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记忆藏胸中

家住榕江边

生命里的那些记忆 【我与朗读结缘】 记得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一直很努力，却读书不是最出色的我，被老师挑选去参加朗读比赛！那时候教我们语文的是位男老师。他的一个亲戚和我正好同班也是个女同学，她比我成绩好，但是老师却没有选她去，我在心里犯嘀咕：她是老师的亲戚，老师怎不选她去呢？因为平日里仗着她和老师的关系，她呀！在同学面前强势得很，啥事都是她优先，还当什么组长之类，什么都得她管，整天横着个脸！说真的，我还有点怕她！所以当时好纳闷，直到现在我也弄不明白是怎回事。记得那天老师把我叫到跟前，对我说：“你去把《坐井观天》这篇课文读熟，然后带你去XX学校参加朗读比赛。当时我真的被吓到了，心直怦怦的乱跳，既高兴又害怕。高兴的是老师竟会让我去参加比赛；害怕的是我从来就没有去参加过这样的比赛。 以往只是看人家在台上表演节目，觉得好羡慕！因为我知道要去的那个学校有一个大礼堂，每次开会的时候会坐满人，有时候还坐到礼堂门口去（礼堂容纳两三百人应该有）。所以要上那样的一种场合必须要有胆量才行。那时候我也不懂跟老师说什么话，只知道老师的话就是命令，你害不害怕他是不会管的。我只得硬着头皮天天回家就练，也不知道普通话的发音准不准确，字音咬得对不对。 比赛的前一天老师又把我叫到跟前，让我读给他听，还让我上讲台读给同学们听一遍，然后表示很满意，并且对我说：“你再去读熟点，明天去参加比赛，读的时候要有感情，不要紧张！”（可是老师只字未提我到底哪个地方要怎么读才好，字音发得准不准确，我估计老师也不知道他自己的普通话发音准不准确[愉快]）。 第二天早上正是上课的时间，老师就带着我们出发步行来到了XX学校参加朗读比赛。走进学校大门，我心里想：这才像所学校，我们要是能在这里读书就好了（因为我们上一、二年级时都是在乡里，用两间旧屋子。太阳和雨水随时都能光临的老屋。根本就没有屋檐）。排着队伍我们进入了大礼堂，因为我是来参加朗读比赛的，所以队伍坐下后，我就被老师带到礼堂的上面的横排椅子上坐着。那样子轮到我去朗读时，人家喊我的名字我上台朗读比较方便。记得当时由于紧张，脸绑得好紧，以致于一点表情都没有，僵僵的坐在椅子上等着喊我的名字。 由于从一年级开始，没多久就轮到我上台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上去的，站稳后我就开始朗读：《坐井观天》有一天，一只青蛙坐在井底，一抬头就看见天……一只小鸟飞来了，落在井沿上……就这样我读完了《坐井观天》这篇课文。我猜：也许是她整天横着个脸管人，朗读时面无表情吧！老师才没让她去，我才有了那次砺炼的机会！才会给我的童年增光添彩，留下今生难忘的回忆……2021、6、13 【童年的队列操】 由于最近陪学生拍摄大课间活动的视频，勾起了我对童年时的一段回忆！那是我上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学校参加了仙桥镇举行的队列操比赛，当时我被选进了队伍。大概训练了一个多月（记得训练过程真的好辛苦，有同学半途就放弃了，因为不单白天放学后要练，有时候是晚上老师还叫我们去练）我们这支代表xx学校的队伍就浩浩荡荡地出发去了篮兜小学参加比赛。 因为当时学校还为我们每人做了一套服装，白色的衬衫，深蓝色的学生裙，在那个时候还很好看的（也是我在学校读书时唯一做的一套校服）穿着挺开心的！队伍看起来也整齐好看！大家都信心满满的。都想着：要拿个名次回来！那时没有任何交通工具，所以我们只能步行到篮兜小学（不记得走了多久才到，至少也要一个钟头）。 比赛的时间也就十来分钟就结束了。天气也是时不时就来一场雨。记得回来的路上正好下起了大雨，我们只得把白布鞋，白袜子脱下来，然后拧在手里往回走，嘻嘻哈哈的好开心呀！（也不知道光着脚丫走了多久才回到学校） 后来也没听说获什么奖！如今一回首，往事已成追忆！不过有经历才有回忆，只要回忆的时候能感受到甜蜜与美好，这就足够了！如今的你，是否也会回忆起童年的那些美好时光呢……2021、6、12 【我是最好的溺水教材】 由于前段时间教育学生防溺水事故，又不由自主地讲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一次溺水事故。 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一天下午，睡在地板上的我，睁开惺忪的睡眼，见家里没人（也许爸妈都到田里干活去了），坐着无聊，突然想起屋后爸爸刚种下的甘蔗才几天，还没长高，应该给它们浇浇水，好让它们长得快些。那个时候物质匮乏，想着有一根甘蔗吃，那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也是因为嘴馋，就是一颗糖都很稀罕！ 我便从水缸里拿出舀水的瓢，蹦跳着穿过奶奶家的后门（那个时候爸爸几兄弟都住在一起，也就是临近溪边的几间瓦房，其中奶奶住的那间，开了一扇后门，方便到溪边洗衣服什么的，屋后还种有桑葚，蔬菜，瓜果之类的，我们到屋后都必须经过那扇门）我来到属于我家的那片屋后。 我右手拿着瓢，并把右脚踩到一块伸出矮墙篱的石头上，石头青苔很滑（石头是一半露在外面，一半衔在里面，我也不知道那样不牢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踩下去会有危险）一脚踩下去，连人带瓢，还有石头一起“嘭”的掉下溪里！甘蔗还没浇到水呢！人却在水里打扑腾。我拼命想踩那矮墙篱的石头回去，可是石头好滑，怎么拼命的踩，手怎么拼命的想抓东西，可惜什么也抓不到，只能在水里拼命扑腾扑腾。从这边扑腾到那边，直到屋后的尽头……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隔壁老婶听到了扑腾声（因为她们家也开了一扇后门，家里在开铺仔做生意的）我在水里模模糊糊的看到她走出后门，然后伸手把我拉了起来，救回了我这条小命，才幸免于难！ 我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等我醒来时，只见妈妈抱着我，在拜我们村的土地公公，地上还放着几个红鸡蛋。旁边站着几个人（阿姨阿婶）嘴里唸叨着“醒了，醒了，财气死，财气死啊！差一点就没了......”这就是单独行动的后果，险些丢了性命，也是真实版的溺水教材。 2021、6、21 【无缘游泳】 自从较早前的那次溺水事故之后，爸妈都说要教会我游泳，可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后来落下了后遗症，怎么也学不会游泳。一下水就怕被水呛到。记得爸爸每次手把手的要教我游泳，我的手就是不听使唤，他托着我的下巴，然后叫我向前划水，我总是划不了几下就沉下去了！然后吓得哇哇大哭！每次都是喝了好多水，呛得眼泪直流，最后都以失败告终！按理说，屋后就是小溪，每到夏天就泡在水里的娃，学会游泳是件顺理成章，轻而易举的事。可我就是怕被呛，所以每次一下水，我都是在人家洗衣服的台阶旁边玩水而已，现在想想成了一件憾事！2021、7、6 【莫名的离别】 记得和我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伙伴小红，当年因为她妈妈当村长，卖了地，全村反对，结果她一家半夜搬离了村子。害我伤心了好一阵子。甚至有些怨她，我怨她没有给我只言片语，静悄悄地就这么走了。她走后我老在想：难道她忘了我俩的感情有多深吗？曾经从小学一直到初中我俩都是同班又同桌，彼此的脾性都很清楚，知根知底，有时睡觉吃饭都腻在一起，从没分开过。她走后，我的天就像塌了一样，我废寝忘食，失去了活力的天秤。像只孤零零的小鸟，无处找寻我的乐园，我的欢乐谷。曾经一起到溪边钓鱼，钓螃蟹；摸蚬摸虾；一起到田间地头散步、打猪草、放鹅、做游戏。就是衣服也要一起去买。她老姐老取笑我们说“你们是不是***啊！将来出嫁了不能腻在一起，看你们怎么办？” 自从她离开以后，我便自己一个人独自去散步，独自去买衣服，独自去承担一切，独自去面对这个世界，独自去享受我的喜怒哀乐，独自学会了孤独。我变得很沉默，变得提防心理很强，而且到哪我都不敢乱动感情，变得很冷漠很无情。不过我还是很不中用，还是会处处留情，还是会负债累累，债主连连。好不痛心疾首。 我好害怕离别，因为它又是一次伤心的旅程，我好害怕孤独，因为它又是一次绞痛心菲的考验。我好害怕独处，因为那又是一次落寞与哀伤的牵绊。我好害怕动情，因为那又是一次灵魂的升华，我怕，我好怕…离别的歌声常响起。离别的歌声一次次拨弄我孤独的心弦。2010、12、26 【我家的🐶】 打小我就很多愁善感，不记得那是几岁的事啦！我会因为家里的狗老啦，爸爸把它卖给了人家而伤心掉泪。现在还记忆犹新，清晰记得那天买狗的人把狗装进竹篮，狗，竟然掉下了眼泪。我哭喊着说：“不要卖它嘛，嗯、嗯、它都哭了”。然后守在竹篮边久久不肯离开。爸爸生气地吼：“不卖它？它牙都掉光了！”他们把狗抬走时，我还跟在后面走了一段路程，是妈妈把我拉了回来。可是她拉不回我的心，拉不回我对狗的感情，拉不回我对狗的思念。（那只狗它会因为它的孩子掉进臭屎沟里，而跑到爸爸跟前汪汪地叫，把爸爸带去救它的孩子。）我伤心了好几天，连饭都吃不下。那已是几岁的事了，但是现在仍然停留在我的脑海里，每每想起都会很惆怅，很伤感！永忘不了我家的狗！从那以后我家不再养狗。2010、12、26 【那年同窗非好友】 一提起同学，揭阳地方太小了，几乎走出家门，随便在路上就能碰上一个，有时大老远就能＂呼＂的一声从你身边经过，几乎满城都是同学[愉快]怎奈：同在屋檐下，如今皆路人！但是我对上小学时的同学却个个记忆深刻（无论男女，包括他们的家庭成员）。也许是童真、也许是无瑕，也许是最原始，所以记忆犹为深刻！ 记得上小学一二年级时我们在村里的两间临时老屋里读书。一年级一个老师，二年级一个老师，然后一个老师还要教两门（语数）功课。我们活动的空间就是老屋前的灰埕，倒是很宽敞，这样子过了两年。后来上三年级了，我们有幸来到了位于邻村的XX小学上学，在那度过了整个小学阶段最后四年的快乐时光！也认识了好多同学！“书为伴，人为镜！”在那里留下了我一生中挥之不去的记忆，一直念念不忘！ 学校是坐西朝东，从大门进去，左侧是三间屋子，最边上那一间是厕所，另外两间是老师办公室。右侧也是三间屋子，最边上那间是厨房，另外两间是领导办公室和老师办公室。正朝大门的是一个大礼堂，礼堂门口左右两侧各有一个花圃，那时候种有两棵大树，树下还种有小花什么的，看上去挺美的，也是我们那时候活动最多的地方。礼堂左右是两排教室。在那个时候，这算是一座规模比较大，在附近最好的一座学习殿堂。因为比起那些老祠堂一一破墙壁，屋顶会漏风漏雨！我们实在是太幸运了！是好多人梦寐以求的地方。 从刚开始去时的陌生、好奇、兴奋，到后来慢慢适应和习惯，这所学校陪伴了我们读完小学最后四年。和他们本村同学由陌生到熟悉再到烂熟如泥（那个时候因为是邻村，其实也就只隔几块田的距离，很近，所以晚上的时候，我们几个女同学会隔三差五的约到家里合睡上一晚上，或到谁家合睡一晚，一聊天就聊到半夜，吵得隔壁阿婶都有意见，常被敲着后窗“爱以未”然后我们才收起话匣子）。 那时候“走街串巷”也成了我们的生活常态。每天四次往返来回的从他们村头走到村尾的学校去读书。为了走捷径，我们会选择串过小巷去学校;也会选择下雨天走哪条路，不下雨要走哪条路！就这样从村头到村尾，几乎每家每户，他们家有几口人，兄弟姐妹几个，对于我们来说都了如指掌！现在只要见到他们村里的人，我都能说上个XX，他们都好惊讶：“你怎会认识他（她），你是谁呀？你们是亲戚吗？”而我会乐呵呵的跟他们说：“小时候我每天都从他们家门口经过几次，能不知道吗……”然后都表示很诧异，大赞我的记忆力！ 虽说和女同学混得很熟，但是男女生之间却从来不打招呼，也不会同桌，有时还会互相排斥，闹别扭。如果有男女生说上几句话，那一定会成为笑柄，会被嘲笑的。也就这样互不往来，互不说话，形成了一种默契！一直到上六年级的最后一个学期，也许是毕业将至，大家都懂得珍惜，都长大了，知道同学情深！记得班主任陈老师还为我们开了一个毕业坐谈会，坐谈会是在晚上举行的（大家从家里拿了两块钱的活动费，买了点水果和糖粒）。从那时起，我们男女生之间才有了交流这回事。碰面时眼神里再没有那种男女生之间的敌意和矛盾了！大家有了嘻嘻哈哈！才有了男女生之间的三五成群。互相有了打招呼的习惯。 但是腼腆的人，他永远都那么害羞。其中有几个小男生，他们也许由于害羞，怎么也不敢和女生讲话，也许根本就不知道要和女生说什么话（之前男女习惯了不讲话的模式）。但他们又喜欢跟着大家转悠就是不说话。一开口就脸红。直到现在几十年过去了，每次一见面，其中一个男同学就老调侃说：“唉呀！我那时候怎么就是不敢和你们女生说话呀！导致我现在只是一张白纸，都没有什么可以回忆！如果那时敢和你们说话，说不定我们就会有很多故事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没得回忆！”也许这成了他一生的遗憾，也许这成了他羡慕别人的一种理由。 其实回忆都藏在心里头，你拾起来的就是回忆，你不想拾起的就是往事！愿我们都心存美好的记忆！友谊长存，彼此温暖，彼此成就，共同祝福，度过我们的后半生！2021、6、19 粉红色的回忆 他长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双眼皮，浓浓的眉毛，一瞪眼睛就能感觉得到一种机灵聪明的气息！高挺的鼻梁，一张能说会道的小嘴，一笑起来就会露出两个小酒窝，一说话声音甜甜的，整张脸看起来给人的感觉就是，甜蜜、可爱！至少给我的印象就是这样。 就是这张脸让我念念不忘，一生牵绊！话说自从开了班会后，男生和女生说上话了。后来男生和女生会三有成群的在一起聊聊天，说说话，彼此都熟悉了起来，也就有了更深的了解，会互相关注，关心。也因为毕业在即，彼此学会了珍惜吧！ 记得有一回放学后，天下起了雨，我正往回家的路赶，隐约能感觉有一个小男孩跟在我的身后，随后急匆匆地赶回家拿了一把雨伞再赶到巷口给我（因为他知道我得从他家的巷口经过）。他把伞塞给我后就返回家里去了，头也不回的走了！也许是怕被别人知道他给我送伞，也许是觉得害羞，不好意思！当时我好感动，至今都记得当时的情景！觉得心里暖暖的，有人给我雨中送伞，还是第一次；又觉得心里甜甜的，因为平时我们很少有交流的，他却对你默默地关心着！总觉得像电影里的情节一样，很甜蜜，很美好！ 美好的回忆太多了！送伞也许只是举手之劳，但印象最深刻的是一个傍晩，小男孩不知道怎么知道我的生日。当时我在家里洗碗，突然一个黑黑的身影出现在我家门口，嘴里喊着：“唩唩……”我寻声望去，昏暗的灯光下站着一个瘦小的身影！是他。我走出家门，问：“有事吗？”他说：“你出来一下，我在外面等你！”我有点不知所措，但还是把碗洗完后出去巷口找他。我们走到了一条小路上坐了下来，然后就跟他聊起天来，聊的大概就是学习上的事或者是家里的事，还有兄弟姐妹的事，总之天南海北，高谈阔论，啰啰嗦嗦一大箩筐！直到听见田里的蛙鸣，才意犹未尽回了家！也是那一次他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一套当时流行的《西游记》明信片和一支钢笔。我觉得好幸福好开心！因为从来就没过过生日的我，如获至宝！后来我把它收藏了几十年，钢笔一直不舍得用。后来明信片是年久风化剥蚀了，才扔了。钢笔则是被哥哥拿去用了，因为他当时在上高中，正好用它写英语作业。 后来还有一次，因为快毕业，也许是快分开了，所以都想知道你或他暑假会去做什么事？也是关心的一种表现吧！小男孩趁我从厕所出来时，偷偷塞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的内容大概就是：听说你暑假要去学缝纫，是真的吗？记得我的回复是：是的，我还在考虑！后来也不知道传了几次字条，也许太多忘记了！有人关心的日子总是过得太快了！真希望能慢下来！ 这样一来二去的，也是出于礼尚往来吧！记得有一次，我得知他生病请假了（好像是感冒了）所以没来上学。我就趁周末放假的时间和我的好伙伴（也是同学加邻居）上了县城，在东门大街上买了八个小苹果，还和好伙伴一起把苹果送到他家给他，算是慰问他。可惜的是，他那天却不在家，我们跑空了，只见到他妈妈，我们不好意思的把苹果放下后就走了！也正是那一次吧！他后来说被邻居嘲笑说和女生混得那么熟。 可是上了初中事情起了大转折，因为上了初中又是一个陌生的环境，大家又走了回头路，男女生又互不打招呼，因为都怕被嘲笑！这样维持了一年时间，每次见到都互相忽视，好像陌生人一样！再后来，上初二的时候，他就转学了，在这之前我好像还给他送过生日卡片（当时流行的一种赠人礼物）偷偷在他书包里塞过纸条，想约他聊聊天，偷偷见个面，可惜那纸条像石沉大海一样，他一个字也没回复我。后来他真的走了，没有给我留下只言片语，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那段时间我好失落，像丢了魂一样的难过！整天好沉默好敏感，总是黑着脸去上学！想着以前他对我的种种的好，想着他送给我的东西还在。我心里真的好难过，总觉得他欠我一个告别，多情的老毛病又犯了，心想：往后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见到！ 后来一次偶然的相遇，是在XX村路边，我在店里买东西，是他发现了我在里面，然后在店铺外面喊我：“喂…喂…”我抬头一看，是他，当时好惊讶，又好开心！竟然在这里见到他！我们已经有一年没见面了。他长高了许多，穿着一套灰色的小西装，还是那双大大的眼睛，甜甜的笑容，声音还很响亮，不过还是那么瘦。我心里怦怦直跳，因为太久没见面，既开心又激动，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后来还是他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巴先开了口（一贯都是他找话题）。然后两个人一边推着自行车，一边聊着天，一直走到我们村口，他才和我道别（聊天内容大概是：问我现在学习怎么样，考了多少分？我也问了他的学习情况，得知他到了城里学习一落千丈。数学只考了几分，我表示很惊讶！他一直是我的偶像，小学不是班长就是副班长的他竟然书读成了这样，真不可思议，当他爆出这样的成绩时，我只是惊讶地说“怎么会这样，你一直成绩很好的呀！”他笑着说：“书太难读了，人家城里人都很厉害，跟不上人家，所以没心思读。听了他的话后我的心情一直无法平息，为他感到婉惜。）分开后的那个春节，记得是正月初四，我们几个小学同学又相约到黄岐山爬山，我们爬到山顶，在一块平坡上坐了下来，在那里吃零食聊天，他还带了相机，大概有十来个人，在大家的起哄声中，我们俩还拍了一张合照（我穿绿色间白色的羊毛衫配牛仔裤，羊毛衫前面还有两只小🦌🦌脸对着脸站着，挺可爱的。他穿着灰色的西装，瘦瘦的，印象特别深刻。）这张照片一直含在我抽屉里的日记本里，许久许久我都会翻出来看一看，脸上都会洋溢着甜蜜的笑容，心里一直把这份美好的回忆深藏着！就这样过了几十年，一直到2016年我们再一次重逢时，已是两鬓斑白，握手言欢时都流下了热泪！2021 、7 、5 旧学堂__四寨祠 早日熙熙攘攘的旧学堂，如今是荒凉、僻静，破烂不堪，无人问津的老厝。据说它叫四寨祠（即：田东、东厝、寨内、尾围）四个乡里共用的祠堂。曾经我们在这里上了三年学，那个时候叫“高美联中初级中学”，在这里读书的时候没听说过“四寨祠”的名字，后来毕业了，有人提起才知道它有这个名字。本来祠堂左侧还有三间瓦房，或许是为了扩路面（铺成现在的水泥路面）所以拆掉了！最怀念祠堂前面是小溪，夏天时，每当下课，我们都会去小溪边的大榕树下剩凉，或者洗脚。冬天则会在洗衣服的台阶上坐着晒太阳。那里成了我们唯一的一处悠闲的活动空间。祠堂前面的空地则是男生打篮球的活动场地。金凤树下有一个小卖部，每当下课，这里经常会三三两两的聚集着一些人，或买东西或打牌。总之祠堂外面总是热闹非凡，平时也有很多人从这里经过、络绎不绝。三年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记忆里美好的事物屈指可数，感觉坏的事情不胜枚举！也许是正逢叛逆期，鲁莽冲动，不知天高地厚，好战分子都在这里旦生。坐在窗口边被塞过沙子，弄得一头沙子，然后望着窗口不知道要去骂谁；还有更乌龙的是被从窗口掉下来的鞭炮把衣角炸开了一个洞，第二天竟头痛感冒不能去上课。自行车轮胎经常被弄破，车铃经常上学时好好的，放学后就不见了，补轮胎、修车铃成了修车师傅的抢手活！ 这些还是小事情，更严重的是老师的问题，每隔一段时间就有某个老师请假了不来上课，原因是老师被气走了，罢课了；有气得老师一边上课一边抹眼泪的；还有老师在教室上课，差点被从外面鸟枪打进来的子弹击中的；还有家长与老师闹矛盾然后老师停课不来上课的等等。一桩桩一件件，层出不穷，真是叫苦不迭！学校成了一个很想去又很害怕去的地方！不是乐园，而是令人惧怕的劫场。回忆昔日的学习情境，真的动荡不安！与今日落寞苍凉，不无关系！一个无法让人安下心来读书的地方，怎么能长久于世，安得住人心呢？正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啊……2021、7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