的黑色器物，上面的纹饰图案，足以震憾古今。 我们还能说什么呢？ 我与黑皮玉器的缘分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