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

土木德呼

<p class="ql-block">  父亲节的早晨,坐在院子里树荫下。看着老伴儿种的满院子的花草,想起了我的两个父亲……我们俩的爸爸。</p><p class="ql-block"> 父亲和岳父是都是土默特蒙古人,两个人的老家相距近五十多里地。两个人相差十岁,岳父大,父亲一直视岳父为兄。</p><p class="ql-block"> 他俩的经历各不相同。岳父家境贫寒,早年求学在北平蒙藏学校,参加12.9抗日学生运动,后参加共产党控制的国民党新三师,在那里加入了中国共产党。父亲的家境也不好,早年丧母,爷爷靠种田父亲打七八岁就给债主放牛。在他的舅舅资助下上了土默特学校,从学校跑上大青山参加了游击队,被送往延安。</p><p class="ql-block"> 他们俩是同学,上个世纪四十年代相识于延安民族学院。他们俩是战友,一九四六年共同参加了蒙古骑兵独立旅的组建,随后又改编为骑兵16师,一同战斗在錫察草原,为自治区的建立抛洒热血。十六师改编为骑兵五师后,他们俩在战斗中迎来了新中国的成立。五十年代,他俩再次成为同学、一同去南京军事学院深造三年。算上延安民族学院的五年同学时间,足足八年的同学……</p><p class="ql-block"> 五十年代末,岳父转业到地方工作,父亲始终没有离开部队。两人一直是好同学、好战友、好兄弟。</p><p class="ql-block"> 他们俩一辈子信仰坚定,忠于职守。但是各自的身上都有浓浓的农民气息。爱吃家乡饭,喜欢种地。在他俩的院子里,花草不多,年年是各种蔬菜……尤其离休后,几乎天天在菜地里,卷着裤腿、戴顶草帽。他俩又都不太懂农活,固执的认为,多浇水就有好收成……这些我俩继承了建设院子,但是不种蔬菜只种花草、果木。卓娅尤其痴迷……有的时候,我俩坐在树荫棚下聊到两位父亲,都会说:‘老爷子要是看咱们的院子,肯定喜欢。’…………</p><p class="ql-block"> 我和卓娅成婚后,两位父亲对我们俩的孩子倾注了无尽的爱……甚至有些溺爱…………</p><p class="ql-block"> 和对我俩的孩子的态度截然不同的是,对我俩各自的工作生活,我们的父亲一直是放任你自己去闯、去碰,绝不给你动用关系开路。当你碰上难题啦,在工作当中沮丧啦,他们俩都会有意无意的讲一些他们在岁月长河中遇到这类事情怎么处理的体会,有经验,也有教训。仔细琢磨,醍醐灌顶、豁然开朗。</p><p class="ql-block"> 一转眼我已经到了古来稀的年龄,一大早收到儿子的微信‘父亲节快乐’,我回复‘同喜同乐,你也是父亲啦。愿我俩的孩子快乐成长,幸福安康’。又在微信上收到战友发来的小提琴曲‘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沉浸在乐曲的优美旋律中,不由人不由然的淌下了泪水,我想念父亲,想念岳父……向他们也问候一声:父亲节好……</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文林 2021.6.20.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