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LD一起尿尿及其它

黑山老幺

与LD一起尿尿及其它 一李明说：“老幺，你们八楼厕所浜臭，是整栋办公楼最臭的厕所。”伊（没错，李明是一个嬢嬢的芳名）见我一脸疑惑，进而补充道：“我每天上下班都走楼梯，每一走到你们八楼楼梯口就能闻到一股奇怪的厕所味。” 自从喝了徐家桥伙食团的大骨汤（插一则广告：徐家桥伙食团大骨汤，鸡精味，一天一碗，补钙效果好还实惠...），老幺上下班很多时候也走楼梯，之所以没注意到伊说的这个情况，可能跟自己的办公室就在厕所正对面闻习惯了有关。为了验证李嬢嬢这句话的可信度，老幺特地从一楼到顶楼每个厕所都亲自去考察调研了一下，发现三楼的厕所最脏，十二楼厕所最冷清，而最臭的还真是要数八楼。 李嬢嬢不欺余也。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八楼的厕所最臭呢？或者换成中央台白老师的句式问：是什么原因导致徐家桥GAJ八楼厕所最臭的呢？ 经过老幺科考，得出至少有两个方面的主要原因： 一、光临八楼厕所的人多，除了在八楼上班的老计，还有到zz处、jjd、jjdw、gh以及找八楼领导的外来人员。 二、光临八楼厕所的老同志多。当年老幺在日客则一私立学校教书，与老校长一起屙尿时，听他老人家吟过一首打油诗：“人老气血衰，屙尿打湿鞋，想要屙远点，越屙越拢来。”这首诗生动而真实地描绘了很多老同志屙尿时的力不从心，而他们滴落在尿槽外的尿液分解出的诸多氨分子就会带着满身骚气到处做无规则运动。 你认为老幺分析得科不科学？ 二刚搬进新办公楼，老幺抑制不住对厕所的敬仰，就写个一篇赞美文章，今天偷个懒，将当时写的那些文字摘抄如下： “...新GAJ的厕所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小、少。 “小”：是指蹲坑的格子间小。老幺身长一米七点零五，体重五十二点三千克，就这么单薄纤细的个子蹲在里面都会感到十分逼仄。怄人的是，蹲坑在格子间里的摆放还不对称--左边窄右边宽，屙个屎，勾子得偏离六点钟方向，左肩臂还得死死抵着隔板，仿佛排出来的大便不是靠的括约肌收缩功能，而是全凭的外力挤压。我不晓得那些大块头是哪门在里面解决问题的。我一直都很好奇。 “少”：是指蹲位和尿槽少。就拿我们八楼来说，有十几名男同志（其中还有四个DW成员，也就是J领导），男厕所却只有两个蹲位、两个尿槽（女厕所不晓得），而我们楼层又以老同志居多，肠胃和前列腺功能都不比当年，使用厕所的时间就比较长，频率就比较高，所以蹲位和尿槽就显得很紧张，特别是在早晨八九点钟太阳冉冉升起来的时候就更供不应求。更怄人的是，老幺常常在厕所排队眼睁睁地看着要排到自己了，精神马上就要松懈下来了，却突然踱进来一个局领导，如你所知，他们一天那么日理万机，都还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亲自上厕所，你想我怎么还好意思去跟他们讲先来后到的游戏规则和公平正义的契约精神？安？还不是只有像李伯清伯伯那样喊他们随便屙...” JJG的同志看了上述宏文纷纷表示说得对，PCS 那些还未来得及上新办公楼厕所的同志在看了上述宏文以及在听了大家的口口相传后也前赴后继地跑来体验，甚至还有不是GAJ的同志也专门来上厕所的，有那么一段时间，来GAJ上厕所或能找到关系体验一下GAJ厕所成了一种时尚和身份的象征，因而生意好得常常还需排号。 后来，出于多方面原因，局里面终于对男厕所（女厕所不清楚）进行了升级改造：蹲坑的空间变大了点，蹲坑也尽量摆放对称了，但因此却挤压了其中一个尿槽的空间，而且厕所内的布局更加难看了。 如你所知，除一楼外，办公楼的每个男厕所都是两个蹲坑（1、2)、两个尿槽(3、4)和一个水槽（5），且1、2、3、4、5排排坐吃果果都并列在靠墙的一排，蹲坑1和2是格子间，尿槽3和尿槽4之间也有一块隔板。改造后，1和2的空间变大了，4和5的位置未变，尿槽3的空间自然就变狭小了。 这导致在尿槽3嘘嘘就很要考点屙尿人的水平。 话说老幺这么纤细的身材在尿槽3嘘嘘都得顶起脚尖，挺起屁股，收紧双臂，伸长脖子，活像一只奔跑的企鹅（这个比喻是自己想象出来的，因为从来没有站在一边看到过自己在尿槽3屙尿的形态）。 嗯，收紧双臂你或许能理解，但对为何要顶起脚尖、挺起屁股和伸长脖子或许有所困惑。其实，做这一系列动作完全是出于一种本能和心理暗示--潜意识里是想把自己尽量拉长变细。当然，这也符合几何学原理：在体积不变的情况下，身子拉得越长，身躯就变得越细。看来我们老幺硬是真正把书本上学来的科学文化知识活学活用到生活实践中来了的。 你说对不对？ 三 有一回，老幺在尿槽4尿得正欢，突然进来一个领导，以老幺多年在xz部门上班的经验，此时应该主动将尿槽4让给LD尿自己到尿槽3去尿才对，但当时自己像猪槽河泄洪一时根本刹不住，于是就只有继续尿，而LD也只有屈尊到尿槽3去尿。 说来老幺很早就悟出一个硬道理：每个人能尿多远自己心里是最有数的，所以在屙尿时一般都能准确地站到离尿槽的最适合的位置（距离）。然而，因为这个LD体积很大，不管他怎么挤也到不了那个最合适的位置（尿槽3毕竟太过逼仄），侧着身子也不行。 有句口号：前进一小步，文明一大步。 在尿槽3面前，这个LD想文明半步都不行。 你想他当时有多尴尬，心里有多恼恨老幺。 最后，他赌气似的干脆站在隔板之外，又故作潇洒自信地解开皮带，掏出老二，将体内积蓄的全部内力和气功全都运作一处，然后使劲朝尿槽发射... 然而，更令人沮丧的是，他老人家铆足了劲“本想屙远点，却还是越屙越拢来。” 嘟...（这一节剪掉不播） 虽然我们老幺是无辜的，但从此该领导一逮着机会就说老幺政治不成熟。 说来，老幺在很早之前还悟出过一个硬道理：在XZ部门上班，一个人会不会察言观色，懂不懂一些官场规矩和忌讳，往往比工作本身干得好不好更重要。甚或可以说，工作干得不好甚至出现了过错都情有可原，但你若没有眼色和规矩意识或触碰了某些禁忌却可能万劫不复。 举个例子，老幺认识一个领导秘书，工作能力很强，也是作为青年干部重点培养对象，但就因为某次接待上级时，他在宴席上敬酒的程序没对惹怒了领导从而被打入冷宫。 再比如我们老幺，那个领导本来对老幺一直都持肯定态度，而且可以说都是一个山头的，平时工作偶尔出现差错什么的他也宽宏大度不放在心上，但就因为与他一起屙了那次尿就让他对老幺从此有了看法。看来，以后若有什么好事，要想请这个局领导投老幺一票是光脑壳打阳尘——莫望了。唉，如果上天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捏住雀雀对那个LD说：来这里屙！ 可人生没有草稿。 网上有一则《与领导一起屙尿的注意事项》的段子也很能说明一些官场规矩和潜规则。 “...1、不要站在领导的前头，以免挡住领导视线； 2、掏出来的不要太多，别让领导觉得你比领导的大； 3、尿得不能太快太远太高太猛，别让领导觉得他不如你威风强壮； 4、领导尿尿时唱歌或吹口哨，你适时赞美两句，让领导觉得你在注意倾听； 5、领导尿完了，你也得打住，没尿完也得憋着，别让领导觉得他不如你持久； 6、尿的方向要跟领导绝对一致，以此显示你的忠诚度很强； 7、领导抖三下，你就抖七八下，让领导觉得他的工作效率比你得高； 8、领导掖起来，你也赶紧收家伙，马上给领导让路，使领导觉得在何时何地都有权威； 9、领导用一只手，你就必须用两只手，以此证明领导才是真正的一把手； 10、领导出门你及时让路，但不要紧跟，免得让别人看见你发现了领导的隐私，或领导的对头、或你的竞争对手发现你们在悄言密语...”先人板板，这简直就是一部GuanChang《葵花宝典》。 所以说，不要一天光晓得卖老实屁儿埋头苦干工作，还是要多懂点人情世故和多学点这些官场潜规则，要分清孰轻孰重（即所谓干好工作功夫在工作之外），否则你有个鸟的发展前途。 老幺老师就是活生反面教材。 话休饶舌，言归正传。 有了那次教训，现在而今眼目下，老幺要屙尿，即便尿槽4没人尿也主动选择在尿槽3尿,要么在蹲坑格子间里尿，而更多的时候到其它楼层领导少于出现的厕所尿，当然老幺最喜欢还是爬到十二楼去尿。 四除了一楼，每层楼男女厕所正对面就是一个大办公室。 老幺就有幸在这样的办公室里日理万机，而且是在八楼厕所的正对面。李孃孃说得不错：“八楼厕所浜臭，是整栋办公楼最臭的厕所。” 读中学时，学朱自清先生的散文名篇《荷塘月色》，里面有一句话：“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老幺起初有点打脑壳，鼻子闻到的清香怎么会像耳朵听到的歌声呢？后经老师点拨才豁然开朗，原来这里是用了“通感”修辞--香气一缕一缕地飘进鼻子，就像远处的歌声一阵一阵地传进耳朵。 多年以后，当老幺坐在徐家桥GAJ八楼办公室每每听到对面厕所飘来的“歌声”时，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语文老师给大家讲解通感修辞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怄人的是，不管厕所飘来的“歌声”有多猛烈，办公室都只能将门大打大开。一则，关起门来，怕人说闲话，特别是有女同志的办公室；二则，关起门来，反而容易隔墙有耳不方便说别人的闲话。俗话说:“谁人背后不说人?”俗话又说:“谁人背后不被人说？”特别是在行政部门，几个人聚在一起最爱的就是说人长短。当然那么几回，我们办公室要讲人坏话时还就特意将门虚掩了起来，后来发现这么做不科学，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比如有一回，我们正在讲老梁的坏话，讲着讲着，老梁突然就闯进来了。这时大家就拿不准，老梁是在外面听了一会儿才进来的还是他什么也没听就直接进来的，于是每一个人心里都很忐忑。而将门大打大开，只要有人靠近就会提前看见门边的人影或变暗的光线，如果大家在说锅巴拉煞的话就可以提前打住。 总之，老幺办公室大门常打开，虽说“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居幽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但这也只不过是一个夸张的修辞，因为大家每天闻到厕所飘来的味道不但像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同时也像雾像雨又像风，而微风过处，倒更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燃烧着整个心窝，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为了让感觉器官少受点折磨，大家群策群力，多措并举。一是在厕所、过道熏香、喷空气清洁剂。其实，这是一种掩耳盗铃的手法，用这一种臭味去压倒另一种臭味，治标不治本，而且对于像老幺这种有过敏性鼻炎的人来说还不如直接闻厕所的味道。二、在办公室种满花花草草。用花花草草来吸附臭味的方法虽然环保但收效甚微，也只不过是在寻求一种心理安慰。正如你一个人在办公室闻和有十个人在办公室一起闻其臭味程度其实是一样的，不可能因为有其它九个人也在闻你闻到的就会少些。 五年初，邓得莉从北京凯旋归来，因为崇拜老幺，非要与老幺坐一个办公室，她除臭的方式很土，就是在办公室喷香水。 第一天就差点没把老幺害苦。 那天下班回家，米狗屎见了我立马往我怀里扑，可老婆却将脸垮了下来。 起先，我以为是自己没换鞋洗手就进客厅亲热娃娃，于是就去门边把鞋换了，去洗手间把脸手洗了，还特地把浑身上下消了毒，但仍没见老婆脸色好转。 于是，我就心下琢磨：老婆每个月都有心情不好的那几天刚过；自己这段时间也没去找女同学耍；莫不是我藏在棉衣口袋里的那200块私房钱被发现了？因而我就去衣柜看，发现还在，而且据以往的经验，老婆若发现了我的私房钱应该高兴才对，因为完全可以没收，属意外之财... 我实在琢磨不出老婆为什么要垮起个脸，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自己惹她不高兴了，为了将功赎罪争取宽大处理，我主动去厕所把那一盆衣服洗了、地拖了、碗洗了...可老婆脸色竟越来越难看，我心里也越加打鼓，恨气去将挂在厕所墙上的搓衣板取下来。 老婆见状终于发话了：“你以为你跪了搓衣板我就能原谅你么？” “我究竟做了啥子？跪搓衣板都不能原谅？” “你没做啥子，你跪搓衣板做啥子？” “我不是看到你垮起个脸么？” “我又不是癫的，无缘无故就垮起个脸？” “那你为啥子要垮起个脸？” “我为啥子垮起个脸你还不晓得么？” “我就是不晓得。” “你不晓得那你心虚做啥子？” “我好久心虚了？” “你没心虚你主动洗衣服、洗碗、拖地、跪搓衣板做啥子？” “我不是看到你垮起个脸，我心里碜得慌么？” “老幺，既然你要装疯卖傻，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今天到哪里去了，都去见谁了？” “我哪儿也没去，我早上把米狗屎送进幼儿园就直接去上班了，一整天都没出办公楼大门，下午下班后我在食堂吃了饭就对直回来了。我哪儿也没去。你他妈说这话是啥子意思？” “老子啥子意思你还不晓得嗦？老子告诉你，老子在乐至生活了几十年到处都有眼线，你去过哪儿做过啥子老子分分钟就晓得。”最后，她竟一把鼻子一把眼泪地数落我起来：“老幺，你这个没良心的狗东西，老子哪点对不起你，你还要出去晃？” 她这话倒提醒了老幺，“没错，GAJ李小敏不就是你的眼线吗？她正好在指挥中心调度室上班，你可以请她调监控，看看我今天几点进的办公楼几点出的办公楼嘛！” 伊见我说得如此诚恳，而且将底牌都亮了，不由得不相信我说的是真的，但她还有疑虑：“那你身上的香水味是哪门回事嘛？” “我身上有香水味吗？” 伊放松的脸马上又绷紧了：“你身上难道没香水味吗？” 好在老幺反应快，一下就想起来了，“哦，我想起来了，你去过我们办公室都嘛，你都说我们办公室臭得很都嘛，为了除臭，邓得莉在办公室喷过香水都嘛，不信我们现在就去办公室闻嘛，而且伊的香水就放起办公室茶几上，她那个香水刺激性太强，闻得我鼻炎都翻了。啊奇!啊奇!啊奇!”说完，我一连打了三个喷嚏应景。 见老幺说得有理有据，老婆的脸终于彻底舒展开来，然后又故着洒脱地说：“老幺，你这么抖怂，除了老子，放你狗日的出去也没人要，如果真有人愿意跟你耍，老子每个月再给你涨50块的零花钱。” “要的嘛，为了那50块钱，我还是要努哈力嘛。” “切！”伊哼了一声，从身上摸出100块钱扔到老幺身上，“拿去耍嘛！不够我再给嘛！” 我当然不敢要，将钱捡起来退给她，“上个月你发给我那50块零花钱都还没花完呢，我要那么多钱做啥子嘛？”我说。 老婆满意地笑了，像朵盛开的南瓜花，而后又拉着我的手忧心忡忡地说：“老幺，你经常在那个办公室闻臭味，久而久之肯定会影响身体健康，要不你换个办公室嘛？” “JGDW就这么一个办公室，我换到哪里去嘛？” “要不你换个部门上班嘛。” “换个部门就当不成机关DWSJ了都嘛？” “俗不俗，满脑壳都是官本位，身体重要还是当官重要？” “当然身体重要塞，没有身体一切都是空的，但如果因为不想闻臭味而不为五斗米折腰（辞职）是不是政治站位不高？要是上纲上线栽顶帽子在脑壳上哪门办呢？得不得遭枪毙哦？” “也是噶...” 而后，我两口子竟抱着伤伤心心哭了起来。 ……（此处省去162个字） 六 老幺不懂建筑，也没专研过设计，但以一个普通人的眼光看，办公楼很多地方设计得都不科学，尤其是厕所，如果可以打负分的话，我会倒扣它2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