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为了庆祝中国共产党百年华诞,笔者查阅了党史资料学习,边学边收看了央视台上演的“觉醒年代”和“绝密使命”等电视连续剧,通过学习自我感到:“初心指引方向,使命展现决心”。于是笔者把记忆中的1949年11月解放后,亲见的故事把它记录下来,撰写题为《接龙剿匪记》,以飨接龙人民作为历史参考。</p><p class="ql-block"> 1949年11月18日,中国人民解放军浩浩荡荡开进了接龙。接龙解放了!解放军离开时留下了西南服务团的几个干部,领导接龙人民建立了新的政权。新政权建立不久,国民党的败军和当地伪官吏、恶霸地主和土匪相互勾结,并胁迫未觉悟的民众组织了所谓的“九路军”和永峰寺“神兵”,并攻打区政府。接龙人民配合英勇善战的解放军将士,将“九路军”和神兵一举歼灭巩固了新政权,同时顺利的开展了减租退押和土地改革,从此,接龙人民翻身分田地,当家做了主人。但是接龙人民永远不会忘记,也不应该忘记那场“九路军”和“神兵”的斗争,那场斗争被称为“接龙剿匪”。接龙剿匪到底是怎样的经过,本文略加记述。</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建立人民新政权 统战政策立头功</b></p><p class="ql-block"> 1949年12月17日,巴县人民政府正式宣告成立,赵孝庭同志任县委书记,杨道南同志任县长,全县划分十个区,接龙依序八区。根据县委、县府指示,王界平和王增运同志奉命赴接龙区接收伪政权并积极筹建区人民政府。当时,巴县虽宣告解放,但各区、乡人民政权尚未建立,一些偏远山乡实际上还被地主恶霸和土匪控制。接龙区由于地僻路遥,土匪、恶霸更加猖獗。原太平乡伪乡长何兴德纠集两百多人组成伪装,并配以充足的弹药枪支,盘踞太平,公然与共产党为敌。而太平乡前临碑垭,背靠接龙,为进出八区(接龙区)的咽喉要道,假若少数解放军突然进驻接龙,人少势孤,又无群众基础,势必陷入腹背受敌的困境。权衡再三,县委、县府决定区委副书记王增运、副区长王界平等先随同九区(跳石区)的同志进驻跳石乡,待摸清情况之后再相继进驻接龙。</p><p class="ql-block"> 12月20日,王界平和王增运同志抵达跳石。当天,接龙区凉水乡爱国青年石茂勋同志闻讯前去接头,并向他们详细介绍了接龙地区的地理环境和土匪活动情况。</p><p class="ql-block"> 接龙是巴县最为偏远的山区,区政府所在地距离当时的巴县县府所在地马王坪近200华里。全区十个乡,人口近五万,幅员面积320多平方公里。境内群山连绵,重峦叠障,峭壁横生,全县最高的方斗山、龙头垭山和双寨峰就座落于此。东、西两面又紧靠南川和綦江,为巴、綦、南三县交界,同时又是重庆通往涪陵、南川与贵州的正安、道真等地的必经之地,交通条件十分落后,只有几条石板大路作为交通要道。因此,这里的经济十分落后,全区没有几间像样的商业店铺,工业生产几乎为零。然而,正是由于远离城市,交通闭塞,因而也形成了强大的封建势力,既有石龙乡杨、秦两大户各年收租一二千石的恶霸地主,又有王嘉谋、王灵官、张正涛等反动军阀,还有邓俊武、罗星益、石少云等惯匪头子。重庆解放后,曾召林等国民党散兵游勇也纷纷流窜接龙。接龙,一时成了牛鬼蛇神、虎豹财狼猖獗之地,有的公然招兵买马,企图与共产党顽抗到底;有的则与土匪暗通鼓曲,密谋造反;但也有的摄于我军威势,彷徨无主,唯求自保。根据石茂勋等同志的介绍和已掌握的情况分析,认为太平乡何兴德的情况即属后者,如果做好统战工作,何是有下山可能的。何若下山,将对建立接龙区、乡人民政权起到积极作用。第二天,谭紫光、刘承伟二同志上山与何兴德谈判,晓以大义,并向何严正指出:目前全国均已解放,蒋介石已亡命逃台湾,逃窜于云、贵、川边境的国民党残兵,已成为丧家之犬,面临被彻底消灭的命运。只有放下武器,与解放军通力合作,争取立功赎罪,才是唯一出路。迫于形势,何终于同意下山,向人民政府投诚。由此,顺利地打开了进入接龙的大门。</p><p class="ql-block"> 1949年12月22日,巴县第八区(接龙)人民政府正式宣告成立。当时,摆在接龙区政府面前的主要任务有两大项:一是迅速接管各乡伪政权,建立新的乡人民政权,稳定秩序,安定人心;二是发动群众,征收粮食,支援前方,支援城市人民。</p><p class="ql-block"> 接受伪政权的工作进展较为顺利,八区(接龙区)区政府成立后,及时在设立于接龙乡的区政府召开了接收工作会议,召集全区伪政人员到会,宣传党的新区政策,宣布接收工作步骤。为了打消他们的顾虑,保证接收工作顺利进行,会上,新政府工作人员还向他们详细宣传了人民政府对伪人员的留用和处理原则:对一般伪人员,只要不反抗新秩序,拥护人民政府,根据当时的“三不政策”(即伪人员保证原职不动,原佩带枪支不动,负责保管枪支弹药、财粮的不动),人民政府一律表示欢迎,但若要坚持反动立场,继续与人民为敌,则将严惩不贷。这些政策正确贯彻和执行,受到大部分伪人员的拥护,各乡政府很快全部建立起来了。</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255, 138, 0);">土匪猖狂攻打区公所 武工队激战走跳石</b></p><p class="ql-block"> 土匪攻占凉水得逞,乘势向区府所在地接龙靠近,计划一举打下接龙,以毁灭新生人民政权。接报后,王副区长当即命令区武工队连夜抢占区府紧临三个小山头,抢挖工事……一场血战即将展开。</p><p class="ql-block"> 3月8日上午十时,五千多名土匪在王灵官、王嘉谋等匪首的指挥下,气势汹汹地向武工队冲杀过来。接龙区政府处于四面环山,位于低处,土匪依仗人多势众,首先占领四面高山,将武工队团团围住,居高临下,机枪、步枪、土炮等一齐向武工队阵地打来,阵地上刹时硝烟迷漫,弹雨横飞。当时,区武工队和区政府工作人员加起来总共有200多人,和土匪相比力量上已处于绝对劣势。更令人焦虑的是在这200多人员中,除王界平之外,其余的都是人民政权建立后陆续参加革命的青年学生和贫苦农民,从未接受任何军事训练,更没有经受过任何战斗考验,作战经验极为缺乏。战斗打响之后,面对敌人猛烈的炮火轰击,大部分同志开始都十分惊慌,不知所措,王界平迅速传令全体同志就地隐蔽。不准乱跑乱动,沉着镇静,等待有利时机还击。不久,敌人即向扼守的小山头发起了进攻。数千名土匪在密急的火力掩护下,狂呼乱喊着向阵地扑来。当土匪到距武工队阵地仅几十米时,王副区长一声令下,二百多支枪一齐开火,枪炮声顿时响成一片。在这突然而又猛烈的打击下,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土匪,这时却显得惊惶万状。受伤的土匪倒在地上喊爹叫娘,没有受伤的土匪连滚带爬地滚下山去了。敌人的第一次进攻很快就被粉碎了,恼羞成怒的土匪头子,很快又组织了更多兵力,向区驻地发起了第二次进攻。可是,这第二次进攻又惨遭失败……就这样,仅仅凭着手中的200多支枪,在王界平的指挥下,从早到晚,武工队连续打败了敌人的四次疯狂进攻,保住了阵地,也保住了全体同志的生命安全。</p><p class="ql-block"> 土匪四次进攻受挫,决计将武工队紧紧包围起来,企图等待天亮之后,再向驻地发起攻击。水、米未沾的武工队同志们,此时也疲惫不堪,天公还不作美,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湿透了武工队员们的衣衫,又加上阵阵寒风,队员们一个个瑟瑟发抖,如此的饥饿和寒冷下,面对人多势重的土匪,怎么办?如果继续坚守下去,面临的将是寡不敌众的严重后果。于是有丰富经验的王界平同志果断决定,唯一的出路是冲破重围,实行战略撤退,保存实力。经几个区府领导短暂商议后,决定了突围方案。晚上十时许,突围行动开始,王副区长率领一班战士,在浓郁的夜色掩护下,悄悄地向土匪的阵地摸去,到距敌人阵地十来米的地方,突然发起攻击,长枪、短枪、手榴弹一齐打响,敌人猝不急防,顿时晕头转向,四处窜逃。这时新区机关干部和武工队战士边打边跑,迅速冲过包围圈,消失在黑夜中。王界平又带领突围的战士担任掩护,尾随大队后撤阻击后面跟来的敌人。次日凌晨,队伍终于摆脱了跟踪追击的敌人,在蒙蒙细雨中撤退到了九区跳石。至此,接龙区的七个乡全部落入匪手。</p><p class="ql-block"> 3月5日,跳石区周渭川副区长亲率跳石区武工队30余人驰援太平武工队,共计50余人,于次日晨第一次向接龙出击,土匪闻风逃遁。时近中午,大群土匪反扑过来,周区长机智地避开土匪夹击,带队撤返跳石,但太平武工队则被“神兵”包围在接龙的大矿山上,一场激战后,武工队大部突围。队员张炳云、朱思伦、刘灿林三人不幸被俘,其中张炳云则被视为地道八路军,押往石龙永峰寺,被“神兵”剖腹杀害祭旗,其状惨烈。太平武工队干部方仁智(地下新青社员)不幸被土匪截获。虽经土匪威胁利诱,百般折磨,他仍坚贞不屈,大义凛然,高呼:“你们这帮土匪逃不了啦!解放军、王区长他们打过来了,只有缴械投降,才是唯一的出路……”他被土匪杀害于接龙凉井岚垭山上,时年21岁,既后,巴县人民政府追认他为革命烈士,在接龙镇石磅村修建了烈士墓。这是后话。</p><p class="ql-block"> 是日下午,太平武工队在王界平的解救下,撤去石岗与接龙武工队会合。3月8日黄昏,大批土匪又乘势开向石岗,武工队星夜返向跳石。</p><p class="ql-block"> 接龙土匪之猖狂,时为南温泉驻军和黄桷垭川东军区都为之震惊。</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打开石门雄关破 接龙收复毙“周昌”</b></p><p class="ql-block"> 在跳石乡经短暂休整后,武工队以其精干与驻守南温泉的小泉的解放军三分校警卫连组成突击队出奇兵,选道向盘据在太平乡的土匪实行攻打。土匪猝不及防,我方告捷。由于突击队人少,难与大股土匪持续作战,在痛击太平乡之敌以后,等其惊魂未定,虚晃一枪,迅速撤出战斗。待土匪大股力量集队完成时,突击队早以鸿飞不见踪影。恼羞成怒的土匪随即加强力量,将进入接龙的雄关咽喉之地——碑垭进行严密封锁,并将岩口石门堵塞,断其路口以防攻击。</p><p class="ql-block"> 土匪之猖獗,已严重威胁着新生的人民政权。为了彻底消灭土匪,粉碎其复辟梦想,接龙区政府由跳石乡转移到与太平乡仅一箭之遥的石岗乡。同解放军的川东军组成联合部队,精心制订了“铜壁合围”计划:以土匪老巢南川白沙井为合围中心,兵分三路,从涪陵、南川、巴县三个方向分进合击,全面清剿。巴县方向即以八区(接龙)为突破口,拿下接龙,剿匪部队即可直指南川。</p><p class="ql-block"> 3月15日“合围”战斗正式打响,由王界平率领区武工队与川东军区调来的正规剿匪部队配合,五更时分从石岗出发,拂晓前抵达碑垭。这碑垭,前临石岗,后倚太平,真不愧称进出接龙的雄关咽喉——从山脚望去,整座山头宛如一道巨大的石壁,矗然耸立,一条陡峭的青石小径蜿蜒而上,直达岩口石门,石门两侧均是悬岩绝壁,人迹罕至,地形极为险要。土匪占据碑垭后,即以巨石将岩口石门堵塞,并在其上设置机枪、土炮,切断道路,扼守要冲,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p><p class="ql-block"> 部队乘天色未明,利用乱石掩护,悄悄地摸到岩口石门之下,敌人尚未发觉,解放军乘其不备立即向据守岩口的土匪发起猛攻,枪弹的闪光顿时划破黎明前的夜空,猛烈的喊杀声打破了山间的沉寂。敌人凭借有利地形,疯狂反击。由于岩口通路狭窄,部队无法展开攻击,敌又集中轻重火力严密封锁道路,致部队进攻受阻。其后解放军几次发动进攻,均因地形险要,未能将石门攻破,只有暂时收兵。后来,部队指挥员进一步考察地形后立即改变了战术,命令正面部队发起佯攻,集中火力压制岩口之敌,由王界平率领一小队战士,迂回至石门左侧山崖,沿着陡硝的山壁,附石攀援而上。快到山顶时,一面高约六七米的石壁陡立面前,王界平立即采取了搭人梯的办法,使数十名战士得以翻上石壁。上石壁后,战士们立即从敌人侧后猛冲过去,与岩口守敌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此后,被阻于石门之下的解放军大部队,乘机发起冲锋,一举拿下石门。余下残匪此时已如惊弓之鸟,惶惶败逃。匪首从悬岩上一头栽下,粉身碎骨。这场战斗活捉了土匪连长陈松柏,打伤匪徒10余人,并生俘土匪30余人。至此,碑垭这道雄关告破。</p><p class="ql-block"> 攻克石门破雄关,部队乘胜猛追,太平乡大部分土匪望风而逃。但有一股“神兵”在号称“周昌大将”的神兵司令部头目张雄等的率领下,窜逃入一地主大院,妄图凭借高屋院墙,负隅顽抗。王界平指挥一队战士向盘据在院的“神兵”发起攻击,其“周昌大将”张雄及“神兵”全部被歼,但另一“周昌大将”杨某,确实是异常凶悍,冥顽不化,他被王界平追至太平乡巴巴桥上连击数枪,绝命前却还在桥上招手降神,乞求神明保佑。过后,战士在他身上搜出大量“神兵”用的护身符,只可惜作恶多端,神仙难佑!这时小观乡的徐之明带领一群匪徒,从挖断山方向袭来,欲增援太平之匪,但遭痛击而逃之夭夭。这样我方胜利收复了太平。</p><p class="ql-block"> 次日中午,部队整装待发之际,土匪纠集大批人马突然从四面包围了战士,数千名土匪威胁一些不明真象的群众鸣锣击鼓,枪炮齐鸣,狂呼乱叫着“抓活的”、“打穿黄军装的和外来的”为其呐喊助威,枪声、炮声、呐喊声响成一片,真还有些使人毛骨怵然。但战士们沉着应战,集中火力压制土匪的冲锋,并逐步摧毁土匪的火力点,土匪进攻受挫,士气渐渐衰落,解放军突然反守为攻,兵分三路,分头进攻,土匪被全部击退。为了避免土匪再次围攻,解放军迅速退守碑垭,控制制高点。历经数天的拉锯战之后,土匪溃逃,并收复了接龙。但匪众盘踞在石龙,龙头垭等处作威作福。巴县县委组织部长葛维屏和八区(接龙)副区长王界平及川东军陈政委,郭参谋等一起作攻打“神兵”老巢永峰寺的决定。</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兵分三路齐进发 老巢“神兵”一窝歼</b></p><p class="ql-block"> 随后接龙收复了,县委组织部长葛维屏和接龙区副区长王界平及部长首长共同策划了,攻打“神兵”老巢——永峰寺的作战方案。</p><p class="ql-block"> 1950年3月21日夜,剿匪部队和区武工队,约有六七百人,兵分三路向永峰寺进发:主力部队则往接龙的玉峡口、铁树垭、太平桥、凉台坡,上凉水后再兵分两路;一路从龙头垭山实施正面攻击。二路经凉水的竹林,上桐子坡、马脚迹、穿心庙到奓口石抄袭土匪南撤石滩乡之路;另一路经高岩头、马河沟到张家坪切断土匪退往石龙的后路。从接龙到永峰寺50多华里,正面攻击部队翻越两座大山,徒步急行军抵达永峰寺时天已大亮,盘据在山上的土匪首先发现,战斗立即打响,遍山的土匪躲藏在乱石后面向解放军猛烈射击,刹时间枪声大作,弹雨横飞。由于不熟悉地形,只得八方迎战,大部分战士都冲上山去实行单兵作战与土匪进行生死较量。在解放军连续四次用强大火力猛烈轰击下,敌人开始慌乱,四处逃散,战士们乘机将其拦腰切断。土匪见势不妙,一部分从庙里渐渐冲出庙门向花桥方向逃窜,另一部分急缩回庙内,继续与解放军对抗。由于大部分战士均已上山,此时王界平身边仅有一位部队指导员和两名战士,为了防止敌人逃跑,他们四位同志立即猛扑上前实行正面阻击。</p><p class="ql-block"> 土匪掉头逃窜,一部分土匪跳岩逃走,另一部分土匪竟被王界平等四人堵进庙院。四位同志立即冲向前去,堵住庙门,以阻击敌人继续向外突围。说来真令人发笑,这伙愚昧无知的土匪神兵,已死到临头,还在庙内烧香嗑头,求神保佑其刀枪不入。烧香嗑头后才欲往外逃,但均被王界平等四人堵了回去。但其中有好几次情况十分危险,数名土匪已窜至门外,进行短兵相接。一个凶悍大块头女匪将解放军一位小战士拦腰抱住,又撕又咬,同时,还疯狂地喊叫“非杀死你不可”!相互撕打搏斗几分钟后,小战士终将女土匪杀死,脱离危险。此时,解放军的手榴弹、子弹渐渐打光,眼看敌人又要开始反扑,在情况万分危急之际,王界平当机立断,用枪顶着军衣挥舞,示意山上的部队火速下山支援。山上的部队见信号迅速下山增援。庙内的神兵玩匪也真是些亡命之徒,虽经我方战士不断喊话,再三宣传党的政策,命令其缴械投降,但其不仅无动于衷,反而更加负隅顽抗,并利用在暗处的优势,将部队的机枪手堵在庙门,由于土匪在暗处,好几个战士被击倒。剿匪战士们随即发起猛攻,用四门小炮轰击并把一排排手榴弹投进寺院,战士们在手榴弹爆炸后的浓烟掩蔽下,见墙挖洞,一层一层地攻入庙内,最后将土匪逼到一幢楼房内团团围住。这帮土匪,死到临头居然还要顽抗到底,将机枪架设在塔楼上向解放军疯狂扫射。战士们冒着枪林弹雨猛地向楼上冲去,可刚冲到楼口,匪徒们竟将尿罐猛然摔下,污秽的粪便洒满战士们全身,还有一名战士竟被尿罐击倒在地。顿时屎尿遍地,臭不可闻,战士们气得七窍生烟,脱下脏衣,赤身奋战。中午时分,终将庙内“神兵”土匪全部歼灭。打下了永峰寺。这次战斗,当场打死土匪40多人,活捉包括神兵司令李俄生,参谋长郭文修在内的350多名土匪。由于解放军连续作战,官兵疲惫不堪,决定在永峰寺就地休息开饭,但饭菜尚未做好,数千名土匪从四面八方反扑上来,解放军被围困在庙内。虽然土匪人多势众,火力猛烈,但他们几次突围均未成功。时近黄昏,土匪攻势更烈,危难之际,部队首长和葛维屏同志当机立断,命令王界平同志带领两个突击排在大部队四门火炮的强大火力掩护下,杀出一条血路,掩护大部队突围。命令下达之后,王界平同志迅速率领两排人马迎着敌人的炮火猛冲过去,一鼓作气拿下一个山头,接着又向另一个山头发起猛攻,以吸引敌人的火力。此时,解放军大部队撤离寺庙,占领了龙头垭高地。王界平同志的两个突击排仍继续与土匪拼杀,牵制住敌人的火力。紧接着,剿匪大部队迅速抢占龙头垭,突出重围。王界平见机撤出战斗,紧跟大部队向凉水方向撤离。天色已晚,部队押着350多名俘虏在崎岖不平的山道上摸黑行进,抵达凉水时已近半夜。</p><p class="ql-block"> 这次战斗,彻底端掉了“神兵”司令部,“神兵”土匪至此彻底瓦解。匪首李俄生、郭文修在巴县马王坪李家沱被处决。</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宜将大勇追穷寇 川东匪患一扫光</b></p><p class="ql-block"> 端掉土匪“神兵”老窝后,土匪已受到沉重打击,彻底消灭这股土匪的时机已渐近成熟。剿匪部队决定采取“引蛇出洞”的战术行动,将土匪各个歼灭。攻打永峰寺第二天,解放军佯装后援为继,弹药缺乏,主动撤离凉水,既而又放弃接龙,回师太平。土匪果然上当,纠集二千余人,围攻太平。剿匪部队仅派出少量兵力,与敌周旋,当晚部队再次撤到碑垭。这时,一侦察员传来急报:土匪九路十八军,正、副军长王宏基、王嘉谋正旮集大小土匪头目在姜家区太和乡召开“前敌指挥部”作战会议,并且聚集了大批人马,企图攻打南泉和重庆。土匪的行动早在解放军意料之中,剿匪指挥部火速传令,进剿太和。</p><p class="ql-block"> 次日凌晨,解放军从碑垭、中心、二圣三路出兵太和,将土匪四面包围。土匪占据了有利地形,各场头要地均派有重兵把守,还在场头的太和小学碉楼上架设了几挺轻、重机枪,用火力控制了整个太和场,给剿匪部队的进攻造成极大威胁。但激战到上午十点,土匪无法抵挡解放军的凌历攻势,全线溃败,只有一少股土匪龟缩在碉楼里继续顽抗。解放军遂集轻、重火力,向碉楼猛烈轰击,打得土匪不敢抬头,解放军战士乘机冲进碉楼与顽匪短兵相接,一场干净彻底的肉搏战很快就肃清了顽敌,战斗结束。这次太和场围剿战,是继永峰寺战斗后的又一次胜利,击毙土匪数百人,俘虏土匪七百余人,时为黄埔军校五期学生的王嘉谋因不走革命之道路而成匪首,也落得了被俘下场。匪军长王宏基在混战中侥幸漏网,带着部分残匪向南川、涪陵方向猖獗逃窜。</p><p class="ql-block"> 为了彻底消灭王宏基等残匪,剿匪部队乘胜追歼至南川、涪陵,追歼之初,在姜家区白鹤乡的石门附近遭到姜家区刘大同所属匪徒的迎面阻挠。刘大同原是国民党联防队队长,有兄弟三人,均是姜家区有名的恶霸。土匪暴动之时,刘氏三兄弟纠集当地的地痞流氓,组成土匪队伍,成为王宏基手下的得力干将。此次率兵堵击,显出一付不可一世之气慨,但哪经我人民解放军之轻轻一击,匪徒便纷纷丢弃甲,落荒而逃,逼得有的还跳岩身亡。于是,接龙姜家地区的残匪已扫清,剿匪部队挥弋南川,予头直捣匪首邓俊武长期盘据老巢——白沙井。土匪早已成为惊弓之鸟,哪里还敢与解放军公开抗衡,部队所到之处,尽皆闻风而逃。四月中旬,解放军进抵格篼滩、甘坝子与从涪陵、南川方向进击的另一部队胜利会师。这时的土匪,大多已经闻风丧胆,其实土匪成为鸟兽散,一些被胁迫入匪的普通匪徒便偷偷跑回了家。但也有一些积年悍匪,仍窜逃于深山荒野或匿藏于民宅。但经不住剿匪部队昼夜不停地搜山查院,只得剿械投降。匪十八军军长王宏基带领七名贴身侍卫躲在一个十分隐密的山洞里,仍被解放军搜索部队发现。王宏基困兽犹斗,拒不投降,手持双枪,疯狂地向搜索战士射击,最后被解放军用机枪、手榴弹击毙。土匪副司令登波(人称“剑仙草上飞”),南涪地区龙头大爷吴饰成也相继落网。</p><p class="ql-block"> 只匪首邓俊武率领部份残兵败卒潜入贵州,遁逃进深山老林,剿匪部队立即尾追至贵州深山,安营扎寨,继续清剿。由于这些地区长期被土匪盘踞,群众受其反动宣传的影响,对新政权疑虑重重,不敢与工作人员接近。部队刚到时,村村户户的老百姓却关门闭户,不见人影。但经再三宣传,和受解放军工作队的严密纪律影响下,群众逐渐向解放军和工作队靠拢,不久老百姓积极行动起来了,自觉协助解放军清剿残匪。有的群众主动向解放军提供情况,送信、带路......贵州山区,土匪藏身在土匪经常出没的地区,布置了大量的兵力,所有村寨都住进了部队。一到晚上就全军出动,封锁所有的村寨山间小道......只要土匪一露头,就是一阵穷追猛打。一连七天七夜,躲藏在山上的土匪因无法搞到粮食,饿得头昏眼花,足软筋麻。大部分土匪实在无法忍受饥饿和寒冷的煎熬,只好乖乖地跑下山来向解放军缴械投降。余下的后来便被一一清剿。到六月下旬,各地的匪患已全部肃清,由川东军区组织指挥的“铜壁合围”行动宣告胜利结束。在这次剿匪战斗中,共投入兵力七千余人,历时三个多月,打垮了巴、涪、南三县境内数以万计的土匪武装,俘虏匪徒数千名,缴获各种枪支弹药无计其数,剿匪作战的胜利,彻底地粉粹了国民党土匪特务的复辟梦想,捍卫了我们新生的人民政权。</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人民政权得巩固 翻身作主分田忙</b></p><p class="ql-block"> 匪患平定后,王界平等随军剿匪的同志,立即返回接龙,投入建政、征粮工作。</p><p class="ql-block"> 王界平副区长主持工作,首先对区级班子进行了调整、补充,完善组织机构,充分发挥区委、区府机关的工作效能,强化区级政权。其后,又向各乡派干部,迅速建立起各乡人民政府,将区、乡政权牢牢地掌握在人民手中。</p><p class="ql-block"> 平定匪患广大群众扬眉吐气,对我党、我军和人民政府更是衷心拥护,很多穷苦老百姓,虽然生活困难,但仍是积极响应政府的号召,努力上缴公粮。虽然1950年接龙遇上春荒,经上级批准,接龙区将征收入库的粮食拨出一部分,根据缺粮户的实际情况和偿还能力,给予借贷或救济,帮助群众渡过了难关,广大群众对人民政府有了更深刻的认识,积极行动起来,配合政府的清匪反霸征粮工作结合进来,这样,在土匪暴动期间,参与土匪活动,抢劫政府公粮的土匪恶霸被检举揭发出来,勒令这些家伙被抢的公粮一颗不少地收交回来;一些罪大恶极的土匪恶霸遭到了镇压。在“首恶必办,胁从不问,立功受奖”的清匪政策感召下,不到半年时间向接龙区人民政府悔过自新的土匪数以万计,交出的武器弹药不计其数……</p><p class="ql-block"> 1950年秋,接龙区同全国各地一样,掀起了轰轰烈烈的减租退押、土地改革运动。在我国延续了数千年的封建制度基础——地主阶级的土地所有制至此而彻底消亡,广大农民以此走向社会主义的康庄大道。</p><p class="ql-block"> 如今,当年在剿匪战斗中光荣献身的同志们早已化为一尘黄土,但战士们无私无畏,浴血奋战,慷慨献身的光辉形象与接龙青山同在,与天上日月争辉!</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 15px;">写罢此文,笔者感慨万千,以诗作结:</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5px;">一经革命蹈洪流,定向接龙奏凯功。</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5px;">敌特妄颠新政权,随军剿匪疾如风。</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5px;">既平匪乱又征粮,减退迎来土改香。</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5px;">镇反援朝双结合,民欢齐颂党中央。</span></p> <p class="ql-block"><b>相关链接:</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王界平同志简历</b></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 18px;">王界平,男,系山东省滕县人,中共党员。解放战争时历经“淮海”、“渡江”、“进军西南”诸战役;其后在巴县接龙任副区长、区委书记和县民政、工业、农业、房管局长及县经委主任等职到离休,定居巴南鱼洞。</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接龙剿匪记”是怎样来的</b></p><p class="ql-block"> 作者刘泽君系原巴县接龙区(现巴南区接龙镇)人,现年86岁,中共党员。五十年代在接龙区委工作期间,就开始搜集征粮、剿匪等历史资料。退休后,2001年与王界平同志同住在巴南区鱼洞街道。常与其交谈获得了不少真实动人的故事,于是触发撰写此文的思绪,历经时久,方成此文。</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现以12700多字的“接龙剿匪记”历史,献给接龙镇党委、政府和接龙人民,共同庆祝中国共产党建党百周年。</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青山埋忠骨 浩气荡云天</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忆接龙剿匪牺牲的烈士</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作者: 刘泽君</p><p class="ql-block"> 重庆解放后的1950年初,原巴县接龙区人民政府成立不久,辖区内的国民党特务、土匪、散兵游勇竟勾结地方恶霸势力抗征、抗粮,发展到抢劫公粮,驱赶迫害征粮干部,甚至组织反动武装九路军,敢冒天下之大不讳,竟于同年3月2日傍晚,向区人民政府进攻,迫使王界平区长等领导亲率区队、区干英勇无畏,迎击来犯之敌,且战且退,终于连夜安全向石岭方向撤去。</p><p class="ql-block"> 同年3月5日,由方华荫同志组建的太平武工队(现和平桥)在跳石区队的配合下,首次打过接龙,时进中午,土匪反扑过来,把武工队包围在大矿山上寡不敌众,冒死突围,不幸武工队员三人被俘,其中队员张炳云一人则被“神兵”押解石滩永峰寺杀害祭旗。</p><p class="ql-block"> 3月6日,区长王界平在军大三分校警卫连李连长率部支援下,于7、8两日先后打过太平、接龙,毙伤匪连长陈松柏以下30余人,有50余人土匪被俘,并戳穿了神兵“打不进,杀不进”的神话。这次出击,太平武工队干部方仁智同志不幸牺牲于接龙凉井岚垭山上。</p><p class="ql-block"> 其后,土匪武装更为嚣张,大有进攻重庆之势。于是川东军区决定,组织103团600余大军进剿。先后于同年3月21日、28日及4月初、中旬发动了端掉“神兵老巢永峰寺、太和(现天星寺)围歼战,涪陵干坝子歼天战等诸多战役,5月中下旬,为期3个月的匪患,终于全部荡平。</p><p class="ql-block"> 众所周知,上世纪五十年代初,人民政权刚建立,尚待巩固,许多诸如优抚等的规章制度还未建立健全。我们知道牺牲的解放军他们的尸体都是运往黄桷垭汪山军区附近的草地安葬,没有追悼会等仪式举行,就是武工队牺牲的方仁智、张炳云2人,过后才知张炳云原籍是太和(现在的天星寺),出生于贫民家庭,当时家中仅有老母1人,参加武工队3天,即被俘杀害于石滩永峰寺,至今不知其尸骨散落在何处?其后我们曾经记得王区长讲过,其母托人在接龙区政府索取过一张证明,过后不知所踪。</p><p class="ql-block"> 方仁智烈士牺牲时年仅21岁,1949年在南泉新闻学院毕业,重庆解放后参加工作,先是在接龙区干征粮和宣传工作,土匪暴动后为策安全,即参加太平武工队,牺牲时正值剿匪高潮,其尸体都是亲友收殓,简葬于太平乡觉林寺侧的西山下。1989年经接龙区委区政府申报,又由巴县人民政府报请上级批准,追认为“革命烈士”,并于同年冬天再由巴县民政局和和平桥乡政府拨款修建烈士墓,1990年元月29日为烈士墓落成之日,隆重举行了烈士牺牲40周年的扫墓活动。烈士有知,亦当含笑九泉之下。</p><p class="ql-block"> 今年是中国共产党建党百周年之际,我们在学习党史教育中,回忆起巴县接龙剿匪牺牲的烈士71周年之时,特撰写此文纪念烈士。我们从以前一穷二白的国家站起来、到富起来、强起来,我们活着的人,享受着千千万万革命先烈为我们后代创造的荣誉和幸福,应该牢记在心,永远不忘。革命先烈的牺牲精神永垂不朽!革命先烈的丰功伟绩光耀千秋!</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我亲历家乡的变化</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刘 泽 君</p><p class="ql-block"> 今年是中国共产党建党百周年之际。我忆起原来家乡是个夹壁沟,在党的领导下,现以变成宽阔的新城镇的始末。</p><p class="ql-block"> 初心是指引前进的方向,使命是展望未来的前景。1983年我就在巴县接龙区委办公室担任文书工作时,一天区委领导安排我到接龙老街参加居民座谈会,在座谈中了解到原来的接龙场老街始建于清朝康熙年间。它位于两山之间的“夹皮沟”,地势低洼。新中国成立后接龙区委区公所和接龙乡政府同时建立在这里, 成为接龙地区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共辖十个乡、十多万人口,一直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可是这个接龙场,不但街道邋遢、房屋陋滥,新建和扩建都受到限制,如一遇下大暴雨就出现滑坡,小河水猛涨就遭水淹,严重威胁着居民们的生命财产安全。它已经丧失了区所在地的“中心”地位,更难适应建国以来改革开放后接龙地区的全面发展。</p><p class="ql-block"> 这个接龙老场,是否走异地新建的路子?多年来接龙区对此举棋不定。一些同志不是没有看到异地新建的必要性,而是畏惧困难。区、乡领导曾为此召开过多次座谈会,反复征求各方面意见,然后进行分析,看清了异地新建接龙镇的必要性,决定进行搬迁新建。1985年10月,接龙区领导安排我执笔,向巴县人民政府写了题为“关于搬迁接龙老场镇兴建接龙小城镇”的报告,县府即将此报告报送重庆市人民政府,很快就被重庆市政府以(85)168号文件批准:搬迁老接龙场,同意兴建接龙新城镇。</p><p class="ql-block"> 1985年10月至1986年6月的这段时间里,在市、县城乡建设部门的帮助下,认真地开展了选址定点,绘制建设蓝图。而对搬迁、选址这道难题就摆在了接龙区领导们面前。当时有几个候选的地址:首选小观的八棱碑大坝,那里地势宽阔,又是五步河上游,可是不具长远发展条件。张家滩坝也不错,可地势太低洼,又难以形成交通枢纽,还有中坝、观音滩……召开十余次区、乡干部研讨会、数十次的群众座谈会;最后区里和规划部门的专家一起看准了距旧场镇约一公里的塘边村的塘边坝,该处一片平坦,交通方便,渝——南,渝——綦公路横贯其间,无滑坡、无山洪威胁,宜于作新城镇的好地址, 新址确定后,紧接着就制定规划,本着立足山区长远发展的原则,同时做到“三个结合”:一是新镇与旧镇相结合,二是新镇与新村相结合,三是近期与远期相结合。经过工程技术人员的精心设计,反复讨论修改,规划设计出了一个标准高、功能全、布局合理的新城区蓝图。它近期可为农村土特产品集散型的山区集镇;今后又可逐步过渡到资源开发型的山区城镇。</p><p class="ql-block"> 接龙原区、乡党委把小城镇建设纳入重要议程日程,乘改革开放这个大好机遇,加快小城镇建设步伐。1987年12月成立了新接龙城镇建设指挥部,实行宏观调控,统一指挥,统一规划,下设办公室。力求充分发挥各职能部门的作用,明确职责,谁主管、谁负责,一抓到底,为城镇建设鸣锣开道,扫清障碍。紧接着就开展筹资、征地、拆迁、安置补偿;水、电、路,三通一平等方面的工作。</p><p class="ql-block"> 由于资金匮乏,制约着新城镇建设,钱从哪里来?完全依靠国家不可能。接龙区委领导一班人作出决定:要干,只能不等不靠,要打通各个渠道,走共同集资,共同发展的道路。采取财政、单位、部门、个人多渠道集资的方式,并及时快速地引入市场机制,让业主介入。办法是“谁兴建、谁投资、谁受益”,博采众长,发挥各部门、单位的财力、物力优势,这样一来投资建房的人愈来愈多了,很快地就筹集建设资金7830多万元。</p><p class="ql-block"> 同时,找什么样的施工单位也是一个很大的难题。决策者们火速决定建立《重庆接龙建筑有限公司》,一是有利于自身的乡镇企业发展;二是自己的队伍便于高要求,严管理;三是能大力促进接龙技能人才的成长。</p><p class="ql-block"> 还有资金筹集、安置补偿、三通一平等等难题,但再多的难题也难不倒勤劳智慧的接龙人。1988年10月,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鞭炮齐鸣、鼓乐喧天,接龙小城镇建设正式破土动工拉开了帷幕。</p><p class="ql-block"> 接龙人民经过三年多的寒来署往,奋力拼搏,终于新建起了两横两纵的宽阔街道;公路四通八达,人车分流,鳞次栉比的高楼拔地而起,功能区分布合理,建筑风格令人耳目一新。集镇四面环山,林木丛生,苍松翠杉,蔚为天然生态环境屏障,别致的新兴小城镇在接龙大山之间崛起了!</p><p class="ql-block"> 新城镇建起了,陆续进行搬迁的单位有:党政机关、税务、农行、城管、林业、邮政、工商、医院、商贸、中小学等45个单位和中小型企业42家的各类房屋建筑面积28万多平方米;已基本完善了各单位的迁建工作。</p><p class="ql-block"> 这座小城镇,成了接龙区十多万人口的物资集散地和人员交往、文化交流中心,成为接龙城乡统筹的结合部,但更主要的是它在短短的时间里,就把世世代代散居在野岭荒坡茅草屋、土木结构屋里的山民聚集到了新城镇和农民新村,住户们说:我们住的如都市一样的高楼大厦,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共产党真的好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