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不去的记忆（6）英雄赞歌

钱多多

古人曰：时势造英雄、英雄造时世，今日回望：与英雄为伍、与英雄作伴已达五十年载有余。英雄是一个多么崇高的称谓，令人仰慕，令人崇敬。英雄有献身者、有至残者也有肉眼不见一点损伤却把伤害遗传给后代者，当然亦有一些受伤英雄躲在人不知的角落早早地度过自己的一生。这个英雄群体有着一个同样的标签：“干着惊天动地事，做隐姓埋名人” 老张：杨连新告诉我们在你离世前有遗言说，让我们加强对工程技术人员，工作人员，工人，解放军指战员多作宣传，他们的贡献功不可没！今天我把多年前写的英雄赞歌发在群里，以表响应！ 在庆祝中国共产党建党百年的日子里，尋思着从建党到建国，又从一穷二白的国家建成世界第二强经济体，作为一个生在旧社会长在红旗下普通又普通的一代人见证了新中国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取得一个又一个辉煌的胜利！今天作为中国第一艘核潜艇建设的参于者向大家诉说我的所见所闻，回忆这段历史过往，无不感到毛泽东主席英明伟大！在那个紧衣缩食的年代研制原子弹，在那工业体系初建、百废待兴的年代筹划建造中国自己的核潜艇。毛主席一声令下各路指战员率领千军万马、干着惊天动地事，做个隐姓埋名人！经过50多年的拚搏建成国家重器，护卫着中国海洋！ 党中央高瞻远瞩从即将毕业的留苏学生中挑选彭士禄、韩铎、董茵、阮可强、华戈旦与从国内大学经挑选的优秀毕业生组成反应堆工程进修班在苏联莫斯科动力学院学习，他们中我认识的还有：周永茂、周平、裘怿椿、蒋滨森和陸曙东。彭士禄为该班的中共支部负责人。图示彭士禄、韩铎、董茵与同学合影。日后，他们都是中国核动力事业的开创者！都是中国核事业的栋梁！他们隐姓埋名，我们可不能忘了他（她）们！ 陸曙东从上海交通大学毕业1956年派往苏联学习反应堆自动控制及仪器仪表，一生从事核工程仪表控制，一直担任主任工程师战斗在生产一线，认认真真，踏踏实实，不求名不为利直至80岁退休，他的身形在492、秦山、巴基斯坦、连云港频频出现，退休回家后还为小区大楼电梯改造献计献策，他是一个知识分子中的真正共产党员！ 裘怿椿1956年赴苏联留学专攻反应堆热工，是反应堆专业主任工程师，一生与世无争，认真踏实干活，是个岀名的“老好人”，但他对工作一丝不苟，若有分歧耐心解释，他也是个一心只问工作事，不闻家内半点事，由于他的一心为公耽误了对孩子的培养而成为憾事。在我看来他们把孩子带到了909，夫妻俩又忙于09事业，又造成了一个献了青春又献子孙的范例。裘怿椿的黙默无闻，我们更不能将他遗忘！ 1961年6月中央军委正式颂布成立舰艇研究院，番号为国防部第七研究院，任命刘华清为第七研究院院长。中央为了集中人力财力先解决原子弹，核潜艇研制暂定下马，赵仁愷等一批技术专家调往原子弹生产前线，但中央还是保留了一支精干的小部队划归七院领导，对外为总字907部队，对内为715研究所，周圣洋、苏萍、彭士禄、黄旭华等成为所的领导，从09的整个历程而言这是关键时期，从62年到65初09技术方案在彭士禄总工程师的领导下有了踏踏实实的长增，把技术方案做深做细，按彭老总的话就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09许多重大技术方案都是在这一阶段完成的。陸开利老同志回忆刘华清院长询问核潜艇艇体线型时黄旭华科长汇报说科内两派正在为艇体线形采用常规型还是水滴型而争论，当刘华清院长听完方案优缺点后说：我赞成采用水滴型，虽然难度大一些，但只要跳一跳就能摘到树上果子的事，我们坚决去做，这是一个赶超世界水平的问题。就这样，一个重大的技术决策在刘院长的魄力下一报定下来了。水滴形潜艇在水面航行时稳定性较差，纵倾和横倾较大……这个缺陷我深有感受，极有体会。我们首艇第一次横渡渤海湾就遇到了八级风七级浪，把园园又光滑的艇体滚动有左右30度，艇员基本上都晕吐了，艇下又下不去，上又上不了，在大风大浪中昂首航行，个个都坚守在岗位上，当时崔龙江政委一面鼓励大家，一面动员艇员进食避免伤了腸胃……隔了很长一段时间当我回忆弥散在舱内那种酸酸的味道还会有要吐的感觉！当然，艇在潜航时稳定性我也体验过，有一次潜航试验，当试验结束后艇体上浮，上浮至水下10米时就感到艇体滚动而且越滚幅度越大，我发现当滚动幅度达到10度时就有呕吐的感觉了，当时值班艇长将艇下潜至25米，艇又恢复了平稳，把一枚硬幣竖着也不会倒！ 在09下马期间47一1室在室主任彭士禄、副主任李乐福的领导下继续进行潜艇核动力装置的研究设计工作，要求大家“坐下来、钻进去、入了迷”，以积极的态度为重新上马做准备。保留了一批研制周期长、技术难度高的设备项目，例如一回路的压力容器、蒸汽发生器，此时全密封式屏蔽电机泵等也取得了重大进展。当时一回路系统的主将我认识的有张维忠、张金麟、李建仁、甘建衡、叶树仁、王天锡、高云鹏、孙光生、胡传庸、何亚音、倪伯康、虞忠祥、霍桂云。照片中有彭士禄，黄旭华，赵仁凯，尤子平，李乐福，周永茂等当时的工作写照。 核动力装置中压力容器，蒸汽发生器是必不可少的大型设备，由于过去接觸少对它不堪了解，后隨着工作范围的扩大和年岁的增长，不要小看这口大锅！当时我国的工业基础，要炼出这种高强度的合金钢，又要能焊接，又要耐高强射线幅照，照后材料还不能发脆……国家充份发挥我国的制度优越性，动员全国力量来攻关，北京治金院、北滿钢厂、富拉尔基重机厂……我们715所的技术人员更要首当其冲我认识的有张敬才、陈志钧、郭宏起。科技人员研究出了我国压力壳的材料645一3及其焊接材料、工艺同时对大面积堆焊的技术都完成了研究工作，715所留苏归来的焊接工程师吴德蕙作出很大贡献！蒸汽发生器是核动力的最大件，内部结构复杂，管板管材对水质特别敏感，汽水分离器看也看不见摸也摸不着……这只拦路虎又被35室的工程师秦国平、吴洪涛、刁温堂、丁训慎、刘志仁拿下了，並在上海锅炉厂制造成功了！上锅厂的冯锡良工艺师功不可没！196蒸汽发生器安全运行到退役，安好无损，没有堵一根管子，设计质量高、制造质量高、运行维护保养到位。196和195上的主泵是核动力的心藏攻关成功，715所何亚音、倪伯康、白程翔、马瑞武立下汗马功劳！可惜白、马已经过世，希望另外俩位前辈安康！ 图中几位前辈分别是：张维忠、潘系人、吴德蕙、王世栋、徐植前。 刚才介绍了301组的前辈，现在介绍302组被誉为五虎上将、他们是刘思仪、安吉昌、王世栋、徐植前和高锦昌。 本篇为抹不去的记忆（6）定名为英雄赞歌，是我记叙中国核潜艇创建的收尾篇，想当初我们抱着要为国家干一翻惊天动地事，做隐姓埋名人！五十多年过去了，我们的首艇也在青岛海军博物馆定居了，我们的第一任总设计师彭士禄也过世了，他的初期追随者在世也不多了，纵观世界半世纪我们09人活跃在中国核动力的舞台上从核潜艇开拓到核电站处处在发光发热，发扬09精神！此时此刻我又想起了敬爱的李宜传主任，尽管在前二篇文章中已介绍给大家，但在本篇英雄赞歌中必须再次介绍他，他的精神要天天讲，月月讲，经常讲，反复讲！ 李宜传主任我见他最后一面，说最后一句话还历历在目，那是1973年春节后在武汉炮校，当时他从大连试验现场回来不久，在办公楼的走道相遇我很兴奋给他打招呼，他即说等等，他要吐！只见他脸色苍白、一头冷汗，怱怱奔出室外……几天后他又怱忙去了大连试验现场，不久传来他在试航现场过世的消息，英年早逝才40岁。他的唯一願望就是能穿上一套海军制服下葬。我与李主任结缘相识在中国核潜艇陸上模式堆上，通过核动力的联合调试进一步增进了战斗情谊，尤其是调试初期仪控方面暴露出的问题较多，第一次搞有点问题是难免的，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是常识，可是我们那位王军管就不耐烦了，坐在办公室见到来汇报故障的总是李主任，他就会说又是你，下次你不要来了！后来给水泵蒸汽自动调节阀出问题了，王军管要林杰博士去汇报，谁知老林去了不到5分钟就回来了，我们感到很惊讶！李主任说：坏了！他与王主任吵起来了！林博士说王不听汇报，直接开口骂人，还说：“滚”！正好两天两夜没有睡觉了，背背书包回二号点去了！李宜传主任只能又去顶岗挨骂了！这，只是我親身经历的一个小插曲，喜说给大家一听。问题还是问题，给水泵蒸汽自动调节故障已然存在，而且是“胎里”毛病，修修补补不济于事，必须推倒重来。难题又落到李宜传主任身上，一头是神气令人的活阎王，另一头皮气像头牛的老博士，不管怎么说09任务大家都想好好完成。总算找到一顶能两头搭起的桥梁，他就是穿灰衣服的二把手张远征，据说他是林博士苏联的同学。在李宜传主任的领导下又经过几个不眠之夜，150工厂的工人们真是高手，把我们送去的图纸変成了实物，再经几次修改，园滿完成了改进设计任务並在首艇上也推广使用！说到给水系统顺便说一下蒸汽发生器水位测量讯号，这个参数很重要涉及到核动力装置的安全运行，正常运行也少不了它！在调试前期常常岀现讯号不正常，蒸汽发生器水位忽高忽低严格影响给水泵的正常运行，无论是白天还是半夜总能看到仪控检修队孙振阁帶上一个女徒弟王秀珍爬上爬下，钻来钻去，忙得不亦乐乎！我看他们挺辛苦的。后来，水位正常了，可以睡个安稳觉了，我问：孙大帅，水位好了？他说把参考水位计改了，太平了！又能听他那爽朗的笑声啦！回头再说李宜传主任，1973年元旦，清晨见到老李很开心，可以用兴高采烈来形容，他又迎来新的一年，他告诉我，他只有一只腰子，所以上艇试航前体检时他逃避了，说怕医生不让他上艇，今天他说我一只腰子的人已经活到第五个年头了，而且还在核潜艇上。那天我、陈春树主任和他一起退了“海灶”上街庆祝了一番，他还说了句“死而无憾”！ 中间是陈春树主任，两旁是昝云龙董事长和陈志钧教授。 仪控大佬林博士日夜奋战解难题一股正气顶谩骂胜利一笑泯恩仇 电气总闸居玉鑫留苏归队战零九请问干劲足不足战场佳话传一世一句干劲足不足？是我和老居当年在196现场见面问候语，意思是今天被王xx骂过吗？ 写到这里又想起了一号点主任郭毓敏，你是我遇到的最贴心又有担当的中层领导，他领导着我们奋战在196大厅，他居无定所、餐无定时，待人親如家人！在那战斗的日日夜夜的日子里，核动力装置的心藏汽动给水泵久试不成，经常出现震动、刺耳尖声甚至轴承烧毁，每逢试车人人心惊肉跳，有次试验经常排班下半夜，他搬来一只小板凳坐到辅机舱给水泵的汽轮机旁，无论舱内温度有多高、机声有多吵，赶也赶不走他，他却认真地对我说：小钱你安心试验吧！你不要管我在干嘛，出了问题我负责，因为领导在场！这又是一个彭老总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耳前！不久，汽轮给水泵的病因终于找出並进行了改进，改进的图纸也送往了船厂。张云华最近告诉我，当初燃料元件运至196时郭毓敏主任带头和工人们一起将元件搬运至地下室库房内……在715所像郭毓敏主任那样的中层干部比比皆是，他们都是我心中的英雄！他们是物理室韓铎、昝云龙、丛者宝，结构室陈志捷、潘系人、胡国忠，系统室李乐福、王玉增，仪控室郭则栋、李宜传、岳瑛，总体室高云鹏、陈铁镛等 这是一群朝气蓬勃的青年人，他们高中毕业怀着一颗报効祖国的梦想来到大山深处的一号点，他们战斗在196各个岗位上，其中我认识两位，他们是张云华和刘逸北。我们有着共同的爱好，爱好运动，爱好篮球，我们代表909基地对外出战过，也曾分别代表各自单位内战过。刘逸北同学在196的岗位是剂量监测员，负责放射性区域、放射性物件的剂量监督工作，这工作就是战斗前线地雷阵前探雷员，每次仃堆检修、事故处理他们都冲锋在前，大家都知道在那个年代，所谓射线探测仪，剂量监督筆是何等简陋。那个年代的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是何等强大，为了09大家都把命献了也在所不惜，按剂量规定若只能呆10分钟，结果一干活呆上30分钟甚至于60分钟的大有人在，剂量员如同虚设。结果刘逸北同学改行来到机修队学艺、拜人称“工人工程师”李树山为师。可惜呀！多年前刘逸北同学、李树山师傅相继去世，我的好朋友机修队技术员程兆楷年纪轻轻也去世了！这都是放射性惹的祸！ 再来说说好兄弟张云华，小张兄弟从北京来一号点从事造水装置的运行工作，我们搞核动力工程的都知道，工程啟动造水先行，196进入安装后期时他们的工种已经进行正常的制水运行了，小张他不甘寂寞、自己压担子、喜欢做钳工，天天练功，终有一天他的才能被检修大队丁家祥队长发现，调入机修组成为抢修队、敢死队、青年突击队的常任队员，在闷热的堆舱干活，从皮靴中能倒出半靴汗水是常事，在等待时倒在机舱里睡着也是常事，这批工人同志不知剂量是何物，他们为09大声说道“拼命干，死了算”！多年后见到兄弟张云华、只见他头发依稀、双膝人造关节，想当年英俊潇洒、话当今暮年老人。深深细谈悲伤重提女儿十六如花似玉花季少女身患脑瘤呼天唤地终未续命尋找元凶放射难逃人世增添失独家庭至知今日仍认当初无怨无悔！一对老人无愧于心、无愧于英雄称号！我对着兄弟及弟妹深深一躬你们是这个时代的英雄！ 与兄弟张云华一起甜笑于北京紫竹园！ 战友郭天觉在北京请张云华白建红夫妇喝咖啡。 这又是位球友，情报室的金豆（姓名是这样吗？）他应该初中毕业就到715所了，我们在马神庙篮球场常见，球打得很灵活，人聪明机灵，记得我们篮球队到夹江县乡下慰问时他的几句革命样板戏唱得老乡兴喜若狂。据说回北京后他的聪明才智又得到进一步的发挥，在一家闻名的保险公司内身据要位。真所谓是09大院藏龙卧虎09群内个个是英雄豪杰！粗看都是一个兵，细看个个是“将军”！ 说完男将点女将她们是：刘玉亭、范桂丽、张淑琦。 她们是909医院里的一群白天鹅，分别是：梁万凤、狄卫东、白建红、鲁新、易忱。英雄赞歌中必须也有她们的歌声！ 一号山间四朵花，迎来遍地满园春热情奔放凌继锋，假冒小子呂红军文质彬彬小张军，温馨淑女宁绍云十八九岁花一朵，宁将重担肩上挑 电话接线呂红军，涉水爬山赛男儿高空连接不断线，确保军令畅又通 在这一群人中都是与909一号点沾親带故的人，如今在秦山核电厂相聚还能认识几位？提示一下，中间有范永富、陈仰之、张军、王永效、沈思、耿其瑞、钱觉新……… 耿其瑞196运行值长，有多少个第一次试验在你班上执行，有多少个困难被你班征服……。当时任值长的还有吴英华，张风瑞，范永富还有一个我们称他“老西么”（名字忘了），你们组成了一个坚强的运行试验团队，过五关斩六将走过了陸上模式堆的整个运行周期。沈思、当初你怀孕头胎，每天挺着大肚子从南坝翻过山岭，跨过南安河水渠来到现坳物理试验室，日以继夜地与反应堆同呼吸，坚持到孩子出生……，反应堆安全了，你的孩子却夭折了。若提前一天去成都大医院接生悲剧就可避免！沈思你对09的贡献更要多加一笔。（沈思的父親曾任上海市委第一书记的陈国栋） 09老同志韩维奋留学苏联学成回国奋斗在09第一线，他写下我们09人的豪言壮语：峨眉青衣山水美，孕育核能动力堆。装备潜艇巡大洋，强我海军扬国威。堆堆堆，堆堆堆，堆的心血和汗水。若问谁的贡献大？除了我辈还有谁！ 这是一段进一号点的山路，刚进一号点时本无此路，后来逐渐人工开通，変成一条崎岖不平的山石路，上有滑石下裁，下有急流水湧，尤其是遇到雾蒙蒙下雨天，二车交汇正是要了命，我也曾见过翻落在水沟里的解放牌卡车。这条去一号点上班路上每天都要在解放牌卡车上站着、搏命两次，这条路上我们的驾驶员还得开着更大的黄河牌运输车承运设备器材、精密仪器、核燃料元件及大型设备。他们都是一群不怕死的硬骨头，个个显尽英雄本色！退伍军人赵化宾在开山劈路初期在往一号点送物资时翻入悬崖，七窍流血，光荣牺牲。司机班王树辉师傅执行任务行车至凉山最高处不幸翻下悬崖坠入大渡河，连尸体都没有找着。建安七处木工师傅陈德阳为了抢救被山洪冲走的木材而牺牲…… 这一群小朋友他们毕业于北京汽校，战斗在09第一线，业务精练、赤胆忠心，他们是宋华明，张山林，刘锦州和冯一世慎。真所谓是：浑身是胆雄纠纠！我不英雄谁英雄！ 施永长革命后代、清华大学毕业，曾是北京高校田径队长跑冠军选手，本人也曾是上海大学生田径队成员跳栏及全能选手，所以我们在一起有共同语言，哈军工核专业集体转业后他要求来到了北京15所，我应该在3室与他相聚的。施永长动手能力强，有着运动员的体魄，性格倔强，有着一股军人的特有气质，他与陈雄月、陸基庆等完成了多样物理试验，在卡棒试验中还快速挽回了一次超临界事故，他们为陸上模式堆的物理啟动作出了很大贡献！但他还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同时战友陸基庆的思维也受到了影响，小陸曾经在我728的办公室度过2年，他不去自己的科室，天天带一只饅头、一只苹果、一袋牛奶来上班，从不去食堂吃饭，中午休息一会就回家。去年得知他搬迁的地址就去拜访他，顺便带一套“核动力之光”给他，结果在门口等了近一小时未遇。鄰居告诉我：小陸每天早出晚归，回家后大门反锁，他姐姐来也不开门，甚至派出所叫门也不开……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在我们相处期间他常常出口“狂言”，但仔细想想有时还蛮有道理。少年壮志报国心、阴差阳错踏空门雏鸟腾飞先折翅、英雄莫言少年狂施永长同志去年洗澡不慎摔倒，抢救无效，不幸过世！我又失去了一位战友。 时光在飞逝白发爬上了头当年奋进尚在眼前战友拼博仍现脑海无情的岁月把战斗员，指挥员推到了生命的尽头当他们回望仍紧握着拳头高乎：我们这一生“无怨无悔”！ 我们在一穷二白的年代开了头，日后、年轻的工程师们接上了班，祖国的实力大增，中国的核潜艇逐步走向强大，成为保家卫国的重器。在建党百年的日子里我们可以滿怀信心地告诉我们那些先于离去的战友们、首长们：我们的心血没有白流！我们的401艇完成各种常规试验任务，于1974年8月1日交付海军，任命为“长征1号”。我们的403艇于1985年11月20日起海上90昼夜航行试验，创造新的世界记录。我们的404艇于1988年4月29日完成“深潜”试验，于1988年5月13日完成深水全速试验于1988年5月25日完成大深度发射鱼雷试验我们的406艇于1988年9月18日成功地进行水下发射导弹试验成功近年来我国核潜艇技术又有突飞猛进的长增，例如：装弹数量和质量、下潜深度、潜航噪音等。 1998年9月9日英雄们在北京核二院聚会 2000年英雄们在上海核工院聚会 2017年英雄们在深圳大亚湾核电站聚会。 在本篇即将完稿时，从苏州传来又有一位战友逝世了，他就是在中国核潜艇和核电站建设中立下战功的英雄杨长年！今将此篇“英雄赞歌”献给杨长年同志！ 2021.6.22.于上海 点评摘要：多多含情写零九风雨同舰一路行友情相伴零九路字里行间赞英雄白建红英雄赞歌，个个好汉，艰苦年代，奋发图强，听主席话，艰若创业，捐躯生命，勇往直前，责任担当，支撑力量，祖国利益，高于一切，屹立东方，致敬英雄！学习英雄！向一切为国家作贡献默默无闻的先烈们敬礼！！！李静美文巨作赞英雄核潜前辈万民崇陈佩章文章不长，写了很多人和事，没有空洞的口号，但是有血有肉，让人看了真实可信！更能感染人，赞！云华老钱：昨晚在追授彭总时代楷模的电视上看到了你们，看到了老彭和部分领导和同事，倍感親切！再读你的“抹不去的记忆”，你写得很详细很真实很感人！让我流泪。我们这一代人能承担完成国家这么重大的任务，这是我们一生的光荣和骄傲。我建议再写试航篇，写写李宜传主任！陈君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