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可经论行可师一一悼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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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class="ql-block"><b><i>[ 这是作者姜宝泰十六年前写的一篇悼念父亲的文章,在中国共产党建党百年前夕,在父亲节到来的今天,以“美篇”的形式展现于朋友们。]</i></b></p> <p class="ql-block">父亲走了,那天正是儿女们为他过完生日两天后—11月4日。他走完了79年的人生路,离开了抚养成人并成家立业的六个儿女,离开了这个由他老人家创造的家。悲痛中有了一点儿安慰,因为父亲在通往天堂路上并不孤独,而是由我一年前先行的母亲陪伴。</p><p class="ql-block">父亲走了,好多人都来送他,有过去的老领导老同事、老部下老邻居、亲戚朋友,偌大个告别厅挤满满的,五、六十人不得不停留在告别厅外,花圈一层叠一层,简单的告别仪式,却进行了整整一小时,乐手们只得轮番奏着哀乐,告别的哭声连成一片……,这些都是老人家生前亲手播洒的尊重、关怀和友爱,在人们的心灵深处结下的硕果。</p><p class="ql-block">当告别的哀乐响起的时候,我开始还能强忍着不要流泪,但当我看到一些白发苍苍的老局长、老书记向父亲鞠躬时,尤其是当年我父亲的老战友、比父亲小六岁的原市政工程公司党委书记何大叔在人们搀扶下,艰难地与父亲做最后告别时,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泪水,往事也像电影似地在我脑海中掠过……</p><p class="ql-block">从上世纪50年代开始,父亲与何大叔一个是主任、一个是书记,不论是建虎滩桥,还是淘火车站总下水道,不论是工作调动还是文革挨造反派批斗,总是站在一起。我们同住在家属楼,我家住在一楼,何大叔家住在三楼。工作之余,何大叔总是和我们“小字辈”一起玩耍,是位典型的“小孩头”。我们参加工作后,再加上各自搬了家,就很少见面了。何大叔退休后,开始身体还好,去年患了脑血栓,半身不遂。听说我父亲去世,说啥也要来向老战友做最后一别,大家劝他别去,但说什么也不行,就这样,在两个人的搀扶下,一早就赶到了殡仪馆。在这种特别的场合,我们爷俩又见面了,这能不使我激动吗!</p><p class="ql-block">父亲单位领导在悼词中说:父亲在病重期间,没有向组织提出任何要求,这充分体现了一个老共产党员的高风亮节。是啊,今年“五一”节我回大连,回家看望病重的父亲,正遇见建委领导们也在,父亲除说了些感谢的话外,唯一给组织提出的要求就是,走时身上能否盖面党旗。这就是父亲,他把他的毕生精力都献给了党。</p> <p class="ql-block">父亲1923年11月2日(农历九月二十四)出生于祖籍山东省文登县。1939年我爷爷由于不堪本村财主的欺压,在一天夜里烧了财主的房子,带着父亲从老家逃到关东大连。那时才16岁的父亲,到大连后就在日本的“土木课“(建筑城建系统)干苦力。</p><p class="ql-block">大连光复后,父亲在大连的”三不管“———香炉礁香一坊工作,从此父亲就参加了革命工作。1949年3月,父亲加入中国共产党。20世纪50年代初,成立旅大市政工程处,父亲就参加了组建工作,一干就是50余年,应该说他是大连市政工程系统的元老了。不论是做工区主任、处长,还是市城建公司的经理,为大连的城市建设做出了突出的贡献。</p><p class="ql-block">我小的时候,常常看到父亲几天、十几天甚至几个月不在家。为了抢修、抢建市政工程,为了辽化的建设,曾多次累倒在工作岗位,记得有一次是被人从辽化工地抬回了家。由于积劳成疾,在20世纪50年代后期就得了肝病,在我的记忆中,经常大吐血,这次就是无情的肝癌使他走得那么匆忙。</p> <p class="ql-block">父亲对我们儿女要求极严格,但也处处呵护着我们。我们家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不论大事小情,都要开个家庭会,让大家发表意见。记得我谈恋爱时,父亲单独向我了解了一下女友的情况,然后通知哥姐都回家,一起开个家庭会,听听大家的意见,结果全票通过。再如我嫂子有病住院,在家庭会上父亲让我们表态,要求都去医院看看,经济上帮助。还有我奶奶104岁去世后,在家庭会上父亲做了详细的分工,等等。</p><p class="ql-block">另外,我的父母都是典型的孝子,尤其是我们的母亲,孝敬料理老人的事迹曾多次在《大连日报》刊登,这对我们教育极深,我想这会影响着我们的今生今世。</p><p class="ql-block">父亲走了,走时平静而安详,身上盖着那面鲜红的党旗。父亲,您安息吧,都是党员的儿女会牢牢记住您临终前的教诲:多为党工作,多为人民做好事。父亲,您放心吧,在送走您的第三天,我们党的“十六大”召开了,我们会高举“十六大”的旗帜,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和邓小平理论以及“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指引下努力为党工作,带领员工们勤奋致富,为全面实现小康社会而奋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