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朝花夕拾》小引

铁海棠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文/ 铁海棠</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开卷《朝花夕拾》,即为“小引”所倾,一读再读,不忍释手。</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世事是如此芜杂,想在纷扰中寻出一点闲静来,委实是不容易的。伟人也罢,百姓也罢,人到中年,大都如此吧。在世事中螺旋得身心俱累之时,人的感觉是会渐渐地趋于麻木的,回忆只是偶尔,甚至没有,感觉只是偶尔,也甚至没有,闪念之间,亦如白驹过隙。时间,也便在这芜杂中飞逝。四个月以前,乃至十个月以前,都是那么的恍惚。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鲁迅先生生于1881年,“小引”写于1927年,时年四十六岁,正是阅尽沧桑,百事纷扰之时,诸多感触,皆由内而发,读来竟是如此的深触人心。当一个人只剩了回忆的时候,生涯确是无聊,而这种无聊又恰是人生中不能回避的现实。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不知为何,我想起鲁迅先生在《为了忘却的纪念》里写的那首诗:“惯于长夜过春时,挈妇将雏鬓有丝。梦里依稀慈母泪,城头变幻大王旗。忍看朋辈成新鬼,怒向刀丛觅小诗。吟罢低眉无写处,月光如水照缁衣。”那是写《朝花夕拾》小引之后的事了。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尽管一个人的思想会不断的发展变化,然而一个人的思想也是会延续的。在很多时候,人是真的需要拿起抗争的笔,于惨淡的生涯中振臂高呼。也恰如李泽厚先生在《中国现代思想史论》中所述:前路如何?是玫瑰花还是坟,并无关紧要,也无何意义。重要的是不能休息。不为玫瑰花的乌托邦或坟的阴影所诱惑,所沮丧,不为裹伤的布、温柔的爱而停下来。</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世有苍茫,最痛苦的便是那些清醒的人与深夜不眠的眼睛。希翼有无,人必需活着,而最强烈的抗议,莫过于活着并且开口。只有奋斗前行才是真实的,也许生命的意义也只在此处。自古以来,便有这样一群读书人,他们有的已经学富五车,甚至功成名就,但他们却并不麻木,仍然孜孜不倦,远非旷废隳惰玩岁愒时之流可比。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关于《朝花夕拾》的写作,鲁迅先生在“小引”的末段中说:“这十篇就是从记忆中抄出来的,与实际容或有些不同,然而我现在只记得是这样。文体大概很杂乱,因为是或作或辍,经了九个月之多。环境也不一:前两篇写于北京寓所的东壁下;中三篇是流离中所作,地方是医院和木匠房;后五篇却在厦门大学的图书馆的楼上,已经是被学者们挤出集团之后了。”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由此可见《朝花夕拾》写作的不易,以及鲁迅先生那种孤独而又奋进的前行精神。尽管前景渺茫,路途荆棘,但鲁迅先生始终没有停下来,而恰是这种奋起前行的精神,才使得鲁迅先生远远的超越了启蒙时期个性主义的狂暴叫喊,以及多愁善感的圈囿,从而成为下一代人的前驱和榜样,这一点是非常值得后来人敬仰和学习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铁海棠于2021年6月19日修校。</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摄影 / 铁海棠</p>